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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隔梁一夢沁心憂

  恍惚一瞬,滑落掌心的卻隻有一抹斜射而入的光線罷了。


  空寂的雙眸,一直凝望著遠處,已有許久。


  身旁卻無一絲的餘溫,可見他昨夜一夜未歸。這一等,倒是連他出現的模樣都未曾有,那又為何道出他所承諾之言。


  雙手緊然地握著被褥,緩緩地坐起著身子,一掀開簾子時,倒是她自作多情了。


  可她如今的身子卻無論如何都無法起身,卻見落入地上的衣裳,早已被他所一一掛入。


  偏偏,去不敢挪動絲毫。


  聽聞門聲打開之際,她確實有幾分欣喜之意,可一見倒是冷落的回眸不在看之。


  “皇上呢?”


  她這一問,倒是忘了,他身邊的奴婢向來不會多言一句。


  閉上雙眸,一語煩躁地趕之道:“下去,本宮不需要人伺候。”


  聽之,還未放下手中換洗的衣裳,便隻好一同出去。


  “奴婢,參見皇上。”


  “怎麽不去伺候著?”


  他親自命人準備其換洗的衣裳,如今這一出來,便著實有些凝疑之意。


  “娘娘見皇上不在,倒是生氣了。”


  生氣?


  他自己的人,當然最清楚不過。定然是她未能告知蘭兒自己的去向,怕是亦不會如此生氣。


  接過她手中之物,輕聲吩咐之:“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慕容灝宸站在門外,一直張望著裏麵的舉止,嘴角偷摸著笑意,輕緩地步子步步靠近與她的身前。


  “剛一晚便於朕和好,今早便拿朕身邊的人發脾氣了?”


  取下未其準備的衣裳,坐入她身旁,卻是一直別過著身子,一眼都不曾看向自己。無奈地挑著眉宇,抿然偷笑著,輕聲咳嗽了一番後,徐徐道來:“以往,你都是溫婉賢淑之人,怎麽變得如此不識大體。”


  不識大體?


  她,確實變了。變得,不再如往日那般,可讓他覺得是溫婉賢淑之人了。


  慕容灝宸見之,親自將手中的衣裳替她更衣。可她,依然還是這般如此不悅。真不知,自己如今伺候著她,竟然倒是毫無絲毫的喜悅之色。


  她的雙眸一直所看著他熟稔的舉止,心中倒是羞赧地不禁漲紅了臉,才特意轉身背對著他,不願讓他所看之。


  見況,反而他如此做,她都一直轉身沉默不語。從身後,便緊緊摟著她身,一陣輕咬地在她耳畔,輕聲道來:“昨晚的軍情可是關於你哥的,我已經很極為頭疼,原以為到你這兒我還可舒緩著心情,反而越是糟糕。”


  他好不容易拋開一切,隻為在她身旁能放下心中所有反鎖之事。反而是她如此一鬧,又陷入了一番焦亂之意。


  “我並不知,此事如此棘手。”


  聽聞此事關於哥哥一事,便尤為不安的轉身拉住他的手。方才,她並非有意不願去理會他。


  心中卻尤為地擔憂,問其道之:“哥哥,可是出了何事?”


  出了何事?


  原來,隻有提及這件事,她才會如此緊張?

  心中尤為不甘地將她的身子攬入懷中,緊蹙著眉宇,冷然雙眸凝視著:“一提及荀彧,你便如此緊張。若是我,你還會如此?”


  “你出事,我何曾不擔心。”他與哥哥極為重要,可無論是在這二則一,她自然選擇親情。何況,血濃於水,莫過於任何一切。這一點,他不是不知。可偏要在此事上,他亦要如此說來。


  微側著頭所凝視他那雙看似冷意的雙眸,實則是充滿了諸多的溫情。


  反側而入他懷中,她自知錯了,不該在與他有任何的怒意。親昵地在懷中,一度的嬌嗔道:“你難道,非要在此事上,與我爭執嗎?”


  “從小在你眼裏,便隻有你哥哥,從未與我特意親近。若不是我故意接近你,怕是你都不知有我。就連成年後的你,亦是早已對我忘記。”他向來不奢求太多,一旦得到太多,怕是越容易失去。如今得到她了,卻又害怕失去。這般患得患失的感覺,他並不想再次擁有。


  可每當,隻要她見到葉荀彧時,這是他從未從她身上所體會到的一切。哪怕,這隻是兄妹之情,偏偏亦有妒。


  若是,她能將對葉荀彧的半點關心,能給自己,又豈會有如此多的抱怨。


  望著她之前手上的額間,卻是深情一吻:“我是嫉妒荀彧,嫉妒他這個哥哥,一直可陪在你身旁。”


  嫉妒?


  他的嫉妒,無非是自己不能如待哥歌那般。可他亦不知,自己待他早已不是之前漠不關心。可是,一直以來都是自己給他造成了困擾,他,亦會變得如此。


  倒是,他如今道出口,卻是嘲諷地一笑著。


  “我怎麽記得,我們之間隻見過短短幾日,你對我當真如此情深?”


