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山有木兮君知否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一世相思,半世流離。願未相思眠,不忍相思默。
紅豆拋昔,心字成灰夢難求。
沉思往事傍垂楊,一訴話淒涼。
紅塵把酒蔚離殤,飲一樽惆悵,歎事無常。
緣來緣去情未了,情深情淺似水如潮。
煙雨朦朧的江南,經過雨水的洗滌,一切都是煥然一新。橋下的溪水,籠罩著層層的煙霧,更像是仙境美幻。
從外而看去,低落的雨水從屋簷下緩緩而傾瀉,宛如坐在溪水邊,聽著清脆婉鳴的笛聲,好生幽靜。
透過屏風,看著這家客棧進進出出的人群。
“你放才可是聽說了,那個殷員外不知將誰惹上了,去府上鬧事了。”
聽聞,屏風中的人,不禁停下手中的筷子。一臉好奇地繼續地聽著他們三人說道這件事。
端著酒杯,指指點點了一番,嘲諷了一番:“這件事,倒是我有聽說過。都說這個殷員外太自大,僅憑自己家大業大,亦不肯朝廷合作,自然是吃虧了。”
“你說這要是跟朝廷合作,這府中的獨女便可成為當今聖上的妃子了。”
妃子?
屏風裏是女子,看著身旁的人,聽得倒是如此的認真。亦是放下手的筷子,毫無任何胃口看著麵前說飯菜。
一人示意著其餘二人,湊近地輕聲道來:“可不是嘛,可惜咯。殷家小姐,正值年芳十八,倒現在還不出嫁,可惜了這張傾國傾城的臉。”
一說道殷員外家的小姐,更多是充滿了神秘感,全城中毫無一人見過此女子的相貌,更別說有多人,親自接觸過此女子。從她路過時,所有人都避而遠之,畢竟殷家是江南這一代的富商。
“她都天天戴著麵紗,你怎知傾國傾城?”
“一般佳人,才戴著麵紗。”
聽聞他們三人狂笑的笑聲,她根本毫無私心思坐在這裏,冷漠地雙眸為蹭課看向任何人,起身道:“我有些累了,想回房休息了。”
“荀彧,你先去打探一下。”
見之,他雖不知發生了何事,看著她離去甚是擔憂。手搭在葉荀彧的肩上,輕聲道:“我先過去哄哄她。”
葉荀彧看著他們二人,無奈地搖頭著:“都走吧。”
慕容灝宸的動作極為地緩慢地走開門,看著站在窗台那抹背影,將門關上的那一刻便環顧了一眼四周,亦是輕聲地走到她的身後。深情地從後抱著她,親昵地吻著她的臉側:“可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請大夫過來看看?”
雙眸一直望著窗外那片清澈的湖,雨水打落而上,宛若點水細細作畫著。
而他,一如既往地吻著。伸手便將其捂著他的唇瓣,凝聲問之:“殷家可是你的目的?”
這一次,他們特意前往江南,定是有他們的目的。在途中,她有時會從馬車上醒來,都會發覺他根本在身側。掀開簾子後,看著他們圍在火堆前,看似在商量大計。亦不知過來多少時辰,他才偷偷上馬車。他一直不知,自己其實都是醒著的,根本未曾睡下罷了。
聽聞,慕容灝宸將她的身子漸漸地放開,看著她的背影,故作自若道:“你在胡說什麽?”
目的?
他此番前來,確實是為了殷家,可並非是有目的而來。隻不過,他身上有他人想要的東西。又豈會,輕易讓那人拿了去。
胡說?他竟然覺得自己,所說的都是胡話?
“我看的出,方才他們一說起殷家的事,你與哥哥都是如此感興趣的模樣。”
轉身看向他,雙手不禁伸向他那冷峻的臉龐,那張確認令諸多女子芳心的臉。
心中甚是不悅,負氣地輕聲道來:“我不該妨礙你辦事,可你絕不能娶了殷家小姐。就算,長得再傾國……”
還未將她的話聽下去,便一把將她轉身拉入自己的懷中。背對著的身子,他便探頭湊近她的唇瓣,溫柔地吻,吻得極為的情深似海。深情地雙眸看著她,唇一點點地將其離開。見她羞赧地抿著,忍俊不禁地一笑著。
聽她這番話,倒是由衷的深情般的雙眸深深地看著。
“原來隻是為這件事。你說,這醋都打翻到外頭來了。”轉過她的身子直麵與自己的麵前,輕柔地撫摸著她的容顏,柔情蜜意的言語徐徐而來。“任何人長得傾國傾城,在我眼中隻容得下你一人。”
眸動的情絲微微弦扣,垂眸如做錯的事的孩子,輕聲道來:“你可是覺得,我無理取鬧了?”
