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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醫院夜驚魂

  陳拂被送到了鎮上的康濟醫院。


  大客司機被警察帶走了,他看陳拂沒死,臨走時放下話來,自己的賭債和酒債還沒有還,子你就認倒黴吧,自己交醫藥費吧。


  本來醫院幾年也遇不到這樣的事,今終於來了位挨宰的,把能用的,不能用的全給陳拂用上了。之後聽沒人承擔醫藥費,隻好讓護士緊緊盯住他。


  陳拂住的是單人間,餓著肚子打著吊瓶,閑著無聊拿起床頭櫃上的報紙翻看,看了幾頁他呆住了,是一篇通緝令,上麵畫著他和可樂的照片。主要內容是兩個人窮凶極惡,殺了四個人在逃,其中一個死者還是全國知名的書法專家。


  這不難理解,研究所保密級別在那,歐陽伯伯去世了,肯定不能把他真正的身份曝光出來。


  陳拂拿著吊瓶跳下床,爬著門往外看,時不時的就有護士的流動哨過來往房間裏張望。他錯當成了是醫院正盯著他,好讓警察來抓他們,或者警察已經來了,就等著可樂來一起抓呢。


  他心裏盼著可樂千萬不要來,不要打聽到他在哪家醫院。可偏偏不巧,可樂的大三角臉砰一聲就貼到了玻璃上,大聲叫道:“陳爺咱們吉人自有罩,你沒有死啊。”


  陳拂讓開路,可樂推門進來。陳拂把他拉到一邊。把報紙塞給他。


  可樂指著上麵的照片:“怎麽是爺和你?歐陽拙怎麽變成書法專家了?”陳拂一根手指按到他的嘴唇上,另一手塞給他包煙聲:“假裝去抽煙,然後趁機逃跑。”


  可樂笑道:“煙,怎麽住院還發煙啊?要知道有這待遇,爺也”話沒完就被陳拂推了出去。


  醫院的院子很大,卻荒草叢生,好像就從來沒人打理過。可樂點著了煙,趁著夜色往出走,迎對麵勿勿走過一高一矮兩個人來。


  高個子風衣立著領了,高聳的鼻子露在外麵,藍眼睛,黃頭發,圓臉,前額平滑,鼻梁狹窄略呈勾狀,皮膚被太陽曬的黝黑,掩蓋不了他原本白皙的膚色,是一個標準的外國人。


  矮個是個瘸子,寸頭,臉略方,蠶豆眉,笑眼,嘴唇上留著一撇胡須,上身穿著老式蒜疙瘩黑棉襖,腿上套著黑色練功褲,綁了褲角,腳上是一雙純山寨內聯升布鞋,手揣到了棉襖袖中,歪著腦袋對高個子拋著媚眼。


  兩個人到了住院處樓後。


  個子問:“老板這就是你讓我帶你來的地方,你要在這裏做什麽?”


  大個子外國人:“馬瘸子請不要叫我老板,在我的家鄉都是直呼姓名的。你叫我羅伯特就好了。”他把領子放了下來又:“馬瘸子這次我來中國的任務是要殺一個人。”


  馬瘸子:“殺人,老板這個在中國是要槍斃的,我可不敢。”


  羅伯特:“這個樓一共五層,殺人的事不用你來幹,你要做的就是把繩子從五層幫我放下來就行了。”


  馬瘸子還是搖頭,幫凶在中國也是犯法的,他雖然沒上過什麽學,但這些知識還是懂的。


  羅伯特笑道:“你放心,就是我被中國警察抓了,也絕不供出你,別外你幫我辦了這件事,這個酬勞嗎”


  馬瘸子吐了吐舌頭,陪著笑:“錢的事好,但老板既然選擇了我,任務保證完成。”打了個立正,敬了個軍禮。但又疑惑的問:“老板為什麽不走樓梯?”

  羅伯特:“親愛的馬瘸子刺客守則上,一名好的刺客是不能走正門的,這樣是給敵人留下痕跡的。你放心,我經曆過嚴格的訓練,曾經帶人爬過珠穆朗瑪峰,這樣高的距離是難不住我的。”著,從風衣內解下一卷繩子。


  五樓是腦內重症監護室,是重症,多是一些沒子女伺候的老人獨自呆在這裏,平時除醫生來,很少有病人家屬。


  馬瘸子進了屋,病人們都在睡覺,他低聲笑道:“真是助我也。”


