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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宋巷生看著上面陳恩瑞驚恐的臉,擰了下眉頭。

  覆手站立在落地窗前的南風瑾聞言,轉過了頭:「帶回來了?」


  張助理有些為難道:「陳小姐她……她不願意跟我們回來,說是……自己帶著孩子現在過得很平靜,希望我們不要再去打擾她。」


  南風瑾默聲數秒,「什麼地方?」


  張助理:「……涼市的海景公寓。」


  涼市的海景公寓,是曾經他們一同去過,陳恩瑞說老了以後,想要跟他一同定居的地方。


  張助理忖度了一下,張了張嘴,「我現在就安排司機?」


  南風瑾半晌后,揮了揮手,「去吧。」


  很多時候,就連張助理都沒有辦法理解,南風瑾對於陳恩瑞沒有底線的縱容和寵溺究竟是為了什麼?

  明明,任誰都能看得出來,南風瑾並不是那種會為了感情而喪失理智的人。


  車上的南風瑾處理了半路的文件,神情專註且認真,宛如是行走的工作機器。


  張助理看著行駛到涼市地界的提示牌,轉過頭想要提醒一下南風瑾目的地快要到了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


  張助理得出他已經睡著的理由很是簡單,人人都知道南先生喜怒不形於色,卻鮮少有人知道,他多數時候睡著的時候會是眉頭緊鎖。


  這麼多年來,南風瑾已經越來越少會夢到兒時的場景,但每一次都會讓他感到靈魂都在顫動。


  生性薄涼,喜怒不顯的人,往往都是全部的軟肋和仁慈都被從骨血中拆掉的人。


  南先生自幼就是眉目清秀俊俏的少年,藝術天賦極高,他那雙手天生就是用來拉小提琴的,曾經被自己的啟蒙老師盛讚十年之後,必定能夠揚名立萬。


  在那段沒有任何光亮可以照進來的時光里,悠揚的琴聲就是他全部的希望。


  每次被暴怒中的父親摔打,他寧願帶著滿身滿臉的傷痕去學校,去經受所有人揣測和異樣的目光,都要很好的保住自己的手。


  學校的老師曾經不止一次的把他單獨叫到辦公室,詢問他是不是在校外被人欺負了,不然怎麼會三天兩頭的帶著傷痕來學校。


  小風謹告訴她:「老師,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我沒事。」


  這話,老師自然不會相信,「這樣,你讓你父母來一趟,我跟他們了解一下情況再說。」


  南風瑾自幼聰明,學習一直都是班裡拔尖的,平日里也從不惹是生非,所以他的話,老師很少起疑。


  他便利用這一點告訴老師:「他們……都在外地工作,沒有時間回來。」


  所以每一次的談話,到了最後,都是不了了之。


  只是這話不知道被那個在門口偷聽的頑童知道,之後便在班級里逐漸傳揚開,被班裡女同學冠以白馬王子稱號的南風瑾,實際上是個連走路都會經常摔倒的傻子。


  當這話傳到南風瑾的耳中后,他也不過是沉默了數秒鐘的時間,隨後便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繼續在空蕩的教室里練琴。


  那時,他還只是性子比較沉默內斂,真正讓他改變的開始,是源於……


  那天放學,他柔弱的母親滿身狼狽頭髮凌亂的衝進排隊放學的隊伍找到了他,讓他這兩天不要再回家了,把口袋裡的錢塞到了他的手裡,讓他找個地方躲起來。


  南風瑾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隱約也能猜到些什麼。


  他握住了母親的手:「媽,我們一起走吧,不要再回去了,我會長大,我可以照顧你。」


  母親抱著他哭,在眾人異樣的眼光中,還是放開了他的手,「我不能走,你爸爸他……他身邊不能沒有人照顧。」


  南風瑾握緊了她的手臂,冷靜的問道:「你想要被他打死嗎?!」


  母親搖頭,「不,他不會的,他只是……只是偶爾會管不住自己的脾氣,等他冷靜下來,等他冷靜下來他就知道錯了。」


  南風瑾拿著錢,在大小的街道上逛了一圈又一圈,等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終究還是沒有忍住,自己回了家。


