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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伴君獨幽恰如霜

  自從蘇曉曼回沁蘭殿後,一直心中暗自竊喜了一番,直至她回來後,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看著她落寞般的樣子回來,怎才短暫的時辰,她竟然如此狼狽。


  望著她身後毫無一人,哪怕被表哥發現,亦不會如此。他們二人,究竟發生什麽?

  “表哥,沒跟你一起回嗎?”見她頹然的從身邊掠過,無意間卻看見她脖子上的紅印,不禁喊著問道。“他還掐你了,對不對?”


  聽聞,葉漪蘭卻停下腳步,伸手觸碰脖頸,他從前又不是沒有掐過。


  記得第一次,在他府中的浴池,那份狠勁簡直絲毫未有憐香惜玉。今晚,他縱使被自己的話所激怒,可能感知到他還是留了幾分力。


  可偏偏,為何要這般待自己?隻因,欺騙了他,就該遭受這般冷言冷語?


  推開門的那一刻,便叮囑道:“我有些累了,你們都下去吧。”


  她不過是想自己靜靜,並不想任何人打擾罷了。


  紫菱見況立即上前攔住著,微欠著身子道來:“表小姐,娘娘心情不好,還是別打擾了。”


  這件事,畢竟是皇上與娘娘之間的事,她並不想讓任何人去打擾,何況,這件事根本便是插不上手。


  蘇曉曼望著裏屋,心中確實極為擔憂她此刻的情緒。


  凝視鏡中的自己,這般模樣確實讓人看得可憐。之前,在他麵前哭,他向來不會如此,可偏偏今晚他把之前所有的情分,都一一扼殺了。


  不恨他的無情,亦不恨他想要掐死自己的狠決,這無非是自己在逼他。


  她隻是恨,恨他不該用如此厭惡的雙眸看著自己。


  伸手一一抹去臉上滑落的淚水,如今她已經沒有資格哭了。


  雙眸中堅韌,與往日的她大不相同。


  隻因她知曉,若是在如此下去,怕是一切都覆水難收。


  燭光微微搖曳著燈芯,依然孤傲獨行,從未泯滅。


  “韓淵,你怎麽來了?”


  紫菱不禁回眸看向屋內的娘娘,卻將他一直攔在門外,倒是見他著急地模樣,不知此番前來意欲為何。


  “皇上以往喝酒從未如今晚一樣大發脾氣,我這不是來請娘娘回去,勸勸皇上的。”


  若不是見皇上喝的大醉,明早還要上朝,一旦此事宣揚出去,還不知朝廷中人如何議論皇上。


  為今,能想到勸皇上的便隻有宸昭儀。


  “可娘娘方才還與皇上吵了一架,這一次……“


  “發生什麽事了?”


  葉漪蘭不過是聽聞門外嘈雜之音,便出來一看。卻見,他身邊的人倒是出現在這兒。


  見到宸昭儀出來後,心中放寬心了不少:“娘娘,快跟奴才回宸蘭殿吧。”


  回?

  如今,她還有什麽資格回宸蘭殿中。他如此厭棄,跟厭棄宮中其餘妃子一樣,又豈會任由人隨意進入。


  黯然神色,嘴角確實一味苦澀笑道:“皇上如今厭棄了本宮,你這不是讓本宮再次去難堪嗎?”


  難堪?


  他倒是不明,皇上如今已大醉,又豈會難堪於娘娘。


  亦隻好,著急如焚的勸道著:“皇上心中一直都有娘娘,誰讓娘娘不肯向皇上低頭。這一個月來,皇上每晚都是喝著酒,而從未向今晚一樣如此發狂。”


  發狂?


  他喝一杯,就直接倒入一旁,又豈會真的發狂。何況,他不是說過,不會再喝酒。


  看來,這種謊言,當真信不得。


  “你放心,宸昭儀一定會去。”


  “曼兒,你在胡鬧什麽?”


  她可沒說過,一定會去宸蘭殿。她,簡直是在胡鬧。


  胡鬧?


  自己可不是在胡鬧,而是在幫她罷了。


  “他方才不是說了,表哥一直都有你,不過是你不肯放下,今晚你定是說了什麽,表哥才會動怒。如今,表哥喝醉了,自然一切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你又何必再與其慪氣。”將她的身子拉入一旁,輕聲地談及著。“你大可,不必讓他知曉,今晚你前去找他。”


  “這……”


  她的確將其動怒,可就算他心中有自己,亦不該一點臉色都不曾給予。心如死灰的痛,難道他從未感受?

