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一夜清詞繾綣深(下)
殷曉曼聽她那番話,簡直分析地如此透徹。猶豫的雙手卻不安的放在身前,欲言又止的又無法將其開口道出。
“你要知曉,不管發生了何事,這件事必須讓你表哥知曉,何況此事唯有他能做得了主。”看著她如此猶豫不決的模樣,寬慰地握著她的手,繼續道之。“我且問你,可是有人威脅了你?”
聽聞,殷曉曼默然地點頭著。伸手扶著她的身子,一同坐著。將所發生的一切難言之隱的事,一一告知著。
在聽這番話時,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想到,那人竟然能做出等事。盡管他們如何相愛,亦不能將一女子的清白隨隨便便給之,讓諸多人誤解此事。
若此人是夏千亦……
她知曉此人是性子,又豈會真正做出這等敗壞風俗之事。
倒是可見,他們的目的還真是為了舅舅手中的兵權。
“表嫂,這件事哪怕關乎我的清白,可這難言之隱隻能在你麵前開得出口。就怕,此事讓表哥知曉,怕是不同意。”
這件事她沒打算將其隱瞞,隻怕到時候他們二人無果。何況,他們二人早已生死相許,之間情濃而無怨悔。
“你表哥看似冷漠的人,並非不通情達理之人。我與他且一說,想必你們二人便可完婚。”她心中的顧慮之意,此事她能做的便是安撫著。畢竟,她亦是不能認可,未出嫁的女子身子早已被……
可這明顯便是,故意這般做,讓他們之間的把柄被他所一一掌固著。
見殷曉曼一臉愁苦地模樣,心中那一顆心便不由自主地軟下。寬慰地告誡著:“你說此人有大智,若是得到你表哥的賞識,想必一定會重用他。此事,你也放心,我自有打算。”
“那此事,便有勞表嫂。”聽聞這番話,心中倒是安心了不少。這樣,他便不必再被那人徹底的控製住。
“你明日回一封信,就說……”
葉漪蘭將話輕聲細語地附在她耳畔,一一叮囑著這件事。
“那這事?”
“你無需擔憂。”此事,是她自己所決定的事,既然心中有疑惑,就該去得知真相。
雙眸看向窗台那一抹身影,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偷抿的笑意,長然一歎道:“這天色不早,快回去休息吧。”
殷曉曼亦是隨著那眸光看去,見她心係一直在表哥那兒,慢然地站起身子,微微欠身道:“那,曼兒便先走了。”
剛跨出一步時,步伐還有一絲的猶豫,回眸見她嘴角揚起一抹的笑意,倒是令人極為的舒心。緩緩地將心中的不安一一釋放後,才敢勇於邁出那一步。
見她的身影漸然消逝後,才緩緩地起身。雙眸中下憐憫之意,變得極為深邃而深思遠慮著。
推開門時,見他依然站在窗台,如今反而是負手而立,雙眸凝望著遠處。
站於他的身後,緊蹙著眉宇,不由地開口質問道:“你可是偷聽了?”
“你們二人離我如此遠,我怎麽能聽得見。”聽聞她這番話,到也是無奈地搖頭笑之。將窗戶輕聲合上,轉身時那雙寵溺的雙眸深情一視著。
步步而走向她的麵前,一把摟入懷中,卻倒是一語戲謔著:“怎麽,怕你們二人之間的談話,讓我聽見了不可?”
輕揚一笑地將他身子輕推開,神色卻極為地凝重地坐在鏡中前,捋順著身前的發絲,挑著眉宇無奈地一語歎氣道:“這件事,沒打算瞞著你。隻因她,不好意思向你開口罷了。”
見之,獨自一人走到床榻旁,親自解落自己的衣裳,倒是聽聞她這番說道,深思的雙眸不禁好奇地問之:“為何?”
為何?
聽他這般問著,不以為然的以為他不了解自己的脾性似的。散落的發絲,宛如傾瀉而下的瀑布,縷縷發絲散下簡直猶如未出閣的女子,簡直是清宛動人。
提起裙擺走到他的身側,雙手接過他的衣裳轉身將其垂掛著,笑靨道:“你對人如此的凶,自然害怕你。”
凶?
極為打量欣賞著她這一抹背影,寵溺的撇著嘴角,還未將其準備的她一把橫抱於懷中,故作悠然長歎道:“是啊,這世上亦唯有你不怕我。”
一臉惶恐地雙眸看向他,揮起著拳頭捶打在他的胸膛前,羞赧地氣惱道:“別鬧,說正經事呢。”
慕容灝宸則是笑而不語地輕柔將其放躺在床榻中,倒是她慌亂的坐起則是躲避在角落處。見況,卻自主地偷笑出聲著。
隨後故作淡然地咳嗽了一番,深邃地雙眸看向她,冷漠地喚道著:“過來。”
方才他那一抹笑意,又不是沒有見著,倒是此刻裝得一本正經的模樣。咬著唇瓣,緩慢地挪著身子將手放入他的掌心,反之將自己的擁入懷中,溫柔的言語徐徐道之:“在你心中,可是從未相信我?”
“我沒有。”
她明知他要如何做,隻因本能膽怯地想要去逃避罷了。
將她的身子放開,深情地吻著她的額間,取下她的腰帶,身上的衣裳在他手中件件滑落。
手掌觸碰著她滑嫩的肌膚,亦不敢用力幾分,生怕將其弄疼了她。
看著她身前那一抹裹衣,神色顯得異常地慌亂,將其避開著看向他處。
見況,葉漪蘭則是直接搶過他手中的衣裳將其掩蓋著,故作揚聲道:“你又不是沒見過,裝得如此正經做什麽?”
