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6.醉酒

  徐司起將後續交代給助理嚴錚,便去往休息室。他有房卡,輕鬆地打開了門。


  屋內昏暗只在門口留了一盞小燈,隱約可以透過這點光亮看到床上的被子微微隆起,凸顯成漂亮的人魚形狀。


  男人踏入屋中,隨手關上了門,曖昧的氣氛自他進屋后逐漸產生,以閃電般的速度瀰漫了整個休息室。


  他放輕步伐緩緩往大床的方向走去,邊脫下外套扯開領帶,如果阮糖糖清醒時看到肯定會覺得他行的舉動的騷.氣衝天。


  十幾步的距離徐司起走到了床邊,剛抓住被子邊緣還不待掀開,突然蒙在被子里的人從裡面冒出頭,還左右搖晃了兩下,半眯著漂亮的水眸,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會被我發現吧!」


  徐司起微愣,人還醒著,這樣的話要摁倒會麻煩一點。


  他抿了下唇:「確實沒想到。」


  女孩模糊中聽到他的話,覺得自己成功地做了件了不起的事,越發高興,想要從跳起來,但身上的旗袍太過束縛,大半邊身子還被被子裹著,有些不方便動作。


  她手上沒什麼力氣,推了推被子,胡亂扭動了幾下,喃喃著:「棺材嗎?要把我活埋了嗎?我還沒死呢!」


  看來沒有清醒過來,徐司起也不再顧及,這樣的狀態正好,沒有醉成一灘爛泥,等會兒也不至於像條死魚一樣。


  男人優雅地坐在床上,饒有興緻地看著女孩與被子搏鬥,徒勞無功的樣子。


  阮糖糖這才意識到有人在,她雙手環胸,眨巴了兩下眼睛,瞅著面前晃來晃去的幾個一模一樣的人,活埋她需要那麼多個人,這是誰有那麼大的本事從哪裡找來的,怎麼有點像那個變態。


  她揉了揉眼,視線清晰了些許,見確實是那個變態,擺出一副審問的姿態厲聲道:「老實交代,你們想做什麼?」


  我們?明明只有他一個人,看樣子醉得不輕呢!徐司起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趁人之危這種事他做得挺順手,他努力壓制骨子裡的暴虐因子,伸手摸了下她的臉頰,細膩溫熱的觸感,很不錯。


  「你覺得我想做什麼?」


  他說話時嗓音低沉,語氣曖昧,帶著一絲蠱惑。


  醉酒的人能說話已經不錯,別指望她隨著你的步伐來。


  見女孩沒有說話只是長開雙手,徐司起有些不解她這是要做什麼,難道她知道自己想什麼,主動投懷送抱?


  然而,下一秒女孩一副陶醉的模仿泰坦尼克號裡面的你跳我也跳的姿態,大聲嚷嚷:「這個世界啊,是我,我阮糖糖創造的,」她又瞄了眼對面的男人,繼續說:「你這個……壞蛋也是我創造的,你必須……咯……」


  她打了個酒嗝喃喃著繼續,「必須聽我的話,我讓你往東你就不能往西。」


  小女孩的妄想,男人不置可否,將領帶扯下隨手扔在床上。


  酒勁上頭,阮糖糖將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出來,眯著眼指著他的鼻子哼哼著:「大壞蛋,像我這麼可愛的女孩子你怎麼狠得下心想殺的,車禍啊撞得面目全非,就算是她自己作的,你也別那麼狠啊,而且你還是我創造的。」


  連車禍都腦補出來了,徐司起都有些佩服她了。


  她這副瘋瘋癲癲的樣子,他要是硬.得起來就真的跟禽獸沒區別了。徐司起打算今晚先放過她,或者等她安靜點再繼續自己要做的事,誰知道就在下一刻那人卻好死不死地的來了一句。


  「來叫聲爸爸給我聽聽。」


  看著她那副我是大佬我怕誰的吊.樣,男人俊朗的臉上覆蓋了一片陰雲,他歪著頭撫過下巴,盯著床上那隻醉貓,緩緩勾起唇角。


  好啊!他難得發發善心她卻這麼回報自己,等會他就讓她叫他爸爸。


  阮糖糖久等不來他的一句爸爸,心生不悅,彎彎的眉毛皺成一條直線,這人忒不聽話,等她寫結局的時候,要讓他被男主打壓地落魄得找不到工作,不得不被一個又丑又老的女人包.養。


  想到他慘兮兮地被一個老女人蹂.躪,她就覺得爽,一爽就控制不住裂開嘴先,絲毫不知道等會兒自己就會被人壓。


  徐司起見她突然傻兮兮的笑起來,活脫脫的一隻小醉貓,不禁有點頭疼。


  「對!就讓你被又老又丑的女人壓著,哈哈哈哈,用小皮鞭抽你,再……再滴蠟油。」


  女孩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嘴巴里說出的話不好聽,但酒後吐真言。徐司起聽完她有些含糊不清的話,神色平靜,她既然想讓自己被……


  呵!那自己就讓她試試被他這個老男人壓吧!

