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宇烈相幫
“如此說來,這丫鬟不喜歡太子,是被迫的?”皇後雖然不喜太子,但是畢竟從小看到大,她還真不信太子能做出強人所難的事情來。
羽落隻感覺握著自己的那隻手緊了緊像是在暗示著她,便低下頭,小聲的說道,“奴婢不敢說!”
“今日給你個機會,你若不說我就隻能將你當做前來打探消息的人,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你消失掉,你可要想好了!”
白宇烈回頭看著羽落,眼中傳達的意思羽落看得一清二楚,似乎在說,“若不配合,連我都護不住你!”
羽落低下頭身體微微的顫抖,其實是在笑他那緊張的表情,想起過往兩個人為了讓王爺府的內鬼發出假消息而演的那些戲,還真是默契到了天衣無縫,眼下是連彩排都不用了,彼此的戲路早就摸清。
羽落甩開他的手跪身於地,“請皇後成全,將奴婢救出太子的蘭花園,奴婢的心思都在小王爺的身上,今日也是偷偷跑出來的。”
“太子真的做出這種事情?走,隨我前去,今日就將這事情解決!”
“皇後娘娘三思啊!”一旁的老嬤嬤連忙勸說道,“這種事情娘娘不宜拋頭露麵,若是真的起了衝突,因為這點小事鬧到皇上那裏,得不償失!”
皇後看著老嬤嬤覺得極為有道理,不免為難,畢竟大話已經說出。
白宇烈連忙給個台階,以免皇後為難,“皇後的心意宇烈心領了,就先委屈羽落在蘭花園裏呆上一段時間,早晚有一日我會將她贏回來的!”
“好,有誌氣!”皇後連聲讚道。
“宇烈,難得見她一麵,不知皇後可否允宇烈單獨與她待會!”
皇後淡淡一笑,“去吧,後麵的延輝閣裏鮮少有人去,我也該回宮了!”說著儀態萬方的轉身走去,四殿下也隨著去了,身後跟著兩排丫鬟。
白宇烈趕緊扶起跪在一旁的羽落,竟自然的俯身拍拍她膝蓋處的灰塵,“怎樣?沒嚇到吧?”
羽落誠實的說道,“多少有些害怕,畢竟是一國之母,盛氣淩人之勢盛於常人,她雖是笑著對我說話,我卻覺得笑容不善,隱隱的有種蕭殺之氣,她是真的想要殺我!”
白宇烈哈哈大笑,抓起她的手腕朝禦花園最裏側走去,“看來是被嚇傻了?還蕭殺之氣,我怎麽沒有感覺到?若是真的想殺你,怎會輕易的讓你跟我走。”
羽落一甩手,“不要跟我拉拉扯扯的!”
白宇烈用力一甩,羽落便衝進了延輝閣,大門被他反手關上,“為何要到處亂跑,難道太子的蘭花園太小已經裝不下你了?你可知道這宮裏的危險,隨時會惹出是非!”
“我不過是好奇一件事情罷了,想去一探究竟?”
“打消你的好奇心,這宮中的秘密太多,千萬別去揭開,牽扯太多,皇宮將會打亂,你這是惹火自焚!”
“看你說的,哪有那麽嚴重,我無非是想去看看那個鬧鬼的佛堂罷了,我是個崇尚科學的人,根本就不相信這世上有鬼神之說,皇上竟然因為傳言便將整個院落給封了,還真是糊塗……”
羽落的嘴被捂住,接下來的話語變成了嗚嗚聲,兩隻手用力去把白宇烈的大掌,眼睛斜瞪過去。
“還瞪我,真是口無遮攔,你當這是王爺府,想說什麽便說什麽,那是我縱容你,在這裏說錯一句話腦袋就搬家了!”
羽落終於將白宇烈的手拿走,嘟囔著,“腦袋搬家,腦袋搬家,動不動就腦袋搬家,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我不管,我就是要去那佛堂,要麽你幫我,要麽我自己去,又不是找不到!”作勢羽落就要往外走。
白宇烈兩步上前妥協道,“明日的,明日我一定帶你去!”
羽落想了想,萱兒那幅地圖多少有些出入,若是白宇烈帶著自己被人發現了,至少還有個人能保護自己,便伸出小手指在白宇烈眼前晃了晃,“拉鉤,蓋章,不然信不過你!”
白宇烈皺眉,“這種小孩子的把戲,我做不來,君子一言駟馬……哎,你……”
羽落已經拿起他的手強迫著跟自己拉鉤蓋章了。
“思成還好嗎?”
這突然的問題讓白宇烈摸不著頭腦,“為何這樣問?”
