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8.無題
汽車開到阮家門外,阮糖糖才後知後覺自己上當了,可親可敬的王叔也在後面跟著,除了怪某人狡詐卑鄙,也只能怨自己整天宅在家裡享受,沒有熟悉下這一帶的路,被他騙了。
就算徐司起真要殺她,也不會那麼快動手啊!那樣多容易惹人懷疑,她可是知道劇情的人,有這麼大的金手指,竟然蠢到自己把自己給賣了。
見她一臉嗶了狗的樣子,徐司起忍住想笑的衝動,壓低聲音用只有他們兩能聽到的音量說:「怎麼,想反悔。」
他尾音刻意延長,無形中帶著壓迫,阮糖糖縮了縮脖子,盡量找個合適的借口細聲細氣地說:「我剛才喝多了,還沒完全清醒……」
話還沒說完,她就聽到他的話在耳畔幽幽地拂動。
「我這人最不喜歡違約的人,一次就進了黑名單,要是你下次再落到我手裡的話……」
他的話只說到一半,是個人都知道他未說完的話是什麼意思,女孩打了個寒噤,對上那雙帶著笑意,卻沒有溫度的眼眸,渾身徹骨地發涼。
她毫不懷疑自己反悔之後被他逮住後果會有多慘烈,畢竟阮家不可能把她保護得萬無一失。
王毅見兩人並肩走著,似乎在說什麼,但離得有點遠聽不清楚。他的視線在他們之間逡巡,難免有些擔憂,也不知道小姐喝醉後有沒有發生什麼。
王管家雖然是個上了年紀的男人,也不妨礙他像個女人一樣會腦補各種狗血戲碼。阮家底子乾淨,但別家可不像他們,在他趕到酒店,他們半個多小時待在一塊,徐司起會不會對他們小姐做了什麼,甚至拍下照片之類的來威脅她……
他越想心裡越急,老爺對他有知遇之恩,他就算豁出這條老命也要保護好小姐,別讓那個卑鄙無恥、人面獸心的人給欺負了。他得給小姐雇幾個身手不錯的保鏢,那邊動手幾次都沒成,徐司起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而且他現在不會對小姐動手,他們的動作也得小心點,別讓他發現了,到時候弄巧成拙,小姐就真危險了。
在王管家眼裡已經被欺負的某位大小姐其實離被欺負也不遠了,因為她快到門口的時候,那人說讓她洗乾淨等他。
等他能做什麼,阮糖糖腦袋快要炸了,在浴室里焦急地走來走去,也想不到該怎麼辦。
按道理回到了阮家她應該有了安全感,可她用覺得徐司起沒那麼簡單,能有這麼大的野心卻又不會讓人覺得狂妄的人。
而且她結局還沒寫完就穿到書里來了,他還是雄霸一方的大反派,沒有被男主打趴,而她的原主這個結局已定。自己摻和進來能不能成功殺了他不一定,也許她連炮灰的命運都改變不了。
阮糖糖有些心累,卸了妝后,脫衣服進入浴缸里。
徐司起洗完澡后直接走到她房間外,見她很聽話沒有關門,緩緩推開門走進去。
屋裡沒有人,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腦海中出現一片撩人的旖旎風光,他將門帶上小鎖,免得有人來打擾。
縱然今晚心生觸動想要放過她,可她酒醒過來后,佔有慾就開始作祟。那一絲絲憐惜自然抵擋不了多久,他骨子裡本來就是頭貪狼,最擅長的便是掠奪。
男人兀自走到床邊,掀開被子,半躺半坐在床上,輕闔著雙眼。
阮糖糖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登堂入室,剛洗完澡還沒來得及吹頭髮,一走出浴室便見到他躺在自己床上假寐著,神色悠然,彷彿他才是這裡的主人。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躲回浴室,或者直接跑出去,那人便睜開了眼,目光幽深牢牢地鎖在她身上。
他看過來的瞬間,腳底好像粘了膠水,動彈不得。
見她穿了一身長款深綠色的睡衣,完全不像上次自己來送紅酒時穿的可愛又性感,顯然是不想讓自己看到。
可是,這有用么?她穿多少,最後還不是會被他脫光,男子輕笑著沖她招了下手:「過來。」
