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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一紙詔令

  弦月王都王宮

  深夜,月斬此時還在桌前,詔書和筆早就被管事的太監拿來放在了桌上,而月斬卻一直遲遲沒有動筆,就一直這樣坐著,從下午一直坐到了深夜,連晚飯都沒有吃。


  在經過幾次漫長的內心掙扎后,月斬終於下筆了:

  原烈焰軍主帥,烈火將軍炎烈,於豐饒大陸327年元月10日,獲三罪:

  其一,主謀黑水牢劫獄一案,獲劫獄罪;


  其二,左丞相陸方庭在刑部大殿審問黑水牢的同犯,得知炎烈勾結環羽皇朝,證據確鑿,獲叛國罪;

  其三,有人密告,炎烈收養當年弦月叛將之女近12年,經左丞相調查后,屬實,獲欺瞞君王罪。


  因此,三罪齊罰,即刻令陸方庭協同禁衛軍抓捕炎烈,將炎府滿門抄斬,搜剿所有財務,若有反抗者,殺無赦!!!另三王子及月玲芯協同追捕營的侍衛出城抓捕逃犯炎冥,將在逃之人全部就地處死,不留活口。


  此詔於豐饒大陸327年元月12日立即生效!!!

  當月斬寫完詔書後,又靜靜的看了一遍,拿出王璽,口中囔囔自語:「炎烈啊炎烈,你雖替朕征戰多年,又許多次救過朕,可是,朕終究還是忌憚你啊,若你放棄你的兒子,朕還能讓你安享晚年,可你竟敢觸犯朕的逆鱗!朕這一生最痛恨劫獄之人!!!況且你收留不該收留的那人之後,知道了太多的事情,朕就更留不得你了…….」 之後便將王璽朝著詔書上一蓋。


  「來人,將此詔送到左丞相處!」


  「是!」


  左丞相府

  此時的陸方庭還未休息,突然聽見聖旨道,陸方庭連忙出去接旨。


  當來人讀完詔書,陸方庭謝過後,站起來,對著天哈哈大笑:「炎烈啊炎烈,你也有今天,濤兒,你就在泉下看著為父親自替你報仇吧!!!」


  三王子府中,三王子接過詔書後,僅僅是吃了一驚,便立刻動身了,畢竟他對炎冥又不熟,況且父王讓他去追捕,僅僅一次任務而已。


  六公主月玲芯府中

  月玲芯接過詔書後,嘴角露出一絲的微笑:「炎冥死不死倒是不影響什麼,果然如我所料,炎烈為了炎冥劫獄,被判死罪,如今,弦月只剩一個死了兒子的陸方庭,哼哼!」


  月玲芯便去和三王子匯合去了。


  ……


  左丞相陸方庭帶著禁衛軍,馬不停蹄的來到了將軍府,應該叫曾經的將軍府,如今的炎府,此刻府外全部點著火把,門外的侍衛吼道:「叛將炎烈,出來接旨!」


  此時的炎烈還是在望著天上,聽見府外的聲音,沒有開腔。這時候一個下人戰戰兢兢的跑了過來,回道:「老爺,外面來了好多士兵,要您出去接旨呢。」


  炎烈這才從看天上的目光移到了這位下人的臉上,問道:「你怕么?」


  「怕….」這下人如實的回答。


  「呵呵。」炎烈拍了拍這位下人的肩膀,沒有再說什麼,直接朝著大門走去。


  炎烈緩緩的打開大門,只見禁衛軍筆直的站著,拿著武器,炎烈緩緩的掃了所有人一眼,當看到禁衛軍統領倪海的時候,笑著說了句:「倪將軍,倒是辛苦你了。」


  其實倪海也不相信炎烈叛國,倪海其實一直還挺佩服炎烈,但是這旨意畢竟是王上親自下的,所以他作為禁衛軍統領,必須來執行。他點了點頭,道:「炎將軍,末將也是奉旨行事。」


  這時候,陸方庭諷刺道:「倪將軍,你和這將死之人還說什麼,況且還是個叛國的人!」


  炎烈看著陸方庭,道:「你兒被我兒誤殺,我知道你恨我,但你何必污衊我叛國通敵?我炎烈這一身行的正坐得直!」


  「我何時污衊你?」陸方庭狡辯著說道。


  「是不是污衊你自己知道。」炎烈不屑和他說話。


  「哼!」陸方庭自知理虧,也不和炎烈狡辯。


  這時候,傳話的公公拿著一紙詔書,念道:「原烈焰軍主帥……叛國通敵……滿門抄斬….」


  當這位公公念完后,炎烈慘淡的笑了笑,說道:「月斬啊月斬,你終究還是不放心我啊。」


  說完笑著朝府中走去,邊走邊笑:「叛國通敵?叛國通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左丞相陸方庭這時想讓侍衛們衝進去,倪海卻制止了他,說道:「丞相,既然炎烈沒有反抗,看來他並沒有做生的打算了,我們何苦不給他留下最後一點時間呢?好歹他曾為我弦月王國立下過汗馬功勞。」


  左丞相陸方庭見倪海替炎烈說話,暗道:「反正遲早都要死,也不急於一時。」於是站在一旁不再說話。


  炎烈緩緩的走進了自己的屋子,站在炎冥母親林靈的畫像前,獃獃的看著,然後用手輕輕地撫摸著畫像上那美麗女子的臉,口中說道:「靈兒,你看見了么?這就是月斬,這就是當年我們為他拼死拼活打下弦月王國的月斬,這就是我們為了弦月你因此而戰死的弦月王國的國主月斬!!!如今,他為了自己的私心,為了自己的王位,居然定我叛國罪,要將我炎府滿門抄斬,靈兒,你說,這值得嗎?」


  之後,炎烈取下這畫像,放到了自己的懷中緊貼著自己的身體,彷彿,此時此刻,只有這畫像還能給他最後的安慰!


  炎烈拿起隨他多年征戰的配劍,穿上當年炎冥母親戰死的那場戰役時的盔甲后,緩緩的從自己的屋子走了出來。


  這時候,炎府的下人們都跪著,有的哭著喊著:「老爺。」


  炎烈看著這些人,痛心的說了聲:「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們!」


  陸方庭見炎烈出來了,笑道:「炎烈啊炎烈,你也有今天?是你自己束手就擒還是我們幫你?」


  炎烈看著陸方庭此時的樣子,諷刺的說道:「你陸方庭得意什麼?如今我炎烈雖然要死了,但我的兒子卻活的好好的;你呢?你自己雖然活著,但你的兒子卻死了,你和我一樣么?你能和我一樣么?」


  「你……」陸方庭頓時被這話氣的肺都炸了,立馬吩咐左右:「還愣著幹什麼,馬上給我拿下!!!」


  左右的侍衛剛要向前,炎烈拔出配劍,指著陸方庭。


  「你要幹什麼!」陸方庭此時倒是被炎烈的舉動嚇了一跳,畢竟炎烈多年征戰沙場,要是在這做垂死的掙扎,保不准他陸方庭一軟弱的文臣還真可能交代在這。


  「炎將軍,你….」這時倪海也拔出配劍,問道。


  「哼!我還不屑殺你!」炎烈冷冷的看著陸方庭,之後便再也沒有看他。他拿著自己的配劍,指著天,大聲說道:「十年征戰開疆土,一紙詔書寒我心!!!」


  當炎烈說出這話的時候,倪海和禁衛軍們不經的都有些動容,內心中默默的有些難受,自古都是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

  此時的城外,三王子和月玲芯正和追捕營的侍衛們一起出城追拿炎冥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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