  透過細小的門縫,他看到被打的丟了半條命的母親。


  南風瑾像是瘋了一樣的上前阻止,卻被暴戾下的父親按在地上被一同毆打。


  當木椅重重的砸在他的手臂上,南風瑾發出了劇烈的慘叫聲。


  「……他的胳膊粉碎性骨折,即使做了手術,但神經的受損已經造成……孩子還年輕,恢復的也會快上一點,日常的活動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你說的小提琴恐怕是不行了……好好跟他說說吧,再換一個興趣培養。」


  再換一個的興趣培養?


  閉著眼睛的南風瑾聽著耳邊母親的哭泣聲和父親所謂的懺悔聲,一直都沒有睜開眼睛。


  等他出院的那天,在房間里,南風瑾親手砸爛了他珍之又珍的小提琴,面對著地上的狼藉,他一隻手面無表情的把它們處理進了垃圾桶。


  這一天,他親手砸爛了照進昏暗中的那束光。


  南風瑾骨子裡的乖戾和冷厲,全部源自於他那個暴力的父親,還有……一個永遠都會因為「愛」而原諒的母親。


  他人生的觀念和處世準則中,只有一點:愛者欲其生,恨者欲其死,沒有對錯,沒有是非。


  後來在醫院躺了整整一個星期,等兩個星期後再次回到校園的南風瑾,胳膊上纏著繃帶,至此再也沒有碰過他鐘愛的小提琴。


  「先生,先生……海景公寓到了。」張助理輕聲喊道。


  南風瑾按了按眉心,眸光深沉的朝著外面看了眼,扯了扯領帶,下車。


  有些夢境,太久沒有回憶過,乍然想起,會敲得腦袋生疼。


  「南……南先生?你是來找恩瑞的?」


  住在附近的一位老太太看到熟悉的面孔,便好奇的問了句。


  南風瑾記性很好,即使是那年沒見,也很快便想起了這人是誰,「她在裡面?」


  老太太笑呵呵的點頭,「在裡面,我還在奇怪……那姑娘怎麼一個人帶著孩子就來了,問她你怎麼沒有跟著來,還一直不說話,是鬧彆扭了吧?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是喜歡生氣,等到了以後才會知道,這老來的伴是多重要的一件事情。」


  老人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張助理卻看到南風瑾聽得很是認真的回了句:「老人家,她不是我的妻子。」


  老人一愣,「不是,那……」


  南風瑾邁步走了,張助理只好解釋了一句后,也跟著離開了。


  留下老人家一個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今天早上這見到陳恩瑞的時候,不是還說……那孩子是她跟南先生的?

  陳恩瑞聽到敲門聲,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男人後,當即便落下了眼淚。


  她說:「你怎麼才來……我還以為你真的不要我跟孩子了。」


  南風瑾:「恩瑞,你也不小了,以後離家出走這種事情我希望不要再發生第二次,孩子還小,經不起你這麼折騰。」


  原本以為會等來一陣聞聲軟語輕哄的陳恩瑞,聽到他的話,整個人都是一愣,眼淚掉的更凶了一些:「你在怪我?」


  南風瑾:「收拾東西,我帶你回去。」


  陳恩瑞搭放在門上的手握緊,聽著他沒有任何暖意的話語,有些難以接受,「風謹,你變了,以前……以前的你,一定不會這麼對我,你現在竟然在怪我。」


  變了么?

