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關張有那麼剎那覺得小老闆得了魔怔。
就那麼跑到公路上揮著手,感覺像是找死一樣,不像是打車。
他拉著老闆在馬路的旁邊,正好一輛計程車過來,他們在迅速攔下這輛計程車,打車回安城。
這一百里七八十路,打車不得花個好幾張人民幣,龔關張想老闆真壕。
他那裡知道犀明特么心裡真是很著急啊!
他也不知道怎麼來解釋,總不能說自己是從未來過來的,知道張凱要製造慘案。
而且如是說,他知道龔關張也一定不信,那個他放走的發小可能會在當天再次實施綁架,而且將一個優秀又漂亮的女孩殺害,轟動全國!
犀明曾今在新聞頭條上看過女孩的美麗照片,十六七歲的她,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清蓮,帶著微微笑容的她閉月羞花。
那日她被綁匪綁架后,再也沒有能回到家。
半年之後,雄區公布,這時候法庭再開始對犯人開庭判刑,那時候夏日甜的墳墓周圍多了幾棵小松樹,他的父親瘦了十幾斤,她的母親才停掉安眠藥。
因為雄區公布,這件綁匪撕票的案件,讓整個共和國更多的人看到了這悲慘的一家,那可憐的美麗女孩,永遠的沒有了。
看到這個新聞的犀明也是其中的憤怒者之一。
全世界的人都在罵那群可惡的匪徒,他們應該被物理閹割,化學浸泡,生物解剖,千刀萬剮。
現在的犀明坐在計程車上,叫司機開快一點,再快一點。
「老闆,為什麼這麼著急地趕回安城?」龔關張不終於忍不住地問道。
「老龔,都是你,都是你啊!誒!」
「老闆,打也打了,也說原諒了,現在又是反覆無常地責怪自己。」tm的有錢人真的是那麼難伺候嗎?他心裡感覺打工真是窩囊。
而犀明心裡也在想「怎麼解釋,怎麼解釋,到時候還得靠熟悉安城地形的龔關張解救那個少女。
最後,一咬牙。
犀明有些飄忽不定的說道:老龔,我被他們綁架的時候,聽到他們說什麼張凱哥今天會殺人練手,讓他們惡狼傳說打出兇狠的名頭?」
「我不知道車裡有人就是你老鄉發小張凱,那個人說,殺人先會找女人先練手,要先-奸-后-殺才刺激!」
「你看,他找女人練手,就不是找我,說明他們要麼還綁架了女人,要麼是準備綁架……」
「總之張凱今天會殺人!」
犀明講了一大堆,邏輯漏洞百出,但是龔關張能肯定老闆說這個張凱真的會殺人。
這樣一來,那麼自己也是劊子手,是自己放了他,沒有報警,讓發小有機會再犯案,那自己也是罪人。
犀明繼續解釋道「先前你在大巴上說發小是張凱,這之前,我可不認識張凱,但是你後面說有叫張凱的發小在其中,我猜想他們會犯事,你想想,他們這群亡命之徒,我這票是黃了,他們肯定不甘心,所以必然還會出手,而且那個張凱說殺女人練手,我們既然知道他們要殺人,如果不阻止,你是共和國曾經的軍人,而我是被害者卻沒有報警,都是助長了犯罪分子的囂張氣焰,從良心上講我們必須做些事情。」
「老闆,我寧可信其有……要是張凱那王八蛋死性不改,我親手撕了他!」瞧自己說服了龔關張,犀明也是後背冷汗一陣一陣的,還好沒露出馬腳。
……
此刻的夏日甜,長長的披肩發,齊齊的劉海,那白皙的臉蛋彷彿是誤入凡塵的仙子。
王舌頭已經沉淪了,他仔細地打量著少女,小巧而精緻的俏鼻,兩片薄薄的嘴唇在車窗外的陽光照射下如同水晶般讓人想親吻,白皙而嬌嫩的皮膚以及瓜子版的臉頰,五官簡直是完美精緻的藝術品,她讓王舌頭火熱和瘋狂。
犀明懊悔,龔關張也是一臉的猙獰。
希望那個新聞不要發生得那麼快,希望自己還有挽救一位美麗小女孩的機會。
他聽到張凱的名字,他就反應到張凱第一次失手后綁架了,再次綁架了一個女孩,並殺害了那個女孩,新聞報道之前失手的人也是沒有報警,所以這才讓罪惡的張凱再一次有了作案的機會。
那時候,他像很多的人一樣,罵那個沒有報案的人,要是報警了,那些傢伙就不會有再次作案的機會,現在這件事情居然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他感覺要是沒能阻止悲劇的發生,那麼他就是罪人之一,而且是大罪人!
希望一切都不要太晚。
希望自己還來得及。
讓生命之花不要那麼早凋謝。
犀明有一種感覺,就像是一場宿命一樣,老天安排他再來一世,重走一年,不是為了讓自己成為億萬富翁,而是為了拯救夏日甜,那個照片上笑得陽光明媚的十六七歲女孩。
張凱他們沒有去破敗的工廠,而是去了安城一個偏避的破屋。
張凱讓人找出夏日甜身上的手機。
王舌頭狠狠揩了一把油,然後把手機遞給張凱。
「凱哥,手機給你。」
張凱從夏日甜手機通訊錄里找出備註為爸爸的電話,撥打了過去。
「你女兒就在我們手裡,趕緊準備50萬,如果報警,那麼你就給女兒收屍吧。」
夏宗澤接到這短暫的電話,就像是鋼針刺入了大腦。
又彷彿感覺是一道晴天霹靂擊打過來。
夏日甜,今天準備去學校上課的,下午他就收到女兒老師來電,說孩子沒有去上學,他們就開始找孩子。到處發朋友圈找人,孩子的手機也處於關機狀態。
突然女兒來電,卻是一個魔鬼般的聲音,說自己的女兒被他們綁架了!
「我今天就給你們送錢去,你們千萬別傷害我的女兒。」
張凱有點謹慎,拿錢的地方,他們要精心設計一下,因為這個女孩是臨時決定綁架的,一切流程他還要和其他人合計,所以他一口回絕:「今天不會放人,你們明天下午在我指點的地方交易,我會再次電話,隨即張凱把電話掛斷並關機。
夏日甜的父親夏宗澤火急火燎的回家借錢,他以務農為生,近一些年在兄弟的工廠打工,前幾年蓋了新房,但是因為資金缺少,裝修時斷斷續續的,全家一直寄宿在別人家裡,孩子一直盼著住進新房,擁有自己獨立的房子,可是因為家裡不是太寬裕,一直沒成,這下劫匪還要五十萬,他救女心切,綁匪說多少錢他都答應了下來,向親戚好友借錢的同時,他也選擇了報警,老婆說報警了心裡才有底。
「閨女,你不要怕,爸爸媽媽湊錢贖你。」他們期待綁匪只是要錢,不會傷害自己的寶貝女兒。
那可是他們的心頭肉。
夏日甜悠悠的醒來。
「這是哪裡?」
「小美人?你說你是吃什麼長得這麼好看的昵?」王舌頭猥瑣地說道。
「瞧瞧你,這手指纖細白嫩如蔥,你看看你那唇,那眉,那眼,簡直精緻如同瓷器,你這長腿瞧瞧多麼勻稱。
「我覺得你不用演小龍女,你就是小龍女下凡人間吶。」
「讓大哥哥親一個……」
「啊!」夏日甜被猥瑣的王舌頭嚇得極度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