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十一章:思凝不忘夢不渙
第四百十章:思凝不忘夢不渙
‘思凝不忘愜意,欣然一遇夢不渙。’
慕容灝宸望著桌上還未淡去的水漬,清楚地能看到她隨意一寫的詩句。若非隨意,又豈會有她所放下的茶杯,所將其遮掩著一二。
指尖緩緩地遊走在其中,嘴角卻上揚著一番欣然地笑意。可這番笑意中,卻是如此的落寞。
隻因她隨手一寫,反而更為看得出她的心境究竟為如何。
輕緩地步伐走入床側,則是將簾子緩然地撩撥而開,見況,她則是一番睡意的模樣,自然不該過於地打擾著。可偏偏,如此亮意的屋內,她又豈能安然地熟睡下去。
雙眸中洋溢地寵溺,卻不由自主地將她壓入身懷,趁其不備地極為深情地所吻著她的唇瓣。反而這一吻,卻見她眉心一緊蹙,亦是毫無睜開地用意,更為地放肆地吻落。
輕咬地深吻,這番力道則是越發地強烈。隻因他心中那份渴望,而變得如此的肆意罷了。
他那吻,簡直將自己所有的呼吸,一一全數拿走,絲毫未有一點空隙。
葉漪蘭想要抗拒他的吻,隻因他這般偷摸,明知唯有上他才會做出這等事,自然而然她便放下所有緊促的身子癱軟地在他身下,亦是被其所控製著,反而越是享受他那溫柔的吻,漸漸卻不能自拔自己的心。
他能察覺到身下的人兒,早已慢慢地深陷其中。則是將她那側躺的身子,則是深情摟入懷中,亦是將唇一一滑落她的耳畔處。極為輕聲道之:“可是睡著了?”
聽聞,緩緩睜開雙眸的她,這一睜眼卻見他所一直視著自己,不由自主地泛起著臉上的紅潤,嬌羞而鑽入他的身懷。
見況,她這般嬌羞之意,倒是有些不忍將她從懷中脫離。一望著她的麵容,卻無法有絲毫的眸光不注視著她的一切。輕緩地力道,將她的身子坐躺於自己的懷中,卻是安撫著她此時還平坦的腹部,一番輕聲地叮囑道:“如今都懷有身孕,還如此亂動?”
“可是……”
“有我護著你,你自然安然無恙。”
每一次聽到他一道出話來,心中便是尤為的安心,那一份掩藏於內心的竊喜,反而異常的舒心。自然,無論他每一次截了自己話,隻因他足夠知曉,自己自始至終在擔憂何事,他亦非會如此道出口來。
“你若如此不安心,明日便請蕭太醫前來把脈便好。”隨口一道的自己,雙眸卻下意識地看著他的眸,不禁自己提起蕭彥閭,怕是因那件事有所偏執,再次一番地繼續道來,向其解釋道。“你可不能因那件事,而對蕭太醫有所偏見。”
偏見?
對於此事,更無諸多的偏見。畢竟,心中各自一方都極為清楚很,有些事也便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自然不會多次追究,亦不會那一次手下留情。
“這件事,我自然信得過。那一日他所言,你亦是聽得明明白白。若是你,你可願將曼兒許配給他?”
許配?
可無論如何,這足以便證明了他們二人的私情。那日蕭彥閭的話,卻一直尤新在腦海之中。可他說得無錯,此人怕亦是托付之人。可不能因此事,便可將決定曼兒的一生,又再一次的後悔。
從他懷中坐起,一臉怨言之意地看向與他,漠然地一道之:“女子失了清譽,豈能立即將其許配他人。何況,與崔昊的事還未解決,你這做法簡直太過自私了些。”
自私?
在這件事上,她竟然覺得自己在做這決定時,是如此的自私?
雙眸黯然緊蹙著眉宇,冷卻地質問道:“蘭兒,在這件事上,你竟然說我自私?”
“若不是維護皇家的顏麵,你又豈會如此操之過急的安排這一切。”漸然而然,看到他那雙冷然的眸光,可那番話並無任何的用意,隻是想提點他一番罷了。
握著他的手腕,心中倒是有些不安之意,一番解釋道:“我並不想因這件事與你有任何的爭執,我隻是告知於你這件事亦不該……”
“這件事,我心中有數。”
那一刻,他卻是對蘭兒的那番話會心中甚是不悅,可後來漸然而然地他並未有任何責備的心意在其中。
可對於這件事,他卻是想過,可偏偏對於那日他卻是操之過急了些,才會這般做。畢竟,對於崔昊一事,他自然在心中早已經做了決定,崔昊不可能再與蘇家有任何的關係。
隻因他知曉,在背地裏崔昊幹的那些勾當。
“你若心中有數,便不會有此等想法。”聽他這番話,倒是說得如此輕巧之意,可這番的輕巧便是尤為地不信。依然地還是躺入在他的懷中,心中倒是還尤為放心不下,不禁問道之。“灝宸,你告訴我。崔昊的事,你打算如何?”
聽聞,慕容灝宸則是故作輕鬆咳嗽了一番,嘴角卻是暗自上揚,垂眸而深情地凝視著她的容顏,附在耳畔卻是尤為親昵地輕聲道來:“你不是不知曉崔昊的事,又何必在意。蘭兒,你說呢?”
