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一線牽引情深吻
“蘭兒——”
倏然起身的他,此時的他滿腦海中全是她的身影,這一個月來從未有過的真切,倒像是昨晚守了一夜。
頭極為欲裂的所占據著,一直都是她的麵容。
一眼撇落枕邊的白玉哨,這是他一直一來放於心尖上的物品,以往他都會握在手心中,又豈會隨意放在一旁。
這,究竟是……
韓淵躡手躡腳地進入屋內,見皇上此時醒來,心中倒是安落而下。
“皇上你可總算是醒了。”
“這是什麽?”
瞥了一眼他手中,根本便是極為厭惡。
“皇上昨晚喝醉了,這是奴才特意令人準備的醒酒湯。”
“你是忘了,朕從不喝醒酒湯。”
以往,都是她替自己準備醒酒湯,這一個月來,倒是他第一次替自己準備醒酒湯。
聽聞,韓淵倒是忘了,這是娘娘親自命令自己所準備,本以為照辦便是,可偏偏卻忘了這醒酒湯向來都是娘娘所準備。
心中頓然慌亂,畢竟他還不能說出實情。
起身坐落於床榻,腦海中倏然浮現出昨晚發生的事。那些零碎的記憶,一直在他的腦海中。
“昨晚,可有誰來過?”
“回皇上,昨晚並無任何人來過。”
“朕怎麽覺得,隱隱約約有個女人,朕差點臨幸了她。”那模糊的場景卻如此的真實,見她那一身被自己所扯落下衣裳卻曆曆在目。
他怎麽會,再次讓這件事發生。可這一次,他的心卻無半點不安。
雙眸一撇掛於牆上的劍,便上前取下一看究竟:“昨晚,朕明明刺了她,為何一點血跡都沒有。”
“皇上昨晚喝多了,是奴才一直伺候著。皇上,這或許是個夢。畢竟,皇上當初亦是刺傷過槿淑儀不是。”
夢?
若真是夢,為何這個夢,如此的真實?
而且,那個女人像極了她。昨晚,他倒是有一點記得,那個女人竟然吻自己。之後的事,他再也記不得。可他明明記得,這把劍刺入過一人的身子。而她,卻是再笑。那抹笑意,竟然是如此的熟悉。
若真是夢,為何是有蘭兒的影子。昨晚,她那麽決然,又豈會惦記著。這一個月來,她都不曾踏入宸蘭殿,又何來任何的期許。
慕容灝宸緊蹙著眉宇,見自己的衣裳上殘餘的血跡,又看向手中的劍,滿是不解地冷然道:“這衣裳,怎麽會有血跡?”
血跡?
今早見娘娘離去時,便看見娘娘手中的血跡,看來這一切果然是真。
可方才,他並未注意這些,如今想來確實……
怒斥地雙眸狠厲地看向著他,手中的劍早已架入他的脖頸:“韓淵,你好大的膽子。”
“皇上,奴才真的不知情。”
“昨晚,朕到底臨幸了誰?”
他不覺不可能有錯,昨晚確實有一女的,長得極為神似於她。而他自己,卻是異常無法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臨幸?
腦海中卻浮現著今早娘娘所說的一切……
——“娘娘,當真不告訴皇上?”
——“若是皇上還記得做昨晚的事,亦要你說出真相,你便告知他,誰也不是,不過是一場噩夢罷了。”
“皇上,真未曾臨幸過誰,不過是一場噩夢罷了。”
他雖是皇上的人,可偏偏宸昭儀又是皇上放在心尖上的人,自然亦是按照她的去做。何況,亦不能讓皇上知曉,自己昨晚私自前去找娘娘前來。
可他便是不明,為何不願告知真相?
噩夢?
這究竟是誰的噩夢?
