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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五章:癡人傷怨幾度寂

  曲水流觴,春秋幾度冷寂,聽得林外鵑蹄聲許,琴弦歡續卻已踟躕難行。


  執筆作畫,夜話紅燭冷意,聽得冗廊下雨聲促,錦書沁淚卻已入夢難遇。


  紅塵情劫,淚人影孤冷淡,聽得癡人傷怨聲嗔,似笑非語卻已後歸難伴。


  長劍浣花,誰與看漫山花茶。


  看著偌大的寢宮,頓然覺得一切冷清、冷寂。


  苦楚之意都藏於了心中,若是彩鳳沒有告知,原來自己昏迷了兩日。這兩日來,他都未曾去上朝,隻為自己。


  可偏偏,又不需他這般待自己。她不想再聽到任何流言蜚語——紅顏禍水。


  親眼看著那扇門輕輕地推開,此刻的自己早已不期待進來的人是誰。或許,他們之間該有這樣的距離。


  彩鳳見娘娘雙眼遊離,自從皇上離開宸蘭殿後,便一直這般沉默寡言。


  拉著娘娘的手,輕柔地按摩著。


  “這幾日,娘娘受苦了。”


  葉漪蘭看向她,那雙眸光中的欲言又止,平心而靜地淺意一笑之:“想說什麽,便說吧。我們之間,還需要遮掩什麽。”


  從她的眼中,便能隱隱約約地看到她有心事。以往她根本不是一個能藏得住心事的人,今日倒是有些吞吞吐吐。


  “奴婢倒是覺得,娘娘不該對皇上如此絕情。”雙眸一對視,仿佛從中看到了一絲皇上的身影。垂眸而低聲細語道。“這樣,皇上便不會對娘娘心狠了。”


  在她眼裏,皇上並非是心狠之人,若是那日娘娘肯低頭,可還會像今日這般。


  不知方才自己那番話,可否觸怒到娘娘。可自己所說,並無任何錯誤。


  “這不是絕情,這隻是看清一個事實的真相罷了。不管這其中發生了什麽,亦是我一人的事,甘願自己承擔一切。”或許,從此刻起她就該看清,不該一味的在他身邊,阻礙他。沉默了些許,嘴角微微上揚淡然一笑之。“畢竟,命是自己的。該為自己活一次。”


  一抹黑色身影早已在門外候著,聽著裏麵的一舉一動。


  為自己活一次?

  蘭兒若是說,這一生我隻為你而活,你可還會對我這般冷淡嗎?

  燭火中那一抹身影,恍若一場夢境,根本觸碰她的身子。就如之前她所說,是疏離感。


  不知為何,自從進入浣衣局後,都不似以往的她。倒是不知該如何寬慰,無奈地歎氣道:“娘娘,這又是何苦呢。”


  何苦?


  雙眸垂下,緊緊地握著她的雙手,輕輕拍了下她的手背。黯然長歎一氣道:“或許,此刻人人都會覺得我在意名分。”


  名分這種誘人的東西,確實不該被迷惑。她想遠離那些紛爭,可偏偏亦要受到她們的冷眼相待。或許,這便是皇家中人的命運。


  她原本不屬於這皇宮,可誰叫他是天下主。


  眼眸的餘光不禁意間,看向了那扇門,便見一人推門而入,故作說道:“確實,我現在是在意這些。畢竟,我才是他最愛的人,為何偏偏隻能是昭儀的身份。”


  見他聽到自己這番話,卻停留在原地。臉上揚起的淡然自若的神色,根本看不出任何瑕疵。


  聽聞,彩鳳緊蹙著眉宇,下意識的有些慌亂。竟然不知,娘娘會道出這番話來。


  “娘娘,你可是受了刺激。這樣的話,若是讓皇上聽見了……”


  “你告訴朕,你想要什麽名分?”


  其實在他推開門的那一瞬間,便聽到了她這番話。這是不知,她的言語中盡是諸多不滿。


  蘭兒可否如荀彧說的那般,你可是愛上了我,才會,才會如此……


  聽聞身後那極為震懾力的聲音,便立即跪於地上,替娘娘辯解道:“皇上,娘娘絕無此意。請看在娘娘身子虛弱的份上,別與娘娘計較。”


  計較?


  他向來不是心胸狹隘之人,尤其會與她計較這些。隻是不曾想到,此話會從她口中道出。若她不說,便不會知曉她居然有此等想法。


  “朕自然不會計較,隻是想純粹的問一問。”走到彩鳳的身旁,順道將她扶起,眸中的目光卻一直在葉漪蘭的身上。


  坐於她的身側,輕柔地將她的身子擁入懷中,又生怕弄疼了她的傷口。一語柔情地附在耳畔親昵道:“是不是,昭儀的身份太委屈你了?”


  聽他那言語之音,倒是並無任何冷傲之意。以往他便愛用這等溫柔的言語,自己才會步步陷入他的沼澤中。


  雙手緊抓著被褥,抬眸凝望那雙溫柔的雙眸,凝聲問之:“那皇上覺得,該給奴婢什麽身份?”


