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交易

  冷水嘩嘩地澆在男人精壯的軀幹和性感的肌肉線條,因為壓制血脈都有些僨張,粗重的喘息聲在浴室顯得異常突兀。


  手上的動作繼續著,情.欲高漲時的火熱平常也有,卻沒有此刻如此讓人難挨。徐司起有些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這樣損己利她的事。想要上的女人就在床上,他竟然還在用自己的右手解決,這種操作讓他也是醉了。


  她不過是幫自己說了句話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另外長得順眼了點,可那又怎麼樣。不殺她,還不睡她,他留著幹嘛?當祖宗一樣供起來嗎?

  左手將打濕的頭髮往上捋,徐司起嗤笑了聲,呵!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善良了。


  半個多小時后,男人終於解決完了,從浴室走出再次踏入休息室中。


  床上的人已經睡著了,衣衫凌亂,旗袍下擺卷到了腹部,不過穿著一條膚色的四角褲不至於走光,他都忍不住有些懷疑她是不是故意防著他才穿這麼保守的四角褲。(PS:其實是打底.褲,大boss不知道這樣東西。)

  男人輕嘆了口氣,將目光從她身上移到臉上,聽著她輕淺的呼吸聲,更加覺得自己今天肯定是腦子抽了,好不容易有了機會還放過她。


  男人替她將翻上去的旗袍下擺拉好,坐在床畔,正要將解開盤扣扣好,卻見看她脖子上自己留下的紅痕。這皮膚養得夠嬌嫩,他都沒怎麼用力下嘴,心裡卻生出了淡淡的滿足感。


  既然自己不好上她,親幾口總沒什麼問題吧!反正她也不會掉塊肉。


  他成功的說服了自己,湊過去將醉得人事不省的女孩親了個遍,還摸了幾把,直到自己快要控制不住時才肯停下。


  「瞧瞧我對你多好,要是碰上別人……」男人自言自語著,說話聲一頓,烏黑如墨的眸中一抹危險迅速滑過。這個假設不存在,有他在誰還敢對她有非分之想。既然自己不想殺她了,那麼她就是他的所有物,容不得別人窺探。


  睡夢中的女孩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感覺到了男人霸道而深寒的視線,身子瑟縮了一下。


  徐司起只得將她身上的旗袍整理好,拉過被子要給她蓋上。


  他剛做好這些準備上床睡覺,就見到門咔的一聲,緊接著便看到王毅那個死老頭的老臉。


  「先生,很抱歉打擾到你休息,小姐夜不歸宿,我很擔心。」王毅鎮定自若道。


  小美和幫忙開門的服務員都被男人極為陰沉的臉色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王叔盡職盡責,是我做的不對,見糖糖累了便讓她休息,想著明天再帶她回家。」不過片刻,徐司起由陰轉晴,如果沒見過他落臉的樣子,估計還以為這是位謙謙君子。


  徐司起不知道該不該慶幸自己及時收手了,要是他們正弄得帶勁的時候,死老頭帶著女傭和服務生跑進來,就是再好的脾氣也想殺人。


  「多謝先生理解,」王叔說著,對一旁的小美使了個眼神:「馬上扶小姐起來回家。」


  「王叔,糖糖既然睡了,就別鬧醒她,我這個做丈夫的還在呢!」徐司起說話間利落地將睡著的人抱了起來,餘光懶得瞥三人一眼,直接繞過他們往外走。


  王毅和小美立刻跟了上去,留下服務員愣在原地。


  ……


  車子一路飛馳開往阮家,後座徐司起抱著懷裡的人,見她睡顏靜謐安翔,柔軟的身體完美地契合著他的懷抱,漸漸歇下想要給後面那輛緊跟著的轎車放兩槍將老頭、女傭一鍋端了的想法。


  他一隻手攬住她的身子,另一隻手輕撫著女孩柔軟細膩的臉頰,輕輕掐了幾下,就見到那白嫩的肌膚上染上了淡淡的紅暈。


  嫩得像塊豆腐似的,彷彿自己稍微用點力就能將她掐碎,目光緩緩移到有些紅腫的唇上,喉嚨開始發癢。


  好想再親幾口啊!

