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喇嘛急的亂轉,雷子大步走上前,一聲暴喝,兩手使勁一掰,花冠死死的夾著木木有的頭,任憑怎麽用力都掰不動分毫,泄了氣退到一邊說:“喝喝……雷子也沒辦法了。”
木木妙在花冠裏便甕聲甕氣的說:“天怎麽還不亮呀?”木
木空說:“是你的頭被夾住了。”
木木有說:“你的頭被卡住了。”
木木真說:“他是被花吃了。”
木木有說:“是不是在裏麵吃蜜。”
秦佩說:“你們幾個不要吵了,還是找過去的路吧。”
草叢中長著幾棵樹,樹葉翠綠,果實紫色,上爬著幾十條半人長的大白蟲子,在沙沙的啃食樹葉,陳拂問:“秦叔叔,那是什麽樹呀?”
秦佩整了整儀容,扶著眼鏡,看著樹說:“這個嘛,是桑樹了,果實是桑椹,蟲子嘛,是蠶寶寶了。”
陳拂說:“為什麽樹的周圍沒有捕蠅草。”
玄同著眼看去,黑色的樹杆四周果然沒有捕蠅草,說道:“秦兄,這是怎麽回事呀?”
秦佩解釋不了,就往大家後麵躲。邊說:“這個嘛,這個嘛,科學是無所不能的嘛。”
楚玥笑著說:“三叔,你還記得和我講過的五行生克的道理嗎?”
玄同說:“先天五行順序,金,水,木,火,土,取自河圖。後天五行順序,金,木,水,火,土,取自洛書。五行相生,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五行相克,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
楚玥說:“三叔,五行有所指嗎?”
玄同說:“有呀,金是金,木是木。”楚玥笑著說:“三叔,如果我說五行沒有具體所指,大千世界的一切都能稱為五行呢?”
玄同撓撓頭,聽的有些糊塗,沉吟半響說:“我以為,五行應該指的是五種物質呀。”
濟沅哈哈一陣大笑說:“鬼丫頭,你的學識快要趕上四叔了。”笑著又問玄同:“三哥,《道德經》不是說,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這句話你不明白嗎?”
玄同搖搖頭,苦笑著說:“老四,這部經三哥自幼熟讀,確實沒有參透其中的奧秘。”
陳拂笑著說:“四叔的意思是不是說五行隻是名稱,而這個名稱可以指任何一種物質呢?”
濟沅對著天哈哈大笑著說:“小屁孩,你和我那大侄女真是一對呢,好孩子,好孩子。”其他的人聽的大眼瞪小眼,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曾飛瑤想了片刻,笑著說:“你們的話,如果用《形式邏輯》理解,是不是這樣,五行隻是最大外延的概念,而並不是特指什麽單獨的物質,就是說隻是上古時期的一種分類方式。”
濟沅笑的聲音更大了說:“毛丫頭,真是人才輩出呀,難道和尚真老了。”
玄同還在撓頭,楚玥扮了個鬼臉說:“三叔,我的意思是那樹上有什麽克捕蠅草,捕蠅草不敢在那裏生長。”
玄同拍了拍腦袋,笑著說:“楚玥,你怎麽學會和你三叔繞彎子了,三叔都想到這了,讓你給繞忘了。”
秦佩若有所悟,點頭說:“這個嘛,蠶寶寶是吃植物葉子的,這個嘛如果真是相克,那一寶是蠶寶寶了。”
濟沅聽罷,跳上花冠,幾個縱身連踩過幾棵草,跳到桑樹下,攀上樹捉了一隻蠶寶寶,扔向眾人。
木木有將蠶寶寶抱在了懷中,白如雪,透如冰,扭動如嬰兒,左看右看,稀罕的不得了。二位喇嘛一哄而上,同木木有滾打到了一起。滾得塵土飛揚,撕打聲如雷,拳腳碰撞聲不絕於耳。
陳拂叫道:“不要打了,快救木木有。”三人還在滾打。
楚玥走到三人跟前說:“不要打了,再打蠶寶寶會讓你們壓死的。”
三喇嘛聽出楚玥,急忙起了身,低著頭站到了一旁,蠶寶寶扔到地上,也不敢去撿。木木真臉上被抓了一塊,有血滲出。木木空喇嘛帽歪歪的戴在頭上,木木空眼睛青了一隻。楚玥不由撲哧笑了出來。
木木真低著頭小聲說:“楚玥姑娘,我們能救木木有了嗎?”