但願,真是一場噩夢,並無有過。
“替朕更衣。”
可他一直凝望著麵前這件衣裳的血跡,總覺得這件事並非如此簡單。若真是她,昨晚豈不是……
看到見韓淵今日如此反常,若不是故意瞞之,想必此事又豈會是一場噩夢。
葉漪蘭,既然來了,又為何要走?這世上,對你才會有如此不可自拔的情緒。若是別人,又豈會有這般感覺。
葉漪蘭剛走入院中,便見蕭彥閭那雙深情的雙眸所注視著曼兒,可他的手卻是安撫在她臉龐。
可他倒是看到了自己,立即慌亂地講神色一一收回。
見況,興許是自己看錯了。
倏然起身的蕭彥閭,見娘娘這一身血跡斑駁的模樣,不禁一問道:“娘娘,可是受傷了?”
聽聞,蘇曉曼連忙轉身看之,一握她都手,就連掌心那倒是觸目驚心的劃痕。
“表嫂,這怎麽會有那麽多的血,可是表哥他……”
聽聞他們二人如此擔憂之意,不禁看向自身,卻對自己嘲諷一笑著:“昨晚,他刺了我一劍。”
“他怎麽可以如此心狠?”看著她身前的那道傷口,而她卻是在笑。“他都這般待你,怎麽未曾見你傷心?”
“因為,這件事我倒是明白了好多。”
心狠?
若是在以往,自然他這做法的確心狠了些。可偏偏,這件事讓她知曉了,當初他們二人的是。若真是如此,她肚子裏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正好,蕭太醫還未曾走,快些處理傷口吧。”
望著手中的幹涸的血跡,昨晚隻顧著身上的傷後,一心守在他都身側,竟然忘了手中的傷口。
看著掌心一圈圈都被包實,輕微一動指尖,卻亦是被束縛。淡然一笑,開口叮囑道:“若是皇上問起此事,便說是我不小心被燙到了。”
“娘娘身上的傷,微臣可是瞞不住。”
葉漪蘭看向這傷口,可偏偏這件事便沒打算隱瞞。何況,他做事向來周密,又豈會不知昨晚其實是自己。
“接下來的事,本宮自會處理。”
“微臣,便先告退了。”
蕭彥閭從她身旁經過時,那一刻他差一點失態,若不是宸昭儀回來,他還真不知……
“你既然不願告知,這傷口總有一日會被發現。”
垂眸看著這顫抖的手,嘴角卻是暗自上揚一笑:“我就是想讓他發現,這樣他昨晚對我做所的一切,是如此愧疚。”
看著她如此狼狽的模樣,真不知昨晚她究竟發生了何事。看著她的兩處地傷口,不禁開口問道:“昨晚,你與表哥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過是把我當作別人,故意勾引罷了。”
倒是不知,昨晚發生的事,他還記得多少。她故意將白玉哨放於他枕邊,不知可否會……
想必記起,亦是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
“表哥連醉酒都是如此糊塗,卻還能刺你一劍。”
倒是這一劍,她卻想讓表哥記住一輩子。
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看似溫婉賢淑之人,可偏偏一旦用計卻是如此的深入骨髓中的去。
“今日,我倒想放個風箏,不如陪我去。”
葉漪蘭看著她這般若有所思之意,悵然一歎道:“你不是說,一切都是靠自己爭取的嗎?”
“你能明白,那便最好。”
幸好,她是表哥所愛的女人,無論做任何事,都會一一包容。可偏偏,無論其餘女子如何想要得到一個皇上的青睞,怕是隻有她一人。
彩鳳親自將擦去娘娘身上的血跡,倒是不敢想象有一日皇上會刺傷娘娘,而這傷口若是痊愈,亦會留下傷痕。
“娘娘,這傷確實無礙嗎?日後,可會留下傷口。”
“沒事。”
若是不記得他隨身攜帶療傷的藥,不然昨晚怕是熬不到今日了。
而這點傷,或許根本不及他身上多處傷口。這一劍,算是還他多次相救之命。
雖說是他親自所刺,足矣讓他後悔著。昨晚,他還未告知,若是他真有一日親手殺了自己,可否會後悔?
可昨晚,哪怕他把自己當作了誰,可她知曉他的心中一直有著自己的位置。他自始至終,從未背叛過自己。
“皇上,你這是要去那兒?”
去哪兒?