  伸手安撫著他那冷峻的臉龐,若是他從未提及小時候的事,不會知曉口中的慕容哥哥,竟然一直是他。


  她本不該去懷疑,他對自己情。可偏偏,這份情太過長遠。


  情深?


  對於她的愛,一直都是至死不渝。


  俯下身含住她的唇瓣,僅僅隻是短暫地吻落著。嘴角上揚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輕聲道之:“那是你不知,我一直在你身旁。”


  蘭兒,若是你一直知曉,這麽多年來一直在你身旁,以往的種種,你可還會如此疏遠?


  深情凝望著她的雙眸,卻是暗自苦澀著。


  “你,你這話何意?”


  她不明,何時他一直在自己的身旁。


  見她絲毫未曾懷疑,淺然一笑道:“沒什麽。”


  她該知曉,無論如何問,他都不會輕易告知。


  她永遠都不知,從小他一人是如何默默承受著一切,自從與他相遇以後,二人之間難免有些爭執。不管如何,她對他早已付出了真心。難不成,在他心中依然還未感知到嗎?

  十指緊緊與其相扣,眸中含韻著一絲道不盡的思緒,苦做歡顏道:“何況,他隻是我哥哥,你是我丈夫。你們二人誰出事,我自然關心。你怎麽還一直與哥哥計較這些做什麽?反而,這心眼小了不少。”


  心眼小?

  能說出這番話的,亦隻有她一人。可偏偏,他的容忍已經到了對她一種更深的愛意之中。


  若是一旦有人要將自己一生最想得到的一切都搶走,他自然不會放過。


  而她,這一生都不會放手之人。


  極為親昵地抱著她,一刻都不願放手,附在耳畔輕聲細語地一一道來:“若是我心眼小,怕是你早就成人了他人的妻子。”


  他人的妻子?

  他這番話一出,確實令自己倍感慌亂之心。


  慌亂的神色,漸然緩和了些許後,強顏歡笑地問之:“你還未告知我,哥哥在那兒的情況,究竟如何?”


  聽她如此擔憂,不免不願告知真相。誠然假意地一道:“一切安好。”


  “一切安好,你又何須如此憂慮,昨晚卻一夜未歸。”昨晚他走得如此著急,而一夜都未歸,此事又關於哥哥,又豈能安心的下。


  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隨後自身嘀咕了一番:“走之前,你是如何答應我的。”


  “那你亦不該,一早便任由的發這脾氣。”


  他的確允諾過,若不是他一直將這件事壓下去,怕是遲早這一事她要過於擔憂。在還未查清此事之前,他絕不能貿然讓她知曉一切。昨晚,他不過一直不敢前來相見,畢竟心中有愧。


  “你是不是,一直喜歡的是葉府中的葉漪蘭,而非是在皇宮中宸昭儀?”


  倏然,她這一問,倒是他從來都不願回答之意。畢竟,喜歡的終究是她,又何來任何區別之說。


  “葉府中的葉漪蘭卻是我一直想要去嗬護的人,而皇宮中的宸昭儀,是我一生最想得到的人。”


  聽聞他這一番話,心中頓然一陣歡喜著。可偏偏,他這般討得女子的歡心,確實將自己的心收的服服帖帖的。


  羞澀地將身子深深埋入他懷中,暗自竊喜著:“若日後,我們的孩子,如你這父皇一般如此花言巧語,不知多少女子會一一馴服。”


  孩子?


  他一直以來,最想要的便是屬於他們二人的孩子。


  伸手安撫著她的著平坦的肚子,一味戲謔地輕聲而道:“可偏偏,你這一點動靜都沒有。”


  “你隻碰了我一次,何來此事。”將他的推開,故作不悅的輕聲低語著。“何況,你又不要我。”


  指尖緩緩劃過她的臉龐,極度寵溺的一笑之:“我自然要你,不過為了日後,我還不知該忍多久。”


  漸然,她感受到他一絲的沉重的呼吸,緩緩靠近時,便將其推之:“時辰不早了,我……”


  見他如此著急的想要逃離,即可便拉住她的手,冷凝問之:“你這可是要去哪兒?”


  “自然是回沁蘭殿。”


  慕容灝宸直接將她的身子托起,卻仰視著她刻意逃避的雙眸,一番警告道:“你從踏入宸蘭殿起,便永遠都別想出去。”


  “你,快放我下來。”被他這般抱著,委實還有些不適。可無論她如何說道,他絲毫未曾將其放下。


  “皇上,這是要軟禁臣妾?”


  軟禁?


  自從前一夜,他確實想要軟禁於她,可偏偏他並未如此做,生怕她在對自己有任何的怨言。


  “你,當真不願留下陪我嗎?”


  “可是,曼兒還在宮中。”


  她倒是不說,反而將此事給忘卻了。


  緩慢地將她的身下放下,慵懶地坐入床榻,慢條斯理地告知她:“她,時候該蘇府了。”


  見她蹲在身旁,那雙眸中一切他看得極為地真切,不禁問道:“你可是還在擔憂什麽?”


  “有你在,我還需擔憂什麽。”


  原本想問,哥哥在那兒可以一切安好,可偏偏話到嘴邊卻絲毫未曾想要開口。隻因信他,自然不會去過度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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