  “你們二人心知肚明,這一切不過都是氣話,又何必當真。”見她猶豫不決地模樣,真不知她到底在顧及什麽。哪怕,他們之前亦有過爭吵,又何須如今日這般畏縮。緊緊握著她的手,再次叮囑道:“你別忘了,他是帝王。”


  是啊,他的身份是帝王,又豈能用尋常的心去待他。她所在意便隻有他用帝王的命令,隻因如此。


  可她亦在慪氣,隻因方才自己說了如此多的氣話,早已習慣無論自己如何任性,他都可以寬恕。


  可偏偏,忘了他是帝王,他有自己身份的束縛,自然不能讓任何人越矩。


  她又豈能忘了,當初哥哥的告誡。


  可正因如此,她從來隻將他當作丈夫相待,唯有這樣,之間的感情便毫無阻隔。但如今看來,根本便是不能。


  漸然,將蘇曉曼的手放開,冷然地走到韓淵地身側,一番警告道:“你必須答應本宮,這件事絕不能讓皇上知曉。”


  “娘娘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皇上,奴才自然不敢透露半個字。”


  方才在宸蘭殿時,皇上口口聲聲說不願去找宸昭儀,可他從小便跟在皇上身邊,這性子自然摸得透徹,哪怕再與宸昭儀慪氣,這心中還是如以往一樣,這些不過是帝王的抉擇。


  “多虧表小姐,能說服娘娘。”


  紫菱看著娘娘這一個月來,看似表麵毫無諸多在意,可每到夜深人靜時,她會獨自一人偷偷出去。而她,亦會悄悄地跟在身後,那落寞的背影,誰看了都會憐惜。


  聽聞,蘇曉曼則是淡然一笑道:“並非是我,而是表嫂心中都一直明白,總不願開口罷了。”


  懂得愛的人,自然知曉所發生的一切究竟如何。


  腳下所步步所踩之處,曾經是他們二人共同……


  在這個時候,她不該在回憶過往的一切。每一次,都像是在重來,可偏偏卻是如此的煎熬。


  韓淵見娘娘已經在宸蘭殿外,卻絲毫未曾想要跨入門檻之意,不解所問道:“娘娘,既然已經到了,為何……”


  “從明日起,本宮要知曉皇上的一舉一動。”


  “娘娘知曉皇上的性子,從來不願透露任何消息。”


  就算宸昭儀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若是以往他倒是可以告知,可偏偏皇上此時對宸昭儀根本便是冷漠,這讓他倒是有些為難。


  不願透露?


  就因他不願透露,她便越想知曉。何況,她並不想成為他眼中一直所厭棄之人,自然該知曉一切。


  “那本宮今晚,算是白來了。”


  見況,韓淵立即前去阻攔著,畢竟他還不容易將娘娘請來,又豈能讓其走之,隻好妥協道:“奴才,一定會將此事告知紫菱。”


  聽聞,嘴角漸然地揚起一抹偷抿的笑意,疾步而走入時隨即叮囑著:“明早準備一碗醒酒湯。”


  “是,奴才定會照辦。”


  站於門外,他們二人之間似乎隔了很遠的距離。猶豫不決地手,一直未曾將門打開。如今,他不過是喝醉了酒罷了,又豈會隨意道出不堪的話。


  輕聲地推開著門,卻見裏麵倒落在地的凳子,破碎的茶杯。以往這寢殿內如此的整潔,反而今日淩亂不堪。


  步步走入他的身前,見他醉倒在床榻旁。原以為他的酒量何事變得如此之好,隻不過飲了兩壺罷了。


  跪於他的身側,伸手觸碰一個月都不曾觸及到的那張冷峻的臉龐。眼角中的淚,卻隱忍不止地落下。看著他如此折騰自己的身子,而自己又豈能說出那些話來激怒他,卻令他用這樣的方法,來懲罰著自己。


  倏然他睜開眸的那一刻,下意識地將手收回時,卻被他緊緊地抱入懷中。


  “蘭兒,是你嗎?”


