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旅遊(上)
夜已過半,阮糖糖可以說是後悔不跌,她快要被他折騰得只剩下出氣而沒有進氣了。
她的鎖孔和他的鑰匙太不配對了,他又魯莽一點沒顧及她會不會痛苦,第一回除了疼還是疼,她差點沒哭爹罵娘,要不是被他壓住肯定會縮成一團在床上滾來滾去,好在時間不長勉強還能撐過去。本來她以為他持久力一般,心裡暗暗幸災樂禍,誰知第二回被翻來覆去的折騰了好久,到現在還沒完。
男人,不!形象地應該說是只修鍊成精的泰迪,依舊保持著日天日地日空氣的勁頭重複著某項活.塞運動,完全不像她累得快要散架了。
男女之間先天的差距在此刻形成了很鮮明的對比,實在受不了,阮糖糖抽泣著對著他背上狠狠地撓了幾下泄憤,誰知那人像是受到了刺激更加亢奮起來,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深……最後她承受不住嗚咽著求饒,他才肯罷休。
徐司起釋放完后,腦子裡一片空白,整個人好似飄到雲巔之上。許久,他才從釋放后綿長的高潮緩過來,從女孩體內退出,翻身躺在她身側,呼吸粗重如同冬日冷風吹動枝丫發出的聲音。
等他再次打開燈,側眸看向身旁的人,才發現她徹底昏睡過去,眉頭微蹙,眼瞼處隱隱留有淚痕,小臉染上了醉人的暈紅,整個人好像從水裡撈出來般,狼狽而嫵媚。
對於自己把人給弄暈過去,男人並不覺得愧疚,感官完全被舒爽覆蓋,整個人好像要升天般。徐司起不知道別的女人會不會給他這樣的感覺,也不想知道。既然她能讓自己舒服,又是他老婆,以後有需要就找她得了。
他起身將人抱到浴室簡單清洗了下。因為進屋前帶上了鎖,傭人不可能進來換床單,他也不喜歡有人插手他們之間的事,便親力親為換好床單抱著沉睡的人一同赴周公之約。
……
晨光微熹,清風浮動著淺紫色的窗帘,帶來屋外淡淡的不知名的花香陣陣。
即便昨晚睡得晚,男人習慣早起,他還未睜開雙眼,感官開始蘇醒,左手被壓得有些發麻。
輕闔的眼皮緩緩掀開,垂眸看去,見那人枕著自己的手臂安靜的睡著,小臉緋紅,玫粉的唇瓣中露出一條縫,原本青澀的眉眼彷彿在一夜間張開了般,多了分誘人的純媚。
看著這樣的她,他卻想到昨晚在自己身下又哭又鬧,對著他像只炸毛的奶貓猛地一頓抓撓咬啃,卻又無力自救的可憐又可愛的她。男人微笑著,大手帶著親昵格外溫柔地撫摸了下她的臉,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下微張的唇瓣,將枕頭塞到她腦袋下,騰出自己酸麻的左手才起身離開。
他是向來淺眠,鬧鐘指針發出輕微的咔嗒聲都會讓他睡不著,更別提有個人睡在身旁,但昨晚抱著她睡意外的好眠。
小美準時上樓去她家小姐房間伺候她洗漱穿衣,快到門口時,卻見徐司起從她屋裡出來。
孤男寡女待一塊不可能蓋棉被純聊天,她心裡暗暗磕的cp成了現實,還來不及雀躍王毅就出現了。
兩人面向而立,一個年輕俊美,一個年老,精神依然抖擻。
雖然先生和王叔沒有說什麼,但兩人對視的時候,有股火.藥味向四周蔓延,小美立刻灰溜溜的離開,免得在他們之間的戰火中成了炮灰。
王毅沒想到他如今毫不收斂,要不是今晨起來看監控記錄,他都不知道這人昨晚潛入小姐的房間里過了夜。
「小美,去看看小姐怎麼樣?」
小美剛走了幾步,聽到這話,步子一拐。
徐司起心情舒暢,看這個老頭也覺得沒那麼礙眼了:「王叔,不用擔心,糖糖好著呢!我會照顧好她的,她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聞言,王毅眉頭皺了起來,擰成一個深刻的『川』字。小姐屋裡的事他不好管,也管不著,但他這語氣,總覺得他家小姐被折騰得很慘。
他輕嘆了口氣:「先生,能照顧好小姐最好不過。小姐身嬌體弱,先生比她長了十歲,應該讓讓她。」
徐司起以前只覺得這管家老頭礙眼,想要殺掉,如今見他一臉嚴肅地關心起他們夫妻之間的房事,莫名覺得搞笑。也只有阮家這種乾淨的底子,能有這樣的忠心到近乎愚忠的管家。
他小時候在徐家見多了勾心鬥角,主人在斗,下人也見風使舵,斗得風生水起,學到的最多的也是跟人斗。而阮糖糖生來便含著金湯匙長大,以前她跋扈無禮時有人收尾,骨子裡算不上多壞的人,但他見多了劉夫人大權在握時高高在上視他如螻蟻的樣子,對這種強勢的女人敬謝不敏。如今她變得軟糯嬌憨起來,反而成了他的心頭所好,明明是一個人,卻給他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也是奇妙。
「糖糖是我妻子,我當然會讓著她。」這話說得半真半假,徐司起想留著阮糖糖慢慢享用,許多方面能讓著自然讓著,但床上他是絕不可能讓著她。
王毅探究不到他的話是不是出自真心,也就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小美猶豫著要不要進屋看看小姐的情況,卻又怕打擾到她休息,正糾結不已時,兩道視線落到她身上。
她側眸對上,怔了怔連忙挪開眼。
徐司起見她還算識相,移開目光,語氣淡淡道:「以後不許跟她有肢體接觸。」
肢體接觸,額!先生口中所謂的她是指……他們家小姐嗎?她伺候小姐洗漱、按摩之類的怎麼可能不接觸,而且重點是她是個女的,接觸腫么了?先生為毛突然下達這樣一條命令?
