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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壞消息

  祁菲搖搖頭,說道:「這個人不承認參與了綁架案,他堅持說玉佩是買來的,但我們不太相信他的話。、


  這塊玉佩流落到他手裡的幾率非常小,綁架者不太可能冒著風險賣受害人隨身攜帶的物品,除非是窮極了。


  所以,徐瑞軍即便沒有參與綁架案,但很有可能是個知情者,說實話,他本人也不是一個乾淨的人。」


  周繼堯點點頭,說道:「我非常感謝你們警方一直沒有忘記我孫子的案子,不過,你說的這個名字我也很陌生,確實幫不了你什麼忙。」


  祁菲說道:「我來這裡倒不是指望你幫什麼忙,而是總覺得當年的綁架案太過離奇,懷疑參與者中會不會有你們熟悉的人。


  畢竟,你和唐書記當年都在二道河待過,也許你可以側面問問你的親家,看看他是不是對這個人有印象。」


  周繼堯說道:「我在二道河的時候,這個人應該還是個小孩子吧,這個名字確實很陌生,當然,有機會我可以問問我的親家,畢竟,我們也希望這個案子最終能水落石出。」


  周繼堯嘴裡雖然說的輕描淡寫,可祁菲剛走,他就把趙宇叫到了辦公室,兩個人在裡面密謀了十幾分鐘,趙宇才從辦公室出來,並且當天晚上就親自帶著兩個人到了二道區。


  戴家郎這幾天待在W市忙著幫周繼堯「排除綠帽」的嫌疑,對二道河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期間雖然跟梅向月通過幾次電話,可畢竟不好在電話里商量這種事,倒是唐婉在第四天給他帶來了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唐婉是那種不太比較心大的女人,否則當初也不會光顧著自己快活而弄丟兒子了,所以,雖然給戴家郎帶來的壞消息也讓她自己憂心忡忡,可還是要讓戴家郎決定先聽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戴家郎可沒心情跟唐婉猜謎團,說實話,這幾天他在賓館里總是坐立不安,焦急地瞪著歐陽雲仙那邊檢測的結果。


  所以,也顧不上什麼好消息壞消息了,急忙說道:「那我還是先聽壞消息。」


  沒想到唐婉好像吊胃口,說道:「還是先說好消息吧,告訴你,二道河炸鍋了,陰陽合同的事情已經被警方查出來了。


  聽說抓了好幾個人,貪污的拆遷款一個多億,周繼堯震怒,王啟明已經被撤職,盧剛接替了他的職務,我被任命為副總指揮,主管財務。」


  戴家郎怔怔地楞了一會兒,罵道:「你這賊婆娘怎麼突然喜歡當官了?這算什麼好消息?難道忘了我那天跟你說的話了嗎?萬一那些人懷疑是我告密的話,說不定真會把我們那點事抖出來。」


  唐婉哼了一聲道:「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這個案子是陸濤親自坐鎮,就憑你也掀的起這麼大的風浪?」


  隨即小聲說道:「其實陸濤好像也不想把事情鬧大,被抓的只是幾個小嘍啰,大人物一個沒露面,就連贓款都沒有追回來。


  實際上就是雷聲大雨點小,躲在背後的人可能正暗自鬆了一口氣呢,畢竟,這塊石頭終於落地了,如果真是你乾的,他們還要感謝你呢。」


  戴家郎怔怔楞了一會兒,嘟囔道:「那也算不上什麼好消息,起碼以後我要大老遠跑二道河去干你了。」


  唐婉罵了句「不要臉」,隨即說道:「聽好了,你最害怕的事情來了,我姨媽已經有結果了,那兩根毛沒有任何遺傳關係。」


  戴家郎一聽,吃驚道:「你說什麼?難道周繼堯做的是親子鑒定?」


  唐婉繼續說道:「幸運的是,那兩根毛都是成年人的,並沒有孩子的,說實話,連我媽也搞不清楚周繼堯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葯?」


  戴家郎好一陣沒出聲,最後小聲道:「他該不會是暗中檢測自己和哪個女兒的DNA吧。」


  唐婉說道:「有可能,我姨媽說兩根頭髮都是成年人的頭髮,並且我姨媽那裡有周繼堯的遺傳物質樣本,那兩根頭髮裡面確實有一根是周繼堯自己的,你說,他究竟在搞什麼鬼?」


  戴家郎獃獃地楞了一會兒,一臉狐疑道:「我還真想不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他懷疑其中一個女兒不是自己親生的?」


  唐婉小聲道:「所以,我媽讓我告訴你,你就規規矩矩把那份鑒定做了,然後如實向周繼堯彙報,記住,可千萬不能自作主張隱瞞什麼,鑒定的人跟你怎麼說,你就怎麼說。」


  戴家郎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可我們總要搞清楚周繼堯的意圖吧?」


  唐婉嗔道:「怎麼搞清楚?除非親自問他,既然這件事跟我們孩子沒關係,你就沒必要操這麼多的心,周繼堯的心思誰能猜得到?我媽懷疑周繼堯會不會是檢測自己和朱芸璐女兒的親子關係。」


