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永生相隨共願存
“這樣,怕是不好吧。”
在宸蘭殿中所耽擱的時辰,反而全都在梳妝時漸然地消散,二人所相處的時辰,無論長久終究都是無法滿足他們二人。
可葉漪蘭見他剛從殿外走出的那一刻時,他卻是一把將其抱入在懷中。嬌羞的她,卻一直都在將頭埋入在他的懷中,嬌嗔一道之。
見況,寵溺地雙眸久久所凝視著懷中的她,不禁抿嘴一笑著。
“在宸蘭殿中這番話是你所言,如今卻是要抵賴不成?”
如今,她倒是在懷中萬般不願的樣子,先前在宸蘭殿時倒是如此的‘囂張’。反而此時,卻偏偏又如此的糾結。則不是,將這件事當成一個理所當然的事。
她向來都是如此的羞澀,隻是在外時何事都有規矩可言,可一到殿內,則是尤為的‘狂妄’了些。
抵賴?
這番做法,自己根本便是不會做的。
“我以為你不會……”
“隻要是你所願,我都會滿足你。”向來都隻是她的認為,自然不會知曉自己對她的情意是有多深。愛到深處,根本便是不會放手。一旦放手的那一刻,則是自己背叛誓言之日。
曾經一度的告知自己,愛葉漪蘭必須永生相愛,給予她一切。哪怕做不到的事,自然會竭盡全力的去滿足她所需的一切。
“所以,日後在想要何事前,則是要想清楚,這些事一旦做,你可會如此時這般如此不領情。反而這件,根本便是毫無任何的後悔之言。”
“此時又非是夜深人靜,若是,臣妾定然不會如此一道。”隻因自己不願被任何一說到,哪怕可以不在乎,若此事傳入到太皇太後的耳朵中,定然對自己又是一番的誤解罷了。可不管如何,他如今身為皇上自然不得如此做,免得被人詬病。
有些事,他比自己亦是看的清楚明白,自然知曉其中的利與弊,可偏偏他依然還是如此。
一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襟,悶聲地一道:“你又不知我,向來都是如此,又何須說我。”
“如今,可是我一句都說不得了?”
聽聞,慕容灝宸則是尤為無奈地一笑,不知為何她這心思反而越發的難以令人捉摸不透。
她越是如此,反而越發的阻止不了她所有的舉止。
以往擔心在宮中出事,自然在周圍暗自安插了眼線,如今倒是無任何的必要。
說不得?
並非是說不得,而是有些事他無需多言一番罷了。
嘴角微然上揚起一抹淺然地笑意,輕聲故作咳嗽了一番道:“那亦得看,皇上要如何說教臣妾一番。”
“說教倒是不用,倒是要看看,你如何抉擇罷了。”
抉擇?
他的這番話中,倒是不知可否是話中有話之意,總覺得倒是有些不解罷了。
若要抉擇,還真不知如何抉擇。隻因,他根本便未曾道出這番抉擇為何意罷了。
“妾身,參見皇上、宸昭儀。”
聽聞後,葉漪蘭則是望著自己身處之地,倒是不知不覺自己已然是在沁蘭殿外,而他倒是此時亦未讓自己下來之意。
“你快放我下來。”
“
那一年,在他十歲時,母親突然離世。當時他的母親則是眾妃子中最不起眼,可她的卻勝過皇後的恩寵。
“你父皇給我的寵愛,不過是為了一個女人。母妃沒有像她那樣的才華,可她不愛你父皇。這幾年來我霸占了他的所有,也為了他生下了你。你還算爭氣,就連殿閣大學士葉子虛都誇你。在我病重時,你父皇曾許諾,將來的皇位便是你的。灝宸,你要記住,凡事不能鋒芒畢露,要隱忍。你最近與葉家走得極為的近。”
“兒臣喜歡葉家的女兒,葉漪蘭。她還說要做兒臣的皇後。”
“姐姐,你一心想逃過皇宮。可你的女兒,最終還逃離不了。”
到後來,慕容灝宸才知道,母妃臨終前所說的那個姐姐是誰。
是葉漪蘭的生母。
當年父皇與老師一同愛上了葉漪蘭的母親,可有一人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那便是他的母妃。
可最終選擇了葉子虛,她需要的不是皇權而是一生一世一個人的承諾。皇帝的愛,又有幾分真,幾分假。
是她讓父皇莫錯過眼前人,便給了他承諾。
‘不管將來你所出子女,朕都會視如己出。會給他們最好的一切。慧兒若生了男孩,朕在駕崩時,會將傳位與他。君無戲言。’
也是當初的誓言,慕容灝宸並不是父皇的所承諾的話才能坐上龍椅。他是為了一個女人,他今生的最愛。
