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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定海海神廟

  玄同隨身拎著一個牛皮紙袋子,從裏麵拿出了兩身衣服和假發,假胡須。


  陳拂明白這是讓自己和可樂化妝,他們的身份再也不能公開了。


  玄同到是有門好手藝,捯飭了一會,兩個人完全變了樣子,陳拂變成了黑臉粗糙的農夫,而可樂卻變成了白麵的知識份子。


  三個人出了病房,經過護士站看到一夥急勿勿跑了過來。


  領頭的催後麵:“快,快,別讓人跑了。王隊長了,如果他們敢反抗,就地正法。”


  陳拂心裏咯噔一下,果然伯伯的死和王勒拋不開幹係。但王勒也算他半個師父,和歐伯伯的私交也很好,我怎麽能隨便懷疑到他頭上呢?還沒有查到伯伯真正死因,我千萬不能把罪名再亂加到王勒頭上了。


  楚玥在鎮外一輛舊桑塔那旁焦急的等待,也不知道三叔能不能把人帶回來,陳拂到底撞成什麽樣了?傷重不重,還有見到他,我要和他什麽?他能不能和我話?想著,遠遠的看到三個人跑了過來。


  雷子正在玩方向盤,一抬頭也看到了,下了車高聲喊道:“可樂哥哥來了。”


  可樂一邊喊一邊罵:“牛鼻子你什麽手藝啊?連傻子都能認出來。”又喊道:“雷子你點聲,也不怕把真雷子引過來。”


  鎮子離最近的一座大城市很遠,傍晚他們才進了城,玄同在網上訂了機票,幾個人沒停直接去了機場,換登機牌的時候,陳拂擔心自己和樂沒有身份證,可玄同變魔術似的拿出了三張身份證,不光他和可樂的,就連雷子的也準備好了。身份證上寫的名字趙雷。


  在定海下了飛機,剛好是後半夜,陳拂和可樂第一次到南方,呼吸著潮濕的空氣,心裏別提多舒服了。


  他們在機場用過餐,等到清晨玄同:“不知道通輯令到了這裏沒有,大的地方是不能住的,我到是認識一家旅館,離這不遠,我們先過去休息。”


  高亭巷裏一家開了二十幾年的旅館,二層樓,門口的鏽跡斑斑的大牌子上寫著高亭旅館。下麵的大玻璃窗裏,一位中年人正在吧台裏算帳,一抬頭看到了玄同幾個人,慌忙迎了出去。


  老板對玄同客氣的:“唉呀,有失遠迎,您怎麽來了?也不事先告訴一聲?”


  玄同對老板笑了笑:“孩子的病好些了沒有啊?”


  老板往裏讓他們:“托您的福,吃了您的藥就沒再犯過,您這可真是妙手回春啊。走走別在外麵站著了,咱們進去。”


  進了一樓,老板又:“你們的房間我都安排到二樓,姑娘好幹淨,她上次住的房我就沒再讓別人住過。剩下兩間,您和那三位一人兩間。”


  楚玥總感覺和陳拂在一起尷尬,推自己累了就先進了房間。


  可樂要和陳拂住一間,卻被玄同哄去和雷子住在了一起,他和陳拂一起住。陳拂心裏清楚,這是玄同早和雷子商量好了,怕自己和可樂再跑了,故意這樣安排的。


  房間裏,兩張單人床上鋪著白色床單,中間夾著控製櫃,是最普通的旅館格局。


  玄同自己還有事就出去了。


  陳拂這幾就沒有好好睡過一覺,累的要命,衣服也沒脫就躺到了床上,床鋪的很鬆軟,枕邊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還沒睡著,就聽到外麵有人敲門,陳拂以為楚玥來了,故意裝著聽不到,誰知越敲越急,可樂喊道:“快開門,你是不是已經被牛鼻子”


  打開門,可樂先去了廁所,出來便問:“哪張床是你的?”


