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心意繾綣綿綿情(上)
暗淡無光的雙目,一直盯著某一處。心中的若有若無的得失之意,漸漸地湧上心頭。
雙手緩緩的解開腰帶,剛要脫下衣裳褪至於腰間時,門聲漸漸地被打開時,轉身凝眸,見況下意識的慌亂將其再次穿上。
慕容灝宸剛進來,便見她更衣時,見她如此慌亂的模樣,嘴角不禁意間微微上揚。
“見我如此害怕做什麽?”
走到她的身後,上前抱住她的身子相依相偎著,呢喃地細語聲緩緩道來:“你哥說的,根本不必在意。我們之間,不需要這些身份。好不容易與你沒有了隔閡,我可不願回到最初時那樣。”
他永遠記得,最初她待自己如此的冷漠,連一眼都不曾多看。如今好不容易能換取她的信,他不想再一次這般愛著。
他從來不懂她的心,可從未覺得真正的累過。
“其實,哥哥說的倒是無錯。”
雙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裳,轉身便依偎在他懷中:“回到宮中,我們不管在私下也好,都會有隔閡。你,永遠是帝王,這是抹不去的身份。”
帝王的愛,永遠都是膽怯的,不敢愛亦不敢付出真心。真真假假,反而成了永恒。
而她對他,不知他們之間存有怎樣的情愫,可這情,愛的好累。
“你若願意,一旦有了孩子,我就將皇位傳位於他,隻有我們二人毫無任何人打擾。若是你不願我們的孩子繼承,我可將皇位給十弟。”
聽聞,從他懷中輕輕推開他的身子,一絲惱意的雙眸看著他,而他卻一臉無謂。
“你又胡說了。這件事,豈能胡亂來之。”
話音剛落,漸漸地意識到,她豈能與他亂發脾氣。握著他的雙手,垂眸低語道:“你不能因我多心,而說出這等話,會讓我徹底愧疚。”
他倒是喜歡她生氣時指責自己的模樣,而不是一味唯唯諾諾地如此乖巧。這樣的她,才是最真實的葉漪蘭。一手扣住她的身側的後腦,附在耳畔親昵道:“那就不要在意,彼此的身份。”
不在意?當真,可以不在意?
半信半疑地看著他,葉漪蘭從他的眼眸中絲毫看不到任何雜碎之意。
慢慢的放開她的身子,走到一旁自行寬衣解帶,倒是見她依然在原地,不禁戲謔道:“你若再不更衣,我便要伺候你了。”
聽聞,葉漪蘭下意識的看著自身,羞赧地背對著他的身子,將衣裳緩緩的褪下。
倒是見他早已躺入床褥之中,緩慢的走到床前,兩人卻始終看著對方的雙眸。
他的雙眸深情地令她報赧羞澀的垂眸而下,不知何時身子早已被他橫抱起,放入床褥中。一抹溫和的聲音漸漸地傳入耳畔:“早些休息,明日還得回宮。”
“明日,便要回去了?”
今日他們一整日便在宮外,這時辰倒是過得極快,轉眼便要回宮了。似乎這一切,她都習以為常,不願回宮去了。
“你若不想去,我倒是可以晚些來接你,畢竟這和親的時日不多了。”這些日子,他不會強留她回宮,在宮外她倒是過得可是會舒心些。久違的笑意,他從未在見過。嘴角一撇,俯身親吻著她的額間。“不說了,早些休息吧。”
葉漪蘭見轉身側睡,以往他都會抱著自己入睡,反而現在……
閉上雙眸入睡時,便察覺身後的人兒緊貼著自己的身子,緊緊地摟著。揚露笑意,徐徐睜開雙眸:“怎麽了?可是睡不著?”
“在我每回與你生氣時,你都會依附著我,你可曾覺得累?是不是,我覺得我,無理取鬧?”這番話,她藏於心中許久了,今晚她若再不說,心中的煩憂之事會令她困擾的。
今晚,她都覺得自己太過分了些,不該如此待他。將他的一切愛意,當成了隨意無理的態度。
“確實累。如何想著給你最好的、如何挽回你的心,這一切的一切都很累。”伸手將她的身子摟著,他自知她需要安全,可如今他不願再給,怕這一切成了習慣而不是愛。可一遇到她,自己的心一直都是軟的,便會不由自主地想要給她一切。
“不過,這些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你又何必為此事煩憂。你若真覺得愧疚,那便愛上我。”
可見,在他心中隻要愛上,或許這一切都會變。
可這份愛,似乎還給不起。
“灝宸,我……”
慕容灝宸聽她那番支支吾吾的聲音,側微著腦袋,炙熱的唇親啄了下她的臉頰,寬慰道:“不知道想說什麽,便不必開口。”
她確實不知該如何開口,他們之間的存在間隙太多。她心中的秘密和他隱瞞所有的事,都是他們之間永遠過不去的坎兒。
“你可是累了?”
