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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最後一個環節

  戴家郎對自己的推斷震驚不已,心裡雖然有點害怕,可似乎每個人都有窺探別人隱私的嗜好,他也不例外,何況,他的膽量可比一般人大多了。


  他現在對死在自己車上的乘客兼周繼堯公司的保安部長孫乾充滿了好奇,內心有股一探究竟的強烈衝動。


  當然,他倒不是想替孫乾討回公道,也不想替祁菲尋找周繼堯的犯罪證據,而是他意識到,孫乾在臨死前向自己提供的這個地址肯定隱藏著他的全部秘密。


  像孫乾這種人,隱藏的應該不僅僅是無聊的機密文件吧,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呢?當然是金錢與美女了。


  這兩樣東西才是戴家郎最感興趣的,也是最能調動他冒險精神的源動力,所以,戴家郎並沒有逃跑,而是回到了「偷閑館」,並且裝作沒事人一樣,把車鑰匙交給趙宇。


  現在他只要驗證最後一個環節,基本上就能判斷自己的推斷是否正確,那就是,他必須搞清楚周繼堯的保安部長是不是就是那天晚上死在他車上的乘客,兩者是不是同一個人,所以他必須看看孫乾的照片,只是要想看見孫乾的照片對他來說並不容易。


  不過,他斷定,只要死在自己車上的這個人確實是孫乾的話,要不了多久,即便看不到他的照片,也有人會幫他證實,雖然案子發生在派出所,但他不相信祁菲不知道那天晚上誰是計程車的駕駛員,可奇怪的是,警察直到今天都沒有來找過自己。


  其實,戴家郎的猜測基本上是正確的,按照祁菲的意思,原本早就要來找他調查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了。


  只是祁菲在仔細研究了孫乾被殺那天晚上全市所有的監控錄像之後,基本上排除了戴家郎和孫乾之間存在聯繫的可能性,只能承認孫乾搭上戴家郎的計程車只是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巧合。


  既然這樣,他在派出所做的筆錄應該還是可信的,即便再找他問也問不出什麼名堂,所以,按照分工,她只能把戴家郎交給紀文瀾。


  而紀文瀾卻在這個時候發現戴家郎失蹤了,不僅以前那部手機已經不用了,就連那輛計程車也換了司機。


  丁茂通過技術手段查看了唐婉和戴家郎的微信聯絡,發現他們自從周建偉死後就再也沒有聯繫過。


  在這座兩三千萬人口的大都市要想找到一個人居無定所的無業游民,即便警察也沒有這麼容易,考慮到自己在領導面前說過的大話,紀文瀾不能這麼輕易就放棄戴家郎。


  並且她有種強烈的預感,戴家郎和唐婉之間應該還會發生點什麼,絕對不會就這麼銷聲匿跡了。


  無奈,紀文瀾找到了戴家郎在五塘區的出租屋,卻發現已經人去樓空,房東還憤怒地控訴戴家郎是個無賴,連房租都沒有結清就跑掉了。


  不知為什麼,紀文瀾本能地不相信戴家郎會賴那點房租,拿出警官證在他面前一晃,說道:「你說,他欠你多少房租?我這裡可以先替他墊上。」


  房東原本還誤以為這個美女是戴家郎的相好呢,沒想到卻是警察,聯想到上次小區發生的綁架案,急忙陪笑道:「哎呀,警官,你可別誤會,我的意思是他起碼應該住滿三個月,其實房租倒也不欠。」


  紀文瀾哼了一聲道:「我還以為你想敲詐呢,以後別滿嘴胡說八道啊。」


  既然戴家郎已經離開了出租屋,最後只有一個地方也許能找到他的去向,猶豫再三,紀文瀾找到了戴家郎曾經開過的那輛計程車的車主,打聽戴家郎的去向,沒想到車主一問三不知,結果什麼都沒有打聽到。


  「這小子可能被那天晚上的事情嚇破了膽,也許逃回老家龜縮起來了。」祁菲有點幸災樂禍地說道。


  做為市公安系統的四大警花之一,祁菲和紀文瀾兩個人既然碰到一起,彼此之間自然就開始暗中較勁。


  尤其是在對待戴家郎的問題上,祁菲心裡憋著一肚子火,這股火一半來自戴家郎的不給面子,另一半來自紀文瀾的「橫刀奪愛」,畢竟,戴家郎是她最早發現並且寄予厚望的卧底人選。


