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低三下四的哀求
“要是因為這樣就感動的話,那你也太容易屈服了。”項景昭利索的處理好傷口,包紮好,坐在她旁邊。
“景昭,我們不鬧了好嗎?”紀惜緣這麽委屈的求和。
她從未這麽低三下四的跟一個男人求著想要和好,但是唯獨麵前這個男人跟其他的根本不一樣。
“不要告訴我你是為了這一切,而想著跟我低三下四的求和好。”項景昭答非所問,故意指著房間的陳設。
紀惜緣瞥了一眼這些沒用的東西根本沒有放在眼中,輕笑道:“是啊,我就是被你這成功的賣相和人設,而征服了。”
“那外麵還有很多女人等著我臨幸呢,你需要預約掛號。”項景昭一本正經的開著玩笑。
紀惜緣忽然沒了聲音。
項景昭看了一眼手機:“我要出去一下,你在這裏呆著不要亂走,知道嗎?”
隨後奪門而出,那遮不住的擔心暴露在紀惜緣麵前,就連臨走之時的步伐也是健步如飛,根本沒有絲毫怠慢。
“看來你還真的很著急,就連外套都忘記拿了。”紀惜緣看了一眼放下沙發上的呢子外套。
旁邊站著的女傭人上前說道:“要不我給先生送過去吧。”
“我跟你一起好了。”紀惜緣沒有顧及上膝蓋上的傷口才剛剛包紮好。
那傭人瞥了一眼,她膝蓋上的傷也沒多說什麽。
“先生過去是看於小姐的嗎?”紀惜緣失落的坐在副駕駛,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現在他是什麽身份,應該沒有人能夠讓他上心的吧?於嫣然嗎?他會那麽在乎嗎?畢竟是初戀。
“於小姐,剛剛打電話給先生,恐怕先生這麽著急也隻有於小姐能夠做到了吧。”那傭人也沒開口。
紀惜緣顯得更加失落,寂寥的看著窗外。
就連膝蓋上的傷口也沒有顧及的上,心中隱隱的泛著疼痛。
“你怎麽來了?我不是讓你在那裏好好休息嗎?你跟著來做什麽?”項景昭嚴肅的說到冷冷的話語,沒有溫度。
匆忙的樣子,身上已然換了另一個外套。
“把她帶回去。”對著旁邊的傭人,吩咐著說道。
“我跟你一起去吧,也許我能幫上忙呢?”紀惜緣扯了扯他的衣袖。
涼風輕輕的吸來將他整理好的碎發,垂落在額前,卷翹的睫毛撲閃著那瞳孔裏麵的光芒,散發著讓人懼怕的氣息。
“還愣著做什麽上來啊。”項景昭催促著。
紀惜緣一瘸一拐,盡量的放快了速度,可是還是扯到傷口隱隱作痛。
車子緩緩駛入了個臨近海邊的位置。
這裏的風景可真好,涼涼的微風席卷而來,撲打在臉上,還是感覺到有一絲涼意,呼嘯而來的海浪,拍打著沙灘。
隨著項景昭的目光看去,不遠處赫然是一男一女的身影。
“怎麽會這樣?”
紀惜緣緩慢的挪動著步伐。
“你先不要太緊張,趕緊把人給我放下來,否則的話,你沒有什麽好果子吃。”項景昭神經始終保持著平靜,沒有任何感情的冷漠,渾厚的上位者氣息勃然綻放。
程澤宇?
手中竟然挾持著於嫣然?
“景昭,救我,他簡直喪心病狂,趕緊救我,我好害怕。”於嫣然眼底的慌張不像是裝出來的。
挖空了心思也想不出來這對男女想要做出什麽好戲。
“我想做什麽難道你不知道嗎?”程澤宇臉上髒兮兮的,身上的外套也是破破爛爛的,好似是個流浪者。
隻有那還未接上的雙手隨意的坍塌,襠部的位置也在滲出血漬,神情恍惚,好像是痛的過頭了。
“剛才給你的教訓難道你忘了嗎?不要讓我再說第2遍。”
項景昭盡量的壓低了聲音,墨色如黑夜般的剪瞳,隻能看到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著。
“他明顯是嗑過藥,現在正處於興奮著呢,至於身上的傷,也全然不顧,自然是喪心病狂。”陸逸塵站在旁邊解釋著。
項景昭聽了這一連串的解釋,反倒是更加淡定無比,雙手自然的插在口袋裏,好似是在看著一出好戲。
“說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麽?”項景昭幽深如狼的瞳孔綻放者的怒意,幾乎將這裏一切都快要燃燒。
程澤宇渾身發抖,忽然說了一句:“要不然我們來一場交易如何?你剛才不是說了嗎?這個女人對你很重要。”
手上的匕首指了指,站在不遠處弱不禁風紀惜緣身上。
紀惜緣站在微風中都快搖搖欲墜了,身上還疼痛難耐,被所有人灼熱的目光給驚住,跟更加緊張的看著項景昭。
轟的一下,項景昭那脫口而出的話語就像是晴天霹靂。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是交換。”項景昭絲毫沒有遲疑,雙目犀利的瞪著紀惜緣。
紀惜緣本就纖弱無比,在吃了海風的吹拂下,向後退了幾步,不知是寒風的主力,還是聽了這話顯得更加的搖搖欲墜。
她看著項景昭,這個男人似乎跟之前房間裏的根本不是同一個。
眉眼緊縮,手心裏布滿了一層汗,蜷了蜷手指,雙拳攥得死死的,幾個指尖都快要嵌入皮膚裏,目光呆滯的盯著項景昭:“你真的想要我過去嗎?”
她整個人都在發抖,就連雙腿也止不住的顫抖,或許是因為疼吧。
“過去吧,他不會傷害你的。”項景昭眼睛眨也不眨的回答。
不會傷害你?
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程澤宇那喪心病狂的模樣,根本就不受任何人的控製,又怎麽能夠保證它不會傷害到她?真是諷刺之極。
“看來她對你可真重要。”紀惜緣頓時明白了。
“你是瘋了嗎?你知不知道她還受著傷根本就不應該過去,你怎麽能夠這樣隨意交換?”陸逸塵一把抓住項景昭的胳膊。
項景昭用力甩開他的鉗製,咆哮著:“你看來很質疑我的話?”
“惜緣,不要過去,他根本就是個瘋子。”陸逸塵一把抓住紀惜緣的手。
就連一個外人看起來都那麽的擔心她,可是那個最親近的人啊,現在此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應。
“不用了,既然他都這樣說了,那我便過去,這一次就當我之前欠你的一次性還清,我們兩不相欠。”紀惜緣一字一頓的說。
項景昭深邃的瞳孔,幽幽的泛著波光,眼底閃過輕微的擦色,眉眼染上了一絲傷感,但很快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