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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梧桐願棲與君勉

  一抹身影特意在庭院中等候一人,抬頭凝望著今夜的月色。不知為何,心中覺得還有些事未能參透。


  葉漪蘭看著亭中所站之人,提起著裙擺極為小心地踩著池麵的石子。


  聽聞身後的聲音,便不禁緊蹙著眉宇,毅然而然地全身警惕起來。轉身的那一刹那間,見況後,立即上前將她的身子抱入亭中。


  “這麽快回來,想必……”


  慕容灝宸握著她的手,輕柔地安撫著,便見她的麵色極為不佳。雙眸間頓時擔憂著,溫柔地聲音徐徐傳入耳畔,輕聲問道:“看你臉色不好,可是發生了何事?”


  何事?


  可這件事,不管如何,總覺得若是心沒有如此著急,便不會出錯。


  深深地依偎在他的懷中,思緒一下便低落了許多。手中卻把玩著他的發絲,憂慮的歎息著:“灝宸,我好像說錯了話了。”


  聽聞,雙眸卻滿是寵溺的笑意,卻不由自主地啄了一口她的唇瓣,極為親昵深吻著:“是不是,未能從她口中得知?”


  從她那雙憂慮的眸中便可看出,可對他而言,殷曉曼根本毫無在意,隻是想知曉這一切可是真的是他在操作。而那人,一定在品香樓中。這個人,想必她一定見過。


  “可我敢確認,她一定受了威脅。”可方才,她竟然問了如此隱晦之事,自然誰聽了心中亦是不好受。而自己真的隻想幫她化解一番,並無想要真正的去傷害她罷了。


  又是一番,默然長歎著:“但是,她聰明的很,不管過度的偏激也罷,都能一一化解。”


  慕容灝宸看著她今日莫名的歎氣聲,無奈地亦是搖了頭,戲弄著勾了一番她的鼻子,淡然一笑的自嘲道:“為何不是心虛,才會令你也無論如何,也任何人無法辦套出她的話來。”


  唯有何事都防範的如此心虛的人,才會謹言慎行,而套不出任何一句話來。


  “可我倒是覺得,她一定有事。”而那一件事,或許在她心中定是難言之隱。


  或許,這隻是自己一番猜測,並非如此。


  見她如此聰慧之人,想必在這件事事上,定比自己懂得多了。


  倏然間的一抬眸,便見他一副安然自若的模樣,不禁指尖怒意地指著他的胸膛前,不悅道:“都是你,非得讓我接近她。都將我趕出去了。”


  趕出去?

  聽聞,慕容灝宸不禁抬眸看向月色,凝思地算了算時辰,嘴角卻不由自主地上揚著,那雙極為肯定的雙眸,便默然的點頭著。不緊不慢地緩慢道之:“估計這個時候,想必她該出去了。”


  唯有這是時辰,才不會被人輕易地發現她的離開。一切,若是不出任何意外,都在自己的掌握之內罷了。


  葉漪蘭從進入亭中,從未感覺到他對任何一件事的憂慮。反倒是一切,都有了一個詳細的計劃。與他的雙眸一對視,故作問之:“你就不擔心過,她出去會發生何事?”


  “她若是你,我自然擔心。況且,她與我毫無關係。”


  在他的生命中,早已把她的命把看得極為的重要。又豈會,在乎其他女子的安危。這些事,並非全都他一人去做。他的眼中,隻有葉漪蘭一人。


  毫無任何關係?


  此話,她早就該想到的。可從他口中說出的這番話,心中倒是別樣的思緒在其中。一股暖意的氣流,漸漸流入自己的心中。


  “想必,這一次的主謀,你一定是想到了吧。不然,你又何須如此悠閑的坐在這兒。”


  雖說,她懂他,但也不是最為懂他的人。畢竟,從他的細枝末節中可斷然知曉,在他心中定是有了一個猜測,他隻是在默默地引那人自動出現。


  “我已經,派人跟著她。”在沒有確切的真相前,他自然不會輕舉妄動的做任何一件事的前提,都會將一切都安排妥當。


  可不知,那人豈會在周圍安插眼線,亦不知可否毅然知曉自己已經在此處。想必,得知這個消息,亦是快了。


  跟著她?

  可對葉漪蘭而言,與他們非親非故,這般做委實不妥。欲言又止的唇瓣,緩緩地開口道:“這件事,畢竟是他們的事,我們從中摻和,是不是……”


  慕容灝宸刻不容緩地將其打斷著,凝聲而道:“蘭兒,如今他們的事,便是我們的事。”


  葉漪蘭聽聞他這番話,倒像是覺得自己自私了些。而她又不知其中緣由,他亦不曾將其相告,又怎知其中的前因後果。


  雙眸中所含著一絲的戾氣,徐徐而來:“隻因你不知,背後人想要招兵買馬。”


  “是誰?”


  她這一問,目光再次對上他的眸,似乎儼然找到了那個答案。心中不禁停頓了一會兒,謹言慎行地開口凝聲問之:“是,文宣王?”