  這一聲‘蘭兒’,她不知盼了多久。而這一刻的相擁,倒是如此溫情。


  還沉浸在他的懷中時,他卻一把將自己按到在地,醉酒迷離的他,絲毫未曾猶豫地吻落於脖頸處。在耳畔,輕聲呢喃道:“蘭兒,別離開我。”


  他這般醉酒,卻讓她想起,他與蘭珊二人或許亦是這般場景。可如今,他麵對是自己,卻知曉那晚,他如何待她的。


  聽著衣裳撕落的聲音,亦能聽到他沉重的呼吸聲,一直縈繞在耳畔,久久未曾停歇。


  可聞著他身上的酒意,而他隻有在喝醉時,不會顧慮自己的身子,反而比以往更為瘋狂地占有。


  而她不敢相信,他與蘭珊之間發生的事情。


  身上的衣裳,被其所褪落與腰間,亦是被他擁入懷中。她知曉,他們二人早已動情。若是今晚一切可成,明早他的怒或許該消了。


  捧著他的臉龐,他的唇欲要吻落時,卻見他緊蹙著眉宇,眼眸中充滿了厭惡。


  “灝宸,我隻是……”


  還未聽聞她所言下句,慕容灝宸那雙怒斥地雙眸根本不願看及,抓著她的手毫無留情的推倒在一旁,厭惡地低沉吼之:“滾——”


  滾?

  原來,在他眼裏,自己反而越來不堪。


  她無論如何都未曾想到,竟然有一日他會將自己的身子扔落與一旁。掌心觸碰著地上碎落的殘渣,殷紅的血跡在她掌心中格外的妖豔,顫抖的手支撐著自己坐落著。


  “灝宸,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


  “閉嘴。”看著她,差一點他便克製不住自己又一次毀之。這種錯誤,他不會再犯第二次。


  他已經背叛過一次,絕不會再有。


  站起身子,雙眸中絲毫未曾溫情地看著,不屑一顧的笑著:“除了朕的女人,誰都沒資格喚朕的名字。”


  沒資格?

  原以為他清醒,是因他心中還對自己有怒意,才會這般。原來,他還是沒有醒來,將自己當成了別人。


  見他起身,倒是趕緊將身上的衣裳一一穿上,膽怯地站在他身後,故作試探道:“我,我是蘭兒啊。”


  “別以為,你長得如此相似的臉,倒可以勾引朕,看得便覺得惡心。”未曾猶豫的他,猶如之前那般,將劍狠狠的刺入她身。“你以為,朕不敢殺你嗎?”


  “可是,你殺了我,你不會後悔嗎?”


  當劍刺入胸口的那一刻,她原以為當真會死於他的劍下,她不怨亦不恨,隻因他喝多罷了。可劍從中抽離事,看著劍上滴落地血跡,而那一晚他亦是提著劍到沁蘭殿。


  原來,那一晚他與蘭珊亦是這樣的場景。若他真沒有碰,又豈會懷孕,還是說他們二人確實……


  捂著心尖上的傷口,不禁癱軟在地,嘴角的卻是揚起一抹欣然的笑意,可淚水卻絲毫未曾製止。


  你不會後悔嗎?


  聽她這番話,他竟然頭痛欲裂,如何也想不起來。


  踉蹌地身子不禁坐落於床榻上,厭惡地丟棄著手中的劍,看著地上的女人那般哭泣的聲音,便極為地厭煩:“收起你這張惺惺作態的嘴臉,隻有朕的女人,才可在朕麵前哭,滾出去。”


  聽他醉酒所言,果然是酒後真言,他自始至終從未厭惡過自己。不管這傷口有多疼,如今她毅然知曉他的心思,便被不會再離開。


  看著他強撐著身子,擔憂地的上前坐於他的身側,捧著他的臉龐輕聲拂過耳畔:“我不會滾出去,我要留在你的身邊。”


  慕容灝宸怎麽也不會想到,麵前這個女人會主動吻著。可偏偏,這吻、這身上的體香卻是如此的熟悉。


  漸漸,他被所有熟悉的一切,神緒所一一占據。


  頃刻間,葉漪蘭覺得身上的傷口反被他壓的極為疼痛,而他卻是昏厥了過去。


  不過這樣也好,他喝了酒,早該睡去好好靜心一番。將他身上衣裳一一褪落,親自為他蓋上被褥。捂著身上的傷口,她不敢發出一聲嘶痛之意,方才在他的身上掉落的藥瓶,這是他一直隨身攜帶療傷之物。


  解落自身的衣裳,隱咬著唇瓣將其灑落於此。看著他,她多希望此時是他替自己上藥。


  她自知自己這一月來的煎熬,可他,又是如何承受的?


  每一晚,便是喝酒嗎?

  靜水深流,滄笙踏歌。


  易水難複,明月如霜。


  花開月明,伴君幽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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