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鸞鳳和鳴一驚鴻
一剪人影,將其隨意的一件的衣裳穿於身。輕緩的而不打擾身旁熟睡的人。
見眉間依然緊蹙,雙眸亦是憂慮而昔念著。指尖在他額心停留了些許,幾經猶豫後,便不及觸碰,生怕驚擾他好不容易熟睡的模樣。
走到窗邊,微微將其打開一點縫隙,見池中微微蕩起的漣漪,這雨倒是宛如蜻蜓點水之意。
暗燭且留一張紙,倒是昨晚倒是不曾在意過。拿起他曾放下的筆,細細凝思著。隻知曉他提筆寫落,不知他寫了些什麽。
凝視時,嘴角揚露地笑意情深至深之意。抬眸望向床榻上的人,偷抿而笑地將手中的筆放落。
指尖劃過他的字跡,見之,心中一頓的欣然一笑著。
舞影綽綽,何人剪影倚窗含燭。
幽夢餘暉,靜默曲望一川驚鴻。
鸞鳳和鳴,一朝盞燈浮去塵華。
‘鸞鳳和鳴’,這便是你一直所想?若真能一曲驚鴻,但願隻與你麵前而舞一曲,屬於你的灼華。
“灼灼芳華,倚伴佳人長惜。”
在她放下手中的紙時,倏然將其所抱之。心悸地而浮跳地極其亂麻,令她有些無措。
倒是他那番話,深情地令人心中好不一陣歡喜。
慕容灝宸緊貼著她的臉頰,能感受到她那羞澀地臉頰,這一泛紅的羞澀之意,令他不禁偷抿了一番笑意。眼中亦是閃過邪魅的蠱惑般的眸光。若非醒來時,便見她站在此處,癡癡望著昨晚一時詩興大發而寫的詩句,亦不會悄然無聲地將其抱入懷中。
將她的身子轉身而麵對著自己,見她穿得這一身極為地單薄。雙眸撇向那半遮半掩的窗,眉宇間倏然緊蹙凝視著。手中的力道稍微緊了些,冷然地聲音徐徐穿透她的骨髓:“穿得這一身便下床,又開著窗。你想讓所有人,都將你瞧了去不可?”
“我沒有。”
“沒有?”挑著眉宇戲謔地看著她,解開她的係繩一把扯過她的衣袖,衣裳宛如隨風舞動的水袖而緩落於地。
而她倒是一個轉身,便被他所接而將其攬入懷中,捏著她的下顎,戲謔的一笑道:“你瞧,你這不是在勾引我。”
葉漪蘭望著這一身,若不是他故意為之,又豈會羞恥地在他懷中。而那番話勾引之字,聽得她倒是百般的氣惱。他這分明是故意為之,越想之心中便有氣。
見她揮舞著手要打向自己時,一把便可將她的手抓住。她這弱不禁風的身子,又有多大的力氣與之抗衡。
“想打我,你也得有推開我的本事才對。”
她不過是氣惱,反倒是成了他的這般的戲弄。他倒是一抬手,便完完全全的將身子橫抱於懷中。
見他步步走入床榻,回眸而望那地上扔落的衣裳。可偏偏,那張俊冷的麵容,的確會令人不由自主地看向而癡久。
“你快放開,若是別人推門進來,我這一身,更不是讓別讓瞧去了。”深深地將身子埋入在他的懷中,而他卻依然無動於衷。惱怒地輕拍地打在他的身上,隱咬著字句道。“慕容灝宸,你太過分了。你再這般,我就……”
猝不及防地那一吻,令她咬著唇瓣而不敢說道著。
指尖抹過她的唇瓣,掌心卻撫摸著她那氣惱地麵容,湊近她的唇瓣,故作挑著眉宇偷笑地撇嘴一道:“別動不動就生氣。我還想好好地欣賞你這般迷人的模樣。”
緩緩蠕動著的唇,還未開口他便先入為主地將其所吻著。葉漪蘭地雙手不由自主地環扣住他的脖頸,二人相互依附如其吮吸。
纏繞的舌尖,宛如心結所心係無法可解。
撫上她想背脊,眼角倒是浮現出一抹狡猾之意。解下她的裹衣,一把將其奪下時,懷中的她顯得極其不安分。
伸手便將衣裳裹入她身,反之將她的身子側倒於床榻中,戲謔地勾著她的鼻尖,克製著嘴角那一番笑意:“快些梳洗一番,我便在大堂中等你。”
“你這般無賴,你……”
他起身後,裹著這身殘缺的衣裳,本想說道他幾句,反倒是他回眸時那雙冷然地眸光,便不敢再開口。
他確確實實是無賴。豈有人,將一人衣裳全部褪去後,又再其好心裹著。他這般戲耍,倒是令自己更加羞恥地無法開口。
高傲的雙眸居高臨下地看向她,方才她那番話他都可聽著了。確實,自己這番戲耍她是個無賴。
故作再次壓著她的身子,索其將她的將她直正著身子而麵對自己,雙眸勾起一抹迷離之意,緩緩地氣息在她的耳畔中彌漫開,冷言道:“你說什麽?”
