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十七章:祥然忘憂安之伴
周幽王?
他自己又非如周幽王那般博得美人一笑,拿基業換取了一生的詬病。
自始至終,朝政與她,都隨時地分清,自己到底想要什麽。可如今,自然是不得忘卻了自己身為帝王的身份,何況這個身份,反而一直壓迫著自己,可偏偏已經無法有任何的退路。就連她,亦是如此。
垂眸而望著自己握著她的手,嘴角卻是微揚而上,卻絲毫未曾想要將其放開。若他放手了,她顯然更會負氣一番。
“當年母妃為父皇抑鬱寡歡,我不是父皇,做不到他那般狠決。我隻想,讓你在這後宮之中能夠不如母妃那般,直到最後還是寡歡而不得終。”這一念,一直都放於心上。想來,在她的心中都不願如此,為何又不能了解自己的一番苦心。
無論他所做的任何一件事,自始至終都隻是為了她一人。可無論如何,她都亦會如此生氣。
“蘭兒,這件事的確我有故意傳出去,是我特意讓安怡說服著皇祖母一同前來。”
對於這件事的解釋,他確實安排在計劃之中,可是他從未想到過夏慕靈倒是會一同前往,反問倒是多了一番機會給她。
“可她如今一來,卻是誤認我在與他人幽會,而你卻絲毫無怪罪之意。”
他所說的這些,並非是自己心中想要得到的答案。隻是不明白,他所做的一切到底是為誰而看,亦是為了什麽。
在一旁默默地看著時,一切都是如何的含糊不清,他到底意欲何為?
怪罪?
這件事,他亦要如何怪罪?
夏慕靈這一求情,反而將那些事一一都抹去。不過,看皇祖母方才那神色,倒是心中有了一番數。
伸手將她的身子摟入懷中,默然地歎息一道:“我隻是想讓皇祖母知曉,這件事真正在背後指使的人是誰,並未想要如此。”
並非如此?
聽隻,葉漪蘭則是暗自揚起一抹偷抿地笑意,伸手亦是摟著他的脖頸,歪側著頭莞爾地一笑之:“既然皇上如此誠心誠意地告知於臣妾,臣妾自當不會一走了之。”
“你故意的?”
看著她笑的如此令人動容,恍然之間才知自己竟然被其欺騙。擰緊著的眉宇,卻絲毫無任何的怒意,毅然而然地卻是輕揚一笑。
“兵不厭詐。皇上知曉地未免也太晚了些。”對於此事,雖然頗為不解,但終究還是需要他向自己解釋一番罷了。可按照他的性子,自然不會輕而易舉地告知,亦隻好想出這等辦法,與其告知著。
可見他如此擔憂,又將那些事一一地告知,心中倒是一陣歡喜都偷笑著:“不過,這一局臣妾贏了。”
“好一個兵不厭詐,反而用到我的身上了。”見她如此戲耍著自己,毅然而然地手中的力道一緊,反而是將其之身緊緊地摟著。“這一局,我還未承認我輸了。”
“你……”
原本以為,可拿這個這件事便可‘贏’了他一局,他卻絲毫不承認。反而倒是,無賴了一番。
“隻要你傷心,我便是輸了。”
最能讓他輸,便知有她哭泣的淚意,這才是是他不知所措,反之她越是傷心,自然對她便是柔情蜜意,比以往更為小心翼翼地愛之,撫愛她的一切。緩緩地化解,她心中不滿之意。
其實這些輸贏,根本不便不在乎。無論是輸還是贏,他都終究願輸。
傷心?
的確,當初他曾說過自己一旦哭,他都會心。可這,並非是輸罷了,而是心軟。其實,有時,亦不該將輸贏放在嘴邊,隻因無需如此多糾葛罷了。
“這反而覺得我小氣了些,你這人怎能如此戲耍與我?”
“方才,是誰戲耍,你自己心中不知嗎?”
瞧她方才那般伶牙俐齒之言,又故作生氣地樣子,更多的便是在戲耍自己罷了。
不禁戲弄地勾著她的鼻尖,反而這一舉止已經成了他們二人獨有的一切,寵溺地笑意微微揚起著:“蘭兒,你放心。我所做的一切,決對不會危害到你。”
“我自然知曉,你亦無需多番解釋。”
他做事,自始至終自然不會有任何危害自己的事,這一點比任何人都為之信任,又豈會不信他的所作所為。
可方才勾著自己是鼻尖,幼時的記憶亦會時時所浮現。臉頰上的紅潤,卻不由自主地揚起著那一抹紅暈。
“若我不解釋,怕是有人亦要生氣。”
慕容灝宸則是挑著眉宇,偷偷瞄了一眼後,便是輕聲咳嗽了一聲,將其叮囑道:“這一生氣,反而對胎兒不好,你亦不注意些。”
“你體諒我的任性,而我卻是一直讓你心煩。”他的這番話,那份關心之言,雙眸中卻含有一絲的淚意,卻是極力地克製著自己的落下的淚意。眼眶中的淚,亦是將自己深深地埋入在他地懷中。哽咽地卻是緩和了些許後,才道之:“灝宸,你說何時我才能做你心中無憂無慮的人。”
“無需如此。”
那一瞬間,他聽得出懷中人的哽咽之音,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揭穿。則是吻落在她地額間,深情一味地開口道:“如今的你,已經足夠好了。”
他不在乎這些,愛上她的那一刻,一直都是最完美的人。在自己的眼中向來如此,從未有任何的改變。
靜謐的夜色,籠罩在這周圍的一切,卻是如此的令人神往。
歲月安好,祥然雲和。
無畏他求,願求一心。
“姝妃,方才那番話你是何意?”
