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趴:我能我能
懷揣著四萬送上門的元石,無道感覺天都變的明媚了不少,但看看手中的兩塊令牌,他就感覺一陣燙手。
別人在為執事,執法身份爭的頭破血流時,他卻嫌棄,這若是被那些夢想擁有這兩塊令牌者聽見,指不定會眼饞成什麼樣。
對於執事和執法的雙重身份,無道真的不屑,因為多一個身份便多一份責任,這個責任會約束他,讓他放不開手腳。
更何況,他身上還有一塊無上令牌,再來多少塊令牌也都是雞肋,只會拖累他。
泛海之行,他並未真正如願,雖查出了破咒之法,但少年卻給他心中留下了陰影。
少年如此重視元墟,甚至為了從他口中打探出更多消息,不惜不顧臉面出手,使他看到了更多隱藏在深處的東西。
這些東西目前還不足以害他性命,但總有那麼一天,有人會按耐不住。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還將我置身水火之中,別讓我在看見你,不然即便你是軒轅氏的長輩,老祖,我也不能輕饒你。」
當日在荒地,軒轅桀的確告訴他很多東西,但有些東西他真不能說,因為說的越多,自己越危險。
「昊師弟。」一弟子攔在無道面前,一臉恭維道。
「是你,怎麼?還想讓我當眾煽臉?」看清楚來人乃被無道煽過一巴掌的莽山元師四品的弟子后,無道皺眉道。
男子臉色一陣難堪。
「昊師弟,其實我是來道歉,認錯的,泛海中是我不對,還請師弟莫要記恨。」男子低頭道。
「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是你師傅讓你來的吧?」無道一語道破,讓對方更加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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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師弟,你簡直有一顆玲瓏心啊,我太佩服了。」
「你能不能說點有用的。」無道翻眼。
「規矩我懂。」男子賠笑,將一個乾坤戒塞進了無道手中。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萬劍的好朋友,誰若敢欺負你,讓他留下大名來,我用這兩塊令牌幫你出氣。」無道傲然把手中的執事執法令舉在男子面前晃了晃。
「這是?」
「知道什麼叫雙料弟子嗎?」
「師弟,你簡直太厲害了,我佩服的五體投地。」
「雖然是違心的話,但聽著順耳。」
「絕對肺腑之言,若有半句虛言,天打五雷轟。」
咔嚓。
天空晴天一個霹靂,嚇的男子臉色這個慘白。
「裝過頭了吧,天都看不下去了吧。」看見男子的慘樣,無道想笑。
「他肯定是劈歪了,絕對不是針對我。」
「好了,咱們怎麼說也是一宗弟子,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
「謝師弟,那我就不打擾師弟發財啦。」男子說完急速離去,要多快有多快。
「發財?」看看男子離去的背影,再看看手中滾燙的令牌,無道一咬牙,將令牌掛在最顯眼之處,然後堂而皇之的向著人多之地走去。
他曾被一劍像對待瘟疫一般扔進了蘇茹的歷練隊伍之中,本以為怎麼也會在山下滯留個十年八載,可事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僅僅一年蘇茹便完成了歷練,回到了天劍宗。
蘇茹回來了,意味著無道也回來了,那塊無上令牌也回來了。
這讓一劍很是頭疼,他真的很想將無道逐出天劍宗,甚至已經做好了先斬後奏,讓師傅責罰一頓的準備。
然而蘇茹帶回的四句話,準確的說是無道傳遞的四句話,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無道不能離開天劍宗,因為他關乎著一個傳說的真假與否。
一旦離開,勢必會被其他宗門搶去,失人是小,若是無道把自己知道的說出去,那可就是虧大了。
這些日來,他一直在暗中關注無道,幾次氣的牙痒痒,他覺得無道就是塊滾刀肉,是天劍宗的禍害,但他卻不能出手,因為老祖發出無上令牌的原因還不清楚,元墟傳言,無道是否有所隱藏也未坐實。
貿然出手,只會將無道逼到對立面,且無法尋出那個一直隱在暗處之人。
一劍模稜兩可的態度,讓其師弟們嗅到了氣息,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一般,天劍十三劍只是讓門下弟子與無道處好關係,而自己則巋然不動。
有人在試探無道,無道同樣在試探別人,試探底線。
兩塊令牌的碰撞之聲很是悅耳,無道所過之處,無人不客氣打招呼,師弟長師弟短的。
看著一個個客氣的同門,無道心裡這個焦急。
「怎麼就沒有一個不認識我的呢,讓我發揮一下這令牌的威力也好啊。」無道嘀咕。
「師兄,我是會山弟子,師兄可叫我香香。」一名女弟子壯著自己姿色不俗,大膽的走到無道面前羞澀道。
「呃。」
無道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與這種羞澀,扭捏的女子打交道,看到她,無道不由的想起了王氏姐妹。
「快看,天上有隻豬在飛。」
「哪裡?」
「師兄討厭。」香香回頭,發現無道早已跑遠。
突然的一幕看著所有人一愣。
有了這次經驗,無道不敢在往女弟子多的地方走,專門尋找一些落單的男弟子,或者只有男弟子出沒的地方。
看著眾人一臉的客氣與崇拜,無道感覺這兩塊令牌也不是一無是處。
「想我當年從外門回蜀山時的落魄樣,數十道身影從我頭頂飛過,我卻只是默默仰望,現在終於有機會可以揚眉吐氣一番啦。」站在飛劍上,遙望著地面上拳頭大小的身影,無道心中就一陣感慨。
無道的速度很慢,特別是從各座主峰前經過時,更慢。
腰間的令牌碰撞之聲更響,不像是巡山,倒像是炫耀,一夜暴富般的炫耀。
子末被一劍叫到了身前,別看他在無道面前口無遮攔,但只要一看見師傅,立刻就像是啞巴一般,除了點頭只剩下搖頭。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總之三日之內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在天劍宗橫行霸道。」
子末搖頭,他知道師傅說的有人是誰,可他做不到。
「做不到?好,明日我便讓你父親把你接走。」
「別呀,金叔叔,我爹回去會打死我的。」
「能不能做到。」
「能。」子末耷拉著腦袋道。
「男子大漢,說話沒有一點骨氣,能不能?」
「我能我能。」
「子末啊,過來,我這裡有一套絕世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