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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分別會晤沒有結果

  胤禌昨晚睡得晚,但是睡得很好,一早起來感覺精神好得很,人很興奮。孟賽花給胤禌梳著頭。李氏給胤禌疊著被子。此時有下人來說,公主要來告辭了。


  公主依然是蒙著麵紗,從麵紗上邊露出一雙丹鳳眼,一對遠山黛,甚是迷人,就連孟賽花這樣的美女都看的有些出神。可惜她連嫉妒的資格都沒有。隻能咬咬牙,把眼睛垂下。


  由於公主是偷偷來的,所以,胤禌安排了有蓬可以遮擋的車轎送她回去。公主上車前似乎忘了昨晚的不愉快,依然以朝鮮的大禮告別。


  孟掌櫃一早便來到金永辰的府上,同時把帶來的禮物也一同奉上。因為之前在胤禌的船上已經見過麵所以知道他是胤禌的人。孟掌櫃一進府,便以貴客的身份得到招待。


  金永辰先是問了十一貝勒的安,接著又問了十一貝勒為何沒來?孟掌櫃以胤禌是貝勒身份,不方便參加商貿活動,所以沒來。但是他可以代表胤禌在商貿方麵的一切決定。


  期間,金永辰向孟掌櫃介紹了朝鮮的基本商業情況。朝鮮的商業基本分為兩塊,一塊是以王庭為代表的農商業,另一塊是以富商為代表的商貿業。


  朝鮮是國窮民更窮,雖然金永辰沒這麽說,但是從他的話裏可以聽的出來。所謂的富商也就寥寥可幾了。即便是富也僅能溫飽而小有餘資而已。


  所以,想要與朝鮮通商就必須的走王庭這一塊,而王庭的農商又分為兩塊,一塊為農,一塊為商。無論是農還是商都可以做,大清國的瓷器、茶葉、絲綢均可以銷往朝鮮。而朝鮮的農業產品,比如稻米、高麗參等都可以銷往大清國。


  而王庭的農商業要分為兩塊,一塊是以肅王為代表的官營,另一塊是以厲大君為代表的民營。本來厲大君的農商應屬於民營,但是近幾年隨著厲大君勢力的不斷擴大。其勢頭似有取代肅王的主要地位。


  “所以,孟掌櫃要在朝鮮做生意,得有個選擇?”金永辰捋著胡子很狡猾的問著孟掌櫃。


  孟掌櫃看金永辰的表情,似有在玩耍之意。但胤禌與其並沒有不快,似乎不存在故意之意。


  孟掌櫃微微一笑,拱手問道:“我初來乍到,對朝鮮環境很不熟,還望金大人不吝賜教?”孟掌櫃把這小皮球踢給他。正如昨夜商議的一樣,這問題可以看出金永辰是哪一夥的,或者可以看出金永辰支持誰。


  “這……”金永辰略一沉思。他也不知道胤禌會支持誰。但是能給胤禌一個引導也是好的,想罷邊說道:“厲大君近年生意做的很大,朝鮮有六至七成的農商是厲大君所控製的。你們初來乍到,能和厲大君合作是一個很好的‘落腳點’”。


  很明顯,金永辰支持的是厲大君。


  孟掌櫃以回去向胤禌匯報為由,並沒有暫時做決定。而金永辰剛剛聽孟掌櫃說胤禌的生意他可以全權決定,但這會兒又說要向胤禌匯報便知道,孟掌櫃也在猶豫。但他也知道,這是急不得。


  告別了金永辰,孟掌櫃又來到大清國理藩院駐朝鮮的衙門。因朝鮮是朝貢國,僅在漢陽有個衙門,負責兩國之間的政治商貿往來。類似於大使衙門的意思,但因朝鮮不是一個國家所以派駐朝鮮的也不能稱為大使。隻能是駐地官員。


  “見過金大人。”孟掌櫃滿臉帶笑給崔成炫施了一禮。


  崔成炫已經知道孟掌櫃是代表著十一貝勒,所以自然是不敢怠慢,先將孟掌櫃讓到客廳,然後以好茶相待。


  因崔成炫是代表大清政府,所以衙門內一切皆以京城式樣為主,依然是座椅,不似朝鮮以席地為主。


  “今天打擾崔大人是因為孟某首次到朝鮮,想在朝鮮買賣一點貨物,不得門路,還請崔大人指教一二。”


  孟掌櫃以謙虛的口氣開頭。因大清國與朝鮮有多年的交易往來。而崔成炫正是負責此項目在朝鮮的主事。所以對朝鮮的貿易,崔成炫自然是比其他人都要熟悉。


  崔成炫見胤禌的掌櫃如此客氣,自然就就不敢托大。忙拱手回道:“孟掌櫃客氣。”


  於是,崔成炫向孟掌櫃說了關於大清國與朝廷通商貿易的一些情況。


  依朝鮮的購買力來說,大清朝廷並沒有往朝鮮銷售很多商品,更多的是向朝鮮王庭回贈一些物品。對於民間來說,最多的就是賑災救濟。而對於大清國的購買來說,也並不是很多。首先說大清國本身就是農業大國,糧食自產自銷已經足夠,不需要從國外購買。也就是說,崔成炫所在的衙門除了兩地間地區管理上的往來,能在商貿領域所做的事情少之又少。