  南風瑾想,或許是。


  曾經他面對陳恩瑞的眼淚,會覺得於心不忍,但是這幾年……卻越來越覺得疲憊。


  他也曾經以為,瘦削的女孩兒容易落淚這是常態,但……實際上不是,他見過另一種姿態。


  可以是明明紅著眼眶,卻能手拿高跟鞋去猛砸吃她豆腐的男人。


  可以是一身職業套裝,幹練的在談判桌上跟男人爭鋒相對,即使……她不能說話。


  還可以是……眼神徹骨的冰冷,問他:「她的孩子可以活著,我的孩子,就只配去死嗎?!」


  張助理:「陳小姐,南先生在聽說您的消息后,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第一時間就是來找你,怎麼會不在乎你,這時間不早了,還是……先帶著孩子回去吧。」


  陳恩瑞知道南風瑾對待工作上的事情有多認真,聽到他可放下工作來找自己,心裡舒坦了很多,但是……既然話說到了剛才那一個份上,她還是需要眼前的男人給自己一個回應。


  她想要他哄她。


  就跟以往那麼多年一樣。


  南風瑾在她期待的目光中,卻只是沉默。


  「砰」陳恩瑞在他的沉默中,感覺不到一點的重視,長久以來被慣壞的大小姐脾氣上來了,當即就把門給甩上。


  張助理盡量的縮小了自己的存在感。


  手機的鈴聲打碎了氣氛的冷凝,接電話的張助理壓低了聲音通話,數秒鐘后,看向南風瑾:「先生……企劃部定的方案出來了,您是……」


  南風瑾看了眼緊閉的房門,「我先回去,你先找個地方住下,明天把人接回去。」


  張助理點頭。


  在二樓的陳恩瑞一直透著窗戶在看著樓下的動靜,見到南風瑾上車離開,重重的跺了一下腳。


  晚上,留下的張助理給陳恩瑞定了飯菜,親自送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兩個男人從一臉麵包車上下來,正鬼鬼祟祟的靠近海景公寓,頓時整個人都心生警惕起來。


  「來人,快來人!救命啊!!有人搶孩子!」


  陳恩瑞的大叫聲讓張助理顧不上手中的飯菜,丟下后,連忙跑了進去,「你們是什麼人?!我已經報警了,巡捕馬上就來,你們最好馬上放下孩子!!」


  因為他拔高的聲音,原本打算動手的兩個男人頓了下,知道這次是打草驚蛇了,孩子還沒有搶到手,只能恨恨的朝著死死抱著孩子的陳恩瑞踹了一腳,然後迅速的上車逃竄。


  只要人一時半刻走不了,他們就不會沒有動手的機會。


  陳恩瑞吃痛的倒在地上,心有餘悸的放聲大哭起來。


  張助理在兩人臨走的時候挨了一棍子,腰都沒有辦法直起來,現在聽到她的哭喊聲,頓時心裡就有些火。


  如果不是她耍小姐脾氣鬧什麼離家出走,還偏偏選在了人煙稀少的海邊,怎麼會遭遇到這種事情。


  「陳小姐,你也看到了,這裡並不安全……咱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的好。」


  但即使是心中窩火,張助理也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可誰知道陳恩瑞緊接著就來了句:「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們看我不準備走,就打算用這種方式來讓我自己離開?」


  張助理:「……」


  她是哪隻眼睛看見他挨了這一棍子,連腰都直不起來,是在用苦肉計?


  她當自己是偶像劇女王在拍偶像劇嗎?


