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袁術求援
今次伏擊潘臨雖獲得全麵勝利,五千山越賊軍能逃生者隻有寥寥數百人。但龍之團亦傷亡頗重,淮陰折的龍之團損近三百,曆陽的龍之團陣亡者亦達兩百人,這還不計傷者在內
這就是戰爭的代價。
看著眼前這些年輕而冰冷的屍體,熊晨飛沉默了,他的心在滴血
其中好些人之前之前還在幫他刷過馬,跟他一起吃過幹糧。
曾經青春年少的這些人為了他的一個決定都失去了生命。
陳豔的心裏也很難過,連她也不知道該怎安慰自己的夫君。
這時,一匹快馬疾馳而來引起了熊晨飛等人的注意。
一名士兵翻身下馬連滾帶爬得衝了過來大聲呼喊道:“大帥,曆陽縣令趙君有急件,請大帥速速查看!”
熊晨飛心中一凜,趙君知道自己已經帶兵出征,此時送來急件必定是曆陽那邊出了什麽非比尋常的大事。
趕緊接了過來大開查看。
原來上麵隻有幾個字“仲家皇帝袁術使者楊弘已到曆陽,速回!”
熊晨飛看到這幾個字心裏就是一沉,大腦快速運轉判斷袁術使者的來意。
袁術的壽春正被曹操孫策和劉備圍攻,自顧不暇,想來啥自己給紀靈報仇是絕對不可能的。
俗話的好,遠親不如近鄰,他的四周要麽就是敵人要麽就是對他稱帝不滿的一方諸侯。
向他哥哥袁紹求援已經來不及了,他派人來曆陽唯一的可能就是向他龍之團求援。
想通這點後,他把信函遞給了陳豔讓她和高陽何祥傳閱後佯作隨意的問那個士兵“那個使者楊弘帶了多少人來啊?”
這個士兵這才第一次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到龍之團的領袖熊晨飛,已經興奮得不得了,結結巴巴的道“隻有他一人,帶了三個兵”
然後他似乎想起了什麽頓了頓接著道“聽她手下士兵其實楊弘大人帶了十多人一起來的,結果一路上被人追殺,逃到曆陽時就剩下三個了”
熊晨飛點頭對他表示嘉許,暗忖這個楊弘果然是袁術派來向自己求援的。
於是熊晨飛帶著陳豔何祥和一千人火速趕往曆陽。留著高陽處理善後並將傷兵統一撤回淮陰。
一路上,陳豔對熊晨飛想要出兵支援袁術的決定非常不滿。
於是熊晨飛隻有向他解釋因為她知道袁術必定已經向他哥哥袁紹求援。袁紹在公在私都必定會出兵相助。
最大的可能就是出兵佯攻許都,到時候曹操必定退兵,此此時的劉備遠遠無法跟孫策抗衡。
因此壽春之戰的最大受益者將會是孫策,這是熊晨飛無法容忍的。
陳豔聽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夫君,“豔兒知道夫君一直沒有沒有忘記給華姐姐報仇,但我也希望你做決定不是一時衝動”
熊晨飛知道自己這個妻子的脾氣,於是就把自己真實的想法一五一十的都告訴她。
原來熊晨飛決定出兵幫助袁術除了要阻止孫策奪得壽春進一步擴張勢力外,自己也想趁此機會得到壽春的控製權。
有了千年古都壽春這等堅城作為後盾i再加上淮陰和曆陽作為犄角,進而再拿下合肥。
他的龍之團將進可攻退可守也才會擁有與孫策一較高下的力量。
陳豔被熊晨飛的分析徹底征服了,連忙獻上熱吻
熊晨飛和陳豔帶領部隊剛剛回到曆陽趙君就來稟報袁術使者求見,笑道:“這袁術不是派人來並州傳旨的吧,你去前去問問可需曆陽官員迎接?”
縣衙的官員將領聞言,皆是大笑不已。
“大帥命在下問,可需並州官員出來迎接?”趙君朗聲道。
楊弘的臉色不停的變換,作為“朝廷使者”他何嚐不想讓曆陽上下出城迎接,
隻是他也明白熊晨飛和袁術的舊怨,此番前來,不受到責難,就不錯了,哪敢去奢求熊晨飛親自出來迎接。
“還望趙縣令告知龍熊將軍,在下前往曆陽縣衙即可,無需迎接。”楊弘拱手道。
楊弘來到曆陽的消息,早就傳到了熊晨飛這裏,所以縣衙內聚集了龍之團重要的文官武將。
“仲家使者楊弘,見過熊將軍。”楊弘拱手道。
熊晨飛打眼看去,隻見此人約三十四五歲,峨冠博帶,高雅不凡。
哈哈笑道:“袁公路卻是稱國號為仲家是為何?不知使者可否解釋?”
