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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似夢非夢一夜迷

  好夢?


  對於此事,他並非覺得這一切都如她所言這般。


  不管惡魔也好、好夢也罷,對於這件事他還真有些犯了糊塗。


  雙眸不禁看向她,那副如此心不在焉的模樣,便捏著她的下顎,慢然地靠近著自己的唇瓣,緊蹙著眉心,此刻的情景,與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是別無一二。心中不免困惑:“昨晚,你可是來過?”


  聽之,葉漪蘭放於一旁的手,儼然地緊握著雙拳。


  他這一問,可是真知曉昨晚是自己,亦是無意間的隨口一道?

  將他的手從下顎處拿開,故意反問其道:“皇上莫非是喝醉了酒,糊塗了不成。”


  昨晚的事,他還未告知自己喝醉了酒。如今,自己這一道,不知他可否會……


  可偏偏,看他那質問之意,卻無絲毫想要告知的意圖。


  糊塗?


  他倒是記得極為清楚的事,卻是不敢確認,若真不是她,豈不是要令其傷心。


  故作清了一番嗓子,雙眸卻是瞥了一眼她,隨後緩緩開口道之:“倒是隱約覺得,有人吻了朕。”


  “怕是,皇上不知臨幸了誰。”


  見她這般生氣的模樣,卻倒是在吃醋。摟入她在懷中,一陣親昵地吻著她的額間,輕聲戲謔道:“朕,今晚臨幸你可好?”


  聽之,她的心宛如情竇初開那悸動,故作將其推開,悠揚長歎道:“方才皇上說了,不讓臣妾侍寢。”


  嘴角默然地揚起一抹寵溺的笑意,極為親昵地將她的身子再次攬入懷中,撫上她的臉龐,深情一道:“那些話,都不做數。”


  回眸的那一瞬,見他們二人的唇相距的如此近,這般感覺猶如初見。而他卻是情不由衷地含咬著下顎,慢慢遊離在耳畔處。


  微側著地看向他,指尖卻在他的臉龐輕柔地劃過,溫婉一道之:“君無戲言,皇上又豈能出爾反爾。”


  “對你,我從來不是皇上。”


  君無戲言?


  漸然地,慕容灝宸則將是放開了她。


  若他真不是皇上,或許他們的處境便會不同。


  “灝宸,若你不是皇上,我們之間便被不會有諸多的爭吵。”她知曉,在這皇宮中的身不由己。可他說過,他們二人是夫妻。自然,她從未將他當作真正的帝王去看待。“答應我,日後不許拿皇上的身份,來牽製我。”


  “好。”


  將她受傷的手輕柔地掌心,親昵地吻落於此。


  “灝宸,別再離開我。那件事,讓他過去好不好?”


  對於此事,她一直都放心不下。就怕,他因此事而惱怒。何況,這一個月來,崔淏已經收斂了許多,對於曼兒亦是以往那般恩愛如初,就怕知曉此事後,生怕他會……


  如今,她隻能將其阻止。不然,她那一生或許是毀了。


  “你知曉的,我對崔淏那小子,一直都不放心。”


  他一直秘密關切著崔淏的一舉一動,倒是他常常出入煙柳之地,哪怕知曉此事,才會命人處處刁難與他,哪怕他有諸多的抱怨,一個月前早已告誡過他,想必他會改之,可萬萬沒想到,是他的背叛。


  “那你,還將他送入軍機處。他根本,便不是這塊料。”


  原本這件事,她打算日後再問,可偏偏他如今提及,便不由問了一番。


  “這自然有我的道理,何況,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事,他自然敢安分些。”


  當初給他安排地差事,無非是為了讓舅舅同意這門婚事,如今想來,當初的錯誤,卻是步步錯。


  這等挫敗,他又豈能任由自己再次錯下。他隻想給其最高,這野心才會一一顯露。而崔淏,一直仰仗的便是自己給予的恩賜,如今讓他入軍機處,自然是想讓他知難而退。


  慵懶地依靠在她的肩上,慢條斯理的緩緩道之:“倒是在府中,我到得到了一些情報。”


  “你知曉了何事?”


  “若我告知了你,怕是明日便要與曼兒說道,我又豈會告知與你。”見她一聽到此事,如此慌亂的神情,一看便知之前的那件事,她是故意隱瞞。


  雙眸中閃過一絲別樣的神韻,淡然一笑道:“除非,你將那件事,告知於我。”


  聽聞,葉漪蘭立即將手從中抽離,故作鎮定自若地淺笑:“我根本,不願知曉。”


  “他與一個奴婢有染。”


  聽他毫無任何虛瞞地告知,心中卻隱隱藏著一絲的愧疚,不禁垂眸而不願與其對視,輕聲輕語地緩緩而來:“你為何告知我?”


  伸手扣住她的後腦,附在耳畔親昵而道:“隻因,你是我妻子。”


  他告知此事,隻因想讓她知曉,有些事不一定要隱瞞。何況,他們二人毫無任何的間隙,為何連一句真話都不願提及。


  “你就不怕,這件事讓曼兒知曉……”


  “總有一日,我會讓她知曉,崔淏根本便不值得她所愛。”


  有染?