  徐司起一貫的作風就是想怎麼來就怎麼來,捏著她的下巴抬起,剛要湊上去,突然空氣中傳來『啪』地一聲響。


  坐在駕駛座安安分分開車完全不敢看後座,心裡又好奇不已的助理嚴錚,頭一回見自家老大抱著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是他們計劃里要殺掉的女人,剛想偷偷瞄一眼看老大到底在做什麼,沒想到卻聽到打臉的巴掌聲。


  阮糖糖打完一巴掌整個人都愣了,對上他陰鷙的眼神,一股寒意迅速從腳底直躥到頭頂,頭皮一陣發麻。


  「是……你,非禮我,我沒有錯。」明明是理直氣壯的話,被她說得磕磕巴巴。女孩怕極了,下意識想要掙脫出他那讓人窒息的懷抱。


  敢打他的臉,她還是頭一個,男人很想掐死她,卻見她嚇得小臉煞白。驚慌失措地掙扎著,他一把將她摁在懷裡,冷笑:「既然沒有錯,你跑什麼。」


  身體被他的手緊緊箍住,如同鎖鏈般,阮糖糖抑制住顫抖,王叔不在,她找不到人幫忙,只能寄希望於司機。這是阮家的司機,按理會幫著她,就算不幫,應該不會讓徐司起欺負她。


  她連忙大聲對著前面駕駛座大聲道:「司機,停車,我要下去。」


  徐司起說:「安分點,他不會聽你的。」


  什麼意思?阮糖糖不理解。


  「阮小姐,你好!我叫嚴錚,是徐總經理的助理。」嚴錚出聲,做了個自我介紹。


  嚴錚,這個名字好熟悉。


  對了,他是徐司起的得力助手,她怎麼會在這裡,王叔呢?怎麼會讓她上了徐司起的車?


  對了,她喝多了,所以被徐司起抓住了。阮糖糖腦子裡一團亂麻,心裡忐忑不安,他們抓她是不是想殺她。


  她該怎麼求生,在兩個身手不錯的大男人手裡求生,貌似有點難。


  好吧!不是貌似,是很難。


  阮糖糖吞咽了下,抬眸偷偷瞥了眼那人,見他白皙的右臉上還有幾道淡紅色的指痕,神色冰冷沒有半點溫度,按照徐司起的變態屬性,她毫不懷疑自己會被他剁成肉醬。


  (╥_╥)好可怕啊!


  徐司起被她打了確實不爽得很,感覺到懷裡的人身體僵硬,一雙漂亮的眼睛里滿是驚惶。


  他在看自己,阮糖糖心跳都快停擺了,唇瓣翕動可憐巴巴道:「對不起,我不該打你,你別殺我。」


  原來是怕死,慫成這樣還敢跟他鬧,徐司起雖然有一刻確實想殺她,但也只有一刻。


  既然她這麼怕,他不妨用這個拿捏住她,便不動聲色道:「要我原諒你也不是不可以。」


  太不要臉了,明明是他想親她,她正當防衛,他竟然還好意思提條件。阮糖糖心裡憤憤不平,面上卻不敢跟他對上,扁著嘴:「那你想要什麼,只要你不殺我,我可以給你阮氏的股份,全給你都行。」反正那個對她也沒用。


  徐司起沒想到她會輕易將阮氏股份答應給自己,前座的嚴錚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儼然沒料到這位大小姐竟然會願意交出股份。


  見他久久不答,阮糖糖心裡沒譜,雙手緊扣指節都有些泛白:「我不騙你,真的,阮氏的股份都給你,你別為難我和王叔他們就行了,除了這個我也沒有別的了。」


  男人聽著她細糯的聲音,帶著害怕的輕顫,緩緩勾起小巧的下巴。


  女孩不敢反抗,雙手將絲綢製成的旗袍絞出好幾道皺著。


  對上那雙澄澈無暇的眼眸,見裡面反映著兩個小小的自己,徐司起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情緒在發酵。


  「阮氏,我要,你,我也要。」他說,語氣不容反駁。


  阮糖糖聽聞,唇瓣微張,有些難以置信。


  「怎麼,聽不懂我的話?」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頭頂拂過,卻一字又一字狠狠地砸在她心頭。


  「聽得懂。」她咬著唇細聲回答。


  男人繼續著用這樣危險而壓抑的調調同她說話:「那就是不想答應。」


  她沒殺他成功,如果他今晚動手自己必死無疑,她反正不是什麼抱貞守節,如果能保命,答應他也沒什麼。阮糖糖思忖著,遲疑地搖了搖頭:「我可以答應,但你別殺我和王叔他們。」


  徐司起現在不想殺她了,但那個討厭的老頭也不能殺,他皺起眉,除了不能殺那個老頭,其他的於他都是有利的。而且比起得到阮糖糖,留那個老頭一命也沒什麼關係。


  「你是心甘情願的?」他明知故問。


  阮糖糖被他噎了下,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她是被逼的,這個死變態,然而她還只能乖乖順從:「是的。」


  徐司起發現她還挺能屈能伸的,滿意地捏住她的下巴湊向自己。


  他這是又想親自己,阮糖糖雙手緊握成拳,暗暗沉了口氣,閉上雙眼。


  真乖!男人唇角彎起的同時覆上她的唇,兩人之間一場交易就這樣達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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