“沒什麽,同在王府,分開這麽久心中不免掛念。”
白宇烈歎了口氣,“不知道,每日見他神色匆忙的,我明明沒有部署什麽任務,卻見他像陀螺一般,有時連我都抓不到他的影子。還有一件事情覺得應該告訴你,隻是你千萬不要傷心。”
“什麽事情至於讓我傷心?”
“金蕊不見了!”白宇烈頓了下看了看羽落的表情接著說道,“我已經派人去找了,突然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思成今日來的狀態,一看就是由於傷痛而故意讓自己變得忙碌,我也不知該怎麽勸他。”
羽落低下頭,不知道該給白宇烈一個怎樣的表情才符合現在的情況,可是讓她哭,她當真不會,羽落偷偷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想要逼出幾滴眼淚來,這疼痛卻一點都沒有刺激到她的淚腺,羽落暗罵自己變成了一隻鱷魚。
白宇烈見她半響沒有出聲一把將她拉進自己懷裏,“別怕,一定能找到她的,我知道在府中你與她的感情最好,別憋著,這裏有沒有外人,你若是想哭就哭吧!”
羽落想要推開,伸出手懸在空中,想了想又作罷,半響隻說了一句,“太緊了,喘不上氣來了!”
白宇烈鬆開手看著羽落,“你怎麽了,竟然傷痛到不會哭了?”
羽落答非所問的央求道,“我想出宮一趟,你可否幫我?”
“現在?”
羽落堅定的點點頭,“馬上!”
“什麽事情這般緊急,我幫你去辦便是了!”
“你幫不了我,必須我親自去一趟!”
白宇烈歎了口氣,“你是吃定了我無法拒絕你!”
片刻後一頂轎子朝皇宮側門走去,守衛上前盤查,隻見白宇烈掀開轎簾一角,“是本王!”
守衛恭敬一禮,“見過小王爺!”便閃了身。
轎子晃晃悠悠的出了宮門,被白宇烈壓在身後的羽落小聲說道,“還不快起來,被你壓死了!”
“僅是出了一道大門,難道不知這皇宮森嚴,還有第二道大門?”說著白宇烈將手伸進自己的大披風裏麵,一把拉過羽落的雙手將其環在自己的腰間,“抱緊了,不然坐在不舒服。”然後身體往後靠了靠,將羽落的身子和腦袋都擠在了轎子上。
羽落翻白眼的罵道,“不就是用得著你了嗎,至於這般整我?”
“你若是不需要,現在就下轎啊!”
羽落氣結,不服氣的閉上了嘴。一個大男人竟然坐在一個女人的腿上,白宇烈那享受的狀態完全是將羽落當成了靠椅,竟將身體所有的重量都窩進了羽落的懷裏。
“你能不能不坐的這麽實成啊,我的腿都麻了,待會下了轎子也走不了路了!本來被罩在你的外衫裏麵就喘不上來氣,你還這樣用力的壓著我,你這是故意報複!”
“報複?我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我為何要報複你?”
“你們這個時代的人就是迂腐、好麵子,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忠心不二,被太子贏了去就該自殺才算對得起你這個主子,沒想到我活的這般瀟灑,完全沒把你當回事!”
“說的好像你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似的,報複心理倒是有些,並不是因為你在慶安宮生活得太好而心裏不平衡,我隻是氣不過你跟暗夜那家夥跑掉罷了!”
羽落用力推去,“你如願了!”說著羽落將頭低下,卻隻能低在他的背上,“你如願了,我是遭到報應了,不知是因為跟他跑了,還是因為執意回來救你!”
“你說什麽?說話跟蚊子似的,根本聽不到!”
“沒,沒什麽,我是說你能不能輕點,很沉!”
“你當官兵都是傻子,我若是不演得真實點,守衛不就看出破綻,我可不想被你牽連,你現在是太子眼中的紅人,我這樣偷著帶你出去,追究起責任來,我可不想被你連累。你倒是真行,不僅有太子垂涎,還有暗夜那個藍顏知己,沒看出來你這女人竟是這般不簡單!”
這話聽得羽落心裏別扭,叫好像在罵她不檢點似的,“小王爺不也受人追捧,槐香樓裏的冬梅也是國色天香,不是已經成了你的待妾,準備何時八抬大轎將她抬進府,早些生子給老王爺玩玩!”
白宇烈回過頭斜目看向羽落,“你是如何知道冬梅國色天香的?難道你還逛過槐香樓?”
羽落自知失言,連忙掩飾道,“剛剛躲在草叢裏聽四殿下說的!”
白宇烈凝著眉認真的回想著與白羿飛的對話,“我怎麽不記得他說過!你剛才的語氣,怎麽聽著讓人覺得實在吃醋?難道你也開始慢慢欣賞我了?”
“呸,欣賞你?你最好將槐香樓的女子全包養回你的王爺府,與我何幹,我替你高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