楚玥笑道:“去吧,不要傷了蠶寶寶。”
三喇嘛共同把蠶寶寶舉到木木有頭前。捕蠅草輕輕一動,張開了花冠落到地上。木木有席地而坐,長出了一口氣說:“天終於亮了。”看到了蠶寶寶,又說:“把它給我,不是你們這樣抓的。”
陳拂說:“那棵樹上還有很多,你們一人去一隻。”
四喇嘛紛紛跳上花冠,一路跳到了樹下,對著濟沅喊:“和尚,你再捉幾隻下來。”
濟沅說:“和尚扔了下去,你們扔給大家。”一雙手上下翻飛,又捉了七隻下來。
四喇嘛都給扔了出去。玄同提了一隻背在背上,感覺腰上一緊,蠶寶寶吐出絲纏到了腰上,忙叫道:“惠子,快幫我割了。”
惠子揮刀直割了過去,“刺啦”一聲火光迸出,蠶絲完好無損。
玄同沉吟片刻,感覺蠶絲沒有再緊下去,飛身跳入了草叢。捕蠅草紛紛避讓不敢再攻過來了,他說:“大家都背了,可以過草地了。”
楚玥看到蠶寶寶肉鼓鼓的蠕動,跑到陳拂身後說:“陳拂,我不敢背它。”
陳拂笑著說:“我背著,你不要離我遠了。”一手拉起楚玥,一手拎起蠶寶寶,背到了背上,蠶寶寶吐出絲來,將他與蠶寶寶連在了一起。他放開了手,蠶寶寶緊緊的固定在身後,笑著拉上楚玥進了草叢。
二人牽手漫步在草叢中,惠子一聲嬌哼,撿了最小的一隻背好,跟了進去。眾人也紛紛進了草叢。
高亭幾人爬回了穀中,次日過了蟲橋,到了穀頂撞進了草叢,捕蠅草會攻擊人,急匆匆躲到桑樹下。馬瘸子說道:“咱們上樹,這樣它們不會咬到我們了。”三人爬到了樹上。
楚玥笑吟吟的俯下身子,撫摸捕蠅草,淡紅色的花冠,像兩片捕獸用的夾子,似花非花,似葉非葉,問道:“秦叔叔,這是花還是葉呀?”秦佩笑著說:“這個嘛,捕蠅草屬於維管植物的一種,我們看像花冠一樣的大嘴,其實是它的葉子嘛,你叫作花冠也可以的嘛。”
曾飛瑤說:“捕蠅草的葉子由中心部位生長出來,屬於輪生的葉子,顯連坐狀以叢生的形態生長。中央長出來扁平或者細線狀好似翅膀形狀的是屬於葉柄的部分,原生種的葉柄是扁平如葉片一般,因為反而像是葉子,所以也稱做假葉。”
秦佩讚歎道:“這位姑娘,知道的還不少。”
曾飛瑤說:“大叔,這些上學時生物課上都學過的,是最普通的知識了。”
秦佩說:“誰說的嘛,我上學時就沒有學過,知識是要靠人勤奮才能學的到嘛。”他背著蠶寶寶,像藍精靈裏的格格巫。
曾飛瑤笑著問道:“能不能冒昧的問一下大叔的年齡。”
秦佩不悅的說:“這個嘛,問男人的年齡是不禮貌的嘛。”
王寶寶說:“唉喲,這位大叔少說也……那個叫什麽古什麽的?”
惠子笑著說:“這是中國的一句古話,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稱半百或知命、六十稱花甲或耳順、七十稱古稀、八十及九十稱耄耋、百歲老人稱期頤。我看這位大叔少說也期顧了吧。”
雷子笑著說:“喝喝……秦叔叔兩百多歲了。”
秦佩忙解釋:“我有那麽老嘛,我還很年輕嘛,你們這些人,怎麽可以拿別人的年齡開玩笑呢,你們看看老道和尚多少歲了?”
楚玥笑著說:“秦叔叔,你本來就不年青了嗎,你還裝年小呀。”
秦佩臉騰一下紅了,快走幾步去追玄同,感覺還是他可愛一些。他突然感覺背後一沉,背過手摸,蠶寶寶下拖拉到了地,上已經高過頭頂了,他大叫道:“三哥,四哥,這東西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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