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山村奇聞(2)
劉振武一愣,說道:「楊釗怎麼會不認識?他當時是看守所的所長,不過前兩年已經死了,怎麼?難道這件事跟楊釗有關?」
戴家郎點點頭說道:「據說楊釗當年在看守所里強迫跟這個女人發生了關係。」
沒想到劉振武並沒有感到驚訝,而是臉上露出憤怒的神情,哼了一聲道:「我可以肯定這個女犯並不是唯一的受害者。
當年我就是因為揭露楊釗在看守所玩弄女性,甚至為某些有權有勢的人拉皮條的事情才被他趕出看守所的。」
戴家郎一臉震驚道:「怎麼?難道還有別的女人被他強暴了?」
劉振武擺擺手說道:「倒也說不上強暴,實際上這些女犯也是自願的,只是被逼無奈,她們目的無非是利用楊釗手裡的權力為自己謀取各種便利。
有些女犯簡單到只為了吃一口飯或者在看守所得到較好的待遇就可以供楊釗取樂,還有一些女犯利用楊釗跟外界聯繫或者私下安排家屬見面,也有的是為了獲得輕判利用楊釗走通法院的關係。
當然,楊釗也不是什麼好處都要,如果是男犯的話,必須有錢,如果是女犯的話,沒錢有色也行,反正在看守所關押過並且有幾分姿色的女犯基本上都被楊釗玩過。
我看你這個親戚也頗有幾分姿色,楊釗自然不會放過,不過,多半也是有求於楊釗,半推半就罷了。」
戴家郎怔怔地楞了一會兒,吃驚道:「這不是無法無天嗎?看守所所長竟然幹這種事?難道就沒人管嗎?」
劉振武哼了一聲道:「如果楊釗自己利用職權玩玩這些女犯也就罷了,最惡劣的是他還把幾個姿色出眾的女犯做為貢品獻給當時二道河的幾個大人物。
記得有一年看守所來了一個二十來歲的漂亮女犯,她是個會計,因為貪污被抓,那段時間看守所簡直變成楊釗開的妓院了,光是我知道的大人物就有三四個跟這個女犯睡過覺。」
戴家郎驚訝的啊了一聲,吃驚道:「大人物?你的意思是當官的?」
劉振武說道:「反正這些大人物不是有錢就是有權,楊釗利用這些女犯得到了不少好處。」
戴家郎楞了一會兒,問道:「這麼說你揭發過楊釗的罪行?」
劉振武嘆口氣道:「我當時年輕氣盛,在發現了楊釗的罪惡勾當之後,不知死活給當時二道河公安局局長齊波寫了一封檢舉信。
結果上面還真派人來調查了,可誰知道我在檢舉信裡面提到的兩個女犯不但不承認和楊釗睡過覺,反而指控我誣陷。
結果怎麼樣?楊釗屁事沒有,反倒是我被審查了一個星期,最後寫了檢討之後才讓我上班。
不過,楊釗就把我恨上了,只要有機會就給我小鞋穿,並且,他不但不收斂,還更加變本加厲了。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看見楊釗偷偷把南山區的一個大人物帶進看守所,我算是徹底死心了,我知道,自己不可能斗得過楊釗,因為他背後有人撐腰。」
「南山區的大人物?」戴家郎心中一動,馬上想到了唐斌。
劉振武擺擺手說道:「罷了,罷了,這個人是誰我也就不說了,說了你也不一定認識,反正這個人後來的官越當越大,我就更不敢說了。」
「從那以後你就離開了看守所?」戴家郎問道。
劉振武點點頭說道:「楊釗看我不順眼,我也待不下去了,好在我家裡在二道河也有親戚當官,後來就把我調到了公安局,一直干到退休。」
戴家郎怔怔地楞了一會兒,不解道:「難道看守所其他的警察對楊釗的惡行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劉振武哼了一聲道:「楊釗在看守所當然有不少同夥,其他的人即便知道也只是敢怒不言。
當然,楊釗也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幹這種事,一般都是在晚上值班的時候,並且當晚值班的都是他自己的人。
實際上我也是一個偶然的機會發現了這個秘密,所以根本拿不到證據,唯一可以作證的就是那些女犯。
但她們為了自己的名聲或者已經從楊釗那裡得到了好處,所以根本不會出面作證,說不定還會反咬一口,我就是個先例,後來誰敢多管閑事。」
戴家郎一臉不解道:「我就不明白了,外面漂亮的女人多得是,為什麼那些大人物要去看守所玩女人呢?萬一泄露出去豈不是要倒霉?」
劉振武說道:「一開始我也不是特別明白這些人為什麼要冒險,直到我退休之後,也就是前幾年吧,一個當年跟我一起在看守所工作的同事來看我,才知道其中更多的細節。
說實話,我這個同事也不是東西,實際上當年他也算得上是楊釗的同夥,不過年紀大了以後總覺得心裡有愧,那天算是找我懺悔呢。