聽他長歎一聲應答,便知曉他今日定是累了。手緩緩伸入放在他的胸膛錢,輕聲呢喃道:“今晚,就讓我抱著你入睡,可好?日後你不願抱我,便可不抱。”
閉上雙眸的他,聽聞嘴角不禁微微上揚著。
有時,他還真拿她絲毫沒有任何的辦法。
此前,隻因害怕疏離,可如今她要學會猜透他的心思,而不能僅憑眼前所見,而讓自己心憂了。
聽他那平緩的呼吸聲,微微抬眸凝望,見他眉間無任何緊鎖,便不敢再打擾他。
慕容灝宸,是我一直不敢麵對,怕這一切你所給予的全都付諸東流了。亦不願看到你們二人,分裂的場景。
我說過,若真有這麽一天到來,我定會選擇站在你身邊,支持你所有的決定。可,不願那天的到臨。
皆因,害怕。
月涼情濃,堪嗔癡。
心意繾綣,綿綿絕。
幽怨別離,情根深。
翌日
葉漪蘭掀開簾子望著站在府外的父親與哥哥,嘴角展露的笑意隻是為了遮掩心中的不舍。
這般看著他們的身影,從自己的視線中漸漸地消失,才頃刻間緩過神來。
見他安然自若的坐著,眼眸中的寵溺之意,倒是深深地注視著。
“若是不願回去,現在下車還來得及。”
葉漪蘭知曉他話中的意義,畢竟和親的也不遠了,想必他的心思也無在自己的身上,這樣一來,寒莘的事情她自然得知曉她所計劃的一切。
坐在他身旁,緊緊挽著他的胳膊,故作歎氣道:“若是我不在,你侍寢了其他妃子,該如何?”
慕容灝宸垂眸看著她嘴角偷偷一抿,倒是極為一本正經,冷傲地開口:“那豈不是正好,你又不願與我有孩子,自然她們倒是可以。”
聽聞,葉漪蘭抬眸,嘴角絲毫沒有方才的笑意,淡意的雙眸凝視著:“在你眼裏,孩子便真有那麽重要嗎?”
一旦提起侍寢一事,他每每都會半句不離孩子二字,若是他真喜歡,自己卻又……
“是不是又在多想?”摟著她的身子,極為親昵的貼在耳畔,輕聲細語道。“隻是我們之間無任何的床笫之事,我自然擔心,日後你不願意與我一起,那該如何?”
其實此事,他絲毫不擔心,畢竟他從未真正得到過她。
抬眸,那一刻的雙眸對視,絲毫未有任何的逃脫的間隙。
“那你想盡早解決,讓我逃不了是不是?”
故意挑著眉宇,點頭道:“你有這個覺悟,自然是好事。”
嘴角揚起的笑意,漸漸消失。眼神中帶著一絲的憂鬱,雙眸遠遠的注視著前方微風吹掀的簾子。
蕭彥閭曾說過,她的身子嬌弱需好好的調理,切不可過急行房。可偏偏有時他想要她,隻有見她一緊促的模樣便會停手。
說這些,不過是為了讓她知曉,他需要一個屬於他們之間共同的孩子。
他隻是不知此刻的她,是否全然的接受自己。他再等,而她亦再等一個時機。
可偏偏,他永遠都不知她是否會就此改變。
葉漪蘭看著他自從走下馬車後,便一直摟著她的腰極為親密的舉止,在如此顯眼的地方走著,倒是心中替他有絲不安。
“怎麽了?”
慕容灝宸一回眸便見她一副恍失的模樣,淺眸一笑地問著。
“人人都知皇上感染了風寒,如今卻……”
聽聞,不屑輕聲笑著,悠然地歎氣著。見她何事都要如此擔憂,倒是無奈的搖頭著。
停下腳步,雙手捧著她的臉,深情一視:“誰要是敢議論,定繞不了他。”
葉漪蘭下意識的伸手遮掩他的唇,輕聲警告著:“不許動怒,可是忘了?”
“是忘了。”寵溺的笑意綿綿無期的上延,趣膩的勾勒著她的鼻端。
“你放心,這條路不會有人經過。”
慕容灝宸那雙深情的雙眸一直勾芡著她,緩緩而下的身子俯身而吻時,葉漪蘭見況便立即羞赧地躲到他身後。
婉兒一笑的容顏,不禁令他深深的注視著她的笑顏。
“過來。”
葉漪蘭見他伸手,深情地喚道時,並未理會他,則是提起裙擺轉身便邁著極小的步伐跑著。
他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她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揚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葉漪蘭漸漸停下後,轉身卻不曾有他的身影,緊蹙的雙謀不解地看著,剛想轉身之際,身子便撞入他的懷中。
見他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滿臉的不解,他是從何處出來?
他的身子漸漸的逼近她,戲謔的嘴角微微地上揚著:“你以為,在這皇宮中你能逃得了嗎?”
若不是有條小道,又豈能站在她的麵前。
一把將她摟入懷中,平緩的氣息一直散發在她的身上,讓她無法忘卻,令她時時刻刻感到不安的自己。
緊握的雙拳放在他的胸膛前,抿了一番唇瓣,羞赧地別過身子:“自知逃不了,亦不是被你鎖住了。”
他的雙眸一直注視著她的側臉,緩緩而下的唇正要觸碰她的唇角,便察覺她異樣想要逃離的身子,嘴角邪魅般的一勾,扳過她的身子正對著自己。鬆垮的力道摟著她的身子,一語寵溺:“怎麽,這可是害羞了?還是,害怕了?”
“你……”一抬眸,羞赧地臉立即紅潤的蔓延而開,喃喃自語道。“明知故問。”
手中的力道摟的更緊了些,身子相互依偎,絲毫沒有任何的空隙。附在耳畔親昵著:“我就喜歡,你害羞的樣子。”
一吻酥麻的感覺,在耳垂處戲弄了一番,緊張的不禁顫栗了一下身子。炙熱的唇瓣,直接含住她稚嫩的唇。
驚異的雙眸看著他深陷般的吻著,能感受到舌尖緩緩潛入時的交纏,整個身子都被他一人所控製、所帶動。
雙眸緩緩地合上,鬆懈而下的身子,雙手放於他的雙肩,而他卻緊緊的摟著俯身而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