  “崔大人,我聽說在朝鮮,肅王和厲大君之間存在這商貿上的競爭?可有此事?崔大人如何判斷?”孟掌櫃裝作若無其事的吹了吹茶碗裏的茶葉末,裝作漫無經心的問道。


  崔成炫一聽,不由一震,他剛剛到朝鮮居然知道這事,隨即轉頭看了一眼孟掌櫃,孟掌櫃雖是漫不經心,但當他轉頭看孟掌櫃喝茶的時候,正趕上孟掌櫃一邊吹茶葉末一邊看自己。隨即笑了笑,說道:“貝勒爺的消息可是靈通的很啊。孟掌櫃剛剛說的卻有其事。”


  “因大清國不會幹涉朝鮮的內政,所以我們在二者當中並不持有立場。肅王代表王權正統,而厲大君的勢力也正在增強。”


  “那是不是說朝廷就是坐看厲大君在不久的將來將會取代肅王?”此時孟掌櫃已經沒必要在掩飾,而是探身向崔成炫提問。


  “不一定,這也要看厲大君的立場。現在,肅王肯定是老老實實的依附朝廷。如果厲大君的立場也是依附朝廷。那麽誰來當朝鮮王自然是無所謂了。但是目前厲大君的立場似乎並不明確,或者說還不肯定。據一些內線消息,曾有倭人與其往來。所以朝廷的最終立場還不能確定。”


  孟掌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那以崔大人身在朝鮮的判斷呢?”孟掌櫃突然發問。


  崔成炫一愣,孟掌櫃問得太直接了,不能說是不禮貌,但是的確是挺突然。“嗬嗬嗬。”崔成炫大笑起來,指著孟掌櫃繼續說道:“孟掌櫃太狡猾了。”


  孟掌櫃也有些難為情起來,知道自己問的太直接。便說道:“奴才為貝勒爺辦差,不得不仔細些,還望崔大人原諒。”說罷,孟掌櫃站起身來向崔成炫深施一禮。


  “誒~言重了。”崔成炫也站立起來向孟掌櫃回了禮。也的確,如果孟掌櫃隻是普通的商賈,那崔成炫可能就要猛拍桌子,大喝一聲“大膽!”可對方是貝勒爺的人。十一貝勒是什麽人啊?那是連二品大員都敢砍頭而不必請旨的人啊。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十一貝勒的麵子還真是不能不給。於是便又接著說道:“本官是朝廷命官,自然是和朝廷的想法做法一致。”說罷,便向一側拱了拱手,以示對朝廷的尊重。


  孟掌櫃心裏罵了一句“老油條!”但是孟掌櫃的目的沒達到,還不得不追問一句“那不知崔大人以為朝廷會支持哪一邊?”


  “這種事豈是朝廷所能決定的,那肯定是要皇上決定了。下官豈敢猜測聖意?”說罷又向一側拱了拱手,已是對皇上的尊重。


  既然崔成炫把皇上都搬出來了,那自然是不會說的了。孟掌櫃隻得留下禮物起身告辭。


  回到驛站,胤禌還沒有回來。孟掌櫃便讓隨從給自己端來一杯茶,一邊喝茶一邊思量:此次拜訪二人,實際上並沒有實質上的結果,這可如何是好?自己是大掌櫃的,本應把對事情處理的方法方式和結果報告給主子。現在倒是一點結果都沒有。辦事不利啊!這實在不是一個大掌櫃應該做的。


  正想到此處,胤禌和郭金等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給主子請安!今天拜訪金永辰和崔成炫二人並沒有得到結果,請主子責罰!”孟掌櫃有些惶恐對胤禌說道。


  “我們第一次來朝鮮,人生地不熟的,有些失誤也是情有可原的。先把今天的情況說說?”胤禌倒是沒覺得有什麽可責罰的。


  孟掌櫃看胤禌在旁邊的位置上指了指,便一轉身,搭在椅子的邊坐下。然後便把今天的經過對胤禌說了一遍。


  “崔成炫那沒結果是正常的,你畢竟以商人的身份去找他,而他則是朝廷命官,身份的不同,自然有些話是不便對你說的。即便是本貝勒去,恐怕也得不到實際的結果。你想啊,他是朝廷命官,肯定要站在朝廷的角度去說。肅王是朝廷任命的,如果一定讓他說站在哪一邊,那他一定會說站在肅王一邊。是不是?”


  聽胤禌說完,孟掌櫃的心裏稍微寬慰了一些。坐在椅子上的屁股也往椅子裏麵挪了一點。


  “而金永辰所是支持厲大君,恐怕也不可信,他既然作為公主的護嫁官,那自然是肅王一派可信任的人,否則,公主被厲大君擄去,肅王豈不是要受威脅?”


  “奴才該死,這正是奴才惶恐之處。不該如何是好?”孟掌櫃忙站起來,舔了舔幹癟的嘴唇說道。


  “不要緊,你先坐下。”胤禌笑了笑,隨即轉頭對門口喊道:“來人,請草上飛過來。”喊完,便轉頭對孟掌櫃說道:“孟先生能做的已經做的很好,不必惶恐。正如金永辰所說,我們從肅王處購買農產品。然後將我們帶來的商品有厲大君出售。我們也兩麵不得罪,他們還能逼迫我們選擇一方嗎?利用這段中立的時間,我們正好對他們雙方進行個摸底,這既是我們做生意的需要,也是朝廷的需要。”


  胤禌說完這些,轉頭看草上飛立在旁邊便說道:“草上飛,你帶幾個人從陸路到安東,拿著我的印信去借些會說朝鮮語的人過來。並順便把我寫的折子,讓他們寄給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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