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很重要的東西
宮一走到哪兒都覺得身後跟了個人,一回頭就看到藍斯站在那,連躲都不知道躲一下。
「藍斯先生,你幹什麼?沒地方去了?你跟著我幹什麼?」
宮一都擔心是不是昨天自己哪裡沒做好被他發現了?
要說昨天簡直就是虛驚一場,嚇得她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后怕。
球球也真的是會做好人,居然想到安排藍斯和她一個房間,她好歹也是個有老婆孩子的人,需要男人作陪?
昨天她正好在洗澡,聽到門外悉悉索索的還以為顧惜安帶著阿諾來找她。
雖然對外是夫妻,但是在家裡她們一直是各睡各的,也沒必要在自家人面前裝什麼夫妻恩愛的。
所以她還跟外面的人聊了起來,只不過顧惜安一直沒有回答她。
突然浴室的門開了,她這時才發覺門口站著的是個男人。
嚇得她原地跳了起來,還好浴室的玻璃門做的是不透明的,剛剛好從胸部以下大腿往上是遮擋住的。
她錯愕的看著進來的男人,「藍斯先生,你幹什麼?」
「上廁所。你又不是個女人,我等你這麼久都不出來,只能直接進來了。」
「那麼多洗手間,你非要上這個啊?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房裡?」宮一摟著胸口抓起毛巾擋著。
藍斯有條不紊的站在她對面,「房間里本來就有廁所,為什麼還要出去上?都是男人怕什麼?」
怕!當然怕!您這位大少爺忘得一乾二淨,可是她還沒忘記自己是個女人。
宮一揪著胸口的大浴巾,頭頂的熱水還滋滋的往下六,順著她的頭髮從臉頰倒下面。
藍斯見狀,眼中微微發沉,身體突然有些緊繃。
是個男人啊!面前只不過站了一個沒穿衣服長頭髮的男人而已,他激動什麼?
宮一很白,像是那種極少接觸太陽的蒼白,所以襯得頭髮更加的烏黑,水珠順著脖子往下流,像是一道繩索一樣捆住了藍斯,讓他挪不動步子,想順著水珠繼續往下看。
宮一看他往前走,立即關了水,抹了一把臉,「幹什麼?別過來!」
「你洗好了?」藍斯撇過臉,有些羞愧的不敢看他。
宮一點頭,「好了,我馬上出來。你先……我去!你幹嘛脫衣服。」
宮一看藍斯居然動手開始脫自己的衣服,嚇得拍了一下淋浴房的玻璃門。
藍斯疑惑的看著宮一,「這樣快一點,怕什麼?」
宮一看著他把上衣的扣子全部解開了,露出精壯的體魄,接著是解了皮帶。
「啊!」
宮一又拍了一下門。
「等我出去,你再脫!」
藍斯手一頓,盯著淋浴房的門,似乎就在等宮一出來。
宮一看著他腰間要掉不掉褲子,皮帶已經解開了,手隨意的放在了褲袋裡,換面是有人的,尤其是這不算清晰的視野中,藍斯的那雙眼睛依舊很美。
雖然很誘人,但是宮一覺得自己快燒起來了。
她裹好浴巾,深吸一口氣,準備拉開淋浴房門的剎那就衝出去。
事實上她這麼做了,但是藍斯突然在後面聲音有點發乾的開口。
「宮一……你背後的毛巾結散了。」
散,散了?宮一身子一頓。
藍斯雙眸騰起火焰,盯著宮一的後背,濕漉漉的長發貼著背,一直蓋到了屁股下面,重點部分分毫看不到。
但是這畫面卻讓他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火燃燒的更高。
宮一微微側首,睫毛上沾了水珠,眼神有點慌亂,看了他一眼,立即往外面跑。
藍斯忘不了這個畫面,尤其是宮一側首時的樣子,比平時嬉皮笑臉的樣子多了幾分柔和無措,非常的……吸引他。
平時洗澡挺快的藍斯,整整平息一個小時才走出浴室。
宮一還笑他,「不是說我慢?自己不是也這麼慢?」
宮一歪著頭擦頭髮,身上換了一身淺色的長袍,綢緞很舒適。
藍斯看宮一挺費勁的,就走過去很自然的接過了宮一手裡的毛巾,「我替你擦。」
宮一的表情很複雜,心裡的滋味更不好受,以前藍斯也會幫她擦頭髮,只是現在兩個人卻這麼陌生。
「不用了。」宮一奪回毛巾坐的遠遠的。
藍斯察覺到宮一的排斥沒有繼續靠近,「你受過傷?剛才你的腰間有被刺穿過留下的痕迹。看傷疤的癒合,應該是從側腹直接刺入。」
宮一望著他,失憶就是好,這種事情說的好像是別人做的一樣。
「別說了!」宮一突然很生氣,「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
藍斯立即閉嘴,「很抱歉。這是覺得這樣的傷口一定會造成大出血,能活下來,你很幸運。」
「我,一點也不幸運。」宮一嘆了一口氣,「能活下來是因為我失去了很多東西。」
藍斯沉默的看著宮一,期待宮一繼續說下去。
但是宮一立即變得和往日一樣,嬉笑著,「我讓球球給你準備別的房間。」
「不用了,暫住一晚而已,不需要這麼麻煩,都是男人不用太拘謹的。」
藍斯回絕了宮一的好意。
宮一心裡將球球罵了一萬遍,這也太能糊弄人了,這麼多房間,非要擠進她房間幹什麼?
「那……你和凌總是好朋友,你去陪凌總睡。」
「凌晚不喜歡和別人睡在一起,女人都不喜歡,更別說男人了。」
宮一聽聞嘴角抽了抽,真的是一類人啊,怪不得是好朋友。
宮一看他是住定了自己的房間,只能好客的說,「那你睡床,我睡沙發。」
「你在怕什麼?」藍斯質問道。
宮一怕被發現,哈哈大笑著,「我能怕什麼?睡就睡,我跟你說我也就是睡姿不太好,怕嚇到了你。」
她掀開被子準備順一順頭髮就躺下,但是頭髮被勾住了,「嘶。」
宮一叫了一下,藍斯立即上前,「是你的頭髮纏住項鏈了,我幫你把項鏈先解開。」
宮一立即壓住胸口的項鏈,「不需要!」
聲音很冷,這不像宮一的性格。
「很重要的項鏈?」
「是。」宮一摸了摸墜子,是一枚戒指,當初藍斯送她的信物。
藍斯心底有些不悅,但是沒說什麼躺在宮一身側。
宮一立即翻個身背對著他,手隔著衣服撫摸著項鏈。
她現在心裡很煎熬,希望藍斯能記起她,又希望藍斯不要記起禮堂上的事情。就這麼煎熬的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