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定罪
第二天,陸方庭再次公開審問劫獄的事件,讓記錄官好好的將犯人所說的全部記下。
「帶上來!」陸方庭對著下面的侍衛吩咐著。
「是,大人。」
當那賊眉鼠眼的人和魯近海被帶到這審問堂后,陸方庭一拍醒堂木,「鐺」的一聲!只見那賊眉鼠眼的小子一下子就被嚇趴下了。
一旁的劉大人笑了出來:「這麼小的膽子,卻是亡命之徒?敢劫獄,真有趣!」
下面的侍衛說道:「跪下!」
還未跪下的魯近海看了陸方庭一眼,跪了下去。
劉大人心中感到奇怪:「此人昨日還桀驁不馴,不肯屈服,這麼今日卻變得如此聽話?」不由奇怪的看了一眼陸方庭。
陸方庭彷彿沒看見劉大人的眼神,問道:「將你們所知道的如實招來!若主動承認,說不定還能放寬處理,若是有什麼隱瞞的事情,哼!!!」陸方庭拿著醒堂木往桌上「鐺鐺鐺」的連敲了三下,這聲音把坐在一旁,耳朵貼近的劉大人給震的。
「丞相大人,您輕點。」劉大連忙說道。
「嗯。」陸方庭這才放下醒堂木。
這時,那賊眉鼠眼的小子還是一五一十的按照昨天所說的一樣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當他講述完成後,陸方庭轉頭問了一旁的記錄官:「都記下來了么?」
「回丞相的話,都記錄下來了。」記錄官點著頭回答道。
「嗯。」
接著,陸方庭又看著魯近海,問道:「我讓人查過你的身份,乃是環羽皇朝的附屬小國的一名將領,目前我弦月王國和環羽皇朝正在交戰,你到我們這來是為了什麼?說!你是不是以亡命之徒的身份來隱瞞你姦細的身份?」
「哼!」魯近海仍然不說話。這倒不是他對陸方庭反悔,而是若一上來問你是不是姦細,你立馬就說我是姦細,鬼才會相信啊!這也太水了吧,所以戲還是要做足的。
「來人!看你嘴硬還是你屁股硬!給我用刑,打到他說為止!」
只見下面出來兩個侍衛,將魯近海按在地上,又有兩個侍衛拿著大棒子,那個粗啊,朝著魯近海的屁股就是一頓輪。「啪啪啪啪啪。」伴隨著這心驚膽戰的節奏,跪在地上的賊眉鼠眼的小子早就被嚇的趴在了地上。
打了許久,只見魯近海的屁股都開花了,魯近海才艱難的說出兩個字:「我說。」
「停下吧。」陸方庭擺了擺手,讓侍衛下去,「說吧。」
這時魯近海趴在地上,艱難的抬起頭,慢慢的說道:「不錯,我是環羽皇朝派來的姦細,前來你們弦月打探消息。」
「哼!」陸方庭露出一副如我所料的神情,問道:「那你為何在這弦月王都?」
「我在這是因為我們的內應在這弦月城!」
「什麼?誰是你們的內應?」陸方庭露出一副吃驚的表情。
「哼!」這時魯近海又閉嘴了。
「不說是吧?來人繼續打!」
「別,我說。」魯近海露出害怕的神情:「我們的內應是烈焰軍主帥炎烈!」
「什麼?炎烈他居然敢勾結敵國?當叛徒!!!」陸方庭聽了這話彷彿有準備似的站了起來,轉頭對著記錄官說道:「快!趕緊記下!!!」
記錄官也被這話給嚇了一跳,愣住了,當左丞相叫他的時候,才條件反射般的木木的點了點頭,記了下來。
「那你們是怎麼和炎烈結構的?如實招來!」
「前幾日,炎烈派人對我們說,他願意投靠我們環羽皇朝,並且率領烈焰軍一起來投靠,但前提是要我們幫他劫獄,救出他的兒子炎冥!」魯近海睜著眼睛說著瞎話:「於是我們報了上去,上面同意了,然後就有了之後劫獄的事情!」
「原來如此,這可是大事啊。必須上報王上!」陸方庭接著又問了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后,然後讓人將這兩人押了下去,拿著記錄官的記錄並且有在場人的簽名后急急忙忙的跑去找月斬了。劉大人看著離去的陸方庭,什麼都沒有說,彷彿一切都不關他的事。
當陸方庭來到月斬的王宮后,月斬此時正在批奏摺,見陸方庭進來了,停下了筆,笑道:「陸愛卿,事情辦得怎麼樣?」
陸方庭連忙跪拜了下去,說道:「王上,劫獄的人已經抓到了幾個,事情的主謀是炎烈。但是,王上,老臣在查這件事的時候,發現了更不得了的大事!」
「哦?」月斬很淡定,彷彿知道劫獄的主謀是炎烈一般:「什麼大事?」
「炎烈通敵!」
「嗯?」月斬皺了皺眉眉頭,若是炎烈是劫獄的他月斬是一萬個相信,若說炎烈通敵,那他月斬倒是肯定不信的,畢竟炎烈若要通敵,早就叛變了,還用等到現在?「有何證據?」
「王上請看!」陸方庭說完將記錄官的記錄拿給月斬。
月斬拿著記錄仔細的看了一遍后,心中笑道:「這陸方庭,果然是在冤枉炎烈,他不知這烈焰軍主帥的位置炎烈已經交了出來,目前是趙雲在當主帥,他炎烈憑什麼帶烈焰軍投奔敵國?」不過月斬嘴上卻沒說什麼,只是說了句:「陸愛卿,此事辦得很好!」
「那王上,該定罪了啊,立馬抓捕炎烈!」陸方庭建議著。
「當然,炎烈主謀劫獄已是死罪了!至於這通敵,讓朕再想想。這樣吧,陸愛卿,你先回去。」
「王上….」陸方庭還想再說些什麼。
月斬勸慰著陸方庭:「方庭,你放心,朕說過給你一個交代就不會失信與你。」
「王上,其實炎烈還有另外一條罪狀!」陸方庭此時就是要將炎烈置於死地!
