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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主動出擊

  戴家郎半路上接到周玉婷的電話心裡還一直納悶,因為周玉婷的意思是周繼堯在尋找他的行蹤。


  可他凌晨時分已經跟周繼堯通過電話了,並且已經告訴了他發生的事情,怎麼現在又讓周玉婷詢問自己的行蹤呢?

  周玉婷顯然還不清楚戴家郎出了什麼事,不過,見他安然無恙,並且已經正在趕回南召市的路上,所以也就沒有多問,只是讓他儘快給周繼堯回個電話。


  戴家郎和唐婉趕到南召市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多鐘了,他按照周繼堯的吩咐直接去了公司,而周繼堯好像也一直在等著他。


  「董事長,我回來了。」戴家郎一進門就說道。


  周繼堯正在埋頭看著一份文件,見他進來只是抬頭瞥了他一眼,說道:「能回來算你運氣,我聽說有五個人朝你開槍?」


  戴家郎猜測周繼堯可能已經跟二道河的警方聯繫過了,猶豫道:「當時情勢緊急,我遭到了前後夾擊,說實話,我自己也搞不清楚究竟是幾個人,不過,從槍聲來判斷,起碼有四五個人。」


  周繼堯把手裡的東西放在一邊,點上一支煙,擺擺手說道:「站那兒幹什麼,坐吧。」說完,盯著戴家郎打量了幾眼,問道:「傷著哪裡了嗎?」


  戴家郎太太左胳膊,說道:「肩膀被車窗的玻璃劃了一道口子,不過,不嚴重,已經包紮過了。」


  「你不是送你母親回老家嗎?怎麼又跑去了二道河?」周繼堯皺著眉頭問道。


  戴家郎早就想好了答案,說道:「公司在那邊不是有兩個校區嗎?我原本是打算今天過去看看施工的進展,沒想到晚上就出事了。」


  周繼堯盯著戴家郎問道:「我剛才了解了一下,事情發生在昨晚一點鐘左右,這麼晚了你跑那個地方幹什麼,據我所知那裡的工程還沒有啟動,並且非常偏僻。」


  戴家郎覺得自己有必要當面試探一下周繼堯,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是接到一個女人的電話之後才去的,她說我父親是被人害死的,並且知道我父親的死因,我很好奇,雖然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可最後還是去了,誰曾想居然是個陷阱。」


  周繼堯哼了一聲道:「俗話說好奇害死貓,難道一個陌生女人的胡言亂語你也相信?」


  戴家郎盯著周繼堯說道:「董事長,我這次回去之後才知道雲嶺縣公安局的人竟然在暗中調查我父親的死因,他們好像懷疑我父親不是死於意外事故,而是一次謀殺。」


  周繼堯哼了一聲,面無表情地說道:「怎麼?難道這還是個秘密嗎?該知道的人恐怕都知道了。」


  戴家郎驚訝道:「怎麼?難道董事長也聽說了?」


  周繼堯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不是聽說,而是在警察還沒有懷疑這件事之前就已經有人向我彙報你父親死的蹊蹺,我只不過不想讓你疑神疑鬼,所以就沒有告訴你。」


  戴家郎怔怔地楞了一會兒,疑惑道:「什麼人向你彙報這件事?」


  周繼堯沒有回答戴家郎問題,而是轉移了話題,說道:「昨晚究竟是什麼人想要你的命,難道你自己心裡就一點數都沒有嗎?」


  戴家郎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一路上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可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一個頭緒,雖說我在二道河拆遷辦的時候的罪過幾個人,可還不至於想置我與死地吧,難道這件事跟當初的拆遷款貪污案有關?」


  周繼堯好一陣沒有出聲,最後搖搖頭說道:「可能性不大,那個案子都已經結案了,誰還願意再招惹是非呢?再說你在那個案子中也不是主要角色,有必要這麼興師動眾地對你下手嗎?」


  戴家郎遲疑了一會兒,說道:「鄧家也有嫌疑,誰知道會不會是鄧老大幹的,二道河可是他們的地盤。」


  周繼堯在煙灰缸里慢慢掐滅了煙頭,緩緩說道:「正因為那裡是鄧家的地盤,所以,他們要想收拾你的話完全可以換個地方,何必要把矛頭指向自己呢?

  你不知道,今天一大早鄧老大就來找我了,他得到的消息比我早,生怕我把這件事算在他們的頭上,所以趕忙跑來撇清自己。」


  戴家郎一愣,驚訝道:「他倒是消息靈通,我看,該不會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吧?」


  周繼堯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不管是三百兩,還是五百兩,既然有人已經盯上了你,這件事就不會這麼輕易結束,下一次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戴家郎遲疑道:「你的意思他們還會來找我?」


  周繼堯沉吟了一下說道:「昨晚襲擊你的人多半是當地的黑道人物,他們本人應該跟你沒有什麼仇,多半是為了錢。


  昨晚你僥倖討論,起碼讓他們失去了臉面,如果他們已經收了買家的錢,那就一定要達到目的,否則今後還怎麼混?」


  戴家郎憤憤道:「我這一次是陰溝裡翻船,下次他們也未必就能占的了便宜。」


  周繼堯好一陣沒出聲,最後說道:「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在警方破案之前,還是謹慎為妙,我剛才已經吩咐趙宇了,還是讓趙陽和你以前的幾個馬仔跟著你吧。」