  他沒地方綁繩子,看到一位插滿了管子的植物人的病床還算結實,就把繩子綁到了床腳上,打開窗戶扔了下去。


  羅伯特正在焦急的等待,繩子下正好垂到他的身邊,他抬頭看到馬瘸子做了一個k的手勢。


  他拉了拉繩子,感覺很結實,開始蹬著樓壁往上爬了,剛到二樓,正好一個病人開窗戶透氣,一窗戶正好拍到了他的大蒜頭鼻子上。羅伯特頭暈眼花,用一隻手捂住了鼻子滑了下來。


  病人不知道窗戶拍到了什麽上,把頭探了出來,隻有一根繩子在晃來晃去,他抽了根煙,關窗戶睡覺去了。


  羅伯特捂著鼻子,在樓角處探出了頭,拉過繩子繼續往上爬。


  四樓是孕婦病房,五個姐妹穿著病號服正在聊,其中一個快要生了解開扣子漏出圓鼓鼓的肚皮,大口喘氣,頭一扭看到玻璃上貼著一張大鼻子外國人的怪臉。


  她嚇了一跳,差點沒生出來。連忙叫道:“流氓,外國流氓。”


  眾姐妹們都看到了他,也不知誰喊了一聲打流氓,紛紛抄起屋裏能拿的起來的跑到了窗邊。


  羅伯特嚇壞了,趕緊往下滑。


  窗戶被一粗壯孕婦推開了,眾孕婦把手裏東西紛紛扔了出去,掃把,矬子,花瓶,飯碗。


  羅伯特嫻熟的躲著頭頂的槍林彈雨,滑到了二樓,一瓶水果罐頭,飄乎乎,帶著風聲,砰一聲正砸到了他的頭上。


  羅伯特隻聽到頭頂砰的一聲,手再也抓不住了,直接摔到了地上,聽到左腿嘎嘣一聲,一陣鑽心的疼痛,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趙可樂到了大街上,看到一輛渾身是土的吉普車,他立刻認出來這是五十一隊王隊長的車。車子在他身邊停下,他急忙轉過身,後背衝著車子。


  車上下來了幾名隊員都穿著灰色的衝鋒,為首的:“上邊的,兩個人如果拒捕,當場開槍擊斃。”大家散開去找人了。


  可樂心裏焦急萬分,就憑陳拂那性格一定會拒捕的,爺得馬上回去救他。回到醫院,一群人正在往住院樓後跑,可樂心裏一驚,壞了,壞了,還是出事了,隨著人流到了住院樓後。


  他擠進人群,草坪上躺著一名大個子,臉上扣著一個便盆。有好事人過去拿開了,漏出了一張外國人臉,嘴上還叼著一朵玫瑰。


  護士推著單架床來了,一名護士捂著臉叫道:“感情這外國人是來醫院看哪位情人來了。”


  可樂趁亂溜回了病房,他沒有逃跑,陳拂並沒有生氣,反而把他留了下來,難兄難弟同甘苦,共患難吧。


  第二羅伯特和馬瘸子在一樓轉悠,羅伯特左腿打了石膏,腋下架著拐杖,他問:“馬瘸子你們的外傷部在一樓,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害的我摔斷了腿。”


  馬瘸子:“老板你也沒問我啊?也是你認定了四樓的。”

  羅伯特拿出一張照片:“那是因為在我的家鄉聖瑪麗醫院,外傷部就是在四樓。做為一名優秀的騎士,這一點你要及時提醒我才對。你來看這張照片,找到這個人。”


  馬瘸子看了問:“老板這是誰?”


  羅伯特聲:“這就是我們要殺的人,快去找吧。”


  以護士台為界,兩人一人找一邊。馬瘸子一間間仔細的往病房裏看,看到了陳拂住的病房,他向羅伯特招手:“老板找到了,在這裏。”


  羅伯特過去和他一起擠在門玻璃上往裏看,陳拂正在睡覺,可樂坐在床邊。一會站起來打了幾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往外走。


  羅伯特和馬瘸子閃到一邊,可樂推門出來,感覺外國人臉熟,也沒多想往外走要去抽煙了。路過護士台看到四喇嘛走了進來,連忙藏進了護士台裏。


  木木真:“那子又被撞了,我們去看看他死沒死。如果沒死,他會不會是一個不死的人?”


  木木妙:“老大我們要不要殺他幾次,才知道是不是不死的人?”


  木木有:“隻有一次殺死了才有第二次殺,第一次殺不死一直殺就叫殺一次,為什麽要殺幾次呢?”


  木木空:“那會不會是捅一刀就算殺一次呢?如果這樣吾老子已經殺死他幾百次了。”