可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兒?他,明明想著她,卻不想去見她。
韓淵四處張望,卻絲毫未曾看到宸昭儀所說的風箏。
倏然,聽到一旁交雜嬉笑地聲音,原本想提醒著皇上,反而皇上早已被這笑聲所深深吸引。
“你的傷沒事嗎?你這一放,會不會觸及到傷口?”
葉漪蘭卻是笑而不語地搖著頭,她既然打算了一切,便不會再考慮如此多的顧及。
“表嫂,你慢點跑——”
蘇曉曼不由自主地看向漸然靠近的身影,原來她是故意這般做的。
抬眸望著牽引著風箏,可記憶中他曾記得隻有一次。看著她灑脫的身影,似乎很久沒有見到她這般模樣。
她都笑聲,似乎從未如今日這般快樂。宮中的一切,束縛她所有,亦束縛了他對她想要更久的愛。
他漸然地靠近,卻不令其她撞入自己的懷中。
那一撞,下意識地令她轉身看之。原以為,他會在一旁看之,從未想過他會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眼眸瞥了一眼身上的傷口,放才一撞,傷口便不禁隱隱作痛著。嘴角卻是莞爾一笑道:“臣妾,參見皇上。”
今日見她,倒是與昨晚截然不同。她這般稱呼,倒是毫無任何疏遠之意。
直徑從她身旁掠過,拾起地上的風箏,不屑一笑道:“宸昭儀,倒是好有雅興。”
此時此刻,她竟然還有閑情逸致在此放風箏。
蘇曉曼見況,故作全然不知地上前:“表哥,你怎麽來了?”
“朕來,很意外嗎?”
見她一直將風箏拿在手中,此時的感覺毫無昨晚那般對自己的厭棄。上前便是挽著他的手臂,極為親昵地依靠在他身側,嬌嗔地懇求道:“今日,皇上不如陪臣妾放風箏吧。”
“娘娘,這不合規矩。”
他從未想過,她竟然會上前挽著自己。而看向她的雙眸時,眸中的笑意如此令人不忍多看幾眼。她的笑顏,隻要看上一眼,便永遠都不會忘。
可一想到,昨晚她那般傷心欲絕的眸,心如刀割。那一刻,他竟然……
他極力地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冷然道之:“朕,不會。”
見她從自己手中奪過風箏,可她受傷的手卻未能逃過自己的雙眸。
她,何時受的傷?昨晚,在桃林中,還是在……
“皇上若是覺得這不合規矩,臣妾不勉強。”
方才她從他的眸中,異常地感受到他蘊藏的溫情。才故作不顧及周圍的人,亦是將雙手環抱於他的脖頸,極力踮著腳,隻是在他唇角親啄了一口。
頓然,那一吻,卻令其想要占有她。可偏偏,他還是克製著自己的心境。
厭惡地將她的雙手放下,輕柔地將其推開,輕聲道之:“沒規矩。”
他這一推,傷口反之嘶痛一般。她隻能將傷口,故作以為是手中的傷,將其丟下手中的風箏,羞赧地從他身側跑之。
見況,站在一旁的蘇曉曼亦是緊緊地跟在她身後,方才她可在一旁看得極為真切,那一推,想必她的傷口怕是承受不住。上前攙扶著她,卻見她倒是一副得意的笑著。
“這件事,表哥不會起疑心吧。”
方才她那一吻,倒是也太大膽了。
“我故意將風箏留下,想必他早已猜到了。”
“那表哥知曉,這一切都是你……”
“他是不會的。”她了解慕容灝宸,就算知曉了真相,他又豈會追究一番。何況,方才那一吻,她本來不願這般做,若不是為了哄之,她又豈會如此大膽。
何況,昨晚他一直在囈語換喚著自己,自然,無論做任何事,他都會歡喜。
“皇上,娘娘倒是有意在向皇上和好。”
“多嘴。”
她的舉止,確實古怪了些。以往,她向來不會如此來討好著自己。
再次拾起地上的風箏,嘴角卻是不由地展露著笑意:這分明,便是她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