“沒有。”她這般無理取鬧,倒是讓他真正地看清她。她想要的,亦隻有自己一人罷了。雖然從未從她口終於得到‘我愛你’,可偏偏她的行為就知曉了一切。嘴角揚起一抹欣然的笑意。“這樣的你,才是最令人動心的。”
深情凝聚的目光,癡目的所凝視著她。溫柔地將其摟入,輕咬著她的唇瓣。唇緩緩地遊離在她的脖頸處,便將她身子抱入懷中與其坐入自己是腰間。
葉漪蘭見他如此容易動情,一時卻無法去阻止他。那唇依然在脖頸處深情地吻著,直至衣裳敞落於腰中,便將頭深深地埋入於身前。順然迷亂的她,亦是緊緊地扣住他的後腦,隱忍著咬著唇瓣。
雙眼緩緩地張開,並未將他直接推開。下顎抵觸著他的頭頂,而他的摟得更是放肆了些,身子不禁隨之上下起伏著。
何時,在他觸碰自己時,她變得不似自己。情,還真是可怕地存在。
微側的頭看著自身,簡直羞愧地而不敢直視。
身上不禁一陣嘶痛,他的吻越發放肆,吻由而變成了咬。
隱忍著咬著唇瓣,急促的呼吸聲漸漸地傳來:“別亂來。都出宮了,還不正經。”
聽聞,唇漸漸地從她身上離開。看著她嬌羞的別過頭,不由自主地深情地撫摸著她的臉頰,細細地端詳著。這樣嬌羞的模樣,還是第一次見。她向來習慣將自己推開,如今反而……
指尖緩緩滑下她的身子,那正中的那一吻痕,心中不免自責:“可是咬疼了?”
咬疼?
都不知他這番話,是如何道出口的。
羞赧地別過頭道:“你有事就先去吧。”
從他身上離開,還未將衣裳合上,他的身子又再一次貼著自己,親自將他親手解下的衣裳一一穿回。
看著他極為熟稔的手法,嘴角暗自一禁地一笑。
“我擔心將你一人留在這兒。”
這裏並非是宣都,又豈能保證她的安危。將她一人待在這兒,卻是放心不下。
聽聞,葉漪蘭故之挑著眉宇,自言自語道:“要是這一次念卿跟著來,你就不用擔心了。”
不屑地輕聲哼笑著:“我不會讓你與他獨處一室。”
“你這醋味也挺濃的。”聽他倒是極其不願讓任何進來,看著他吃醋的模樣,何嚐不歡心。
可自己方才那番話,並未是假話。何況,他有如此重大的事情,又豈能顧得了自己。若是有念卿在,他便不會有所擔心之意。
醋味?
他,向來不會吃醋,又豈會如此小氣。
勾著她的鼻子,反倒是戲謔一笑之:“我派暗影留下,若是想要用膳,便吩咐他們。”
“灝宸,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這一次,她絕不會再去挽留他。畢竟,他還有自己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踮起著腳尖,吻著他的唇邊。“一定要平安,我在這兒等你回來。”
“等我回來。”
他亦是在她額間,深深地吻了一番。
葉漪蘭看著他離去的身影,身子不禁踉蹌地往後倒著。亦是不知,何時,他才能回來。
她這般,倒是像極了平民女子在家苦苦等著丈夫回來的心境。那種,歸心似箭。
“主子。”
慕容灝宸看著他們一直在酒樓外的小鋪子旁坐在,緊蹙著眉宇,亦是一同而坐。凝慮地目光掃視了一眼四周,輕聲問道:“如何?”
葉荀彧的目光一直看著這家酒樓,神色凝重地娓娓道來:“從這裏的人打探的消息是,確實在一個月前,在這裏來了一群外地人。這個酒樓,自從他們接手後,一直秘密監視著殷家的一舉一動。最近幾天,他們都發現,殷家所開的玉器店無緣無故被燒了。他們都猜測,可是惹了不該惹的人。”
原本這家酒樓他想進去,若不是有人在一旁說道這家酒樓在一個月前,被人所買下。
聽聞後,他便再無任何欲望想要踏入此地。
“竟然,還有這等事?”
殷家的店鋪何止隻有一家,無非是想給他一個警告罷了。
慕容灝宸的雙眸中,盡是充滿了期待:這事,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更可疑的便是,殷家小姐每晚都會在此處過夜,第二日便走了。”
葉荀彧隻是好奇,一個姑娘家的為何為留宿一夜?
“我跟你們說,這殷家小姐從來不摘麵具,倒是這幾天天天夜裏往這酒樓跑,若不是那個麵紗,還真不知是她。人人都在議論,這殷家小姐,可是失身了。”前來上茶的小二,聽著他們幾日在議論紛紛,便忍不住多插了幾句嘴。眉眼看了一眼這酒樓,又輕聲地與他們繼續道來。“你們這些外來的人,隻當看看便是。若是子虛烏有,怕是傳到了殷員外的耳朵,亦是名聲不好。畢竟,殷員外是個好人啊。”
聽聞,慕容灝宸仔細地端詳著麵前的茶碗。他對於殷員外雖無任何的映象,可偏偏小時候母妃曾經提起過此人。之後,便再無任何在意之處。
這個員外,倒是對這裏的很心善。倒是這個人,什麽都敢講,怕是這個姑娘失身的事亦是他所言。如此令人不堪的事,唯有多嘴的小人才會如此說。
雖不知殷員外是否知曉此事,可這人天天都能看到何人進出這家酒樓,自然最為清不過來。
如今,他隻想背後之人可是心中所疑之人?
那人買下著酒樓,可是在隱藏自己的身份?
而那位殷家小姐,又為何過夜於此?可是真的失身,亦是……
所有的疑點,怕是要慢慢解開了。
嘴角揚起一抹邪魅之意的笑顏:“我倒是,越來越好奇,這幕後之人到底在把玩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