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丫頭
周年會到尾聲，陸景寒做完該做的工作，悄無聲息離去，剩下的事情蔡森會代他處理。
陸景寒的燕尾服卷成一團擲在沙發一角，抬手扯開了襯衣，衝著嘴裏叼煙的柏謹言道，“找個丫頭過來。”
柏謹言和許生相視一眼，齊齊“噗嗤”笑了，“太陽打西邊出來啦？陸大少不是唐僧麽，也想嚐嚐女人的滋味？”
“少廢話。”
陸景寒掂起八角杯，杯子裏是澄明的威士忌，冰塊的沁涼，烈酒的灼熱，穿過喉嚨，在胃部就像一團火肆意焚燒。
“行，我去找個妞，伺候陸大少怎麽也得要個白紙一樣的人兒。”
柏謹言拍了拍手認領使命去了，很快領進來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子，紮著馬尾變，穿著水手服，埋頭低首，拘謹得不敢大聲說話，“先生，你們好。”
說著她半蹲在陸景寒跟前，拿起酒瓶隨時侍奉的模樣，與其說來陪酒，不如說像個丫鬟。
陸景寒疊交長腿，油光錚亮的皮鞋抬起，鞋麵拖起了她的下巴頦，“入行多久了？”
小姑娘望著他，眼神閃躲，顫巍巍的手，順著他褲管往上探，“昨天，昨天剛來，但不會讓先生失望的。”
女孩睫毛撲閃撲閃的，小手攀上男人的西褲。
陸景寒眼底一絲怒火，豁然站起。
“景寒，你幹嘛你？”
柏謹言跟在他身後，一臉蒙圈，叫個女孩子過來，還以為要上演一場春宮，結果，他走了……
許生：“他剛喝的那東西……他能克製的住？”
柏謹言聳了聳肩。
車廂裏，陸景寒撐著額角，腦袋快要炸開了，那杯酒到底是什麽鬼東西，他現在每個細胞仿佛都需要發泄。
指尖摁下通話，聲色暗啞，“蔡森，把淼淼帶到別墅。”
“BOSS，據說慕小姐已經回宿舍了，大概……”
“去宿舍把她帶過來！”
“可是，慕小姐不願意的話……”
“不管你抓還是綁，我要見她！”
……
海邊別墅。
慕桐被抵在門板處，男人的氣息無限逼近，他深沉的眼底翻滾著讓人觸目驚心的情愫。
陸景寒像要吃了她，她害怕到聲色沙啞，“小叔……”
“怕什麽？”他捏著他光潔的下巴，玩弄般的詰問，“跟城川在一起就很自在，跟我在一起就瑟瑟發抖，那麽喜歡城川？嗯？”
他的呼吸熱得發燙，似要融化了她，“小叔，
我，我要嫁給城川的。”
還是城川！
他無比厭惡聽到這個名字，鉗著她下巴兀地俯身，噙住了她粉色的唇。
柔軟的觸感，清甜的香，是他心心念念的。
他蹂躪著她的唇瓣，狠狠地，想要將她拆骨入腹般。吃疼的女孩掙紮推搡，嘴邊溢出破碎的求饒。
男人心底生起煩躁，拖拽著她的手臂狠狠摔到床上，眸子夾著怒火，“慕桐，你很反感我碰你嗎？”
慕桐倒在床上，發絲散開，眼圈泛紅，眼淚從眼角滑落，“小叔，你不可以做這種事，我是城川的未婚妻啊……”
她手背擋住了眼，她真的不想在這個人麵前隻有哭唧唧的份。
然而，陸景寒竟然連這點權利都不給，擒著她手腕壓在兩側，唇邊貼著她白嫩的脖頸，“慕桐，你聽好，隻要我想要你，你就必須是我的。”
慕桐害怕到無以複加，五官都皺成了一團，“小叔……我們不可以這樣……不可以……”
眼淚簌簌落，順著眼角滑進耳鬢。
男人的雙眼被欲望染得腥紅，輕輕將她鹹濕的淚吮吸，“桐桐，叫我景寒。”
慕桐感覺自己緊繃的神經就要斷裂，“小叔，你別逼我恨你，我討厭這樣的你，你放開我！”
當他的吻落到
眼角，慕桐的爪子探出，向著他脖子撓過去。
她越是反抗，在陸景寒眼中，如同負隅頑抗的獵物，激起了他強烈的占有欲。
禁錮著小女孩，忍受她的怒火，他掀起了她的衣服，在溫暖又柔軟的細腰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痕。
“陸景寒，我討厭你！”
慕桐的手緩緩垂下，仿佛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氣，絕望地望著天花板，目光空洞下去。
男人抬起頭，唇邊還殘留著淚水苦澀的滋味。
那味道如同清醒劑，致使他身形僵硬，昏沉的腦袋清明了許多。
他在做什麽？
他看著被壓在身下的小東西，看著她瑩瑩淚花的雙眼，看著她被勒紅的手腕，心髒處驟然生疼。
怎麽會變成這樣？
好像斷片了般，剛才形如野獸的記憶抽空，他忙退到一邊，抱起她，“桐桐……”
女孩看他的眼神夾著仇恨，“你鬆手，我沒有你這樣的小叔！”
那眼神刺痛心扉，他緊緊抱著，大手繞過她後腦勺，將他壓在懷裏，呼吸還很粗重，“桐桐，你別怕……”
慕桐眼神黯然，張開了嘴，低頭狠狠在他脖頸處露出了白森森的牙。
陸景寒一聲悶哼，始料未及，因吃疼而鬆開了她，慕桐像是個滾筒，從床沿滾了下去。
“桐桐！”
他試圖伸手去撈，但還是晚了一步，小女孩的額頭撞到了床頭櫃的尖角。
“啊——”
慕桐慘叫，她捂著額頭，鮮血從指縫間流淌而下。
她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斑駁的血跡滴答，染紅了衣裳。
陸景寒驚得酒意潰散，麻利下床抱起她來，聲嘶力竭衝門外吼，“叫醫生過來！”
蔡森候在門外，也沒問發生了什麽事，趕緊通知家庭醫生過來。
陸景寒抱著嬌小身軀，唇瓣抵著她柔軟發絲，不停安慰顫抖的她，“桐桐不要害怕，有小叔在，別怕……”
腦子渾渾噩噩，連思緒都迷糊了，慕桐無力地靠在他懷裏，迷離的視線裏看不清男人模樣，隻覺得有些熟悉。
“城川……我疼。”
她低聲呢喃，陸景寒心底瞬間寒徹。
她想到的依舊是陸城川！
……
家庭醫生在給慕桐包紮傷口，而男人則佇立在門外，煙一根接一根，沒停過。
他衣袖上浸染著殷紅的血已經凝成血痂，蔡森手裏捧著幹淨的衣服，“BOSS，換衣服去休息吧？”
陸景寒罔若未聞，直到家庭醫生從臥房裏走出來，他才掐滅了煙頭，迎上前兩步，“桐桐傷得重嗎？”
“二少爺請放心，傷口消毒處理包紮好了，不用縫合。隻是，怕傷到腦子裏，明天有時間的話有必要去做個CT。”
……
小女孩睡得熟，然而沉睡中秀眉也是緊皺在一起的。
“不要……”
低聲的囈語溢出，連夢裏都夢到被他欺負吧？
陸景寒沐浴後換上絲質睡衣，躺在她身邊，默默注視著她。
而身邊的小貓咪感覺到了暖意般，蜷縮著換了個姿勢，恰好鑽進他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