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撲通”幾聲,眾人都被蠶寶寶墜翻到了地上。秦佩感覺後背重如小山,“撲通”一聲,仰麵翻到了地上。
楚玥叫道:“三叔,四叔,你們快來救陳拂。”沒有動靜,她看到,濟沅臉色憋的鐵青,分別用棍,劍撐了地,正了和蠶寶寶較勁,蠶絲已經纏到他們的脖子了。
隻楚玥一個人沒被蠶絲纏到,前後又有捕蠅草,根本無法前進後退。況且陳拂已經被纏了一半,她感覺從來沒有的寂寞。縱身一撲,陳拂感覺身上一沉,一副無骨的身軀壓了過來,定眼看是楚玥,急推她說:“楚玥,你快走,不要呆在這裏了。”
楚玥笑著說:“傻子,你死了,我還怎麽活呀?”說著,閉上了眼,感覺蠶絲慢慢的將二人裹在了裏麵。
高亭幾人在樹上尚沒踏穩,一同被蠶寶寶裹在了裏麵,高高的掛在了樹梢,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黃昏的夕陽照進草叢裏一隻雪白的大蠶繭上,蠶繭動了一動,“啪”的裂開了一個大洞,一隻藍色黑邊的大蝴蝶,搖擺著從裏麵鑽了出來。曾飛瑤在蝶背上伸了個懶腰,才注意到離地麵已經十幾米高了。
她想起了事情的經過,不知道大家都怎麽樣了,正要往四周看聽到趙可樂說:“姑娘,這下無法下去了吧,跟小爺在這裏過上一輩子吧。”
她說:“瘦子你怎麽還活著呢?”說著,周圍啪啪聲又響了起來,十一隻蠶繭都裂出了口子,秦佩一出來就說:“楚玥,你們那隻是喙蝶,真是太漂亮了,是世界上現存最少的蝴蝶,隻有十餘種,我的嘛,我的是眼蝶了。”他扶著眼鏡騎在一隻灰色黑點的蝴蝶上。邊上的陳拂和楚玥同乘一隻藍色黑邊的彩蝶。
趙可樂問:“小爺的是什麽蝶啊?是不是什麽金蝶,銀蝶?”
秦佩看他騎在一隻藍灰色蝴蝶之上,笑著說:“這個嘛,可樂你的是蛺蝶。”
惠子問:“大叔那我的呢?”她俏生生的站在一白色黑邊,邊帶灰點的蝴蝶上,夕陽的餘光映照著她的雪白的麵頰,一頭如雲的黑發隨風擺動。黑色衣服緊緊箍著苗條的軀體。
秦佩說:“惠子的是蜆蝶,太漂亮了。”也不知道他是在說蝴蝶,還是在說惠子,大家都不解的看他,他連忙說:“奧,王寶寶那隻是灰蝶,雷子的是弄蝶,也是很少的種類。對了三哥,四哥的是珍蝶。還有木家兄弟的是環蝶,一個品種。”
玄同說:“你還是少說兩句吧,你懂的說個沒完,不懂的就往人群後躲。咱們還是想想下一步怎麽辦吧。”
剛說完,十幾隻大蝴蝶,輕輕的拍打起了翅膀。秦佩說:“蝴蝶曬幹了翅膀的水份就要起飛了,大家抓好。”
大家爬下身體,牢牢的抓住蝴蝶的觸角。蝴蝶翅膀越拍越快,傾刻飛了起來,地麵頓時被蝶翅扇的塵土飛揚,捕蠅草紛紛低下了腦袋。
陳拂緊緊抓住楚玥,笑著說:“它們要帶我們去哪?”
楚玥笑著說:“是去一切開始的地方,那裏是太陽升起的方向。”果然蝴蝶朝背著夕陽的方向飛去。
腳下的世界越來越小,無邊的捕蠅草地,變得盛巴掌大了,逐漸的成了一個黑點。陳拂抬起頭,感覺楚玥的發絲拂到了臉上,伸出手幫她捋了捋頭發。楚玥笑著抬起頭,親昵的將頭紮在他的胸膛上。她小臉羞的通紅,嬌小的身軀緊緊的貼在胸前,陳拂嗅得一陣幽香襲來,似麝非麝,似花非花,有如晨霧般甘甜,又如早春般芬芳,笑問道:“玥兒你噴的什麽香水?”