  男人伸手將蓋在她下半身的被子徹底掀開,蹬掉皮鞋跨上床。


  床墊隨著他的舉動微沉,女孩覺得有點意思開始在床上打滾,自娛自樂地把自己當成個雪球。


  徐司起在她滾到跟前的時候,一把撈住柔軟無骨的蠻腰,又將她翻了個面正對自己,沉身壓在她身上。


  身體被壓制住,阮糖糖不能繼續滾雪球也了,難受得伸手去推,可那人卻像一堵牆,怎麼也推不開。


  她累得氣喘吁吁,被壓得快喘不過氣,拍打在他胸口處,解釋的肌肉反而讓她打得手疼。阮糖糖不由地生出幾分委屈,嗚嗚了兩聲:「你是什麼做的,又重又硬,快要壓死我了。」


  男人拉著她抵在自己胸膛的手,壓在她的頭兩側,低頭湊過去親了下她的嘴,柔軟溫潤,感覺很棒。


  他開始在她的唇上親吻輾轉,唇瓣摩挲著女孩嬌軟的唇瓣低聲呢喃:「女人就是給男人壓的,你就得給我這個老男人壓。」他還有更硬的沒施展呢!等會有她哭的。


  老男人!她才不要跟個老男人攪和在一起。


  「才不要老……唔……」阮糖糖剛要開口反駁就感覺到有個滑膩的東西鑽入自己口中。她想要用舌頭抵擋它的入侵,卻反而被糾纏住。


  少女的香甜夾雜著葡萄酒的醇厚,讓男人慾罷不能,不斷地吸吮、索取著每一個角落。


  越發熾熱而纏綿深吻,讓本來就喝醉的女孩被吻得全身發麻,腦袋暈乎乎的,漸漸忘記了抵抗,任由他索取。


  在她快要窒息,只能從鼻子里哼出聲時,男人總算放過了她。


  烏眸氳黑似乎裹著一團烈火,他緩緩抬起頭,同時伸手去解她脖子間的盤扣。


  阮糖糖腦子裡一片空白,只剩下喘息的力氣。


  徐司起將盤扣一一解開后,扒開領口去親啃她脖子處的嫩肉,手緩緩向下將旗袍下擺掀起,還沒施展開來,手就一隻小手抓住。


  女孩雙眼迷醉,眸中波光瀲灧,唇上的口紅被吻得有些暈染,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貌。


  她張了張唇,說話聲軟綿綿的,威脅著他:「老男人,你不許碰我,不然我就……」


  男人覺得她既可愛又好笑,壓抑著情動長哦了聲,循循善誘道:「你能怎麼樣?」


  想了一會,阮糖糖想到了一個對付男人比較殘酷的手段,得意洋洋地笑著:「我就……我就捏爆你的小基基。」


  她倒還真敢說,徐司起看著她的笑容綻放在夜裡,猶如最奪人心魄的曇花。心口好像被什麼狠狠地撞了下,平日他就覺得甜美,喝醉了率直又嬌憨,讓人想抱在懷裡好好疼著。


  他低頭又在她的唇上親了兩口,剛想繼續下去的時候,見她傻乎乎的樣子,驟然間想起她面對那個女人時所說的無比堅定的話語。


  ——「他是不是私生子不是劉總說了算,已經去世的徐董事既然承認了徐司起,他便算不得私生子。他如今已經入贅到我阮家,就是我阮家的人,上不上得檯面,配不配得上我,應該由我說了算。」


  明明在台上講話時都緊張成這樣的女孩,卻能說出那樣讓人心裡生暖的話。他翻過身躺在另一邊,側眸看向安靜下來的人,突然覺得就這樣躺在一起什麼也不做其實也不錯。


  男人努力讓欲.念消褪下去,實在控制不住便下床去了趟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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