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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入戲 死胎

  中藥苦澀的味道令海棠直皺眉,若是可以她真的不想去喝掉那碗黑不溜秋的湯水,青夢仿佛是知道海棠此刻在想什麽,臉上難得露出寵溺的表情,變戲法的從懷裏掏出用黃紙抱著的東西,笑嘻嘻的遞到海棠的麵前:“王妃,吃一口這個,藥就不會苦了。”


  看著青夢遞過來的蜜餞,海棠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青夢有些無措,但是看到海棠臉上的笑容時,卻堪堪怔住了,那是多麽美好的笑容,這麽久以來,原來海棠也會這樣笑。


  吃了一口青夢遞過來的蜜餞,就著那股甜味一口將碗裏的湯汁喝了個精光。可是那黑乎乎的藥汁剛到胃裏沒有幾分鍾便被海棠一股腦的吐了出來。


  青夢見狀連忙掏出懷中的帕子替海棠擦了擦嘴:“王妃,你怎麽樣?”


  “胃有點難受,惡心,不行,我現在頭很暈。”


  “海棠的話剛落,青夢便對著一臉著急的長衣說:“長衣,去,把白神醫請過來。”


  長衣點了點頭,消失在棠荷院,青夢扶著海棠進了內閣,海棠麵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冷汗直冒。青夢握著海棠冰涼的手:“王妃,您一定有什麽事情瞞著青夢,這根本不是普通的低血糖,若是王妃在不告訴青夢實情,青夢這就去找王爺。”


  “別,海棠伸手拉住青夢的手:“你這一去,王爺又該說我使性子了,怎麽顧側妃剛進門就病,接著我就病了,你說,怎麽會有這麽巧。”


  青夢抓著海棠的手慢慢收緊,王妃,你不必這樣為了顧氏那樣低聲下氣,王爺對待顧氏並沒有你看到的那麽真,在青夢看來,王爺更是在乎你的。”


  “在乎我的?海棠虛弱的嗤笑一聲,怎麽會在乎我,若是在乎我,怎麽會掐著我的脖子說,你休想傷害顧凝香,又怎麽會讓我成為眾矢之地?又為什麽會失了諾言。”


  海棠的話讓青夢一時啞口無言,想繼續說什麽來緩解緩解海棠現在的難受,卻發現如今說什麽好像已經挽回不來了,海棠已經認死理了,回不了頭,原諒不了他了。


  “正在這個時候,長衣慌慌張張的領了白淨酩進來,青夢給白淨酩讓開一個位置,一瞬不瞬的盯著白淨酩臉上的表情,生怕錯過什麽。”


  白淨酩緊緊的抿著雙唇,眼睛因好像探查到什麽微微眯起,對著青夢跟長衣說:“你們先出去吧,王妃沒什麽大礙,我有事情跟王妃商量,你們先去門外等著吧。”


  長衣看了眼海棠,在海棠的示意下先出去了,青夢見著事情有些不對:“白神醫,王妃身子是不是出了什麽狀況?”


  “白淨酩看了眼青夢,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你倒是看的明白,不過,不用擔心,去煮點雞湯給王妃補補身子吧。”


  白淨酩言盡於此,青夢便不好再追問什麽,躬了躬身子,便退出去了。


  房間裏一下子變得安靜,白淨酩走上前聞了聞海棠剛才喝的藥汁,忽然笑道:“以後啊,還是讓青夢去找我吧,這丫頭聰明,放在身邊,也是對你好的。”


  白淨酩突然的話令海棠一怔,忍著胃裏的難受:“忽然這樣說?是發現了什麽嗎?”


  “青夢那丫頭煎藥細心,你剛才喝下去的藥卻是是好藥,隻是,說到這裏,白淨酩瞳孔一縮,最近穆祁彥是不是碰你了。”


  “海棠臉色莫名一白,然後迅速臉頰兩邊緋紅,又迅速消失。”


  看海棠這樣的表情,白淨酩也明白了,神色一凜,語氣也不複之前的溫柔:“簡直是該死,我應該囑咐你在毒性沒好之前是不能圓房的,你說,這一邊喝著解毒藥,萬一懷了孩子能要嗎?”


  “海棠要是在聽不明白白淨酩說的什麽意思那就真的是白癡了,忍著胃中的惡心:“你說我懷孕了?”


  “恩,兩個月了。”


  “這孩子.……”


  “這孩子不能要。”白淨酩冷冷的出聲打斷了海棠還沒有說完的話。


  “為什麽?之前懷的孩子我也許對他沒有感情,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白淨酩,我求求你,無論用什麽辦法我都要生下這個給孩子。”


  海棠的聲音有些高,白淨酩扶住海棠的肩膀:“我知道,孩子來之不易,但是,你想想,一個中了毒的孩子,生下來也是死胎,你也會因為隨著孩子的誕生死掉,海棠,你冷靜一點。”


  “為什麽,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聲音漸漸弱了下來,白淨酩一時之間也有些挫敗,他不知道海棠知不知道自己已經懷不上孩子了,但是,現在好不容易懷了孩子,卻又是一個不能出生的,跟上次幾乎一模一樣,都是因為毒。”


  “拿掉吧。”久久的,海棠突出這三個字,反正以後,我也不會在這裏,留著,倒是成了牽絆。


  海棠的話令白淨酩一驚,下意識的開口問道:“那你要去哪?穆祁彥會放你走嗎?”


