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 守護神
“這裏就交給你了,我先走了。”於嫣然拎起手提包,準備離去。
紀惜緣光溜溜的雙腿還流著鮮血,根本就走不開。
長長的風衣之下,裏麵是吊帶連衣裙打底,裹著的衣服鬆鬆垮垮的,倒也舒服得緊。
“你別過來聽到沒有?否則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紀惜緣死死地抱著身子,看著這男人的目光,全部都是欲望,經過人事的她,自然會懂得這是欲望,成人才懂得欲望。
“你說該怎麽好呢?你說他為什麽那麽喜歡你?是不是就是你這光潔的身子?”程澤宇將最後一口煙熄滅。
慢慢的湊近都能聞的見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惡臭味,這段日子估計就連洗澡也輪不上吧。
“他把你害的這麽慘,你應該去找他找我做什麽?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紀惜緣努力的想要保持清醒。
每一個動作都順著膝蓋上的傷口撕裂著疼痛,倒也讓頭腦清醒許多。
“TM、D,不要跟老子提那個狗逼玩意兒,要不是仗著他有錢有勢的話,我怎麽會淪落至此,既然這樣的話就讓你來補償我好了。”程澤宇雙目猩紅。
麵目胡子拉碴就連頭發也沒顧及上,整理整個形象,就像是街頭的流浪漢,隻不過麵目的真理讓人倒有幾分膽怯。
“難道你這樣對我就不害怕項景昭?你可不要忘記我是他的女人。”紀惜緣雖說實在不想承認,但是還是為了想要震懾住。
程澤宇依舊不管,不顧的伸出魔爪:“是又怎麽樣?他現在可快活著呢,顧及不上你。”
“你要是動了我,我定會把你的命根子扯下來。”紀惜緣一邊說著一邊盯著他的襠部看去。
程澤宇被看的著急了,這才一巴掌甩了過去,鮮明的紅掌印赫然出現在白皙的臉頰上。
“臭娘們,還真的以為是幾根蔥呢,不要再用那樣眼神看著我,我已經受夠了。”程澤宇看著紀惜緣和項景昭極為相似的表情,就怒火攻心。
紀惜緣嘴角掛著血漬,目光卻是澄清無比,絲毫不畏懼的看著他。
正當他準備下手之時,思念第1塊碎布的時候,他的手咯噔一下,響了一聲,隨後便哇哇倒地。
“她都已經跟你說了是我的女人,你為何還要這般固執?”項景昭皺著眉頭叼著一根煙,捏著他的手說道。
那淡定的雙目之中隱藏著的波濤洶湧,慢慢的湧流著:“早就提示過你,估計你這玩意也不想要了。”隨後便盯著他的襠部。
毫不留情也不顧他的哀嚎聲,直接一腳下去,項景昭臉上並無波瀾,沒有任何起伏,隨後便直直的來到紀惜緣麵前。
一隻手鉗製住她的下巴,說道:“你是豬嗎?別人打你的時候怎麽不還手?”
紀惜緣看著像守護神一樣降臨一般的項景昭,淨慧,止不住的流淚,剛才那份淡定,一崩瓦解。
“因為被打習慣了。”紀惜緣搖了搖頭。
項景昭目光黯淡許多,也看不清楚什麽表情,霓虹燈下若隱若現的俊臉上倒是有了幾分心疼,這才淡定的將她攔腰抱起。
一腳踩在程澤宇的手上:“這是給你的教訓,以後再要這樣的話,可要小心你的狗命。”
倒在地上哀嚎著的程澤宇,連忙點頭答應,捂著命根子差點快要跪倒在地,疼痛看起來是那麽明顯的掛在臉上。
“那件事情不是我幹的,你信嗎?”紀惜緣膝蓋還在流血,但全然不顧淡然的看著他那線條分明的側臉。
項景昭皺著的眉頭始終沒有鬆減,反而悶哼一聲,不知道是否點頭答應,還是因為她太過沉重。
“信不信又何妨呢?”
“我在乎。”
紀惜緣毫不掩飾心中的想法,幾乎要將整個真心都要給掰開來給這個男人窺看了。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她剛才跳車而去,現在可不想回去麵對那個老女人,就覺得對不起母親。
“帶你去一個好地方,隻不過你一直這樣躲避,難不成你真的要放棄你母親的夢想,將他一輩子的心血棄之不顧嗎?”項景昭就像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幾乎將他所有的小心思都看出來了。
紀惜緣張了張幹燥的嘴唇說不出話了。
她這段時間的確是一直放浪形骸,從未顧及到母親的心血,現在應該被那女人折騰的所剩無幾了吧,隻不過是一攤爛盤子。
“項先生好!”
剛一進去,這才發現這是個高檔不能再高檔的地方了,能出入這裏的絕非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能夠進得去的還要有一定的反響。
所有人齊刷刷的衝著項景昭問好。
紀惜緣自認為也是見過世麵的,但被這一症狀嚇得蒙圈了,遲疑的環顧著4周,用金碧輝煌形容都覺得太過於匹配。
“怎麽別搞得像個鄉巴佬。”
項景昭寵溺的目光,愛撫著紀惜緣。
紀惜緣咋舌卻不敢讚歎:“本以為我已經過慣了奢華的生活,沒想到,這今天才讓我大開眼界。”
“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
項景昭順著那服務員的方向進入了一個包廂,這裏麵設施一應俱全,比豪華套間還要相當豪華。
“你究竟是個什麽樣的?我似乎從來沒有了解過你啊。”紀惜緣脫了扯嘴角,看著跌破的膝蓋,已經結了瑜伽。
項景昭神情閃爍,並不想開口。
“這就是你當初想要死皮賴臉的理由?你應該慶幸你的目光很好,釣了這麽個金龜婿是不是竊喜?”項景昭拿著醫療箱過來。。
“說的是啊,當初要知道你這麽有錢的話,我鐵定會拿定主意賴著你不走。”紀惜緣俏皮一下。
那幹淨而澄清的笑容,就好似是春風一般的幹淨,那麽的能夠在心中蕩漾就像是羽毛,劃得心癢癢。
“你是豬嗎?為什麽要跳車?”
看著那不堪的傷口,幾乎血肉模糊,還有夾雜著的石子沒有清理出來,頓時眉頭皺了皺,黑眸一緊。
這比他身上的傷口,還要讓他緊張,曾經中彈,也沒有眉頭皺一皺。
“誰讓你落荒而逃的?就是要讓你愧疚,讓你覺得內疚,這才能讓我開心。”紀惜緣俏皮的在他胸口上輕輕捶著。
“疼嗎?”
“疼……”
“這樣呢?”項景昭動作輕緩。
紀惜緣沒有回應,這才轉過頭,發現她紅彤彤的雙眼噙滿了眼淚,幾乎快要奪眶而出,忍著不流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