“其實,我……”
那一瞬間,她竟然給忘卻可這件事,反而他一提及顯然便是在試探著自己。
一時,竟然無從開口。
見況,嘴角上揚地寵溺的笑意,卻是尤為地柔情蜜意。亦是一番懲罰地輕咬著她的耳垂,低沉的聲音卻是尤為深深刻入她的心懷:“這件事,為何都不能與我說道一番,在你眼裏,你還是如此的怕我不成?”
“畢竟曼兒都未決定一切,我自然不能說。”見他如此柔情的樣子,反而亦是不有所抗拒他給予的一切。他所有給予自己的愛意,根本便無法可拒絕,更為地便是深深地被他所困住在‘牢籠’之中,無法逃出。
微微抬眸而望,卻尤為地羞澀深深埋入在其中,指尖在他的身前隨意比劃這,輕聲般嬌嗔而道:“何況,依照你的脾性,崔昊的事豈能放過。”
“他做了這等背叛曼兒事,我自然不能放過。”
對於這件事,她倒是尤為地了解自己,自然這件事絕不能讓曼兒這一生都極為痛苦。
這件事,舅舅雖還未知曉此事,可此事畢竟紙包不住火。
“灝宸,若是這件事嫁禍於我,你可還會信得。”
從那一日長孫莞霽前來,而這件事與他都知曉,自然會毫不猶豫地知曉,這件事定然是她栽贓嫁禍。
若非這次是曉曼,真不知日後可會是自己?畢竟,她向來都怨恨自己搶走了灝宸,那份恨意又豈會不知。
嫁禍?
慕容灝宸則是輕揚一笑,若無其事地淡然一道之:“那你覺得,這件事你會跟誰?”
“我……”
倏然他這一問,反而心中卻是尤為地震驚了一番。她不敢想,他竟然會道出這番話。
會跟誰?
若要跟誰,亦隻能是他,豈會是他人。
“這件事永遠都不可能,你亦休想看我以外的男子。”
毫無防備之意的她,倏然他一個轉身,便將其壓入身下。雙手早已被他所十指緊扣著,可他這番連身子都不可隨意亂動,心中倒是有些焦慮不安罷了。這番束縛,為其難受。
慕容灝宸異樣地察覺到身下人兒的不安,便是將一手將其脫離,俯身而深深地吻落她的唇間,相依相偎地而不舍地貼著她的臉側旁,緩緩地閉上雙眸,深情地悵然一道之:“我還真怕,他們的甜言蜜語,把你騙走了。”
有時他還真怕,若是他人對她有一絲一毫情在裏麵,會將其奪走。哪怕,他根本便不用擔心她對自己的情,可他終究不信自己,能否還能給她如此多的愛。怕她,厭倦了。
騙?
葉漪蘭則是不禁偷抿地一笑,若說甜言蜜語,又豈能比得過他—慕容灝。
“可是,皇上當初亦是那般甜言蜜語之言,將臣妾整個人都騙走了。”
此時地雙手反而倒是可隨意自如,便是伸手便可環抱他的脖頸,尤為嬌嗔地對著他輕聲一問之:“皇上,該如何償還臣妾?”
“一生來償還。”
一生來償還?
聽聞後,對自己放才那番玩弄之意,卻漸然而然地不在展露嘴角的笑意,則是一番聽之地動容。
眼角中泛著的淚意,不禁緊緊地抱著他,而慕容灝宸亦是深情相擁。則是極為親昵地吻落在她的脖頸之處。
“蘭兒,我對你甜言蜜語,從未有假。與我相處以來,你可覺得我有絲毫騙取你之意?”
聽聞,葉漪蘭則是倏然鬆開自己的雙手,倒是起身下床之。
“自然有。”
有?
聽聞,他倒是不記得有任何騙取她的用意在其中,自始至終對於她的情一直都是如此,從未有一絲一毫的背叛。
倒是不知,她口中所言的這些事所指何事。不免心中,尤為地好奇。
見之站在窗前,便亦是將身上的衣裳披於她身,則是輕聲呢喃道:“那朕便是洗耳恭聽。”
“你把我騙到宮中,亦將我騙了整整一生,你說這可是騙取之意?”
當初她是如此信任地與他一同入宮,反而那時的事,以後過去如此之久,如今想來都無法相信以往那些事。
雙眸一直凝望著眼前,嘴角中卻是揚起一抹欣然地笑意。
“如今,你還在意嗎?”話音剛落時,他便感覺到她的手緊緊相握於自己的那一刻,便全然知曉她的心思。
抱入她身子的那一刻,仿佛並非是她安心,而是自己悵然罷了。
“你若不在意,我寧可被你欺騙一輩子,寧願讓你對我這一輩子都未曾愛過。”
“若是不愛,怎能會相守一生。”
以往她確實想過,他身為皇上,作為他的妃子自然不可有任何背叛之意。自己的不愛,而他的寵,在這後宮之中便可無憂地過下去。這一輩子,都可安然。
可他每一次的出現、每一句的柔情,從心底之中便無任何的抗拒。從欽慕到如今的此生相許,反而這一切都宛如一個夢,無法想象的一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