一直都還未走遠的長孫莞霽,即刻便拉住她的手,倒是一番地質問。
放才若非她有所質問慕容灝宸,亦不能開口指責,一旦指責她知曉定然會被其所指責一番。而慕容灝宸早已厭惡著自己,又豈會多在乎一些。
夏慕靈見她倏然出來,反而倒是尤為驚訝。倒是未曾想到,區區皇後竟然亦然會有所質問著自己。
不知所措地淺然一笑著,懵然一道之:“臣妾並無何意?”
無何意?
若真無用意,又何必道出莫須有的事實。若慕容灝宸信得,那對她的態度自然會轉變,若是不信……
“你根本沒有道出皇上的喜好,又為何在皇上麵前撒謊?”
長孫莞霽還是第一次打量著她,看似毫無所求的夏慕靈,又豈會當真甘願空守在後宮之中。身為女人,自然更懂些。反而是葉漪蘭,她根本不需所求。慕容灝宸已經給足了所有需求,又豈會真的在意這些,她反而才是這個後宮之中最為傲慢之人。
撒謊?
這謊,根本不用無需多此一舉。畢竟,信與不信,皇上並未有任何的指責。自然,自己說道這些話,顯而易見便可聽得這是求情,自然會比長孫莞霽刻意刁難葉漪蘭的要更好些。
望著手中被她依然緊握的手腕,嘴角卻是微然揚起一抹意味深長地一笑,毅然而然地將其放下,緩緩地道之:“臣妾隻是在幫皇後娘娘求情,反而皇後娘娘卻要指責於臣妾,反而是臣妾的不是。”
“你這哪是在為本宮求情,這分明是想讓皇上與太皇太後對你有好感罷了。”
若要求情,亦非撒個此等謊言。
可在自己心中,卻是毫無特意讓她替求情罷了,這番想法反而便是自作多情了些。可她今日的目的便是讓自己出醜,而她來補自己出醜這塊缺口罷了。可這等缺口,補得倒是惟妙惟肖。
雙眸所迸發出的怒意,則是絲毫地不屑,憤懣地將她的手怒甩而開:“夏慕靈,你別以為如今你得到的一切便可與本宮平起平坐,你的此時的身份根本便不配與本宮一較高下。”
想著自己所有的權利一直都在她的手中,倒是真恨不得將其奪之。可他哥哥與表哥之間的關係,反而亦是難以對付她。若要對付她,反而毫無任何決策。亦無任何可能,畢竟,慕容灝宸如此某算的一人,又豈會聽得他人的三言兩語便是耳根軟之人。可偏偏,他竟然絲毫未曾在意,葉漪蘭與表哥之間的事。試問,有哪個男子願意接受這一切。定然是葉漪蘭從中蠱惑,不然當初她又豈會將慕容灝宸的魂都勾走。還未冊封,他們二人便可同塌而眠,而如今葉漪蘭反而依然還是處子之身。可不管如何,她終究不得有孕。一旦有孕,反而是最大的威脅。
慕容灝宸所忌憚著長孫氏,自然一切都要以長孫氏的利益,而不得有任何的動容。就連是他一言一行所感化自己,亦不能被其控製。畢竟,上一次的教訓已經足夠了,不能再有任何的閃失。
“皇後娘娘倒是忘了,皇上心中的人選,並非是娘娘。”她心中知曉長孫莞霽一直想要何物,可偏偏此物並非自己能給便能給之,一切都要看皇上的意願,自然不敢隨意做主而破壞了規矩。
人選?
長孫莞霽的倒是沒想到,她竟然敢如此大膽道出這番話。自然,慕容灝宸一直以來的心願不就是想讓葉漪蘭當這個皇後,可偏偏就是如願不得,才會處處打壓。
若非當初父親收手,他如今這個位置怕是不會再有。若非自己苦苦勸求,自己亦不能如願當上一個莫須有的皇後之位。
見況,夏慕靈毅然而然地垂眸一道之:“可臣妾定會協助娘皇後娘管理後宮,這一點皇後娘娘大可放心。”
協助?
這些,她根本便是不需要,需要的隻有歸屬自己的一切權利。
“姝妃,你心中定然是有所憎恨葉漪蘭搶走你的寵幸,又何必裝作一副清高的模樣。”
長孫莞霽根本便是不相信,她當真沒有憎恨之意。
“臣妾是嫉妒,而非憎恨。若真憎恨,臣妾自然會下手段。可臣妾,若真的如此做了,便是對皇上的不忠罷了。這等有損自身的事,自然不會做。”
自始至終,她都懂一個理,而這個理是長孫莞霽永遠都不會懂。
聽聞,則是不屑地一笑之:“在本宮麵前,姝妃當真願意撒謊?”
“臣妾做事問心無愧,何來撒謊之言。”
長孫莞霽微眯著雙眸,久久所凝視著她,反倒是一味地打量著。看著她的舉止,言語中的言行,反而看不出任何的蛛絲馬跡。
反而,卻是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