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趴：是人是鬼
咔嚓之聲讓無道心情大好，對於小黑他很清楚，天地間沒有他咬不破的，沒有他吞不了的，莫說一道禁，即便是萬道禁，小黑一口出，必殘。
他離開這裡的依仗從來都是小黑，只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小黑。
可少年的一番話，把他逼上了絕路。
暴露小黑，對他來說太吃虧了，他的心必須找到平衡，這才有了之前的一番賭約。
他成功的算計了一張山海圖。
有人心情大好，有人勢必心情不好，與無道的一臉得意不同，少年臉色難看無比，手在發抖，有殺意流轉。
自己最為自豪的禁被人破了，而且還是一個元師境的小子，最可氣的是，還拐走了一張山海圖，最最讓他無法接受的是那個賭約。
他是誰，被一個小輩破禁已然不能接受，被算計了一張山海圖更加不能接受，至於那個賭約那是萬般不能接受。
他想殺人，他要殺人，即便冒著元墟沉沒也要殺人。
「你應該不會想要殺我滅口，做個小人吧。」無道看著臉色鐵青的少年，大聲問道。
「你。」抬起的手愣在了半空，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應該不會，你親口說不屑的，身為強者，且還是一個博覽群書，修為莫測的強者，這點涵養你應該還是有的。」無道自言自語道。
「我。」少年被無道讚揚噎的氣血倒涌。
「哎，孫子沒當成，居然成了師傅，為人師傅，你說我教你點什麼好呢？」
「你。」少年嘴唇已經開始發抖，整個人已經處於暴走的邊緣，隨時可能爆發。
「算了，徒兒，你這裡著實憋悶，我還有要事，改天再來看你。」無道說完抱起小黑一步踏入了小黑咬出的窟窿中。
「我要殺了你。」黑窟窿中傳出了少年的咆哮。
「欺師滅祖可是大罪，記住你說的，莫要讓。」無道的聲音戛然而止。
嗡。
禁復原，無道的聲音消失在了少年的耳海。
「氣死我也，氣死我也。」少年咆哮，東西亂飛。
「不對，我的禁尋常人根本無法破開，一頭二階元獸怎麼可能一口咬開。」少年猛然醒悟。
「他的獸有怪，而且我從未見過。」少年長發倒飛，一揮手面前出現了數十本記載著天地間元獸的古書。
數十本書同時翻動，少年眼睛來回掃動。
「沒有，怎麼可能，是獸便有記載，怎麼可能會沒有這頭獸的記載。」
少年感覺自己快瘋了，最為自信的禁被一頭獸破去，而自己卻認不出這頭獸，這如何對得起他書生的稱號。
書生博覽群書，知曉萬事，然而今日卻在自己最為擅長的領域吃癟，這是何其的打臉。
「不行，我要查不出他來，我就不叫書生。」少年一狠心，面前出現了上萬冊古書。
泛海外的一處僻靜之地，子末和段正大眼瞪小眼的瞪著對方。
二人誰也不讓，也不說話，就這麼瞪著對方。
嗡。
二人面前一陣漣漪，接著一道身影憑空站在了二人中間。
突然出現一個人，還是憑空出現，著實把二人嚇了一跳，元劍隨之祭出，便欲斬下。
「看不起你哦。」憑空出現之人自然是無道，因為那句話是邊走邊說，以至於最後半句落入了子末與段的耳中。
二人舉起的長劍一愣，停在了半空，像看怪物一般看著詭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無道。
人來人走，有很多種方法，在天劍宗，最為常見的就是御劍，或者徒步，亦或者御獸，可無道倒好憑空出現。
這種出現方式，顛覆了二人的認知。
他們愣神，想不明白，連自己師傅都無法做到的事情，無道是如何做到的。
無道還想回頭朝著泛海怒吼幾句，可卻看到了四隻瞪的溜圓的眼睛正望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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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不妥嗎？」無道低頭看看自己不解道。
二人木訥的點點頭，而後同時搖搖頭。
「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到底是有還是沒有？」無道翻眼。
「你是耗子？」
「你是人是鬼？」
「你才是鬼呢。」
「不是鬼，你怎麼憑空出現在這裡？」
「而且沒有絲毫徵兆。」
無道一愣。
對於自己憑空出現之事，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因為他只知道離開了泛海，至於如何出現在這裡的，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兩地相隔雖然不遠，但一步便出現在這裡，怎麼想怎麼感覺詭異。
總不能告訴告訴二人是小黑乾的吧，莫說不是小黑乾的，就真是小黑說出去也沒人相信啊。
「在泛海收了個不成器的徒弟，他送我出來的。」無道隨口道。
「耗子，不是師兄我揭穿你啊，自從你進入泛海后，執事便將所有人趕了出來，包括他自己，說難聽點，泛海中就你一個人，你吹牛，能不能靠譜點。」子末嘀嘀咕咕道。
「我吹牛？話癆你不相信我？」無道不愛聽。
「泛海中的確就你一人，不信的話，你自己往那裡看。」段說著指了指不遠處。
數百人的長隊正排在泛海外，不滿的抱怨著，而為首之人正是泛海執事，感受到無道的目光后，執事先是皺眉，而後茫然，接著一步踏入了泛海之中。
「真的就我一個人？」無道問。
「不然呢？」
這下，輪到無道駭然，不淡定了。少年的神情，嘴臉，氣息，修為，他記的清清楚楚，絕對不可能是夢境，而且小黑傳遞來的信息也確鑿無誤。
可眾人卻都說泛海中只有自己一人，難不成那少年是鬼，或者整個天劍宗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少年的存在。
鬼怪之說，說不過去，哪有鬼怪能混進天劍宗，還藏在泛海中。
只剩下了最後一種可能，眾人都不知道少年的身份，也未見過少年。
「他到底是誰，常年居於泛海，又不為人所知，而且修為深不可測，還精通禁術。」無道皺眉沉思。
「耗子，你莫不是在想如何編造謊話吧？」
「哦，啊，我堂堂蜀山弟子，需要編嗎，非得說出我是陰陽兩界體之事嗎？」無道的反應，唬的子末和段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