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高手相拚半信半疑
牢頭盯了孟凡很久也沒說話。
老三和快刀劉一看有情況，都把手握到了刀把上。
孟凡趕忙抬起胳膊，用袖子給牢頭扇著風。
“嗨！”許久，牢頭歎了口氣說道：“兄弟啊，哥哥無德啊，為了口飯吃，也是沒法子的事啊！哥哥我要是有三分能耐，也不跟他們幹這個啊！。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女。沒辦法啊！”說著站起身來，一把抓起放在桌子邊的佩刀掛在腰上，一搖一擺的向酒館外走。
孟凡趕忙扔下幾個銅板跟了出去。
剛走出去就聽牢頭一回頭，對孟凡說：“兄弟，記住，衙門裏，不該問的別問，不該說的別說。看你年紀小，又是我兄弟，我啥也不說了。”說著搖搖晃晃的往前走。走了幾步又回頭說道：“你回去吧，別跟著我了。你回去休息。我自己能走回家。”說完便一搖一晃的走了。
孟凡覺得還是要看看結果，於是，一把抓起牢頭的胳膊就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老三和快刀劉跟在孟凡二人的後麵。
孟凡架著牢頭走到一處僻靜處，突然停了下來。把胳膊從孟凡的肩膀上拿了下來。伸手一用力，把自己的腰刀拔了出來。
“難道自己暴露了？”孟凡一緊張，也把腰刀拔了出來。
就見牢頭對著來的方向用刀一指：“幾位朋友，出來吧？從衙門口跟到這兒了。是不是該露個臉了？要錢還是要命，總得給個說法啊？”
孟凡一聽，不是跟自己說話，趕忙把刀一轉，也朝著老三和快刀劉的方向指了過去，喊道：“是誰啊？出來？”
老三和快刀劉慢慢走了出來。
“二位和我有何冤仇？”牢頭一手提刀一抱拳道。
“說，誰讓你給犯人胸口壓沙袋的？”老三冷冷的說道。
牢頭一聽，這事居然傳了出去，不自覺的看了一眼孟凡。
孟凡看牢頭看他，他趕忙解釋道：“不是我說的。”
“此事與你有關？”牢頭聲音一沉到。
“你說便說，不說我手中這把刀會讓你說。”快刀劉不耐煩的說道。
“那就看我手中這把刀同意不同意了？”牢頭說著抖了抖手中的刀。
孟凡看，動手是肯定了，先把自己撇出去吧。想罷，一抬手，把刀舉了起來，口中喊著“啊！”，像個白癡一樣衝向了老三。
牢頭看著孟凡的身手隻搖頭，心道“今天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孟凡舉刀來到老三麵前，被老三用手中刀擋開孟凡的刀，緊接著一腳踹向孟凡的肚子。孟凡一聲尖叫飛了出去。
老三知道，他這一腳看似用力，但在接觸孟凡的肚皮後，力道就減了很多。而孟凡接著老三這股腳力，身體向後一彈便飛了出去。
牢頭這裏顧不得孟凡是真打還是假打，因為在孟凡舉刀的時候，快刀劉的刀已經劈向了他。
快刀劉以刀快著稱，一刀快似一刀。而牢頭的刀卻很穩，一刀問似一刀。刀刀都破開快刀劉的刀。
老三在旁邊觀戰，看快刀劉難以一時取勝，怕托的時間久了引來官兵就麻煩了。於是趁牢頭不注意，一刀劈向牢頭的後背。牢頭正麵應付快刀劉，正好快刀劉的一刀劈過來。牢頭一轉身，不但躲過快刀劉的刀，同時也躲過老三的刀。
老三一加入，牢頭立刻變得緊張起來。既要應付快刀劉的快刀又要躲著老三的偷襲。
牢頭不停的圍著二人轉著圈。突然，明明是應付快刀劉的牢頭，一個轉身，躲過快刀劉的刀後。牢頭這一刀劈向老三，老三一閃身，牢頭一腳跟了過來，這踹在老三的胯骨上。老三一個趔趄栽倒。緊接著牢頭一閃身躲過快刀劉的刀後，突然加速，猛的將快刀劉逼退幾步。牢頭一個轉身便跑。快刀劉一個人尚且應付，加上老三定沒好結果。牢頭盤算後，轉身便跑。
快刀劉不明所以，不敢跟的緊。就見那牢頭幾步便跑到孟凡身邊，一拉孟凡的身體，孟凡便飛到了牢頭的身上，牢頭扛起就轉到了一條小巷內。老三和快刀劉這才看出這牢頭想跑。於是拔腿便追。
二人追到小巷內，看牢頭攀上了一家的圍牆。二人也趕緊躍上圍牆。牢頭幾個起落便跑出很遠。老三和快刀劉步步緊跟。可是牢頭對成都城的街道熟悉。而他們二人不熟。就見牢頭在牆上起起落落後便不見了蹤影。
“孟凡不會有危險吧？”快刀劉在一處巷子裏問老三。
“不會，就算孟凡暴露了，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畢竟他是官差。”老三肯定的說道。
“明天我去衙門口查看下。”
“我會和你一起去。”
老三和快刀劉對視了一眼。
牢頭回到自己家。在院子裏對母親的房間稟告下自己回來了之後，就把孟凡往自己房間裏一扔。
“哥哥好功夫。”孟凡從地上爬起來，滿臉堆笑的豎起大拇指。
“說吧？”牢頭一臉嚴肅的問道。