  「受到驚嚇是自然的,趨利避害是人的本性,他雖然不開計程車了,但我不信他會跑回那個窮山僻壤躲起來,我相信他還在本市,只是換了工作。」紀文瀾信心十足地說道。


  祁菲哼了一聲道:「那你就慢慢找吧,恐怕連唐婉都已經把她忘記了,沒有了周家少奶奶這個媒介,即便找到這小子也是個廢物,我勸你還是把精力放在最近發生的案子上吧。」


  「會不會是唐婉把他藏起來了?為什麼他們之間的聯繫突然中斷了呢?」紀文瀾猜測道。


  祁菲馬上警告道:「哎,你可別跟唐婉接觸啊,她可是我的,另外,你最好少公開露面。」


  紀文瀾嗔道:「什麼你的我的?大家還不都是為了案子?」頓了一下,問道:「你覺得戴家郎會不會知道自己乘客的真實身份?」


  祁菲猶豫了一下說道:「應該不會知道,畢竟,孫乾又不是什麼公眾人物,即便做為周繼堯的保安部長,平常行事也很低調,知道他身份的人並不多。」


  紀文瀾的點點頭說道:「按照戴家郎狐性多疑的本性,一旦他知道那天晚上死在車上的人是周繼堯的保安部長的話,他的想法可就複雜了。


  畢竟你曾經找他去周繼堯那裡做卧底,而現在孫乾居然遭到追殺,並且死在了他的車上,他恐怕不會認為這是一次巧合。」


  祁菲笑道:「那當然,不過,這一次即便他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出個所以然。」


  紀文瀾猶豫了一會兒,盯著祁菲問道:「你認為我急著找戴家郎只是為了卧底的事情?」


  祁菲一愣,隨即笑道:「怎麼?難道你們還有私情?」


  紀文瀾暈著臉嗔道:「你能不能正經一點?」頓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說道:「我總覺得孫乾在臨死前有可能給他留下什麼話?」


  祁菲吃驚地瞪著紀文瀾說道:「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既然孫乾和戴家郎之間沒有任何聯繫,他為什麼要給戴家郎留下話?」


  紀文瀾遲疑了一會兒說道:「這也只是我的猜測,你說,孫乾為什麼會離開自己的車達成一輛出自車?」


  祁菲想了一下說道:「很顯然,他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也許,他覺得跟計程車司機在一起會更安全。」


  紀文瀾點點頭說道:「這是一種解釋,但也有另外一個可能性,當他意識到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脅的時候,試圖向第三者傳遞什麼信息。」


  祁菲搖搖頭,猶豫道:「他完全可以通過手機向某個人傳達信息。」


  紀文瀾說道:「孫乾長期從事安全方面的工作,他應該明白手機傳達信息並不可靠,何況在那種情況下他能相信誰?


  事實上我們並沒有在孫乾的屍體上找到他的手機,很顯然,殺他的人肯定會搞清楚他在臨死前都跟什麼人聯繫過。」


  祁菲盯著紀文瀾好一陣沒出聲,最後說道:「你的意思是他試圖把什麼敏感信息告訴一個陌生的計程車司機?」


  紀文瀾點點頭說道:「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也許,當時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會死的這麼快,或者不認為跟蹤他的那兩輛車上的人會對他發動襲擊,如果他給司機留下敏感信息的話,即便自己落入敵手,也還有最後討價還價或者反擊的機會。」


  祁菲又是一陣沉默,最後笑道:「你總是能提出一些出人意料的想法。」


  紀文瀾沒理會祁菲,繼續說道:「也許,孫乾試圖讓計程車司機聯繫我們報警呢,因為他本人不能報警,因為他擔心家人的安全,事實上,我們現在已經搞清楚,他的老婆孩子都已經通過香港出境了。」


  祁菲正色說道:「文瀾,我沒有取消你的意思,也許,確實有必要儘快找到戴家郎這小子,這樣吧,我去找好唐婉側面了解一下,也許,周家少奶奶還真有可能『金屋藏嬌』呢。」


  紀文瀾警告道:「你可別讓她察覺我們的意圖,否則戴家郎可真要變成廢物了。」


  祁菲嗔道:「怎麼?難道我腦子缺根弦嗎?我當然是以調查那天晚上發生的案子為理由去找她,不過,你也可以去鴻雁賓館砰砰運氣,也許他和那裡的某個女服務生還保持著聯繫。」


  紀文瀾搖搖頭問道:「你覺得向他這樣的人還會和自己逃離的地方保持聯繫?」


  「我說的是女服務員。」祁菲提醒道。


  紀文瀾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戴家郎在染指了唐婉這樣的美人之後,還會對一個小賓館的女服務生念念不忘?

  如果他是這樣的人,我反倒覺得他對我們沒價值了,事實上,在經歷了那天晚上的案子之後,我斷定他會躲在什麼地方靜靜地觀察一段時間,這才符合他的本性。」


  祁菲哼了一聲,嗔道:「你不就跟他吃過一頓飯嘛,怎麼搞得好像你對他有多了解似的,難道那天晚上我離開之後,你們單獨又進行了深入的了解?」


  紀文瀾暈著臉,把一個紙糰子朝著祁菲砸過去,罵道:「了解你個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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