那年,他才九歲。與葉家走得極為近。
記得,他們三人在叢林遊玩。
葉漪蘭才四歲,總愛黏著他。
他見她天真爛漫,喜歡的不得了。
“你會不會像哥哥那樣保護我?”葉漪蘭拿著樹枝,在他身上筆畫了幾下。
“會,當然會。”想都不想,脫口而出。狡詐的笑容看著他:“不過你長大後嫁給我,我才能保護你。我要讓你當我妃子。”
“慕容哥哥,蘭兒長大後要做你的皇後。”葉漪蘭才四歲,這些話也是她自己隨口一說的。
他那時並未覺得那是句玩笑,對蘭兒而言那隻是童言無忌。可他當真了,這幾年來,尤其母親在十歲離世時,這七年未曾見過蘭兒。
他再完成兩個女人的諾言。
兩個諾言,伴隨了他前半生,他的後半生一直在為她付出。
‘不管你父皇將你命定為天子,必須拿出本領讓他看見,別辜負他對你期望。’
‘慕容哥哥,蘭兒長大後要做你的皇後。’
晃眼,七年過去了。她不過才十二歲,他才十七歲。
恍如隔世,慕容灝宸已不再是少時的天真無邪的眼眸。多了幾分陰翳,少了幾分人情。
在皇宮的六年,看透了後宮的爾虞我詐,看慣了朝廷的風起雲變。
雖說孤獨氏侵占著整個朝廷的勢力,父皇暗地一直想打壓獨孤氏,為了鞏固他們在朝野的變動,將獨孤氏唯一的女兒捧上了皇後的位置。
慕容灝宸在宮中,極少與人走得近。為了鞏固自己的勢力,他隻好偽裝成不問世事的皇子。
但他萌發了一個念頭,想見她。進入葉府也不是難事,一來可以鞏固自己的勢力,二來想守護她,做一個影子,哪怕站在一旁也好。
這就有了,他當日在街上扮成極醜的人,被人毆打。可這些,都是葉荀彧安排。
葉漪蘭拉著哥哥的手,讓葉荀彧救下他。
“小姐的救命之恩,在下不會忘記。甘願做一個小小的護院,護小姐周全。”他求著她,想進葉府。
葉漪蘭看他滿身被打的傷痕,著實心疼。求著哥哥,讓他進府。
葉荀彧雖表麵顯得拗不過這個妹妹,實則這些都他們兩人聯手的一個戲罷了。
慕容灝宸換上了她哥哥的衣服,見他的身形與哥哥很相似。倒是見他的容貌著實嚇了一跳。
“小的相貌醜陋,還望小姐別嫌棄小的才好。”慕容灝宸立馬意識到自己此刻的樣子,低著頭遲遲不肯抬頭。
“我沒有。”葉漪蘭從小心善,豈會嫌棄他的樣子:“不過你叫什麽名字?”
“念卿。”
“念卿,念卿,可否在思念一個人。”
蘭兒,念卿,便是在思念你。你就是我的念卿。
她的一句玩笑話,便道出了念卿的含義。隻是不知,指的是自己的本人。
葉漪蘭問自己的生辰,他含糊了半語,隻好搖著頭,稱忘了自己的生辰。
“我與你相遇是在今日,正好是七夕。每年,七夕便是你的生辰了。”說到生辰,葉漪蘭再也開心不起來,那是她母親離世的那天,也是她出生的那天,倒是羨慕起他:“你可真好,生辰還是在這麽好的節日中。不像我……”
七夕,是我的生辰?
蘭兒,你可知我在七夕出現在你的麵前,是想與你重逢。每年的七夕,都是我和你重逢的日子。
你倒好,這成了我第二個生辰。
往往想起七夕,就能想起你為我做的麵。
而你的生辰,也是你最痛苦的時刻。見你偷偷躲在一旁,望著天空,在思念未曾謀麵的母親?
他一直在等,在等以皇帝的身份給她過生辰。
在府中的這些日子,總見他一身的黑色,隻能在晚上才能尋得他的蹤跡。
葉漪蘭命人打造了精致的麵具,在黑色的麵具在畫上了一朵白玉蘭。
自從那以後,慕容灝宸在暗地秘密培養了一群暗衛,他們之間的信物就是以白玉為圖,來取得情報。
他是皇子,不可能總在葉府,將呼喚暗衛的白玉哨贈予葉漪蘭。
他對她說,要是見不到我就可以吹響,就可以吹響這個哨子。
隻要吹響哨子,安插在葉府的暗衛回立馬稟報。偶爾,也讓暗衛冒充自己,以免露出破綻。
見她極為喜歡那支白玉哨,還特意掛於胸前。
有好幾次,她吹響了哨子,可他還是來了。
明知在捉弄自己,也心甘情願。
在她十五歲時,瞞著葉府上下人偷偷將蘭兒帶出府去。
那一年,她被父皇親自冊為宣都第一才女。
他為了慶祝她,帶她出去遊玩。
也就在那日,他犯了一個錯誤。將她扔在原地,本來想給蘭兒一個驚喜。不曾想到會被人欺辱,他趕到時悉心嗬護剛采摘的蘭花。
他內心的恨意早已燃燒,手中的劍染上了他們的血。片刻間,橫屍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