  陳拂指著剛剛自己躺過的,可樂扯過另一張床的床單,使勁的擦鞋,邊往床上吐口水邊:“牛鼻子讓你睡,讓你睡,今就摟著爺的口水睡吧。”

  他折騰累了就和陳拂躺在仰麵另一張床上,可樂:“你想過沒有,楚玥不像壞人,這一路上她並沒有害咱們,並且爺也看出來了,她對你是真心的。”


  這個陳拂早就察覺到了,可事情既然發展到了今這個地步,以他的性格是不可能向楚玥道歉的,隻能任由事情發展,並且伯伯的死,楚玥確實也沒有擺脫嫌疑。他:“你想過沒有?那個柏樹崖咱倆都不知道在哪,她們兩個是怎麽找到的呢?還有事發當楚玥到底去找伯伯問什麽事了?“


  可樂雙手一拍床跳到地上:“這個好辦啊,你不好開口,我去幫你問問不就行了?“


  陳拂也下了床,攔住他:“不準你去,你今要是出了這個門,咱們就絕交。


  可樂重新躺下:“喲,喲,大男人,心眼,爺看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到也好陪著爺白頭到老。”


  正著,雷子在外麵叫門:“可樂哥哥你答應我一起去吃肉的,快點出來。”


  可樂:“走吧,咱們烤肉去?”


  陳拂問:“可樂你有錢吃肉嗎?不是又想去吃霸王餐吧。”


  可樂從兜裏拽出來一疊錢,少也有三四千。陳拂問:“你把旅館搶了啊,哪來的錢?”


  可樂笑道:“爺和楚玥要的,大方吧,比你強多了。”


  陳拂擺手表示不去了,:“我你子怎麽就突然叛變了,原來是收賄賂了。”心裏卻想,楚玥怎麽出手如此大方?開始認識她時還以為很落魄呢,難道是個大家閨秀。可是國內不少走私文物集團也是很有錢的,楚玥這個嫌疑還是不能排除。


  可樂開了門,雷子搭上陳拂的肩膀:“大哥哥咱們一起去吧。”


  高亭有一個很的碼頭,平日裏沒有幾條船停在這裏,今因為氣預報有大風,密密麻麻擠滿了船,其中一條紅白花紋相間的快艇最為起眼。


  玄同解開了船,讓大家上來,陳拂和可樂表示自己不會水,打死也不上船

  。雷子笑道:“喝喝兩個旱鴨子,不要怕,你們落水了我救你。”這樣一來會水的三個人了,兩個人同時落下去都有的救,他們又在被通輯,隻好寧著頭皮上去了。


  從碼頭出海必須經過一片礁石,兩塊峭利的礁石之間一艘快艇在海浪中顛簸。馬瘸子在船艙裏站起來,昨夜整個船艙都被羅伯特占了,他隻好在船艙裏坐了一夜。


  他四下看,氣預報還真準,海上已經起了浪頭,他這裏避風暫時個還沒波及到,但船下也開始暗流湧動了,船來回打著晃極其不穩。


  馬瘸子搖醒羅伯特叫道:“老板不好了,不好了,船要翻了。”


  羅伯特睡眼惺忪的:“馬瘸子在我的家鄉打擾別人睡覺是很不禮貌的行為。”看看又:“親愛的馬瘸子,已經亮了為什麽不早些叫我?”


  馬瘸子早就習慣了他這個樣子,怕一會又變出什麽鬼花來折磨自己,拿起望遠鏡裝模作樣的往遠處看。海麵上駛過來一艘快艇,上麵一共坐了五個人。


  馬瘸子把望遠鏡舉過頭頂,興奮的叫道:“老板來了,老板來了。咱們快點撞船吧!”


  羅伯特不慌不忙的:“馬瘸子撞船是野蠻人幹的事,咱們是偉大的騎士,刺殺是要優雅的。”從船艙裏取出來一隻長方型黑色手提箱,取出來槍的零部件,熟練的組成一隻狙擊步槍。調了調瞄準鏡,要把槍架在船舷上。


  他們的船是橫著對著外麵的,加上羅伯特的傷腿,架好槍,卻根本爬不下去。

  他看到馬瘸子寬厚的肩膀:“親愛的馬瘸子你蹲下。”


  馬瘸子不解的問:“老板,你這是要做什麽?”