「還有什麼罪?」月斬疑惑的問道。
「王上請看!」陸方庭將昨夜收到的神秘信箋拿出來遞給月斬。
月斬疑惑的接過信箋,慢慢的看完后,問道:「這信誰寫的?」
「啟稟王上,不知誰人給老臣寫的這信箋,但是,老臣今日派人徹底的查了,這信箋上寫的事情完全是真的。炎烈收留當年叛將之女——嚴菲雅進十二年,卻一直瞞著王上!可見炎烈心存異心!!!」
「看來炎烈是在自己找死!」月斬點了點頭道:「你先下去吧。」
陸方庭聽見月斬的話后舒了一口氣,道:「那老臣告退了!」
月斬等到陸方庭離去后,拿著記錄站在桌前,閉上了眼睛,腦中回憶起了許多當年炎烈和他一起征戰的畫面,有炎烈和他一起大勝仗后一起喝酒的畫面,有炎冥在亂軍中救他出來的畫面,有炎烈和他當年吵架的畫面,也有他登上這弦月王國的王位封王,看著下面炎烈時的畫面,一幅幅的畫面從腦中不斷的閃過,過了許久,他才睜開眼睛,說了句:拿筆和詔書來!
「是!」
…..
將軍府
「老爺,不好了,聽聞當日劫獄的人有兩個被抓了。」這時劉老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對炎烈說道。
「我早就知道了。」炎烈拿著一封宮中傳來的密信說道。
「那….」
「劉老,你去找刀疤臉,今晚連夜出城找到冥兒,然後去南疆,找冥兒母親的家族,你應該很熟悉,主要冥兒到了南疆,那是環羽皇朝的地盤,月斬他也沒辦法!」
「可是,老爺你….」劉老焦急的問道。
「我拖住他們。」
「不行,老爺,你要和我們一起走啊!」
「你忘了當年你對靈兒的交代么?」
這話問的劉老一愣,頓時留出了眼淚,口中念叨著:「小姐!」當年劉老向炎冥的母親保證過會保護好炎冥的。
「是!老爺!」劉老擦了擦眼淚,說道。
這時候,炎烈拿出兩封信,交到劉老手上,說道:「一封是我給冥兒寫的,另一封你們都看過,是右丞相的兒子黃天佑那日給冥兒寫的報信的信,冥兒還沒有機會看到,一併交給冥兒讓他看看,並告訴他,黃天佑這人不錯,能有這樣的好兄弟,是他今生的福氣!」
「是!老爺。」劉老擦著淚水接過信。
這時候,炎烈又將炎冥的泣血神槍拿了出來,裝好在槍匣中,遞到劉老手中:「劉老,告訴炎冥,鳳翥鸞翔的所有槍法我都已經交給了他,讓他多加練習,爭取早日全部練會所有招式!還有,槍乃兵中霸者,將來若他成了真正的名將,即使丟了命,也不能丟了自身的霸氣!!!」
「是,老爺!」劉老哭著。
「快去準備,夜晚準備出城吧!」炎烈揮了揮手說道。
……
當夜,刀疤臉來了。
「都安排好了,你們連夜出城吧。」炎烈對著劉老做最後的道別!
這幾日炎烈讓人將銀子換成了更加容易攜帶的東西,這時,炎烈選出的府中忠心的侍衛,然後讓劉老將東西裝好。炎烈對著這些人包括劉老一拜,誠懇的拜託道:「諸位,我炎烈自認對你們不薄,今日,炎某有求於你們,希望你們將冥兒安全送到南疆,拜託了!」
「老爺!」劉老連忙扶住炎烈,而這些忠心的侍衛們也同時保證到:「主人放心,我們誓死也會將少主安全送往南疆!」
聽到這話,炎烈才抬起頭,看著大家,點了點頭:「拜託了!」這時他看著刀疤臉,說:「你….」
刀疤臉倒是一個很講義氣的人,說道:「炎將軍,若是在在下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在下一定出手相助,若是在下也沒辦法,那我也要首先為了自己的命考慮!」
「那是自然。」炎烈對著刀疤臉一拱手:「多謝!」
「時間差不多了,你們快去吧!」炎烈吩咐著說道。
「老爺保重!」「主人保重!」
劉老和侍衛們及刀疤臉對著炎烈一拜,然後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當炎烈看著他們消失在這夜色中后,抬頭看著那灰暗的白月光,久久的沒有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