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還活著嗎
上官淺走到馬車邊,看著上官雄那張臉上憤怒狂怒,卻更顯無能的臉,輕聲詢問道。
上官雄深深的看著上官淺,即使他這般憤怒,眼神凶的能吃人,可對方言笑晏晏,從從容不迫,似乎篤定自己不敢做什麽,又或者清楚自己計算租了什麽,她也能化解。
這樣的上官淺,容貌極其了南柔瑾與另外一個男人的所有美好之處,可氣質卻不像南柔瑾。
南柔瑾是溫柔的,似水一樣,哪怕一雙眼睛也能洞悉你的一切,但是給你的卻始終無害的感覺。
所以他才敢在南柔瑾麵前肆意,甚至……
然而上官淺不同。
她是看起來溫柔,然而整個人卻如玄冰,如烈火,靜時如同玄冰冰封一切,動時能如同烈火將一切焚燒殆盡。
她是一種無害時無害,可一旦你膽敢招惹,就能吞吃人的凶獸。
柔弱的身體,微笑的溫柔,藏滿了可以毀天滅地的強大。
“我告訴你你娘為什麽嫁給我。”上官雄靜靜的看著上官淺良久,似乎是妥協,似乎是無奈,開口。
上官淺眼波一動,眉梢輕挑:“真話?”
“我就上官睿這麽一個孩子,我費盡心機圖謀那麽多,若沒有了兒子來繼承,又有什麽用?”上官雄一想到自己居然被人下了絕子藥,拳頭緊握,青筋直跳。
上官淺挑挑眉,看的出,上官雄真的很在意子嗣。
她無法理解這種對於子嗣傳承的執拗,不過卻是聽過這種,眨了眨眼睛,道:“去夜府吧。”
說著,坐上馬車,率先回到夜府。
上官雄隨著上官淺進入夜府,二人來到上官淺的書房,素兒奉上兩杯清茶,二人端著茶,各自撩動了一下杯中的茶葉,輕啜了一口。
一個靜靜等待,一個在沉澱心情。
一杯茶過半。
上官雄開口道:“睿兒現在還活著嗎?”
“活著。”上官淺聽到上官雄的話,放下茶杯,靜靜看向上官雄,她的眼神明亮定定,那樣的眼神不是撒謊。
上官雄的心跟著一鬆。
“南家嫡係一脈因為嫡係夫妻恩愛,沒有小妾庶子,所以導致南家嫡係人丁不旺,到你外公那一輩,你外公隻有你娘一個女兒。”
上官雄真的開口,認真說起當年的事情。
上官淺靜靜的聽著。
上官雄繼續說道:“你娘是名動整個京城的才女,她得你外公外婆疼愛,如同男兒一般養大,後來你娘親出門了一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生病了一直調養。那時候京城便很少在有你娘的消息,直到你外公外婆身死,你娘才回來。”
上官淺努力的聽著,企圖還原當年的一切。
然而消息還是太少。
“你外公外婆死了以後,南家旁係那時候有一個叫南傲的以你娘親是女子,不能繼承南家的一切為理由,要你娘親將南家的一切交出來,當時的 事情也鬧的挺大,後來南傲那一係盡數被滅,你娘在那一脈滅後,拿著一方聖旨說要嫁給我。”
上官雄說起這件事情,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聖旨,你的意思是皇上要我娘嫁給你?”上官淺看著說的跟真的一樣的上官雄,滿眼都是不信。
她娘怎麽與皇帝扯到一起?
“我知道你不信,所以當年的聖旨,我有留著。”上官雄說著,從許風的手中接過一個盒子。
盒子裏躺著一方明黃的聖旨,展開聖旨,聖旨上的確寫著讓南柔瑾嫁給上官雄為妻,此生不得和離這段話。
“素兒,將之前那份聖旨拿過來。”上官淺立刻吩咐道。
素兒立刻拿過先前皇上賜下的繩子,仔細比對。
材質,字跡,玉璽。
一模一樣。
聖旨是真的。
上官淺眨了眨眼睛,壓下心中的情緒,她抬頭看向上官雄,眼神深邃,帶著一種壓迫感。
上官雄感覺到一陣不自在:“這就是你娘嫁給我的原因。”
“我不是你的女兒,這一點你為何不說?”上官淺冷冷一笑,眼神邪氣冰冷:“爹,你藏著的秘密可真多。”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也在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娘說過,你隻能是我的女兒東黎的過的子民。她將南家的暗中產業送了我一部分,為的就是要我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必須像世人認可你是我的女兒,親生女兒。”
上官雄見上官淺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隱瞞,卻扔出另外一個藏著更多秘密的消息。
“怨不得我打壓上官家的產業那麽久,爹一點都不急不氣,原來還有那麽多暗中的產業。”上官淺淡淡一笑,看著遇到誰也不招惹,能慫就慫的上官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果然,咬人的狗不叫,會叫的夠不咬人。
任誰能想到上官雄這樣的人,遊走在各方之下,藏了這麽多的秘密。
“爹,慶王有一義妹名叫梁芙,身邊帶著一個五歲的孩子,您單身那麽久,女兒覺得時候多一個體貼的枕邊人,您覺得呢?”上官淺知道再問下去,上官雄絕對不會再說。
既然如此,那就把芙蕖與睿兒送到上官雄身邊。
有了兒子做軟肋,上官雄求助無門,就隻能求她。
上官雄眼神閃爍了一下,眉頭皺了起來:“我隻有睿兒這一個孩子,他不能是庶子,或者說是養子。”
“爹您之前不是出過一趟京嗎?對外宣布,你失去記憶了,在不記得的那段時間,被人所救,與人成親孕育一子。如今那二人尋夫上京,與你相遇,你想起來,自然要給二人一個身份。”上官淺張口就來一個辦法。
上官雄眼睛一亮,隨後看向上官淺。
“爹,天色不早了,明日這慶王妃會帶著梁芙出門去玉珍樓,接下來的你自己安排。”上官淺淡淡說道,將上官淺帶來的聖旨裝入盒子,遞給素兒。
上官雄看了一眼上官淺收聖旨的動作,猶豫了一下,最終什麽也沒有說,起身離開。
上官淺目送上官雄離開,目色深深。
等上官淺走出書房大約兩米,她忽然開口:“爹,我大婚前日被人一身狼狽的丟在城門口,你知道是什麽人幹的嗎?”
“不知道。不是我,也不是上官婉瑜。”上官雄腳步頓了一下,似乎沉吟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上官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