“說啥啊？大哥。”孟凡依然想蒙混過關。
牢頭一拔刀，孟凡脖子上就一涼。“小子，從衙門一出來，這二人就跟著，在酒館裏你和這二人眉來眼去的，當我沒看見？”牢頭手中刀架在孟凡脖子上問道。
孟凡眼釘釘的看著牢頭，腦袋裏飛快的思考著。
牢頭看孟凡看著他沒說話，索性右手一用力，架在孟凡脖子上的刀將孟凡脖子上的皮劃破，一滴血，順著刀刃流了下來。
“哥哥，我是為牢裏的艾十一而來。”孟凡索性直說。
既然牢頭已經看出自己和今晚襲擊他的人是一夥的，就沒必要在隱瞞下去。就算僥幸蒙混過關，日後在牢裏也不會像這麽方便。所以破釜沉舟，跟他直說。既然他在成都府不得誌。試試看能不能把他爭取過來。如果不行，那就隻能是在想他法了。
既然孟凡說了實話，刀就沒必要在架到孟凡的脖子上了。他繼續問道：“你和艾十一是什麽關係？艾十一是什麽人？”其實牢頭也想知道艾十一是什麽人。有人跟他說要他人不知鬼不覺的殺了艾十一，卻沒人告訴他為什麽殺？也沒人告訴他艾十一是什麽人。
“哥哥，兄弟和艾十一是主仆關係。本是和主子來此做生意，不曾想，遭人陷害。主子入獄，我這做奴才的才想辦法進牢房。至於艾十一是什麽人，小弟實在不方便說。”孟凡說完看著牢頭的表情。
牢頭並無表情。
“你不說是吧？那我就將你送官嘍？”牢頭似有調戲的說道。
“慢著，哥哥。如果哥哥不得誌，不如也跟了這艾十一吧？憑哥哥一身本事，定能拚個好前程。”孟凡跪在地上雙手抱拳說道。
“這艾十一就要死在牢裏了，還有個屁前程？”牢頭站起身，背著手說道。
“哥哥，這個人不能死啊！他若是死了，這上上下下一幹人等都的陪葬。”孟凡看著牢頭的背影說道。
“這人真有這麽大的來頭？”牢頭猛的一轉身問道。
“哥哥你想想，若沒有背景，怎麽會被人陷害下牢？若沒有背景怎麽會有人讓哥哥置他於死地？他來成都才幾天啊？一個生意人，怎麽可能招人陷害？就算陷害，奪他的財就好了？可是，他的財沒人動，卻有人要他的命，難道這不蹊蹺？”
牢頭聽孟凡說完，又坐了下來，沒說話。
孟凡知道他也在思考這些問題。
“其實哥哥不需要放走艾十一，隻要保證在京城來人前，他死不了就行。京城的人一到。他便可以飛鳥化鳳了。”孟凡接著說道。
“你起來說話吧！”牢頭往椅子上一靠，揉著腦袋說道。
“哥哥隻要不讓他死在牢裏就行。我會和主子說這是哥哥的大功。”孟凡站起來也顧不得拍打自己褲子上的泥土，先是豎起大拇指給牢頭看。
“等等，容我想想。你先坐，自己倒茶。”牢頭往旁邊的椅子一指說道。
孟凡也是嚇得不輕，給自己倒了一大杯茶。
“如果哥哥殺了他，也不過是拿到百兩的銀子而已，卻未必有好前程。如果放艾十一一條生路，若哥哥想，小弟比保證哥哥有好前程，銀子自然不在話下。”說著孟凡從自己懷裏掏出五十兩銀子，放在牢頭旁邊的桌子上。
“銀子倒是不算什麽，家裏就我和老母親。三十歲的人了，我隻想要個好前程，好光宗耀祖。”說完，用犀利的眼神看著孟凡。
“哥哥放心，今晚與你打鬥二人的功夫如何？”孟凡賣了一個關子。
牢頭慢慢的點了點頭。
“哥哥，我隻能告訴你，他二人是大內侍衛。哥，我隻能說到這了。若不是讓你安心。我是死都不會說的。”孟凡探身小聲的向牢頭說到。
“難怪他們功夫都如此了得。”牢頭自顧自的說著，突然，他一抬頭問道：“既然他們是大內侍衛，那艾十一不是皇親國戚就是高官衙內。”說完便看著孟凡。
“不可說，不可說。”孟凡聽牢頭這樣一說，便坐回了椅子上。
“這樣，你先回去告訴你那兩個兄弟，就說艾十一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明天你繼續去牢裏當差。一切等京城來人在說。請”牢頭說完，一把手做個“請”的姿勢。
孟凡朝牢頭一抱拳，退出房門。
“三哥，劉哥~”孟凡一回到破廟，就小聲的喊了起來。
剛喊了一聲，就從對麵房頂和旁邊的樹上漂下來兩個人，正是老三和快刀劉。
“怎麽樣？兄弟你沒事吧？”老三趕前一步問道。
快刀劉拉起孟凡的胳膊左看右看。
“哥哥們放心，我沒事。”孟凡說完，我拉他們二人進了破廟，然後將晚上被牢頭劫到家之後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行，兄弟，這次你立了大功了。”老三聽孟凡說完，拍了孟凡肩膀一下說道。
“那我們現在就可以安心的等京城的來人了。”快刀劉說道。
“不，孟凡，你在牢裏還是要小心。切不可掉以輕心，免得節外生枝。”老三抓著孟凡的肩膀說道。
“哥哥們放心，我會小心的。”孟凡看哥哥們這麽關心自己和主子，有些感動。
“晚了，休息吧，也不知道草上飛去京城怎麽樣了？”老三邊躺下便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