  在陳恩瑞的哭聲中,張助理選擇了沉默。


  ……


  宋巷生開車回到自己的公寓前,遠遠就看到在樓下舉止親昵,被女人獻吻的江君驍。


  原本是獻吻,卻在兩人唇齒即將要碰觸到的時候,江君驍反客為主的扣住了女人的後頸,在她的唇角輕佻又慵懶的落下一吻。


  他是百花叢中過的常客,撩人的姿態做起來,嫻熟的很。


  溫沁檸紅了面頰,溫良的面容上帶著適度的笑意,這無疑是個讓人怎麼樣都舒心的女人。


  宋巷生熄了火,靜靜的看著車前的這一幕。


  江君驍聽到車輛停止的聲音,回過了頭,四目相對,宋巷生頓了下。


  溫沁檸透過車的前擋風玻璃,看著車內容顏殊麗的女人,不自覺的就朝著江君驍看了一眼。


  似乎是覺察到了她的注視,江君驍低眸睨了她一眼,手指撫過她的面頰,溫聲道:「外面冷,你先去車裡等著,等我跟……這位老朋友拿了東西,就送你回去。」


  溫沁檸是個博學強識的女人,她直覺兩人之間涌動的暗流有些不同尋常,但也聰明的沒有多問。


  她早就知道,江君驍的花名,他從來都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不過……她有自信,自己可以壓得住。


  外面的野花再多,拔拔總會拔盡。


  江君驍跟宋巷生進了公寓。


  一進門,他就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看著她,似乎是想要從她的神情中看到一絲一毫的變化,或者說是……


  類似於吃醋和難過的顏色。


  但,沒有。


  什麼都沒有,她平靜的不能再平靜,好像……他費心巴力的上演了這一幕,就是在做自導自演的小丑,唯一的觀眾還一點都不買賬。


  宋巷生換下拖鞋,「你的東西都在客房裡,沒有動過,可以一併都拿走。」


  江君驍看著她波瀾不驚的模樣,心中是不斷的升騰怒火,「宋巷生,你就不好奇,我跟她是什麼關係?」


  宋巷生:「……伯母看重的未來兒媳婦,不會錯。」


  這個世界上稱得上是稱職的父母或許並不佔大多數,但宋巷生卻看的真切,江父江母從頭至尾是真的在替江君驍做打算。


  溫沁檸……


  宋巷生鬼使神差的就差了她的資料,從小打大都是校園女神的存在,不是容貌有多驚艷,但清秀的面容加上不俗的家世和成績,足夠成為校園裡的風雲人物,談過幾個男朋友,但在男女關係方面還算是乾淨。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她是……


  江君驍曾經公開表示喜歡過的女孩兒。


  為了讓他在自己這裡迷途知返,江母也是費了一番功夫。


  「的確是不錯,才情家世容貌都配的不能再配。」他盯看著她,一字一頓的說道。


  宋巷生微笑著點頭。


  江君驍看的火氣更大,生生就要把自己憋出哮喘來的時候,宋巷生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頓了一下,沒有接。


  江君驍嗤笑:「怎麼?現在是連在我面前接個電話都不自在了?我就那麼讓你不待見?」


  說完,整個人就起身去了客房。


  看樣子是去找東西了。


  宋巷生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側了側身把電話接了起來。


  當電話那頭粗獷的男人說,今天的事情沒有成功,需要進行下一次的時候,宋巷生心情有些煩躁的點了支煙,「……你們已經打草驚蛇,讓我怎麼相信,下一次不會失敗?」


  「我們打聽的消息中,是那個娘們一個人帶著孩子,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


  宋巷生手指夾著女士煙,難道是……南風瑾?


