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炸彈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不如讓陳天文不喜歡他,討厭他或者是覺得他不識好人心。
無論是哪種結果都比陳天文死在他麵前要好。
陳天文聽著陸昭昭帶了些惱怒的聲音,沉默了半晌,微微低下的頭。
濃密的睫毛在他的眼瞼下麵投上了一層陰影,也顯得她整個人都不複平日的活潑開朗,看似居然是有些陰鷙了。
陸昭昭將目光放在他的臉上,一直看著他,等待著他的回答。
他看得出來,陳天文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也看得出來陳天文對於他不關心自己身體的行為,非常的生氣。
可是這也不是陸昭昭第一次看到陳天文生氣了,他說了那麽多氣,再氣一次也沒關係,隻要保住命就行了。
陸昭昭等待著陳天文說話,二人就這麽靜靜的立在原地,空氣中也彌漫著非常緊張的氣氛。
但是陸昭昭絲毫都沒有退卻。
倒是陳天文最先敗下了陣來。
時間就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他微微扭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往後退了幾步,離開了門口才說。
“好了,你也趕緊過來坐下吧,站著不累嗎?我不出去看了還不行。”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聲音裏滿滿的都是無奈。
要是說倔強還屬陸昭昭是第一名,他認輸還不行嗎?實在是強不過陸昭昭。
陳天文歎了一口氣,看著還沒有動作的陸昭昭抬起了手扯住了她肩上的衣角。
“趕緊過來吧,我們想想辦法,有沒有什麽別的方法可以把那個包裹弄進來或者弄出去拆開之類的,這要是一直放在門口,你又不讓我出去,我們連飯都吃不成不得餓死在家裏啊。”
陳天文這話不僅僅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下,也給陸昭昭找了個台階。
陸昭昭抬起眼認真的看著他,他是知道陳天文,這是因為關心她想保護她才這樣的。
也知道他現在說這話是因為以為自己尷尬了,所以才想著示個弱。
他其實根本就沒覺得自己尷尬了還是怎麽了,他是真的在想事情。
他這個探測儀搶過來也有很長時間了,可是因為一直以來都沒有拿出來用過也沒有研究過。也就不知道,除了看監控還有周圍的人以外,別的功能是什麽。
不過這個探測儀價格那麽高,肯定不是凡物,除了看起來很厲害的學服技術以外,一定還有別的不為人知的東西。
就是可惜了,他沒有將說明書搶過來,連探測儀有沒有說明書他也不知道。
陸昭昭這麽想著也將自己的想法都說了出來,他微微的張開嘴唇,輕聲說道:“我感覺這個探測儀應該還是有別的功能的,如果僅僅是用了懸浮技術還有看監控的話,應該還不至於有這麽昂貴的價格,而且其實探查監控和周圍人員現在的技術也都可以做到,探測儀如果隻是有這些功能的話,再加上這麽昂貴的價格就很雞肋了。”
陸昭昭神色凝重,又將自己放在睡裙口袋裏的探測儀套了出來,放在掌心,微微的舉在半空中給陳天文看。
陳天文聽著陸昭昭的這一番話也覺得他說的很對,確實是這樣,如果探測儀真的隻是有這樣兩個功能的話,那麽這個價格實在昂貴的有些可怕了。
他點了點頭,認同道:“你說的對,我們現在打開看看還有沒有別的什麽沒有碰到的按鈕之類的吧,也許是隱藏的很深,或者有什麽特定的開啟方式,就像是放探測儀的靴包一樣需要用兩種方法打開。”
陳天文越想越覺得自己說的話有理,連放置探測儀的血包打開的方式都如此的複雜,那他有什麽特定的方式打開也不是沒可能的。
而且探測儀一打開就可以看到周圍的監控,還有人員,這種很表麵的東西是不是用來迷惑人的眼睛的也不一定。
想到了這裏,陳天文猛然抬頭,眼中微微的帶了一些不可思議:“有沒有可能查看監控和周圍人員的功能,僅僅是放出來迷惑人的呢?”
他說出的這句話讓陸昭昭也有些壓抑,他沒有想到陳天文居然如此的聰慧,一下子就想到了最根本上的問題,他隻不過是稍稍提醒了一下他而已。
陸昭昭欣慰的笑了笑:“看來經過這些天,你的智商也很有長進了,居然還能發現這個問題,其實我也是在懷疑這東西是不是放在表麵故意讓人看到的,沒想到居然先被你說出來了。”
陳天文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要不是陸昭昭提醒他的話,其實他根本就想不到的,現在陸昭昭這麽誇他,他也不好意思。
經過這麽一打亂剛剛空氣中彌漫的緊張氣氛,全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是很輕快的空氣。
陳天文心情也略微的鬆快了一些,他鬆了一口氣,好在陸昭昭沒有繼續糾結讓不讓他出去,這要是繼續說的話,他也無力招架了。
“好了,別總這麽誇我了,我哪有你說的這麽聰明,不過是借花獻佛而已。”
陸昭昭看著有些靦腆的陳天文,撲哧一笑。
其實他一直這麽誇陳天文,多數的時候都是為了逗弄他,不過當然也是出自真心的,不然他也不會將這些話說出口。
陳天文平時天不怕地,不怕囉裏八嗦的樣子,他早就看得膩了,偶爾這麽逗逗她,然後看他不好意思靦靦腆腆的樣子,倒覺得十分的新奇。
“我有些時候就覺得你特別的可愛,特別是這種時候。”
陳天文一聽陸昭昭這話就愣在了原地,一時之間也反應不過來,然後看著陸昭昭調笑的眼神,她瞬間就明白了,剛剛陸昭昭是在逗她玩兒。
瞬間他就有些惱羞成怒了,微微後退了兩步,耳根微紅,也因為自己對陸昭昭的誇讚而不好意思感到羞恥。
他長籲一口氣,將自己胸前的惱羞壓了下去,看著陸昭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每次跟你說正事你就喜歡這樣逗我,真不知道是從哪裏學來的,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真不知道是跟誰學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