楚玥自知陳拂聞到了身上的天然體香,小臉更紅的說:“沒什麽了,人家從來不用那些東西的。”怕陳拂再問起,又打岔說:“陳拂,你快看瑤瑤。”
曾飛瑤身體微弓,緊抓蝴蝶觸角,一襲黑裝箍出了完美的曲線,如墨般的頭發係在腦後,身上背的後羿神弓閃著暗黑色的光芒。邊上惠子輕盈的站在蝴蝶背上,懷中抱著“天業雲劍”,朵朵白雲從身畔飄過,一隻小臉被映的粉中透紅,像是天地之間飛舞的一叢櫻花。
濟沅驅蝶到了惠子身畔,關心的說:“笨丫頭你還習慣吧,他雙手抱肩,牢牢的站在蝶背上,一張垢臉都是關切的神色。
惠子笑著說:“沒事的四叔,我還好了。”
四喇嘛的聲音傳過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他們跳來跳去,穿梭在白雲裏,互相交換蝴蝶,震得蝴蝶一陣亂顫。
秦佩夾在四喇嘛和白雲之間,驚得死死的爬在蝶背上,隻手護著眼鏡,幾根殘發吹的四處飄揚,生怕從蝶背上掉了下來。
玄同拉著蝴蝶的觸角趕了上來說:“秦兄,你沒有事吧。”
秦佩聽抬起頭睜開眼,沒看到玄同,卻看到雷子舞著大錘驅蝶過來了,不由嚇出了一身冷汗,慌忙又爬到了蝶背上。
玄同對雷子說:“雷子,不要亂揮了,小心被錘帶下去。”
雷子笑著說:“喝喝……雷子在找可樂哥哥呢。”說著,聽到趙可樂和王寶寶同時尖叫了起來,聲音劃破天宇。遠遠的聽到草原上狼王父子合著一陣狼嚎。
陳拂說:“合著你們這是召狼呢?”大家都笑了。又行了半日,白雲間蹦出一輪金燦燦的新月。一陣風襲來,又有海水的味道。
玄同定下神,耳畔聽到了海浪聲,便說:“看來大家又到了大海了。”一麵驅蝶穿過雲層,海麵上飄著一朵大月亮,四周合著星辰,海麵上微波蕩漾,映著點點星光,刮著絲絲海風。那月影之中,群星攢動,眾人驅蝴而下。
楚玥遠遠的喊道:“三叔我們又回到大海了。”
玄同高聲喝道:“是呀兒玥,這裏太美了。”
趙可樂笑著對曾飛瑤說:“小爺這是又到了仙境了嗎?”
曾飛瑤說:“我還是第一次,這樣看大海,太美了。”
陳拂笑著說:“讓我們劃著水麵來飛吧。”一驅蝶劃向了水麵,海水倒映著蝴蝶巨大的身軀,疾速向前方駛去。
眾人都跟上去,頓時嘻笑怒罵聲響成一團。
雷子叫道:“喝喝……海裏有樹,喝喝……它們也有大球。”海中長著一片粗大的樹幹,上麵都長著騰球,
陳拂問:“秦叔叔,這是些什麽樹呀?”
秦佩說:“這些是紅樹林生長在熱帶、亞熱帶,隻長在海灘上呀,怎麽長到海裏來了,大自然真是太奇怪了。”
藤球忽閃起了綠光,黃色的花粉飛出藤球,刹那布滿了整個夜空。眾人同是心中一陣蕩漾,同時驅蝴飛到了樹林中,黃光碧水,綠球映天,樹冠奇偉,古樹參天,大家不由都看得癡了。
秦佩扶著眼鏡,護著頭發站起身,看到惠子,曾飛瑤二位姑娘在眾光映照之下,有如天仙,不由大聲吟道:“啊,穿梭在愛琴海的美麗姑娘,你們的芬芳滑過我的臉龐,月亮女神指引我們,去尋找愛情的海洋。”
趙可樂雷子叫道:“雷爺喂,你用你手中的錘,幫小爺把他掄下去吧。”
王寶寶顫巍巍站起身高聲吼道:“穿梭在愛琴海的禿頂大叔,你閃亮的頭頂搶了月亮的光茫,你這不是去尋找愛情的海洋,你是要和奧丁同床。”
四喇嘛爭論了起來,木木真說:“誰是奧丁呀?”
木木空說:“姓奧,名丁的是奧丁。”
木木有說:“為什麽非得姓奧,不是姓木?”
木木妙說:“因為他爸爸姓奧,他就得姓奧。”
木木空看秦佩老老實實的爬回了蝶背,便問他:“老頭你姓什麽?”
秦佩說:“這個嘛,我當然姓秦了。”
四喇嘛異口同聲的說:“原來他爸爸姓秦。”
秦佩說:“什麽嘛,我們一家子人全姓秦。”
濟沅笑著說:“不對吧,據和尚所知,你應該姓盜吧,單名一個墓字。”
秦佩臉色突變說:“我那是考古,什麽盜墓,我那是科學,這個嘛科學的力量是無窮的嘛。”
木木空問秦佩:“老頭你怎麽有兩個姓,為什麽我們隻有一個?”
木木有說:“可能是他有兩個爸爸。”
木木真說:“為什麽我們隻有一個?”
木木妙說:“因為我們沒有兩個,所以才有一個。”
木木空說:“為什麽不能是三個?”
木木真撓撓頭問秦佩:“老頭,你為什麽沒有三個爸爸?”
秦佩被四喇嘛一頓狂轟濫炸,無言與對,看到趙可樂閑著,駕著蝴蝶趕上了他說:“可樂,我跟你說嘛……咱們兩個是文化人,不和沒有文化的人說話。”
趙可樂正在偷笑,立馬說:“去去去,小爺不跟有三個爸爸的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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