  戴家郎驚訝道:「不會吧,我聽說周繼堯已經把母女都上過了,現在做鑒定豈不是晚了?」


  唐婉嗔道:「少胡說八道,難道你親眼看見的?不過是道聽途說,也許現在他要考慮財產分割了,所以想確認一下朱仙玲究竟是不是他的女兒,當然,他也有可能懷疑自己某個女兒的身世,總歸這事不用我們操心。」


  「哎呀,萬一是周玉冰怎麼辦?」戴家郎吃驚道。


  唐婉沒好氣地說道:「你就少多管閑事了,即便周玉冰不是周繼堯親生的,他也不會因為你上過她就把女兒嫁給你,周繼堯也就是想做到心裡有數,即便哪個女兒不是親生的,他也不可能跟蔣碧雲翻臉,更不會公之於眾。」


  戴家郎見唐婉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於是罵道:「你懂個屁啊,我可把賭注都壓在周玉冰身上了。」


  「什麼賭注?唐婉驚訝道。


  戴家郎見自己說漏了嘴,急忙說道:「也沒什麼,只是在周家三姐妹中我跟周玉冰關係最好。」


  唐婉笑道:「那當然,畢竟一張床上睡過嘛,不過,我猜應該是周玉婷或者周琳,她們兩個跟你周繼堯長的最不像,周玉婷像蔣碧雲,周琳跟誰都不像,反倒是周玉冰和周繼堯有點相像。」


  戴家郎沒心思再和唐婉討論這個問題,他現在擔心的是自己在周玉冰那裡的巨額投資,萬一周繼堯發現周玉冰不是親生的,那自己的投資豈不是增大了不少風險?


  唐婉見戴家郎不出聲,繼續說道:「有件事我徵求一下你的意見。」


  「什麼事?」戴家郎警覺道。


  唐婉猶豫了一下說道:「我這次去二道河上任想帶你一起去,我可以向周繼堯推薦你去那裡當個經理。」


  戴家郎一聽,頓時嚇了一跳,急忙說道:「你瘋了?這不沒事找事嗎?再說,我剛剛回來,那邊的屁股還沒擦乾淨呢,你這婆娘不是把我往火裡面推嗎?」


  唐婉吃吃笑道:「看把你嚇的,我這是舉賢不避親呢,正因為你在那裡待過,熟悉情況,我才會向周繼堯舉薦你呢,又不是徇私情,大方一點,反而不會讓周繼堯疑神疑鬼。」


  戴家郎急忙說道:「不去不去,你少沒事找事啊,你是副總指揮,又不像我那樣長期住在那裡,如果實在熬不住的話,我倒是可以想辦法安排你過過癮。」


  唐婉呸了一聲道:「你別自作多情了,說實話,我這可是完全為了你考慮,你想想,在周繼堯身邊你能幹什麼?無非是跑跑腿,永遠都沒有前途,跟著我去二道河待上一兩年,今後說不定真能當個副總指揮呢。」


  戴家郎的腦袋搖的撥浪鼓似的,說道:「不去不去,我寧可在周繼堯身邊跑腿,我的前途自己心裡有數,你就別瞎操心了。」


  唐婉氣哼哼地說道:「算我狗咬耗子。」說完,把手機掛斷了。


  戴家郎怔怔地楞了一下,嘴裡罵了一句「賊婆娘。」


  然後坐在那裡沉思了好一陣,最後拿起手機撥打了周玉冰的號碼,做賊似地說道:「你這兩天有空嗎?」


  周玉冰笑道:「哎吆,終於露面了,怎麼一回來就不見人影了?」


  戴家郎小聲道:「我在W市出差,過幾天才能回去。」


  「怎麼?找我有事?」周玉冰問道。


  戴家郎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如果能脫身的話最好來一趟W市,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談。」


  「什麼重要的事情?」周玉冰問道。


  戴家郎哼哼道:「電話里不方便說,並且你來這裡最好別讓人知道。」


  周玉冰輕笑一聲,嗔道:「你這小混蛋是不是又寂寞了?」


  戴家郎正色道:「我不跟你開玩笑,確實有要緊事。」


  周玉冰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好吧,那我下午動身,晚上就能趕到了,你發個地址給我。」


  頓了一下,又說道:「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吧,鄧老大已經保外就醫了,以後應該也不會回到監獄了。」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這倒是他的造化,丟了一條胳膊,少坐幾年牢。」


  周玉冰謹慎道:「但他每次看見自己少一條胳膊的時候,很可能就會想起你。」


  戴家郎一臉無奈道:「他要是總惦記著我,我也沒辦法,我總不能不讓他惦記吧,不過,你放心,我也不會把他忘了。」


  周玉冰笑道:「這我就放心了,我就是擔心你把他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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