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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斷案2

  宋清歡有沒有真個下毒毒害姚月嬋,那是次要的。


  隻要她送過來的湯水是真個有毒便行了。


  開口喊冤枉不要緊,隻要將罪名坐實了,自然也就沒有冤枉可言了。


  蕭蔚閉口不語,原先他還想將宋清歡的事兒暫時先放一放,沒想她今日竟然做到這等程度,便也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


  昨日診脈的是太醫院的太醫,那盅湯水是為了取證的,故而叫人收了起來,引嫣閣前後都是他的人,就算有人想要掉包,也不敢在他眼皮底下。


  更別說,宋清歡也沒得這個本事。


  宋清歡不曉得這對男女想的什麽,隻點一點頭應道:“當是如此的,萬事皆要講究個證據才能定下罪名,今日我總也要曉得這柴房關得是冤枉還是不冤枉。”


  張天海對於這等後宅裏頭的陰司之事沒得甚個興趣,可這並不妨礙能在這其中尋點蕭蔚的錯處來。


  此事就這般作定下來。


  既然是投毒的案子,便少不得還得請大夫好生辨一辮,宋清歡那兒送來的湯水,器皿都得都得驗一驗,姚月嬋的身子也要請大夫好生瞧一瞧。


  張天海手上人手足,立時便著人安排著去了。


  宋清歡昨夜在柴房委屈一夜,身上自是狼狽不堪,回了淺雲居洗漱一番,又換了身上的衣裳,喝了碗備好的薑湯,再往引嫣閣去。


  午時尚且未到,京都裏的茶樓酒肆倒是老早滿座了。


  三五成群圍了一桌,有人笑嘻嘻的道:“進來邑王府倒是生了許多事兒,聽聞今日衙門有人擊鼓鳴冤,鳴的還是嫁進邑王府的那位宋氏。”


  此言一出,立時也有人跟著附和:“什麽聽聞,這可是真是,今早我從衙門附近經過,還親眼瞧見的,來擊鼓的是個丫鬟,說她們主子被人冤枉殘害妾侍,進了側院一夜都沒個消息。”


  “那到底是投了還是沒投?”桌上幾人無心用膳,端著看熱鬧的心思,倒還高興得不得了。


  “這個哪裏曉得。”那人訕笑一聲:“這高門大宅裏看著富貴,可最是吃人的地兒,女人嘛,為了爭風吃醋什麽事兒沒幹過。”


  “可不是,這邑王妃宋氏自打進門那日起,這風波就沒斷過,日日都有新鮮的傳出來,可比那說書的唱戲的更精彩。”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倒將邑王府那些個事兒當作茶餘飯後的笑話一般。


  有人嗤笑一聲:“說起來,這齊北候府的姑娘當真跟個草包似的,齊北候府同邑王訂親多年,今年好不容易把親事辦了,結果還不如人家工部侍郎千金的幾個媚眼。”


  那人往嘴裏扔了幾個花生米:“成親之日妻妾同進不說,三朝回門還落了單,這才成親幾日,就把多年的名聲給敗的一幹二淨不說,還被關在側室的院子裏連消息都遞不出一個,嘖嘖嘖……”


  這人單獨坐了一桌,旁的人聽見聲兒轉頭來看他,卻沒人接腔,可話是已經聽入耳中了。


  民人百姓不懂朝政,自也不曉得蕭蔚的那些事兒,可邑王府的熱鬧卻是瞧得真切的。

  甚至還有人私下開賭局,賭邑王蕭蔚的正妃同側妃,到底哪一個笑到最後。


  市井之間對邑王府的熱議,宋清歡的知道的,可不知那般詳細,為此她還掏了腰包著劉平去壓了自個一百兩。


  京都城內熱鬧非凡,邑王府裏頭也熱熱鬧鬧的。


  蕭蔚身上有傷,一早歇著去了,女眷不方便陪客,便都坐在內室裏,隻得張天海自個翹著腿坐在院中。


  引嫣閣裏裏外外都是蕭蔚的人,張天海想做手腳也無處施展。


  從宮裏頭請來驗毒的太醫,胡子花白,步履蹣跚,可經驗豐富,吩咐徒兒用各種各樣的方式來驗毒。


  宋清歡透過半開的窗柩瞧得一眼,複又收回目光來,絞著帕子看上頭的花兒。


  姚月嬋順著她的目光也睨得一眼,勾唇淺笑,眸中卻綴著毒:“紙是包不住火的,如今有太醫坐鎮,姐姐做的事兒便更加難以瞞天過海。”


  “我做了什麽事兒?”宋清歡嗤笑一聲,她若是沒個把握的,能叫張天海大張旗鼓的給她沉冤昭雪?

  姚月嬋卻當她是垂死掙紮,捧了茶碗輕輕抿了一口:“姐姐不承認也沒關係,醉漢也不會承認自個喝醉了不是。”


  麵上的得意之色不言而喻,卻還一臉關心道:“姐姐也是明白人,你這般性子,王爺遲早也是留不得你的,姐姐若是識相的,何不為自個尋個出路,非要在一顆樹上吊死呢。”


  宋清歡嘲諷一笑,卻並不願意再同姚月嬋打嘴仗,蕭蔚可在她眼裏從來不算自個要靠的樹,便是如今姚月嬋靠得穩穩當當的,日後卻也不一定能讓她靠一輩子。


  驗毒的太醫是個經驗豐富的,雖是年紀大了,可做起事來有條不絮的,不到午時便驗出了個結果。


  宋清歡同姚月嬋皆端坐著,隔著百鳥朝鳳的落地屏風,那年長的太醫道:“湯水中午毒,盛湯的器皿也沒有毒。”


  姚月嬋的臉色一分分的黑了下來,滿目的不可置信,蹭的一下站起身來,頓時也不裝模作樣了:“不可能,妾身明明是喝了姐姐送來的湯水才腹痛不止。”


  心思慌亂一番,她又道:“太醫呢,不是還有太醫嗎?太醫診的脈,雖是沒說甚個引起的中毒,也未說是甚個毒,可妾身是的的確確中了毒的。”


  那位太醫將姚月嬋的話都聽了進去,隔了半響才問道:“如此,下官可否給側妃再脈一回。”


  一條細絲,自落地屏風後都伸出,送道太醫手上。


  閉目不語,細細品得一回脈搏之像,半響才開口問道:“粗看當真是中毒的跡象。”


  姚月嬋還來不及喜,那太醫便又道:“可到底也不過是假象,想來側妃娘娘近來吃得過度了,”


  這世間相克之物何其多,姚月嬋如何都沒想到會是這般情形。


  “不是中毒?”姚月嬋心口砰砰狂跳,那太醫便又道:“可能說說昨兒白日裏吃了些甚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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