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本來，秦凡是打算最後一天再去東方集團。
畢竟，這種小合作，在賀方東面前，就一句話的事情。
但現在，既然秦婉就要沉不住氣了，避免被秦婉打亂自己的計劃，秦凡最終決定，去會會這個錢陽。
在秦凡看來，既然每次合同都到不了賀方東手中，那問題肯定就出在了這個錢陽身上。
由於之前秦凡在東方集團那麼一鬧，如今大部分保安，加上前台的這幾個漂亮的小姐姐，基本上都已經認識了秦凡。
尤其是得知秦凡是賀方東的朋友，從而這次見到秦凡后，很是恭敬。
「秦先生，您來找董事長嗎？我幫您通知一下。」
由於高靜美是因為秦凡被開除，從而如今前台的幾個妹子，對秦凡特別恭敬，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得罪了秦凡，也落得和高靜美一個下場。
「別別別，千萬不要通知老賀，我這次過來，找別人。」秦凡神秘一笑，而後又朝著前台小姐姐湊近幾分，低聲道：「知不知道，錢經理的辦公室，在幾樓？」
由於此刻秦凡湊得很近，前台妹子頓時羞得有些臉紅，緊張道：「秦先生，您說的是市場部的錢陽經理嗎？」
「沒錯，就是他。」秦凡點點頭，氣息更是打在了前台妹子臉上，讓小姐姐感到一陣酥麻。
如果換做是別的男人，前台妹子恐怕早就禮貌地退後，從而避開這曖昧的舉止。
但此刻面對秦凡，前台妹子感覺自己不但不想後退，反而想迎上去。
只是，就在迎上去的一瞬間，秦凡反而撤回身子，問道：「幾樓？」
「十……十八樓。」前台妹子連忙回答道。
秦凡微微一笑，說道：「好數字。那個，千萬別提醒錢陽，我現在上去，給他個驚喜。」
說完，秦凡轉身，朝電梯井走去。
前台妹子則感覺自己的心跳凌亂，害羞的情緒久久難以平復。
……
錢陽辦公室內。
錢陽拿著手機，正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破口大罵。
「我說你幹什麼吃的！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我告訴你，這個合同，如果三天之內，你還搞不定的話，就別回來了，直接滾！」掛斷電話后，錢陽還朝著一旁的垃圾桶，狠狠地補了一腳。
只不過由於垃圾桶是固定在地上的，這一腳下去，錢陽只感覺自己的腳趾，一陣生疼。
「嘖嘖嘖，對自己都這麼狠，果然是個狠人。」
這時，錢陽的身後，突然響起了秦凡的聲音。
畢竟，像敲門這種習慣，秦凡從來都不注重。
見秦凡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錢陽頓時瞪大了眼珠子，一臉吃驚地盯著秦凡，罵道：「你誰啊！誰讓你進來的！」
由於那天錢陽出去辦事了，所以並不知道，秦凡就是那個把自己的小情人高靜美開除的人。
來之前，因為秦婉再三囑咐一定要文明辦事，所以此刻面對爆粗口的錢陽，秦凡只是微微一笑，說道：「錢經理，我是天極集團市場部員工小秦，這次過來，就是想跟你談談合作的事。」
本來，錢陽以為秦凡可能是自己集團新來的某個員工，或者說是某個高層的朋友，所以在沒搞清楚秦凡身份之前，多少還收著脾氣。
但是現在，得知秦凡是天極集團派來的，頓時原地爆炸了！
「卧槽！你們天極集團，就培養你這種不懂禮貌的混蛋了嗎？來老子辦公室，預約了沒？就算沒預約，敲門了沒！懂規矩嗎？」
「還有！你要老子說幾遍！天極集團的合作，老子不可能簽！就你們那種垃圾合同，老子見一次，撕一次！」
「你！現在就給老子，滾蛋！」
可以說，至今為止，還沒有人，敢站在秦凡面前，這般破口大罵過。
錢陽是第一個。
其實，此刻秦凡也是有些無奈。
畢竟，由於這是賀方東的公司，作為朋友，秦凡自然不想在這裡鬧事，但條件不允許啊。
秦凡捂了捂自己的額頭，說道：「哎，算了算了，還是拳頭靠譜一點。」
說完，秦凡就在錢陽始料未及之下，狠狠一拳，砸在了錢陽的鼻子上，頓時砸得錢陽，鼻血橫流。
錢陽哪裡想得到，秦凡竟然敢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出手打自己，頓時捂著鼻子大喊：「保安！趕緊過來！」
隨著錢陽這一聲怒吼后，三五名保安，立刻從外面沖了進來。
「錢經理，您怎麼了？小子，你……」
然而，當保安一邊扶起錢陽，一邊回頭髮現是秦凡時，瞬間嚇得鬆了手。
錢陽更是又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秦……秦先生，怎麼是您啊？錢經理得罪您了嗎？」保安連忙湊到秦凡跟前，鞠躬哈腰道。
見到這個畫面，錢陽更加震驚了，罵道：「什麼情況？天極集團一個小小的市場部員工，你們怕成這個樣子？給我打啊！往死里打！敢打老子？敢打老子的人，沒有一個活得過明天！」
說完，已經被怒氣沖昏頭腦的錢陽，見保安沒動手，自己掄起辦公椅，就要朝秦凡砸去。
但就在這時，保安的一句話，就像一道驚雷，差點劈得錢陽頭暈眼花。
「錢經理，萬萬不可啊！秦先生可是董事長的朋友！」
聽到這話，錢陽整個人瞬間僵硬，舉著辦公椅，不可思議地盯著秦凡。
與此同時，錢陽也想起了，那天高靜美好像是說過，她的那個高中同學，好像也姓秦。
難道是同一個人？
意識到這點后，錢陽不但覺得自己錯過了一個天大的拍馬屁機會，而且還捅了個超級大簍子。
就在這個時候，得到保安通知的賀方東，也是有些著急地衝進了錢陽的辦公室，隨後當看到錢陽依舊舉著電腦椅，一副要砸秦凡的樣子，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倒是秦凡，見賀方東也趕了過來后，朝錢陽走近了幾步，微微一笑，說道：「來，不是要砸我嗎？砸呀，往我腦袋上砸。」
噗通一聲，錢陽知道，這次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不跪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