  羅伯特輕輕推開門走進去,陳拂睡的正香,他悄悄從風衣裏取出了一把左輪手槍,對準了陳拂的腦袋。剛要扣下板擊,門突然開了,四個紅衣怪人跑了進來。


  木木空看到羅伯特的手槍,是從來沒有見過的,很是新奇,彎腰往前一滑躥到了羅伯特的胳膊底下。


  羅伯特隻覺眼前一花,槍已經到了木木空的手裏。


  木木空把槍口對準了自己,把玩著喜歡的不得了。


  三喇嘛都撲了過去。四個人抱著一團,你爭我搶。羅伯特在邊上張個大嘴,沒想到自己第一次來中國,第一個交手的是一名魔法師,手裏的武器就這樣被搶了過去。


  木木有搶到槍,歪著帽子從喇嘛堆裏爬出來,槍拿在手裏甚是新奇,上下翻看,喜歡的不得了。


  他看到了板擊,心想這裏應該就是機關所在,把槍口對準了羅伯特。


  羅伯特趕緊躲,木木有的槍口也跟著轉了過去,槍口斜衝下,一摳板擊,砰一聲正打中了羅伯特的石膏腿。


  雖然有石膏擋著,但羅伯特還是感覺子彈進了肉裏,一陣鑽心的痛,血把石膏染紅了。


  木木有知道惹禍了,跳到羅伯特跟前,把槍塞到了他的手裏:“還給你,這是你的。”著和其餘四喇嘛跑了出去。


  馬瘸子正好進來,站直了向四喇嘛行了個軍禮:“你們慢走。”


  羅伯特很疼,卻不敢喊出聲怕驚醒了陳拂。氣不打一處來:“馬瘸子你進來幹什麽?”


  馬瘸子拿出一個消音器:“老板剛才動靜太大了,用這個就沒有聲音了。”


  羅伯特接過去用音器打他的頭:“你這個笨蛋,為什麽不早給我?”


  馬瘸子辯解:“可是老板你也沒和我要啊?”


  羅伯特捂住了臉,叫道:“上帝啊!你怎麽把這麽一個魔鬼送到了我的跟前,請你快點把他帶回地獄去吧。”

  陳拂早就醒了,坐在床上看著兩個人呢。忍不住問:“你們是誰?怎麽在我的病房裏?”


  羅伯特用風衣捂住了臉,拽著馬瘸子出了病房,聲:“馬瘸子刺客守則上,是不能讓敵人看到自己的臉的,咱們走。”


  馬瘸子疑惑的問:“可是老板,我們殺了他,他不就不知道咱們的模樣了嗎?”


  羅伯特用手敲打他的腦袋:“馬瘸子你這個笨蛋,怎麽不早些告訴我,走咱們再進去殺了他。”正要推門看到玄同朝這邊來了。急忙和馬瘸子走了。


  玄同進了屋在陳拂的床邊坐下,伸手去抓他的腕子。陳拂哪肯就讓他抓了,躲來躲去,還是被他抓到了手裏。


  玄同把著脈:“還好兩股氣護住了你的心脈,不然你早就被撞死了。”頓一頓又:“本來我是勸玥兒回去的,不再管你們,可玥兒執意讓我來救你們。”


  陳拂苦笑道:“你來救我,你能有這麽好心?”


  玄同拿出手機翻了幾下:“看吧,有人在抓你們。”


  陳拂:“抓到正好,我把你們都出來,正好報伯伯的仇。”


  玄同歎了口氣:“負責你們安全的是五十一隊吧?”


  陳拂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是五十一隊,這麽保密的事你都知道了,還人不是你們殺的?”


  玄同微笑著:“你有沒有想過,五十一隊那麽大的權利,通緝令不可能不經過他們就發下來。研究所的命案現在凶手不明,他們就認定了你們殺了人,我看是有人想讓你們死,不準凶手就是王勒。”


  陳拂一個激靈,對,對,對,怎麽把他就忘了呢?伯伯可是反複告訴我們不要通知他的,還有可樂帶回的消息五十一隊確實想我們兩個人死啊!他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玄同又問道:“你們這次考古有幾組人知道呢?”


  陳拂回答:“是三組人知道,我們所,五十一隊,還有你們和乞丐。”


  玄同搖頭:“應該是五組人,我們和你的乞丐根本不認識,這應該算兩組。”


  陳拂點頭:“就算你們不認識,那才四組,另一組人呢?”


  玄同:“你們去的古遺址不是自己找到的吧?難道報告給你們的人,就不能算做一組嗎?”


  陳拂沒想到這名道士心思這麽縝密,一語就被他切中了要害,想了想:“你的沒錯,確實算四組半。乞丐是不是你們一夥,這全是你一麵之詞,隻能算半組。”


  玄同點了點頭:“好就算四組半,那既然這麽多人知道,你怎麽就咬定是我們殺的人呢?為什麽不是別的組幹的呢?”


  其實陳拂隻是氣楚玥騙了他,心裏壓根就不想認定楚玥就是凶手,玄同的話把種種可能都擺在了桌麵上,他有些動搖了。不管誰殺了伯伯,既然五十一隊已經成了懷疑對象,那樣無論如何也不能落到他們手裏了,眼下最好的方法就是先跟著他們,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好我和你們走。”


  正好可樂回來了,聽了一半高聲叫道:“我早就看那王勒不是好人了,逢年過節的往我家送東西,淨拍我老爸馬屁。”


  玄同和陳拂對視了一眼,陳拂:“可樂的父親是王勒軍區的老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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