徐司起闊步離開,留下女傭小美滿腦子疑惑,以及還在睡夢中的某人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剝奪了資本家所享有的部分近身福利。
日上三竿,阮糖糖迷迷糊糊地醒來,剛想翻身就感覺到渾身酸痛,整個人快要散架了。
神智清晰,她緩緩坐起身,掀開被子見自己身上睡衣完整,以為是小美給她換的。穿上拖鞋,她站起剛邁出一步,拉扯到不可言說的某個地方,一陣刺痛感覺迅速襲來。
阮糖糖倒吸了口氣,心裡暗暗問候了那個死變態祖宗十八代,小心翼翼地挪到洗手間。不提走路的過程有多苦不堪言,也不管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最讓她無法忍受的是尿尿時,那滋味酸爽得不要不要的,讓她淚腺瞬間變得發達,默默流下兩條寬麵條。
磨磨蹭蹭了許久,阮糖糖終於洗漱完換好衣服,肚子已經餓得咕嚕咕嚕直叫。她扶著樓梯慢慢地下樓,忍耐著雙腿走下階梯腿間摩擦帶來的不適。下了樓后,她怕被人看出來,只能盡量裝作正常走路。
這個點連早午餐都趕不上了,阮糖糖喝了杯牛奶,王毅特意囑咐廚師準備的大補午餐就呈上來了。
……
下午快兩點的時候,向來和諧的主僕起了爭執,準確來說應該是阮糖糖單方面的爭執不休。
「王叔,為什麼要停下,我不同意。」她一定要殺了他。
阮糖糖扁著嘴,因為激動眼眶紅紅的,昨晚自己被欺負得那麼慘,心裡早就想殺他個十次八次。然而今天對她最好的王叔竟然要她和那個死變態好好相處,暫時停下暗殺計劃,她怎麼可能答應。
王毅見她委屈得快要哭了,心裡很是不忍,柔聲安撫著:「小姐,只是暫時停下。昨天我接到安排在幾個董事身邊的人說他們可能起了心思,一旦先生出事,所有的鋒芒就會對準你。你不要害怕,先讓先生把他們收拾妥帖了,咱們再來對付他。」
這是典型的過河拆橋啊!阮糖糖心想,王叔鐵定比自己懂得怎麼對付徐司起,但她還是不想答應。
她要是答應了,很長一段時都要忍著他,他要是還想做那啥,自己都不能拒絕。想到昨晚那把『鈍刀』不斷攪來攪去,阮糖糖差點沒以頭搶地,這日子過得真TM憋屈。
王毅也很無奈:「昨晚小姐為什麼要喝那麼多酒,給了先生可趁之機,否則也不會這麼快就發展成這種局面。」
先生對小姐起了心思,他是知道的,所以一直派人把手著,司機都是精挑細選的。不說萬無一失,只要小姐不送上門,基本讓他逮著空子。
所以,是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嘍!
阮糖糖也很後悔,她嘗著好喝就多喝了幾杯,以前在家跟她老爸白的也能喝幾兩,本尊喜歡酗酒,酒量鐵定不低。沒想到,這回幾杯葡萄酒下來竟然喝醉了。
「這回就算了,以後小姐得注意點,目前先生還算自家人,但宴會中那些人形形色色,各自帶了一副面具,一定要提防著點。」
「知道了。」
王毅說教完,感覺到她情緒低落,提議道:「小姐,這麼害怕先生,不如今日就啟程去歐洲玩幾天散散心。」
阮糖糖聽聞,眼前一亮,終於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容:「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