“表少爺,奴婢前來……”
輕推開門還未抬眸看望之,便被聽到一聲怒吼。
“滾出去——”
聽聞,嚇得將盆放下後,顫顫巍巍地逃離著。站在門外,驚魂未定地緩和了些許後才離開。
葉漪蘭見他倒是一臉慌亂地模樣,不禁暗自竊喜來一番。卻不知,這一切他都一一所瞧見了。輕笑道:“笑什麽?”
笑什麽?他這話,簡直是明知故問。
“你既不願讓別人見著我們這般,你為何還不起身離開?”
看著他的手拂過臉頰,亦是遊離在脖頸的那一刻,雙手便不知安放與何處,隻能是緩緩地伸向他的身前,一語嬌羞的微側著頭,輕聲道之:“那件事還未了解,你別總是將心思放在我身上。我可不想再被你這般戲耍。”
戲耍?
不知為何,從昨晚到今早,他對她那一份情更為穩固,從未如今日這般極其地戲弄著。以往,他便一直極為小心的與她相處,隻怕她會不開心。此刻,倒是毫無任何的所需顧慮之憂。
“若是小時候亦是這般戲耍你,你會記得一輩子?”
其實,一直以來他便在後悔,若是一切都沒有發生,或許此刻他們早該……
雙眸含著一絲星淚,故作歡言而笑之。
“如今,你已經讓我記一輩子了。”
不管是何時,他對自己這份情,怕是下輩子都不曾想要將其忘之。
對她而言,一切事,便該重新開始。唯有這樣,她才能真正地將心托付與值得一生相守之人。
可眼前的人,想與他相守一生,倒是再與他們麵前的阻礙,還是長孫以及那個孩子。
所謂的那個孩子,就算他如何逃避,亦是之前許諾的背叛罷了。
可言論如何,其實該真正放下的,始終都是自己罷了。
一輩子?這番話,從她口中得出,比任何言語都要暖意。
俯身而下,深情地吻著她的額間,柔情蜜意道:“蘭兒,不管發生何事,你可都會站在我身邊?”
“蘭兒,自始至終都隻有一個丈夫。無論發生何事,蘭兒隻會與你攜手同行。”伸手扣住他的脖頸,倒是被他再次擁入懷中。在他懷中的那一刻,就連閉上眸時,心中的慌亂之意全然消失。
徐徐地睜開雙眸,神色多了幾分凝慮:“總覺得這番話,像是離別之語。”
離別?
他從未覺得,這番話是離別之意。他隻是讓她說出這番話,往日真的一旦發生何事的變動,她的心亦不會跟著別人去了。
他不是不相信她,而是不相信自己。
日後的事,他真的不敢相信。可會,護她一世周全……
“隻怕,這一次他們就算沒得到,日後……”
聽聞,葉漪蘭立即將其遮掩住他的唇,這等隻是猜測之意,又豈能隨意的道之:“日後的事,誰也想不到。就不要胡亂猜測,擾亂了自己的心,可不好。”
每往聽到她這般的勸說,無論如何都不會反駁她的言語。這一輩子,他可以自大而不聽取任何的意見,行事自可果斷、衝動。可唯有在她這兒,一切都不存在。
向來都顧及她的喜好、心性。反而這些,都成了習慣。
望了一眼,地上的那一盆水,便將她的身子放開。疾步而想起拾起,放入盆架中。長舒一歎地叮囑道:“你且慢些梳洗著,無妨。我倒是有事,就要先走了。”
見況,正走到他身側將其伺候時,反被他所製止。以往,他都願自己伺候,如今反而卻是……
或許,隻因自己多想罷了。
“你就別伺候了,先把衣裳穿了。”
慕容灝宸對著她指了指這一身,握著拳頭放入唇中將其遮掩揚起的笑意。
垂眸望之,倒是忘了著衣裳是他所披,而未將其遮掩。幸虧,隻敞開了一些。
緊緊抱著自身,羞赧地回頭指責道:“還不是因為你。”
若不是他這般做,她此刻又豈會在他麵前如此嬌羞。
見之,從後而深深抱之,附在耳畔的唇,微微吐息道:“晚上可有時辰。你便想著如何說服我,才不繼續戲耍你。”
越聽這番話,越是不正經。
極力地將其掙脫著他的身子,側著身子怒指著那扇門,趕之道:“你趕緊走,不想看見你。”
寵溺的笑意看著她這般負氣模樣,倒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些許後,便聽到門開及關的聲音,才微微地轉過身子看去。見著房內毫無他的身影,倒是唯獨殘留了他一絲的氣息。
一身癱軟地坐在床榻旁,漠然的長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