據他說,這些大人物之所以冒著風險來看守所玩女人主要還是出於一種變態的心裡,那些女犯為了獲得好處,可以滿足這些人的很多變態要求,這可是在外面體驗不到的。
再說,楊釗肯定會採取措施掩蓋一切,也說不上什麼風險,難道他還會讓別人看見這個大人物怎麼玩弄這些女犯?」
戴家郎懷疑劉振武說的這個女人很有可能就是吳叔,他記得那天跟他談起母親的事情的時候,他總是閃爍其詞,遮遮掩掩的,總有種欲言又止的感覺。
並且他還承認之所以記得母親的事情,那是因為母親當年的美貌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搞不好這個混蛋也佔過母親的便宜呢。
不過,戴家郎不想把話題岔開,他見劉振武打開了話匣子,好像說說當年的事情能夠宣洩心裡的憋屈,於是趁機說道:「你應該也認識周繼堯吧?」
劉振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一臉鄙夷地說道:「怎麼能不認識呢?當年他可是二道河的大人物,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和楊釗還是難兄難弟呢。」
戴家郎急忙說道:「那年我在二道河工程總指揮部上班的時候,有一天周繼堯來視察工作,然後讓我開車送他去醫院看一個人。
後來我才知道,這個人就是楊釗,不過,沒幾天就死了,周繼堯跟我說,楊釗是他的恩人呢,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劉振武瞥了一眼戴家郎,問道:「你怎麼對這些事這麼關心?」
戴家郎笑道:「這不是沒事閑聊嘛,不過,我對二道河的事情確實挺感興趣,我聽說這個地方已經有很多的黑幫,只是這些年不常見了。」說完,遞給劉振武一支煙並且幫他點上了。
劉振武好像沒有疑心戴家郎的意圖,既然打開了話匣子,似乎也剎不住了,深深抽了一口煙說道:「周繼堯說楊釗是他的恩人倒也沒錯,畢竟楊釗在危急關頭救過他的小命。」
戴家郎驚訝道:「怎麼?楊釗救過周繼堯的命?難道有人想殺周繼堯?」
劉振武閉上眼睛回憶了一會兒,說道:「這些事情有些是我親眼看見的,也有些事情是我在公安局工作以後聽來的,不過,基本上不會差。」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實際上楊釗和周繼堯早就認識,至於是怎麼認識的我就不清楚了。
那時候二道河有三個號稱百萬富翁的人,一個叫鄧俊吉,另一個叫湯鎮業,再一個就是周繼堯。
而鄧俊吉和湯鎮業都是二道河的地頭蛇,周繼堯則是外來戶,所以,幾個人為了利益暗地裡難免狗咬狗。
不過,周繼堯後來不僅擺平了湯鎮業,甚至還娶了他的女兒,接下來周繼堯就只剩下鄧俊吉一個對手了。
只是周繼堯雖然有錢,但畢竟是外來戶,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鄧俊吉還有黑道背景,所以,周繼堯在跟鄧俊吉鬥了幾年之後,並沒有佔到便宜,最後只好跟鄧家妥協。
可周繼堯顯然不是那種寄人籬下的人,表面上跟鄧家妥協,暗地裡卻小動作不斷,你也知道那時候二道河有不少大大小小的黑幫,也不一定都和鄧家有關係,所以周繼堯就暗中收買這些黑幫發展自己的勢力。」
戴家郎插嘴道:「你的意思是周繼堯後來成了二道河的黑道人物?」
劉振武搖搖頭說道:「周繼堯和鄧俊吉都是有錢人,他們當然不會加入黑幫,但他們完全可以用錢買通黑道上的人為他們幹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戴家郎提醒道:「聽說他後來也被抓進過你們的看守所,好像是欠了什麼厲害人的錢不還。」
劉振武驚訝道:「怎麼?這件事你也聽說過?這就說到周繼堯為什麼要說楊釗是他的恩人了。
實際上,周繼堯那次被秘密抓捕,絕對不是欠了什麼人的錢的問題,如果僅僅是錢的問題,他也不可能被抓。」
戴家郎驚訝道:「不是錢的問題,那是什麼原因。」
劉振武顯然在農村住的時間太久了,可能比較孤獨,村子里都是農民,想找個人說說話也不一定能談得來,所以現在有個人陪著他聊天似乎很高興,頓時來了興緻。
「這就要說到周繼堯娶的那個女人的事情了。」劉振武喝了一口茶說道。
戴家郎說道:「你說的是周繼堯的第一任老婆湯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