“正經?”他則是歪側著腦袋,一臉寵溺地柔光看向她。摟著她身子亦同躺著,將遮掩之物一一放入一旁。唇則是附在耳畔輕聲細語著。“若是不正經些,你這身子不知早些就被……”
葉漪蘭感受他的氣息蔓延在自身的周圍,便立即截住他的話,謹慎地問之:“你此刻該不會……”
見她如此擔憂的模樣,不願再與戲弄她一番著。握著她的手輕柔地揉捏著,倒是不禁親昵地吻著她的臉頰,深情並茂道:“說吧,你有何事要與我說道。”
“那些謠言都是真的。她確實失了貞潔,可這一切都是一人所安排。”
聽聞,不屑地搖頭哼笑著:“失了貞潔,此事還與你說道,你怎不知她被人利用了。”
見她倒是被別人的任何一句三言兩語所信服,她這善意終究未能用所歧途。
“灝宸,此事並非你所想的那樣。”
原以為他聽聞此事不會如此激動,看來一切是自己自作多情多想了罷了。原本的自信,認為他可以理解些,反而是自己錯了。
伸手安撫著他的臉頰,緩慢地言語一一道之:“我自知,舅舅一家這幾年來虧欠太多,可不管如何,你都必須冷靜下來。何況,你該讓我講話說完,不可嗎?”
“對不起,是我過激了。”
慕容灝宸看著那雙溫婉的眸光,卻是無法抗拒著對她的愛意。自始至終,在她的麵前,他隻能示弱。唯有這樣,她的心才會徹底的安然。
對視著那雙深情地眸光,手撫而上他的脖頸,前傾著身子親啄了一口他的唇瓣後,抿著唇羞澀地垂眸著。
舌尖舔著她所殘餘的唇香,亦是將她的身子摟的更緊了些。
“那人很聰明,利用曼兒所喜愛的人,將其下藥,誤認為這失貞是那人所為,而對他言聽計從。倒是不知,她與所愛之人早已有了關係。若不是這一次,為了得到那兵權怕是不會放過他們。”
聽聞後,他才得知原來所有流傳的言是真,不過其中的真相遠遠比猜測還相繼甚遠。隻是不會想到,自己的表妹竟然有了喜愛之人。正以她身上的所思及之人,那人才會下手。
嘴角微揚一笑道:“那人確實聰明,這樣一來,他的任何所吩咐的事他們二人都不會拒絕。”
葉漪蘭抬眸凝視著他令人著迷的模樣,越是看之,越是令人沉迷。
“告訴我,我何處吸引到你如此看著我。”見她那雙眸,看得如此出神,心中倒是一陣暗自竊喜。
聽之,將身子直麵躺著,雙手卻緊緊拽著被將其裹著,羞赧地別過頭輕聲道之:“你冷峻的模樣,倒是吸引人。”
聽著她如此輕聲的話語,不由地抱著她的身子,極為親昵地相互緊貼著。
“你說,一女子失了貞潔,若是不能與心愛在一起,該有多傷心。”見他放才毫無任何衝動的言語,亦是極為小心謹慎地道之。生怕他不同意此事。可偏偏細細想來,他又豈會不同意。
“等一切都安定下來,我便下旨他們二人成婚。”
暗自竊喜著,抬眸看向如此懂得自己的人,雙眸亦是情深地凝視著,溫婉的笑意如此是動人心弦,絲絲扣弦住著:“我認定的人,簡直不會讓我失望。”
失望?他何曾做事令她失望過。而且,方才那番話,亦是她故意道之說與自己聽。自然而然地,隻能將其允諾著。
“他們二人都已成這般,若是不答應,怕是你要與我有所爭執。曼兒是我表妹,多年來他們父女二人一直流離在外安定,多多少少是我愧對與他們,這麽多年才得知自己還有最親的人。”
葉漪蘭聽聞他這番講述,為何有一絲莫名的想要落目。畢竟,他從未提起過關於他小時候的一切。所有的苦,他都一人默默的承受。若不是聽紫菱說起他的一切,又豈會知曉他此刻所有心性都來之於小時候的孤寂。
唯有自己是唯一值得相信的人,他才會有最真的本性。哪怕一切都是假的,寧願他開心著。
慕容灝宸的雙眸多了幾分憂慮,默然長歎之:“當然這門婚事,我倒是想看看那個小子,配不配得上我慕容灝宸的表妹。”
“一定能配得上。”話音剛落,便見那雙質疑的眸光,便知自己方才那句話太自大了些。莞爾一笑道。“不然,他又豈會假裝答應此事,安然脫身。”
安然脫身?
根本絲毫不屑地輕笑著,反問之:“你覺得,此事便是如此簡單?”
在他看來,一切太過簡單的事,一定還有秘密。若是他,又豈會為了幫自己做一件事而徹底的放之。
聽聞,倒是滿眼疑惑地看向她,問道:“你又是想到了什麽?”
“沒什麽,隨口說說罷了。”
隨口說說?
他向來都是如此,都不會將心中的事將其全數告知。想必,他心中定是想到了一個策略罷了。
見她疑惑地雙眸,眼眸卻閃過一絲狡猾之意,一把掀起被褥將其他們二人所埋其下。
“灝宸,你別碰我——”
蠕動的被褥下,全是他們二人歡聲的笑意。
他倒是一直戲弄著她的身子,令她毫無掙紮的力氣。
嫋嫋音繞,池間芳華數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