楊弘似乎早知他有此問,好整以暇道:“袁姓自出於陳,陳是舜之後也,漢乃火也,以土承火,得應時”
“語雲‘代漢者,當塗高也’堯舜禹,舜居於次,於是國號為仲。”
熊晨飛聽完微微一愣,沒想到袁術還真的為自己想到了一個好理由,不由笑道:“好一個仲家,不知仲家皇帝的使者前來所為何事?”
“熊將軍,仲家隻有子,沒有皇帝。”楊弘道。
“子不就是皇帝嗎?真當熊某無知?”熊晨飛反問道。
楊弘也不糾結這件事了,他來並州最為主要的目的,便是拉攏龍之團前往救援壽春。
“聽聞聽聞龍之團占了淮陰和曆陽,還請熊將軍歸還”楊弘道。
見熊晨飛露出怒色,楊弘道:“子願意冊封熊將軍為曆陽王王,世襲罔替,隻需熊將軍承認仲家子的地位即可。”
要知道袁術的招攬不可謂不厚重,自劉邦之後,下再無異姓之王。
封侯已經是極大的殊榮,而今袁術剛剛稱帝,就要挑戰漢家的這一近四百年沒有改變的鐵律。
同時稱王對於諸侯而言,誘惑可想而知,裂土封侯與封王有著壤之別,王,對於治下有著絕對的管理權,即使是朝廷也很難插手。
“袁公路逆行事,就不怕引得下諸侯怒而攻之嗎?可笑袁家四世三公,如今竟然出了個皇帝。”陳豔冷聲道。
楊弘臉色有點難看,還是朗聲答道:“漢室不明,生靈塗炭,子當有德者居之。”
“有德者居之?袁術有德?豬都笑了!有德之君會自己大魚大肉讓手下士兵吃河蚌?熊晨飛環視眾人一眼寒聲道。
楊弘聞言,臉色大變。
袁術的部隊吃不上飯吃河蚌充饑這等隱秘之事他已經嚴令傳播,卻不知道熊晨飛是如何知道的
龍之團軍中的將領聽到此話也是一愣。
何祥忙問“河蚌不是吃泥巴的嗎?這樣的東西也能吃?”
陳豔輕咳一聲,緩緩道:“想必袁公路手下士兵吃慣了江南的米飯想換換口味吧?”
場內眾人聞言大笑不止,這樣的人也敢自稱子,還是有德之人,豈不是大的笑話!
若是袁術還能稱為有德之人,這下人就全是有德之人了。
楊弘作為袁術的謀士,自然是知道這些事的,雖然他對袁術驕奢淫逸不滿,也反對他稱帝。
但自己畢竟還是袁術賬下的長史,聽到龍之團這麽數落自己的主公,登時就下不來台。
恨恨的道“當著對方使臣的麵數落對方主公,這就是你們龍之團的待客之道嗎?”
熊晨飛也知道不宜把場麵鬧得這麽僵示意手下停止嬉笑。
沉聲道“楊大人既然身為袁公路的長史想必知道前段時間山越烏聊山頭領毛甘攻淮陰,鹽瀆首領潘臨攻曆陽之事吧?”
“確有耳聞”楊弘有些無奈的回答。
“那你可知現在毛甘和潘臨兩支山越六千精銳都被熊某的龍之團全數殲滅,他們二人也被我親手斬殺?”
“什麽?!”袁術的部隊也多次跟山越賊軍交手互有勝負,所以楊弘深知山越軍野戰的實力,突然聽聞也是震驚不已。
“趙縣令和淮陰的張縣令可以作證。山越賊軍來襲時他們多次向你們仲家皇帝求援,你們可有派過一兵一卒救援?”
“是我夫君帶領龍之團兩次劫營燒糧斬將奪旗才力挽狂瀾。避免了淮陰和曆陽百姓的生靈塗。”
“你覺得我們會把這兩個城懷給袁術嗎?”
陳豔的話語轉冷。緊接著她冷哼一聲“我夫君事務繁忙,如果你再這些沒用的廢話就別怪我下逐客令了!”
楊弘聽得是頭皮發麻,哪裏還敢猶豫,單膝跪地向著熊晨飛就是一拜朗聲道“壽春危急,還望曆陽王出兵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