  電話那頭:「不過你放心,一個女人而已,明天中午之前,一定把事情給你解決了,剩下的錢……你可不要忘了。」


  宋巷生:「只要事情辦妥了,錢會準時到賬。」


  「宋巷生,給你打電話的人是誰?」江君驍的聲音從後面驀然響起。


  宋巷生拿著香煙的手凝滯了一下,隨後……掛斷了了通話。


  「你在給誰打電話?」江君驍幾步走到她面前,凝視著她的眼眸,正色道。


  他混跡的圈層魚龍混雜,什麼人沒看過,跟她打電話的男人,明顯不是什麼良善的角色。


  宋巷生吸了口煙,唇間吐出淡淡淺淺的煙圈,「不關你的事,東西找到了嗎?找到了的話,就先回去吧,不要讓溫小姐等得太久。」


  江君驍:「回答我的問題,你給那個人錢,讓他幫你做什麼?」他隱約好像聽到了什麼孩子。


  他在心中升起了一種荒唐而沉重的猜測,卻不敢去想,不敢去面對。


  宋巷生淡淡道:「跟你沒關係。」


  江君驍裹了裹后槽牙,說:「我費心巴力的把你從火場救出來,不是讓你拿自己的未來和下半輩子開玩笑。你找那個人做什麼?說話!!」


  宋巷生沒有理會,也沒有回應。


  江君驍冷笑一聲,拿過她的手機,就要把剛才那個號碼重新撥回去。


  宋巷生眉頭一擰,按住了他的手,「江君驍,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


  「你說,還是我自己打過去問個清楚?」他拿著那串號碼,只要再點一下,就可以直接撥出去。


  宋巷生抿了下唇,把手機拿了回來,整個人靠近沙發背里:「……還能幹什麼,買兇殺人,這個回答,江少滿意么?」


  江君驍被她漫不經心的模樣給氣笑了:「滿意,當然滿意!」他咬緊了牙關數秒鐘,才繼續說道,「馬上打電話過去,告訴他你反悔了,付的定金不要了!」


  宋巷生只是靜靜的抽煙,沒有說話。


  江君驍知道自己從小就渾,江父不知道多少次被他氣得吹鬍子瞪眼,結果現在倒真是一報還一報,宋巷生倔強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


  「我看你是瘋了!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一旦事情暴露,你現在擁有的一切,你好不容易重新站起來的生活,都會在頃刻間毀於一旦你知不知道?」


  宋巷生對上他的眼睛,睫毛細微的眨了下:「你說錯了,我重來都沒有站起來過。」她說,「在小寶死的那一天,我就跟著一起死了。」


  她活著,她活到現在,就是冷靜之下做出的抉擇。


  她想要血債血償,以暴制暴,以仇克仇。


  樓下的溫沁檸等不到人,就把電話打了過來,電話聲打破了兩人之間凝重的氣氛。


  宋巷生將即將要抽完的女士煙按在煙灰缸內,「溫小姐等急了,你該回去了。」


  ……


  次日,七寶巷。


  安越和另一位男星一同來試鏡。


  宋巷生和張瀟瀟在攝影棚內全程都在看著,安越見到她,先跟她打了聲招呼,然後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在男星拍攝的過程中,走到了宋巷生的身邊,低聲問了句:「……青顏最近,有跟你聯繫嗎?」


  宋巷生頓了下,「青顏?」


  安越在她狐疑的目光中,簡單的解釋了下:「那天,就是跟你見面的那天,我們不是一起離開了么,當時……當時被狗仔拍攝到親昵的照片。我也是在第二天才知道,之後第一時間就聯繫了青顏那邊,想要問問她會不會有什麼影響,我想……這麼多年了,我們或許也到了該公開的時候,但是……青顏她一直都沒有接我的電話。」


  他也讓人查了一下她最近的行程,甚至給她的經紀人打了電話詢問,但是都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而且更加怪異的是,蘇青顏最近……


  都沒有出現在公眾的視野中,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


  宋巷生聽著,驀然腦海中就出現了一張面孔——沈雲赫。


  蘇青顏不會突然消失,更不可能會不接安越的電話,除非……


  她現在沒有辦法接聽電話。


  但是這些,宋巷生沒有辦法直接跟安越說,「或許……是在進行保密性質的拍攝,你也知道,有些劇組為了做到絕對的保密,會在拍攝期間沒收演員和工作人員的手機。」


  安越身邊的工作人員也是這麼安慰他的,但……他總是覺得心裡有些不安,就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拍攝的間隙,七寶巷來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人,南風瑾。


  南風瑾面色冷凝的扣著宋巷生的手,將她拉去了偏僻的角落,然後把手機上的一則新聞報道舉到了她的眼前,冷聲質問:「這,是不是你做的?!」


  宋巷生看著上面陳恩瑞驚恐的臉,擰了下眉頭。


  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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