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三章 畢竟,我才是受了委屈的那個人
眼看著鄭婉兒動怒,宋輕笑並沒有感到畏懼,只是覺得可笑,輕嗤一聲,語氣依舊是漫不經心,不急不緩的:「拍桌子嚇唬人這一套,都是我媽小的時候嚇唬我用的,現在你還想要藉此來恐嚇我,你覺得可能嗎?你要是能把桌子拍斷了,那我倒是能夠害怕一下,現在這種程度,我忍著不嘲笑你,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伶牙俐齒,到什麼時候你那張嘴都不懂的饒人,早晚有一天,你會在上面吃虧的!」鄭婉兒咬著牙,陰測測的警告著。
結果宋輕笑還是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絲毫不為所動:「吃虧就吃虧,那隻能說明我本事不夠,但是能夠在吃虧之前痛快一下,那也是心甘情願的,至少我爽過了,不是嗎?」
面對著如此強悍的理由,鄭婉兒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瞪著眼睛狠狠地看著她,最終還是有些狼狽的移開了視線。
——宋輕笑完全無所畏懼,和昨天在電話裡面的時候,那個唯唯諾諾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
怎麼會變成這樣,難不成昨天的都是在哄騙自己的,她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內疚?
其實鄭婉兒不知道的是,宋輕笑的態度會有這麼大的變化,純粹是因為她的遲到。
時間真的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它能夠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一個人的心境,情緒,變化可謂是天翻地覆。
看著鄭婉兒被自己氣的吹鬍子瞪眼的模樣,宋輕笑的心中生出了一種舒適的感覺——十分酸爽。
輕咳一聲,宋輕笑微微一笑,表情舒緩了許多,語氣清淡:「行了,現在好歹也是在外面,我們也沒有必要為了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糾纏個不休。不過恕我直言,就你遲到的這個事情,真的是有夠噁心人的,你也別說什麼路上堵車,今天是周末,不是工作日,大街上能有多少車,你什麼心思我們彼此之間心裡像是明鏡兒似的,所以也沒有必要整那些沒用的,多沒意思。」
為什麼晚來,不過是為了給她一個下馬威,來得越晚,顯得地位越尊貴。
不過這樣的想法顯然十分愚蠢,畢竟宋輕笑不是來求她辦事情,所以並不存在什麼誰比誰尊貴這一說,一旦不高興了,宋輕笑隨時都可以離開,她鄭婉兒連一點兒理都不佔。
——畢竟她事先也沒有電話通知遲到的原因什麼的。
此時被她如此赤裸裸的不加掩飾的點破了心思,鄭婉兒感到十分尷尬,像是自己隱藏許久的秘密,卻被人突然公之於眾的窘迫感。
但她也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了,遇到這樣的事情,雖然有一瞬間的失神,但下一秒,馬上就恢復了淡定,瞥了宋輕笑一眼,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她輕哼一聲,坐在了座椅上,姿態閑適:「知道就知道唄,有什麼大不了的嗎?宋輕笑,相對於你的出爾反爾,我覺得我這樣的行為並沒有什麼太不妥吧?畢竟,我才是受了委屈的那個人。」
聞言,宋輕笑眨了眨眼,臉上帶著些許的愕然,彷彿有些不敢相信她說的是什麼話。
雖然在和傅槿宴的婚姻的這件事情中,鬧出了這麼大的一個烏龍,但是從始至終,她也是不知情的,畢竟她也想象不到,傅槿宴竟然會騙她,而且他後面的行為,完全就是恢復了黃金單身漢之後才會有的行為,若是沒有離婚,那麼這種出去招蜂引蝶的行為未免也太過張揚了。
但轉念一想,宋輕笑也就釋然了。
沒辦法啊,誰讓傅槿宴有錢有勢有人呢,這個世道就是如此的不公平,有的人可以為所欲為,不管做了什麼事情,都不會有人去怪罪,就算是有了不和諧的聲音,隨之也會湧現大批的人來進行維護。
而普通人,但凡是行差踏錯了一步,就會被罵的狗血淋頭,有的時候甚至會成為人生的一個轉折點,從此就步入末路,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
明明就是這麼不公平的事情,可卻又無可奈何,因為這個世道就是如此,明明有著這麼多的不公平,卻無法去抗爭,只能拚命地去使自己不要被改變,繼而努力去適應這個不公平的世界。
宋輕笑冷哼一聲,抬起眼皮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表情,意有所指的說道:「鄭婉兒,你說你受了委屈,是不是說的有些太過坦然了?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初傅槿宴可是當著媒體的面承認,和你之間沒有什麼關係,你們可不是什麼戀人關係,不過是普通的男女朋友,這樣的話,他離不離婚,與你又有什麼關係,你有什麼好委屈的。」
「我……」
張了張嘴,鄭婉兒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反駁,畢竟她說的話雖然十分的難聽,但是卻是鐵錚錚的事實。那一次的求婚,始終都是橫在她心間的一根刺,輕輕地碰一下,都會疼的難以忍受,更何況是現在被她這麼赤裸裸的毫不留情的用力一擊,疼得她幾乎是要難以忍受。
可是轉念一想,鄭婉兒卻又覺得自己必須要坦然。
有些事情,換個角度想就能夠明白了。
「你說當初槿宴拒絕我求婚的事情,難道不是因為你嗎?」
「因為我?」瞪圓了眼睛指著自己的鼻子,宋輕笑一臉的莫名其妙,完全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看著她一臉懵懂的模樣,鄭婉兒輕蔑的嗤笑了一聲,語氣幽幽的說道:「當初我們之間傳出緋聞的時候,你何時見過槿宴出面否認過,他從來都沒有否認過,一次的澄清都沒有。按理說依著他的身份和地位,若是真的不想承認這件事情的話,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出面闢謠的。可是沒有啊,這說明什麼?說明在他的心裡,我的位置還是很不同的,所以你剛才說的我被拒絕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們現在說不定都已經結婚了。」
宋輕笑聽了,還是一臉的懵逼的狀態,完全不能夠理解她的思維。
關我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