  她隻知曉,崔淏喝酒而將所有怨氣,一一撒入她身。如今,竟然還有一樁事,想必連她都不知。若是她知曉,該有多心痛。


  “那她這一生,豈不是毀了?這世上,除了你以外,怕是不會有男子不介意這件事。”


  “你又怎知,我絲毫不介意。”若真有此事發生,就連他自己亦不知該如何。深情地擁入著她,安然地寬慰道。“這件事,絕對不會發生在你我身上。”


  “別讓曼兒知曉此事,可好?”懇求的目光一直凝視著他的雙眸,而他卻一直無動於衷。抿咬著唇瓣,猶豫了些許後,才想要告知道。“我告知你,一個月前……”


  她還未將真相告知,突如其來的吻,卻令其陷入情絲中去。


  慕容灝宸深情地捧著她的臉龐,一味地寵溺一笑:“如今,我不想知曉了。”


  激狂的吻,將這一月都不曾得到的一切,都一一所奪回。


  身上披於的衣裳緩緩落至,親蝕著她的肌膚,一寸寸的輕柔的撕咬,變得毫無一絲的溫柔,霸道中的溫情顯然有一絲地狂亂之吻。


  望著身前的他,如此的渴求想要得到一切,身心的慌亂卻在一點點的消逝。


  他的含咬著玉肌,隱隱能感受到一絲的嘶痛。


  吻落於一旁的他,卻見她身上流滲的血跡,他從未記得她身上有任何的傷。


  “你這傷口,從何而來?”


  聽聞,葉漪蘭的眉心儼然緊鎖著,故作長歎一氣地娓娓道來:“昨晚,有一人喝醉了酒,反把我當成勾引之人,卻給我了一劍。就連手上的傷,亦的那人所推。”


  受傷?


  原來,她身上的兩處傷,皆都是自己而為之。這些,並非是出於他本意,就算與她不遠理會,亦不會選擇去傷害她。


  指尖輕輕撫過她的傷口,他無論也不想不到,昨晚當真是她,自己又豈能如此糊塗。


  溫情的唇,在她的傷口處吻了些許後,雙眸滿眼都是愧疚:“蘭兒,對不起。我隻是喝醉了,並非是有意的。”


  看著她傷口愈裂的所滲流的血跡,轉身便取來巾帕輕柔的擦拭她身上的血跡,亦是攜帶於身那療傷的藥,為其所上之。


  葉漪蘭見他滿是擔憂之意,她故意不遮掩身上的傷,為的便是讓他內疚?

  可今日一見,她似乎做錯了。


  如今他倒是不敢隨意觸碰自己的傷口,亦是輕柔的將身子輕緩地放下,擁入她入懷。


  “這個噩夢,無非是心中夢魘罷了。亦是,當初你與槿淑儀之間的事,讓我徹徹底底地看明白了。”


  其實,‘噩夢’二字,便想告知他這一切,看似真,其實一切都是假的。


  “你這話何意?”


  徹徹底底?她究竟,看明白了什麽?好端端的,又怎提及她來。


  “怕是,她肚子的裏孩子,並非是你的。”話音剛落未久,見他絲毫無半點欣喜之意,不悅地則是質問道。“怎麽,你失望了?”


  “我早就在懷疑此事。”他又豈會失望,這件事從她口中得知,能解開一直一來阻礙與二人之間的一道阻隔,終於化解,他自然欣喜。可況,對於那個孩子,他自始至終從未相信過。又何來,失望二字。


  “那一晚,她衣不蔽體,我還的確擔心因此事背叛了你。不過,就因她告知皇祖母,我從未臨幸於你。既然如此,我又豈會因一時醉意,而隨意臨幸任何人。哪怕,那人與你有幾分相似。”


  就因她的那一番話,才讓自己一直所懷疑的事,最中有了結果。哪怕此時他不臨幸,在心中她都不會對其做出過分的事。


  又豈會,當真喝酒誤了事。


  幸好昨晚上她,不然怕這一輩子都解釋不清。


  原來,一早便是那個孩子並非是他。他之所以隱瞞,無非是還未有真正的證據所證明一切。


  可對葉漪蘭來說,倒是依然不甘心,與其再次問道:“依你性子,不該殺之嗎?”


  殺?

  這一次,他還真不願動手殺了她。


  看向懷中的人兒,一直一來在她心中定有嫉妒之意,可偏偏她向來並未將這一切顯露,看似不在意,實則在心中諸多的恨意罷了。


  可這一恨意,從未讓她變得如此心狠之人,她還是留下了那個孩子。


  每一次的吻他都極為的深情,而此時的吻,摻和了諸多對她的情意在期間。


  閉上雙眸,一直所聞著她身上殘餘的體香,緩緩開口,亦是娓娓道來:“我隻想留著她,隻想究竟是誰派她前來。何況,這件事我從未想過,她還真的懷有身孕。自打她懷孕時,我便一直懷疑那一晚究竟發生何事。我讓蕭太醫前去照料,無非是隻想留住那個孩子,日後好滴血認親。以證,我對你從未有過的背叛。”


  聽聞他說了如此多,這是他從未與自己道出一直以來所有的困惑。以往,他都不願去辯解,如今的他,在心中卻有幾分舍不得放下。


  “若是,你真與她發生關係,僅一次便有了呢?”


  一次?

  慕容灝宸則是輕揚一笑,附在耳畔的唇,緩緩吐息著:“那今晚,你可試試。”


  “我們之間,不是有過一次,怎麽還……”


  他的身子轉身而來,禁不住他一時的陷入,而再一次的沉淪。這一次,她的身子早無任何所遮掩之物,而他亦無所蓋之。他們二人,還未從如今晚這般,漸漸沉淪而不自知。


  “皇上,有緊急軍情。”


  倏然,聽聞軍情二字,心中倒是不免擔憂地看了一眼身下的人兒。


  葉漪蘭見他神色如此緊張離去時,反之他卻轉身親昵道之:“等我回來。”


  可這份等待,她似乎等了許久,他的身影一直都未曾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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