  羅伯特:“馬瘸子你蹲下,這在我的家鄉是最職高的榮譽。”臉上現出了崇高的神情。


  馬瘸子沒有理由拒絕他,蹲了下去。


  羅伯特在他肩上架好槍,馬瘸子這才知道老板是要幹什麽,平時放鞭炮他都害怕,急忙用雙手堵住了耳朵。


  羅伯特呲牙咧嘴的彎下了右腿。他人高馬大本就把快艇占去了一多半,腿又受了傷,想蹲下難上加難,試了幾次,選擇了一個右腿弓左腿繃的姿式,再將他脖子彎下,勉強可以夠到瞄準鏡了。


  突然一個大浪打了過來,霎時間將船頭掀起老高。羅伯特腳下打了石膏站不穩,被船一掀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被拋了起來。他本能的摳動了板機,“砰”的一聲對著空開了一槍。


  他在空中畫著拋物線墜到了後邊的礁石上,聽到左臂“嘎嘣”一聲,熟悉的痛感襲遍了全身。他痛苦的呻吟了一聲,心裏明白是左臂也斷了。


  馬瘸子拚了命的抓住了船舷,等船穩定下來,他卻找不到老板了。


  老板沒有找到,卻聽到空中有什麽東西落了下來。


  他抬起頭,一隻鴿子糊了一隻翅膀,旋轉著從空落到了他的懷裏。


  他不禁大喜叫道:“老板,晚上有鴿子吃了。”


  還是不見老板應聲,卻聽到呻吟聲從後邊傳了過來,他扭過頭看羅伯特正在礁石上捂著胳膊痛嚎,急忙駕著船到了礁石邊,跳上礁石扶起羅伯特。


  羅伯特捂著胳膊痛苦的:“在我的家鄉老人們常,沒有經曆過海浪的孩子是長不大的。”


  陳拂的快艇經過礁石,上麵站著兩個人,除了楚玥和雷子,大家都感覺眼熟,可又不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船行到快中午的時候,浪頭開始大了,陳拂和可樂在船裏晃來晃去,都不同程度的出現了暈船。又刮過一陣強勁的風,把太陽方向蔚藍色的海水吹開,漏出了一片墨綠色。


  玄同取出羅盤,把船開到了海水分界線上,停了下來。直到太陽到了頭頂,前麵的海水突然翻滾了起來,海水徐徐分開,慢慢升出來一座島嶼。


  玄同發動了船,慢慢駛了過去,先上了島。大家跟在後麵。


  島並不大,中間一座廟占據了大部分位置,旁邊隻容兩人能並排通過。廟頂是琉璃瓦下麵一塊牌匾寫著古體海神廟,一扇廟門殘破不堪。


  玄同推開廟門,幾個人跟了進去,正對麵是神龕,上麵供著一隻大蟾蜍,相貌很凶,嘴外麵還漏著一隻人腿。


  可樂對陳拂:“這是什麽邪神?怎麽還吃人啊?他們他們不會抓咱們三個來喂這個東西了吧。”


  陳拂完全被神龕旁邊的一根四方立柱吸引了,上麵刻滿了幾何圖型。


  他腦袋嗡一下炸了,沒錯柱子上刻的就是上古易文。


  他心裏立刻有了計較,聲吩咐可樂:“他們帶咱們來這裏和乞丐的目的一樣,也是要破解石柱上的文字的。看來他們一路上都在騙咱們,可樂一會找機會咱們就跑,把他們困在島上,再找人來抓。”


  可樂也擠到柱子邊,玄同跟著過來了,按上麵的文字。每按一處,文字都亮起了粉紅色的光。按完最後一個,整個島震動了起來。


  陳拂一拉可樂叫道:“跑,就趁現在。”


  到了剛上岸的地方,兩個人愣住了。原本來時就他們一艘快艇,可這裏怎麽停了七八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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