  戴家郎楞了一下,遲疑道:「董事長,連周總都沒有帶保鏢,我一個副總經理整天帶著幾個保鏢不太好吧?」


  周繼堯擺擺手說道:「非常時期就要有非常手段,這些人對你下手,簡直就沒有把我周某人看在眼裡。


  如果讓他們再次得手的話,連我都沒臉了,怎麼?難道你以為這是你個人的事情嗎?說實話,我本來就懷疑這件事有可能也是沖著我來的。」


  戴家郎明白,周繼堯就差沒有說出自己是他的兒子了,正如他說的那樣,如果自己的兒子都保不住,他的老臉當然會過不去。


  並且他說的也不錯,做為周繼堯的兒子,這些人對自己下手,明擺著是沖周繼堯的來的,所以,周繼堯也有可能已經在懷疑幕後主使者的目的還是要讓他斷子絕孫。


  「你是怎麼回來的?」周繼堯見戴家郎坐在那裡不出聲,問道。


  戴家郎醒悟過來,說道:「昨晚出事之後,我給唐總打了一個電話,她就開車去把我接回來了。」


  說完,盯著周繼堯的神情。


  實際上,戴家郎之所以這麼大膽,就是想測試一下周繼堯對自己和唐婉的關係的容忍程度,反正唐婉整天跟自己在半農山莊鬼混,周繼堯不可能不知道,既然這樣,乾脆就把話說開了,省的今後偷偷摸摸。


  周繼堯腮幫子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面無表情地說道:「唐總倒是對你挺關心。」


  戴家郎諂笑道:「是啊,唐總這人心好。」


  周繼堯沒出聲,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然後打開了上次戴家郎取過葯的那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塊石頭,正是上次趙宇從戴明墜樓處撿來的那一塊石頭。


  「現在我們說說你父親的事情。」周繼堯把那塊石頭放在桌子上,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雲嶺縣警方是不是在尋找這塊石頭啊。」


  戴家郎慢慢站起身來,盯著那塊石頭走過去,然後拿起來仔細看了一會兒,只見指頭較大的一端有一些黑褐色的物質,一看就知道是乾涸的血跡。


  「這,這塊石頭是從哪裡來的?」戴家郎吃驚道。


  周繼堯拿出一支雪茄點上,不慌不忙地說道:「這是上次趙宇陪你去奔喪的時候在你父親墜樓的地方撿來的。」


  戴家郎失聲道:「他,他撿這塊石頭幹什麼?」


  周繼堯說道:「這小子狐性多疑,覺得你父親摔下來以後腦袋撞到這塊石頭的情形有點奇怪,他認為這塊石頭應該是小頭朝上,所以血跡不應該粘在大的一頭。


  並且這塊石頭的形狀過於規則,所以就異想天開懷疑你父親有可能是被謀殺的,只是他沒有告訴你,而是把石頭來回來交給了我。」


  戴家郎拿著那塊石頭怔怔地說不出話,畢竟,不管是梅向月還是後來的警方,他們懷疑戴明死亡的基本證據就是找不到致死的硬物,誰曾想居然被趙宇這狗日的偷偷拿走了。


  不過,趙宇竟然能根據這塊石頭的形狀就對父親的死因產生了懷疑,這二小子倒是比梅向月還要高明,可他也沒有當過警察啊。


  周繼堯見戴家郎不出聲,繼續說道:「本來,我不想再提這件事,也不打算把這塊石頭交給你。


  可既然警方懷疑你父親的死因,而你自己也疑神疑鬼,我決定還是把石頭給你算了,你不妨把這塊石頭交給雲嶺縣的警察,讓他們看看究竟是不是兇器。」


  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你還是別去問趙宇了,他這麼做也是出於好心。」


  正說著,喻后紅走了進來,戴家郎急忙把石頭裝進了口袋裡,喻后紅見戴家郎在這裡,顯然有點出乎預料,調侃道:「怎麼?去了幾天就開始打小報告了?」


  戴家郎知道喻后紅在周繼堯面前說話很隨便。甚至很任性,所以倒也沒有在意,不過,他不確定是不是要把昨晚的事情告訴她,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我有什麼小報告可打的,董事長叫我來彙報一下工作。」


  喻后紅似乎有點走神,手裡的材料也忘記交給周繼堯了,周繼堯沖戴家郎擺擺手說道:「你去吧,我看,還是去看看?你乾媽吧,她可一直在惦記你呢。」


  戴家郎出去之後,喻后紅似乎才回過神來,把材料放在了周繼堯面前,說道:「戴家郎現在畢竟是二小姐那邊的人了,你這麼明目張胆地把他叫到辦公室,難道就不擔心蔣碧君和二小姐多想嗎?」


  周繼堯哼了一聲道:「怎麼?難道你以為我是真的叫他來彙報工作嗎?」


  頓了一下,說道:「你不知道,這小子昨晚差點把命丟在二道河,幸虧老天有眼,讓他從河裡面逃脫了,不然這陣我們恐怕已經在替他料理後事了。」


  喻后紅一臉震驚的樣子,驚呼道:「你說什麼?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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