  “除非,朕寵幸了你。”深深迷離的雙眸看那令人沉醉的容顏,恍惚雙眸一直在她的身上徘徊。輕咬著她的耳垂,細細品味的輕啄著。


  葉漪蘭能感受他那急促的呼吸聲,一直縈繞在自己的身上。見彩鳳還站在此處,他竟然……


  情愫之心早已泛濫,狂亂的在她脖頸處親吻著細細咬著,低沉的聲音略帶一絲情欲,輕聲道來:“你要皇後之位,朕都可以給你。”


  聽聞,葉漪蘭睜大了雙眸看著他,在他心中這件事從未改變過。


  自己不過一句隨意之言,他竟然如此當真。


  伸手捂住他那的唇瓣,臉頰旁不禁泛起了紅暈的羞澀:“皇上說笑了。奴婢,隨口一說,並無真正想要皇後之位。”


  他那不安的雙手,葉漪蘭能感受到他已伸入自己的大腿內側,心中頓然慌亂起來,便抓著他的手阻止著。慕容灝宸見那雙怒然的雙眸瞪著自己時,邪魅一笑之。


  冷聲道:“這半年來,或許你是忘了,朕說過,你沒有任何權利拒絕。”


  葉漪蘭見他越來越放肆,極力抵抗他迫切的欲望感。


  見她的雙眸看向了彩鳳,後知後覺地將手抽離。尷意的一聲咳嗽後,便將隨身攜帶的藥瓶交於彩鳳,叮囑道:“彩鳳,替宸昭儀上藥。”


  彩鳳一臉茫然地看向他們二人,極為小心地接過,又不敢上前。畢竟,皇上還未起身。


  宸昭儀?


  緊蹙的眉宇,困惑的雙眸看向著他。


  見況,冷意的雙眸早已沒了方才深情的迷離,低沉般的慵懶之音警告道:“你要記住,在朕麵前你是宸昭儀。在外,你便是奴婢。”


  在還沒找到足夠的證據前,他自然不敢冒著這等風險。


  倒是這一切,倒是想看看那人,會如何做。


  “那還得多謝皇上,能如此器重奴婢。”


  見她絲毫不領情,此時此刻還真拿她沒有絲毫地辦法。可現在他不能隨意的生氣,不管她真的疏遠,亦是假的也罷,都不螚做違背她心中的那些事。


  有時,他還真的不懂她。他的遷就,隻是為了她能舒心些。從未見到她,開懷的笑意了。


  葉漪蘭看著他翻閱著手中書冊,勾勒出那完美的棱角,比以往顯得滄桑了許多。可是自己逼他太緊了,又或者是為朝堂之事?她好想走到他的身邊安慰著,或許在這種情況下,他極為的需要自己。可是,她不能,不能……


  盡管心中念叨無數便,可依然還是放不下他。不知不覺中,她根本不會心狠,而是更加的心軟。或許,有時他的心軟便會感染著自己。那是他了解自己,不然方才那段話,若是按照以往他早該隱忍著憤怒,又豈會如此平靜坐在那兒。


  眉頭一緊,身上的傷口在藥的滋潤下,深深地陷入。咬著唇瓣,隱忍著不發出任何的嘶痛的喊意。


  彩鳳能感覺到娘娘的隱忍,看著滿目琳琅的傷痕深深地刻印在眼中時,顫抖地雙手都不敢輕易的上藥。心疼道:“娘娘,若是疼便喊一聲吧,別忍著。”


  聽聞,慕容灝宸放下手中的書,隱隱約約能看見背上的傷痕。雙手早已儼然緊握著拳頭,那日昏迷在懷中的她,多麽的另人疼惜。如琉璃,不敢隨意觸碰。


  從彩鳳的手中拿過藥瓶,叮囑道:“你去煎藥吧。”


  默默退下的彩鳳,在關上門的那一刻,看著他們二人卻是無奈的暗自一歎氣。


  從她昏迷到現在,都未曾親眼看過她身上的傷。手一旦觸碰著,她都身子便不禁顫抖著。看著身上亦有淡意的傷痕,他的心中早已有了數。


  “不管發生何事,你都必須忍。沒有能人為你分擔。”


  忍?有時做事確實該要忍。


  慕容灝宸從小到大,你便是這般忍過來的嗎?這番話定是你長久以來告誡自己的話。可如今告誡我,又為何莫名的開心不起來。


  慕容灝宸剛想替她上藥時,她倒是穿上衣裳,倒是極其不願給自己看。


  “在朕麵前還敢耍性子,看來朕以往太嬌慣你了。”


  一把將她摟入懷中,不管她此刻惱怒如何,她都必須安安分分在自己的懷中,不許亂動片刻。


  她越是想要掙紮,亦是不行。在他懷中,從未有一次是真正地逃脫。


  他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將其衣裳褪下,聽到一聲微弱地嘶痛聲時,不禁擔憂地慰問道:“可是,真的弄疼了?”


  搖著頭,暗自長舒一氣道:“不疼。”


  不疼?她明明向來都怕疼,豈會不疼。對她而言隱忍的太久,心中的怨可會積深?

  但願,她不會。


  “若真的疼,別在我的麵前忍著了。”


  背上一股涼風吹散著疼意,微潤的雙眸中早已泛紅了周圍,帶著些許的哭腔,隱忍道:“說忍的是皇上,說不忍的亦是皇上。奴婢不知該忍還是不忍。”


  放下手中的藥瓶,將衣裳輕柔地將其穿上,亦將她的身子躺入自己的懷中。許久,他都不曾這般抱著她,以往她都是這般,在自己的懷中安然的入睡。


  心中的解徐徐地放下,輕柔蜜語的聲音在耳畔呢喃道:“這裏沒有外人,還跟我慪氣呢?”


  “我,我沒有慪氣。”


  不知為何,每次聽到他這般柔情蜜意的言語,仿佛又回到了最初那悸動的瞬間。


  聽言語中哭意的聲音,唇間遊走在她的發絲間,深深地吻了許久,緩緩道來:“想哭就哭吧,在我麵前,還什麽不能哭的。”


  這一晚,她自己都不知為何哭的如此厲害。而他,沒有任何的阻攔。


  她依然還是輸了。


  原以為,自己心可以再狠些,隻要他一溫柔,那可心軟的心又漸漸地回來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深幾許情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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