  若不是慕容灝隸,他的雙眸又為何如此的狠厲。在他心中,唯有做得出這等事的人,普天之下便隻有他一人。


  何況,他的野心一直都有。就連太後,何嚐沒有野心。


  慕容灝宸嘴角微微上揚,雙中眸依然帶有一絲的憤懣之意:“我自然敢斷然是他,隻要見到一個人,便可證明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的。”


  若是夏千亦真的在,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不用猜測,定然是他。”這件事她根本毫無任何的猶豫便開口,隻因她早已經覺得是他所做。而他一直在尋求著證據,可偏偏不管如何隻要是認定了事,便要立即做決定。


  這件事,各自心中早已有數,又何必不敢斷言。


  聽著這番如此確信的言語,微眯地雙眸仔細地審視了一番,似笑非笑地嘴角,不禁意間揚起一抹笑意:“蘭兒,你對此事倒是極為的肯定。”


  不知為何,隻要他這般言語的對自己說道,心中便有莫名的緊促感。思緒漸漸地開始混亂著,心亦是開始急促的不安。極度地讓自己的心漸漸地緩慢而下。


  些許後,安然自若地揚起一抹笑意:“唯有他,才是對你最大的威脅。他想要的,無非是那個皇位罷了。”


  皇位?不禁嘲諷地暗自一笑。


  對慕容灝隸而言,皇位比任何條件都來得誘人。或許,這一輩子都用不會忘記,他是如何想要將自己趕盡殺絕。最不能容忍的便是,以她作為誘餌,來將其斬殺。自始至終,從未想過要他的命。從小,他如此的風光偉岸,都不會去羨慕。隻因他知曉,不光父皇器重自己,就連太皇太後亦是對自己極為的好便足夠了。自己不需要如此的滿足,隻需一切都是安寧的。


  若不是當年毒害母妃真相顯露,又豈會對他們母子懷恨在心。可如今為了蘭兒,他隻能將此事按壓。畢竟,不能將其牽扯進來。


  捏著她的下顎,湊近她的麵前,故作冷聲質問道:“你想讓我把皇位給他?”


  “怎麽,你不舍得?”將他的手放下,亦是故作的試探著,步步緊逼著他,問之。“為了我你竟然如此貪戀那個皇位,對不對?”


  貪戀?


  他向來貪戀的,隻有她罷了。這個皇位,自始至終從未有過一絲的興趣。


  “我並非貪戀,隻是他並非是賢君。若要退位,我自當得找一個為萬民著想的君王。”


  若真有一日退位,又豈會給之。起初,他根本不明白當初父皇的選擇,如今他明白這個抉擇。


  漸漸地,那雙溫滯的雙眸變得極為的深邃。


  葉漪蘭見況,伸手便是捧著他的臉旁,心不由自主地擔憂道:“我不是在逼你,隻是……”


  “我知道。你在擔心,隻是為了考驗我一下而已。”瞧她那一副著急地模樣,便將她的身子直接跨坐在自己的腰間,倒是情不自禁地吻著她的臉頰處。親昵地吻,一直肆意地遊走著。


  見之,指尖將他的唇製止住,莞爾的笑意略帶一絲悠揚地歎息聲:“你反而越是抓著我的心思,全都被你一一知曉了。”


  原本可以與他開個玩笑,反而被他一語道破。他越來越了解,怕是日後有些事,亦是瞞不住他。


  可偏偏,他為何不讓自己多了解一番。不願他的心思一輩子隱藏在心中,這樣真的很累,很累……


  將她的指尖放入唇間不禁吻著,深情地一笑之:“那就做事,不要那麽明顯讓我知曉,便可。”


  撫摸她那如此憐惜的麵容,還真令人愛不釋手地想要將她捧入在手心中。


  羞赧地抿著唇瓣,自言自語地輕聲道來:“你如此狡詐之人,怎麽可能瞞得住你。”


  倏然間,那突如其來的吻令她絲毫未有任何的反應,不安的雙眸微微緊蹙著,慌亂地心一直促使著她。


  他能感受到她的抵抗,嘴角微微揚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根本不想過她,繼續放肆地侵占著她的唇瓣。


  唇間一絲嘶痛隱隱傳來,不禁緊蹙著眉宇,將其放開了她。


  指尖抹著唇間絲微的一抹血跡,擰著眉宇冷聲道然:“你可知,咬我的下場。”


  見況,葉漪蘭並未開口說過任何一句話。


  慕容灝宸見她起身那一刻,一把將其抱住,極為不願讓她就這麽負氣的離開著自己。


  “蘭兒,別走。是我錯了,不該與你開這般玩笑。”


  “可我沒與你開玩笑。”


  葉漪蘭將他束縛的手將其放開,言語間絲毫未有一絲的玩笑之意。每往,他都這般說,接下來還不是如此。


  見況,慕容灝宸毅然而然地抿著嘴角中的笑意,故作輕聲咳嗽了一番,冷然道:“既然如此,明日我便令人送你回去。”


  “你……”


  “明知會輸給我,又何必說這些負氣話。”輕柔地摟過她的身子,親昵地吻著額間,寵溺的雙眸一直注視著她。“每一日,你都會拌嘴一番。是不是我不生氣,你就如此放肆?

  “是你太過份了,我才……”若不是他有些做得過分些,又何必與他這般負氣著。“而且,你從來隻會哄我,又豈會真的生氣。”


  “若有一日,真的生氣了你又該如何?”望著她的雙眸,卻是一直未曾開口。寬慰道。“放心,不會有這麽一天的。”


  其實對葉漪蘭來說,寧願他哄著自己,亦不願去哄他。畢竟,他一惱怒起來,根本勸不動。


  “梧桐願棲,與君共勉。”


  與君共勉?


  他寧願這一輩子,與卿擁有一個錦繡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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