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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入戲 反彈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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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施琅,我竟不知道你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連同門也敢暗加毒害,身為醫者,竟連這點本心也被你消磨殆盡。


  施琅站起身,看著麵無表情的男人冷聲道:“白淨酩你要我說多少遍,我早已叛出師門,從你開始維護顧凝香的那刻起,所以,不要再給我亂加什麽罪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那你是承認下毒暗害顧凝香了。”


  施琅嗤笑一聲:“暗害?白起,說起暗害,你不如去問問你那小師妹,自己對自己做了什麽,我不過是幫她把戲演的更真而已。”


  事情說道這個份上,白淨酩也明白了施琅話中的意思,站起身:“可否把解藥給我,凝香的毒,再不解,會有危險的。”


  “危險?同身為赤霞仙的徒弟,這點小毒也能要了她的命?”


  “施琅。”


  忽然,白淨酩大喝一聲,一雙陰鷙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施琅:“春宵閣是什麽地方,你又在為誰辦事?這些事情我都可以當做不知道,但是,若是你不將解藥給我,凝香的毒危至性命,到時候穆祁彥查起來,這春宵閣可不知道保不保得住。”


  “我知道了,顧凝香的毒我會解開,但是,隻此一次,下不為例,我也是為上級辦事,有時候,我親手下的毒也解不了。“說罷,施琅從衣袖裏拿出了解藥,遞到白淨酩的手中。


  白淨酩接過,打開瓷瓶輕輕嗅了嗅,忽然眼中閃過一絲陰狠,聲音驟然冰冷道:“施琅,你竟然對凝香用此毒,你知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


  “當然知道,所以,你再不回去將解藥給顧凝香,後果可不堪設想。”


  施琅的話落,白淨酩便消失在了施琅的眼前,臉上強裝的鎮定轟然瓦解,慢慢的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這時白起推門而入,施琅看見來人後慌張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戰戰兢兢的喊了聲爺。


  白起點點頭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施琅小心的替白起盞茶倒水,白起接過施琅遞過來的茶杯慢慢的說道:“解藥給了?”


  “是。”


  這句話說完,忽然就靜了半刻,施琅不知道白起是不是生氣了,慌張的跪在白起的麵前:“爺,施琅是不是做錯了,不過,白淨酩說話不無道理,若是還不將顧凝香的毒解了,勢必會引起穆祁彥的反查,而如今局勢水深火熱,爺,萬不可出一部差錯。”


  白起將茶杯放在桌子上,將跪在地上的施琅扶了起來,溫和道:“剛才你跟白淨酩的談話我都聽到了,無礙,現在我需要你去完成另外一個任務,此任務,隻可成不可敗。”


  吩咐完任務後,白起就離開了,施琅愣愣的站在原地,心中一痛,終究還是什麽都沒抓住。她早該知道,越是溫柔的表象真相就是越殘酷。


  青涯敲了敲門,施琅聽見聲音後收斂住臉上的表情,恢複一貫的冷漠,望著麵前的女人:“青涯姑娘,走吧。”


  青涯歎了一口氣,拉住施琅有些冰涼的手:“相信爺,爺這麽做,是有一定道理的。”


  施琅看著青涯篤定的眼神一陣恍然,那句沒有經過的思考的話便脫嘴而出:“青涯,難道你也心甘情願在青樓那種地方伏藏嗎?”


  “青涯低著眉眼,長長的睫毛在眼打下一片陰影,語氣淡淡的說:“心甘情願這幾個字與我本身毫無關係,我從一出生,便注定了不能為自己活,若不是遇到了爺,這春宵閣怕隻是春宵閣,而我怕是成為了玉臂千人枕,朱唇萬人嚐的妓子,所以,我是感謝爺的,爺就是青涯心口的一扇窗戶。”


  說罷,青涯指了指心口的位置。


  施琅順著青涯的目光,時光翩然輕擦,那一年,西樓湖畔,翩然少年,眉眼自是風姿卓越,妖冶清冽,大概是從那一刻開始,自己早已沒有為了自己活著的可能,多個刀口下活過來的自己,早就默默的決定為爺賣命,如今這種狀況無非是早就注定的,施琅抬眸微微一笑,多謝涯姐姐。


  走吧,我帶你去江國。


  白起與施琅商量完事情之後就吩咐青涯將施琅帶去江國,如今齊國戰事吃緊,整個邊關亂成一盤,估計過不了多久,皇上就會派穆祁彥帶兵出征。如此,便可埋伏其中,一舉獲勝。


  咳咳,白淨酩剛到棠荷院便聽到一陣咳嗽聲,腳步也不由的加快。海棠睨著盛開的海棠不發一言。


  “身子受涼,就該有你受的了。”海棠正看的入神,便聽見白淨酩的聲音,抬眸看向那道身影微微一笑:“你來了。”


  白淨酩下意識的一怔,遮掩住有些慌亂的神情冷聲道:“趕緊進屋喝杯茶暖身子,如今,你身懷有孕,是萬萬涼不得身子的,不然有你好受的了。”


  微微躲開了白淨酩伸過來的手調侃道:“我可記得你曾經恨不得掐死我,如今這番局麵,倒真是造化弄人。”


  “你心中還是有顧凝香的吧,即使她已經是穆祁彥的人,也許現在還不是,但是她終究會是祁國的開國皇後,這樣你也願意一直守護在她的身邊嗎?”


