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趴:元石兩萬
陰陽兩界體,無道不知道是什麼體,更未見過真正的陰陽兩界體,上一次聽說是丁鼎為了化解尷尬,這一次卻是少年親口所說。
丁鼎說他是陰陽兩界體,他可以不信,但少年說,就不得不信了。
少年的學識,見識他領教過,即便再是偏袒道義,情親,丁鼎也無法與其相比較。
一個學識淵博之人說自己乃陰陽兩界體,這就不得不讓人認真對待了。
「誰能告訴我陰陽兩界體是什麼東東?」段小聲問道。
「一種天生異體。」子末翻眼道。
「廢話,聽名字也知道是一種異體,你能不能說點有用的。」段沒好氣道。
「我說的難道沒用嗎?」
「不知道就承認自己不知道,裝什麼裝。」
「耗子你要去哪裡。」子末急喊,因為無道趁二人爭辯之際已經走遠。
「有事嗎?」無道回頭不解道。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子末撓頭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刑罰院已經同意你升為執法的身份,這是身份令牌。」段很直接,攔在子末面前,將一塊執法令遞到了無道面前。
「我?執法?」無道不解,出於謹慎考慮他沒有接過段手中的執法令。
「耗子,天劍宗誰不知道執事權力最大,念在你我情深義重的份上,我特意找院主大人給你請到了一塊執事令。」子末瞪了段一眼后,將一塊執事令遞到了無道面前。
「你不吹能死,還特意找院主請,你有這麼大面子嘛?」
「我磨破嘴皮子行不行,跪地哀求行不行。」
「我看是跪地接令吧。」
「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別以為我不知道。」
看著一言不合就杠上的二人,無道感覺自己遇人不淑,人家出門必遇貴人,可他們兩個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對逗比。
自己是什麼料,他比誰都清楚,闖禍,違法很在行,讓他卻管理宗門雜事,處理違法亂紀,怎麼想怎麼覺得彆扭。
最關鍵的是,這兩塊身份令牌還是主動送上門之物。
他始終堅信,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送上門的好處,有些能要,有些要了會惹一身騷。
「對不起,我對什麼執法,執事身份不感興趣。」無道打斷爭的面紅耳赤的二人道。
「啊。」二人齊啊一聲,多少弟子爭紅眼之物,卻被無道一口拒絕,這讓他們始料未及。
「執事可以肆意出入門中任何地方?」子末不懈道。
「執法可以懲戒門中不順眼之輩。」段又和子末杠上了。
「話癆,你覺得門中有什麼地方,我去不得嗎?」無道指指胸口道,很顯眼是在拿他是陰陽兩界體說事。
「貌似沒有。」
「小段子,你覺得有哪個不長眼的敢挑釁我嗎?」無道傲然道。
「好像沒人敢。」
「所以啊,這兩塊令牌對我來說,有和沒有一樣,聽我勸,乖乖回去閉關修行,別來打擾我好不好。」
「一萬元石。」子末咬牙道。
呃。
無道不淡定了,令牌可以不要,但元石是好東西啊。
「昊,看在你我一起看日出的份上,收下這塊令牌可好?」
「小段子,你這是讓我為難啊。」
「昊,你收不收,不收我就搬到蜀山,日日夜夜煩你。」
「你敢威脅我?」
「我也不想,院主說了,若是不送出這塊令牌,就把我關進刑罰院里,直到天荒地老。」
「誰不知道八師叔是你家老子,他關你誰信。」子末又開始煽風點火。
「姜子末,我咬死你。」
「停。」看著懟的不可開交的二人,無道感覺一陣頭大。
「別說我沒幫你們,每人兩萬元石,令牌我收下。」
二人如此熱心,一副不送出令牌誓不罷休的架勢,無道豈能看不出是身負他命。
子末和段雖然很煩,但二人對他還真是挑不出毛病來,若輕易接下,天知道哪天又會冒出什麼別的令牌,若不接下,走了段和子末說不定又會來個子末和段。
「兩萬?太黑了吧?」子末肉痛道。
「這也就是你兩,別人二十萬我都不接,你知不知道這兩塊令牌代表著什麼,是責任,是義務,是義不容辭,會浪費我很多修行時間,會讓我得罪很多人。」
「停,兩萬我出。」子末算是看出來了,若再任無道說下去,自己非得瘋不可。
「拿著。」段將乾坤戒這執法令一併扔給了無道。
「你狠。」子末心不甘情不願的將兩萬元石和燙手山芋扔給了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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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滿臉氣憤,卻又無法發泄的二人,無道心中早已大笑。
「話癆,小段子,你們這是什麼嘴臉,我幫了你們這麼大忙,你們不說聲感謝就罷了,至少也笑一笑好不好。」無道佔盡便宜后開始賣乖。
「嘿嘿。」二人皮笑肉不笑。
任誰能笑出來才怪,本來想著送出令牌,會換來無道的一番感恩戴德,哪知什麼也沒有撈著不說,反而賠了兩萬元石。
送人令牌還欠人一恩情,怎麼想怎麼覺得彆扭。
「算了,你們笑的太丑,還是別笑了。」
二人瞪眼。
「好了,我還有要事,你們別再跟著我,再送什麼令牌。」無道說完大步遠去。
望著無道消失的背影,二人同時長出口氣。
「這叫什麼事,送他一塊其他弟子夢寐以求的令牌,不僅沒有換來感謝,居然還搭出兩萬元石。」子末抱怨道。
「沒錯,最可氣的是,他居然還說是在幫我們忙,我們用他幫忙嗎?」
「是啊,我們用他幫忙嗎?」
「不用啊。」
「也就是看在他叫我一聲師兄的份上,不然看我不撕了他的嘴。」
「沒錯。」
「姜師弟,事情辦的如何了?」門華勤出現在二人身後,黑臉問道。
「啊,妥了,辦的妥妥的,我辦事師姐還不放心。」
「沒丟我萬事院的臉面吧?」
「怎麼可能,他感恩戴德,就差跪拜接令。」
「真的?」
「千真萬確,不信你問執法院的段師弟。」
「沒錯。」段本想揭穿子末,好趁機報復一下,可看到遠處走來的身影后,頓時話題一轉道。
走來的人是他大兄,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刑罰院一等執法,他若是揭穿子末,那麼子末定也會在大兄面前揭穿自己。
拆別人的台,就等於拆自己的台,這種傻事,他不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