他這樣好像在使喚小狗,女孩站定不動,雙手自然下垂手指緊絞著身側的褲子,有些忐忑地說:「我……還沒吹頭髮。」說著便快步走到矮櫃處,拉開抽屜拿出吹風機,再汲著拖鞋啪嗒啪嗒地返回到浴室。
知道她在害怕,徐司起也不急著催促,反正躲得過和尚躲不過廟。
阮糖糖背靠著有些冰冷的星星玻璃門,呼了口氣,懊惱起來,有什麼好怕的,雖然他不是個好東西,但皮囊不錯啊,能睡個男神級別的帥哥不虧啊!而且他之前試圖蠱惑她,但她心性堅定,反過來,說不定也能將這個法子用在他身上。
他這種變態估計對自己的女人也沒什麼感情,最起碼他們親近點,她就能了解到他的動態,進而找到應對辦法。
插上電源,按動開關,阮糖糖開始撩著濃墨般的秀髮吹著,同時給自己做好心理準備。
然而,頭髮都快要吹焦了,她還是沒有準備好,甚至打算在浴室過一夜算了,反正地方寬敞又乾淨。
『噔噔』地敲門聲傳到耳畔,緊接著是男人的魔音。
「好了沒有?這麼慢,自己不會吹,需要我進來給你吹嗎?」
「好,好了。」阮糖糖急忙關了吹風機的開關,一張門可防不住他,步伐沉重地走過去打開門。
徐司起等得有些煩躁了,在繼續任由她磨蹭下去,天都快亮了。他見她打開門,長發披在肩后,因為微垂著頭,有幾縷滑過兩側垂到胸口,無形中產生一股子說不出的誘惑,讓人口乾舌燥。
他直接將人抱起來轉身就往床的方向走。
阮糖糖被他突兀的舉動下了一跳,身體不由自主的繃緊,卻沒有反抗。
身體剛接觸到柔軟的床上他就壓了上來,就像一座大山似的,阮糖糖縮了下身體,抬眸茫然無措地瞅著他,總感覺他們這樣的姿勢有點熟悉。
徐司起被她這樣看得心裡一悸,伸手遮住她的雙眼,低頭吻住因為緊張而微抿的唇。
長長的睫毛在他手中不安地顫動,屬於男性的身軀貼著她的身體,他身上的溫度傳遞到她身上,讓她渾身汗毛都要豎起來。嘴唇被他的唇堵住,溫熱的舌頭撬開她的牙關,強勢而霸道地躥入口中。
漸漸投入,男人的手緩緩移開,不再擋住她的視線。
燈光刺眼,阮糖糖眯著眼囁懦地對身上的男人說:「還……沒有關燈。」
徐司起從她胸口抬頭,仗著手長並沒有從她身上起來,便摁下了開關。
房間瞬間變得黑暗,如同被他擋住視線一般,只剩下異樣的情潮在涌動。
「你真的不會殺我?」在他將她的腿拉開時,阮糖糖又問,雖然他的話不可信,但說的多或許也就變得可信了。
「不殺你,別怕。」他輕輕地吻著她的唇角,溫柔而繾綣,如同世間最完美的情人,卻在下一刻沒入了她的身體。
黑暗遮蓋讓人看不清女孩瞬間變得煞白的臉,卻能聽到她痛苦的抽泣聲。
阮糖糖以前沒有討厭過什麼人,今晚算是徹底討厭上他了,他根本就不懂得溫柔,這麼直接就……
嚶嚶嚶!她差點沒丟了半條命。
「出去……你個壞蛋……還不如乾脆殺了我算了……嗚嗚……」黑洞洞的房間里傳來女孩略微尖銳的痛哭,邊哭訴邊拍打抓撓的、甚至張嘴狠狠地咬住男人肩膀上的肉,除了腿不敢亂蹬怕牽扯到,渾身的細胞都透著拒絕。
徐司起即便看不清,也知道她有多難受,其實自己也很難受。他原以為她以前和那麼多男人混在一起,早就……卻忘了她這人驕傲得很,喜歡把人當成玩物,怎麼可能讓那些玩物來玷污她自己。
耳邊是她脆弱的啜泣聲,聽得他有些心疼,徐司起只能隱忍著等她適應。
阮糖糖從撕裂的痛意中緩過來一些,知道女人哭時會讓男人心疼,可哭久了就會讓人厭煩了。感覺到他的呼吸炙熱得在頸項遊走,大概也知道他忍得難受了,她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放鬆下來。反正他們之間沒有迴旋的餘地,還不如讓兩個人都舒服點。
「我……好了,你,你動吧!」
她的聲音很細,如同蚊子哼哼般,卻還是讓觀察她的反應的男人聽到了,感覺到她的身體鬆懈下來,他再也控制不住挺動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