  嗬,海棠嗤笑一聲,不放也要放,在他身邊當顧凝香的狗糧嗎?還是成為箭靶子?


  白淨酩呼出一口氣,站起身看著海棠毫無光彩的眸子:“你不用擔心,之前因為金絲雀的毒擋住了你懷孕的脈搏,沒有探出了,開的藥所以引起了反應,我回去再開一副,你等會叫青夢去我那裏拿吧,我先回去了。”


  “等等。”海棠出聲叫住白淨酩。


  “怎麽了?”


  “這件事情,你能不能不要告訴他。”


  “穆祁彥?”


  “恩。”


  “穆祁彥遲早會知道的。”


  “我說的是我中毒這件事情。”


  “白淨酩忽然明白了海棠要做什麽。眼中劃過一絲異樣的精彩:“我很樂意看見穆祁彥臉上不一樣的表情,海棠,盡情的去傷害吧,後果,我來幫你承擔。”


  “謝謝。”


  跟白淨酩說好後,讓白淨先解了她身上金絲雀的毒,孩子就先留在她體內一段時間吧,畢竟,也是自己的孩子,是自己曾經喜歡人的孩子啊。


  青夢去白淨酩那裏拿了藥回來就一直怪怪的,但是海棠也說不清青夢哪裏怪,日子也在一天一天的過去,顧凝香的病卻絲毫不見好轉。


  “青夢,你之前不是說顧凝香是自作自受,但是這個病怎麽會好不了呢?”


  “青夢上茶的手一僵,忽然就想起之前去白淨酩那裏拿藥白淨酩透露給自己的消息,猶豫了會兒小聲說道:“好像是中了毒,一直沒好起來,蓮荷院那邊急的不得了。”


  “這麽說,是別人下的毒了?可是誰有本事下連白淨酩也解不開的毒?”


  “王妃,最近好像不常見白起,王爺那邊青夢也沒看見。”


  “是嗎?”海棠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


  “等青夢還想說什麽的時候,海棠忽然站起身:“走,拿點補品,去蓮荷院走走,好看看,這一連小半個月,王爺是不是住在了顧側妃那裏。”


  “是王妃。”


  蓮荷院


  顧凝香捂著肚子,麵色蠟黃,對著屋裏一陣東西亂砸後:“是誰,竟敢對本妃下毒,呃,因為用力,牽扯到下體,顧凝香不得不彎腰捂住肚子。


  碧落急得也不知如何是好,娘娘,您說,能下出比白淨酩跟你都解不開的毒會是誰呢。


  坐在床上的顧凝香腦中忽然晃出一個人的名字,施琅。


  顧凝香招了招手,待碧落附在耳邊悄聲的說道:“你去跟白淨酩說,解藥在施琅那裏,還有,查一下施琅現在在為誰辦事。”


  “碧落給了顧凝香一個放心的眼神,木子便走進來:“娘娘,王妃過來了。”


  “宋海棠?她來看什麽?說我身體不適,不方便見客。”


  “海棠坐在蓮荷院品著早春碧螺,茶還沒喝完,便見木子一臉抱歉的從裏麵走了出來:“王妃娘娘,娘娘實在是不方便見客,你的好意娘娘已經心領了,等身子好了,娘娘說,會親自拜訪的,還請王妃娘娘注意身子。”


  海棠站起身,看著木子笑道:“本妃知道,東西就先放下了,最好是檢查再拿給你家娘娘,若是壞了身子,千萬不要說是本妃下的毒。”


  “奴婢不敢。”


  “嗬嗬,海棠笑著離開了蓮荷院,閉門羹她一早就猜到了,隻是,沒想到穆祁彥竟然不在,他的女人病成這樣也不見人影,可見口頭上說的有多愛也不知是真是假。”


  哎,自古皇家多薄情,一入侯門深似海,從此蕭郎便是路人了。


  白起自從發現穆祁彥有些懷疑之後便一直替穆祁彥去處理軍中的事情,安分守己,祁國邊關戰事吃緊,他國都對祁國虎視眈眈,但都有勇無謀,隻有想法卻沒有膽量,安撫邊關戰事後,白起快速回了京都,去了趟春宵閣。


  白淨酩看著麵前一臉壞笑的施琅:“翅膀硬了?敢違背師規?”


  白起剛要進門,便聽見屋內傳出白淨酩的聲音,止住腳步後便不再移動。


  “施琅看著白起一臉教訓人的樣子嗤笑一聲:“白起,我的毒你解不了,隻能說你無能,學藝不精,再說,我很早就叛離師門,哪有違背師規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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