  “白淨酩下意識的便要脫口而出:“我願.……。”


  那個願意的意字還沒有說出後,便忽然止住了聲音。


  “你看,你看,你連要回答我的話都沒有思考好,意識便已經快速的為你做好了決定,真羨慕這種習慣,可是羨慕著卻又害怕著,我怕有一天,那個人會成為我心中不可抹去的習慣,怕有一天即使那個人親手殺死我我也恨不了他。”


  “咳咳,海棠有咳了幾下,絲帕捂著唇,看著絲帕上的血跡微微愣神。”


  白淨酩伸手探上海棠的脈搏,發現無大礙後鬆了口氣:“進屋吧,雖說已不是嚴冬氣候,可終究不是那麽暖和,不然又該咳血了。”


  “哎,淨酩,你總是會岔開話題,敷衍我。”


  海棠的語氣有些撒嬌,這還是海棠第一次這麽叫他,有一種風吹過胸口的感覺,癢癢的。海棠見白淨酩好半天沒有理他,便回頭一看,可哪知道那小子怔怔的愣在那裏,不知道在想什麽,伸手在白淨酩眼前晃了幾下,忽然白淨酩伸手抓住海棠纖細的手指:“你,剛才叫我什麽?”


  “我?哦,剛才啊,喚你淨酩啊,我們家都這樣叫。”


  海棠的眼神中有淡淡的憂傷,白淨酩反應過來海棠的家人都被滿門抄斬了,抱歉道:“對不起,勾起你的傷心事了。”


  “海棠知道白淨酩會錯了意,搖搖頭,罷了,這世間,任何一個人都逃脫不了一個死字,意外和明天究竟是誰先到來了。”


  “你不會死的!我白淨酩拚盡所有也會護你周全,說著走至海棠的跟前,伸手扶著海棠的雙肩:“海棠,再信我一次可好?”


  微微抬頭,便看見白淨酩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稍微不自然的扭過頭:“那你告訴我,顧凝香中了什麽毒?


  “月下紅。”


  “誰下的?”


  凝香的師姐,施琅。


  這些消息是海棠不知道的,她怕一個差錯,給顧凝香下毒的計謀會扣在自己的身上,白淨酩仿佛看出了海棠的心思,聲音冷清帶著自信:“放心,這下毒之人跟你沒有關係,我會盡快幫你查清動手腳的人是誰,時間不早了,我該去給凝香送藥了。”


  “好。”


  白淨酩的話一語雙關,動手腳的是誰,指使暗害顧凝香的又是誰,這穆王府,究竟有什麽東西值得窺探?


  白淨酩前腳剛走,後腳白起就到了。海棠看著站在門口一身軍裝的男人皺眉道:“白起,這段時日你去哪了?”


  “臣……白起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難道直言跟麵前的女人說祁國要打仗了?但是所謂君臣,之間必是有些不應明說的理由,不然屆時害了海棠,可就是自己的錯誤了。”


  “瞧你這欲言又止的模樣,我隻是隨便問問,怎麽了?是王爺讓你過來的嗎?”


  “海棠,白起上前抓住海棠的胳膊,附在海棠耳邊:“還想離開祁國嗎?”


  “你,海棠驚恐的向後退了幾步,一雙眸子強裝鎮定的看著白起:“為何這麽問,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離開祁國。”


  “白起自知自己剛才的樣子嚇到了麵前的女人,慢慢的收斂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放緩聲音道:“白起知道王妃一直想離開,如今有個絕好的機會,王妃可否仔細的聽臣說一下。”


  海棠思考著白起的話有幾分真,如今她真的不能在心存僥幸了,若是再被穆祁彥抓住,那麽將會是必死無疑。”


  “罷了,白起,謝謝你。我有些乏了,你退下吧。”說完也不看白起便徑自的走向屋內,白起看著海棠瘦弱的身影,比之前離開的時候更瘦了,歎了一口氣,慢慢的捏緊指骨,嘴角稍彎道:“海棠,你會來找我的。”


  白淨酩將藥遞給了碧落,看著床上麵色慘白的女子,內心竟然再也沒有任何波動,麵前的這個女人,終究是在讓自己慢慢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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