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請她來一趟
“奴婢杏紅見過老爺,老爺料事如神,的確有一個看著就很厲害的男人從小姐的房間離開,在院子一點,飛縱離開。”杏紅嬌滴滴稟告,一雙眼睛似鉤子一樣,大膽又羞澀的看向上官雄。
上官雄將杏紅抱到懷中親了親:“好杏紅,不愧是老爺的心肝兒,你乖,繼續幫老爺待在小姐的身邊,等小姐出嫁,老爺便做主留下你,納你為妾,否則現在若是讓你跟了老爺,小姐隻怕會要了你的命。”
二人說著。
青天白日,上官雄就將杏紅帶到床上,一番疼愛,輕聲叮囑:“杏紅,記得千萬不要露出馬腳,否則小姐的性子你也知道,老爺也未必能救你。”
“老爺放心,杏紅省得。”杏紅滿眼都是情意的說道。
上官雄又安撫了杏紅兩句,送走了杏紅,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滿臉陰鷲不善:“好好好,好個母女倆,竟然是要我上官雄斷子絕孫?”
“許風。”上官雄怒過,喊道。
許風立刻恭敬的走進來:“老爺。”
“你去派人告訴上官淺,老爺在留仙樓設宴,請她來一趟,倘若她不來,你就告訴她,老爺告訴她,她娘的病因。”上官雄眼神發狠,透著幾分瘋狂說道。
許風領命:“是,老爺。”
鳴鶴書院,由於如今科舉在即,眾人都學習,大家都在書院解決午飯,然後就又聚集在一處。
上官淺提出了題海戰術,也有各位長輩以試卷的方式給他們出卷子,導致幾個人如今都沉沁在題海之中。
“上官淺,我爺爺對你這次的科舉看的很重,你可要好好考,完不能辜負我祖父。”傅少陽從題海之中抬頭,看到活動手腕的上官淺,忽而認真說道。
上官淺眨了眨眼睛,然後點頭:“嗯。”
傅少陽總覺得上官淺的態度很輕慢,他看著上官淺:“上官淺,我祖父一直都希望能提高一些女子的地位,從前一直都沒有突破口,可這次皇上因著九皇子,因為你已經入了鳴鶴書院的緣故,給了你一道聖旨,導致你如今有了機會。”
“你想說什麽,我都清楚。隻是,我上官淺所做的一切都是我上官淺的選擇,哪怕有朝一日我真的置身於提高女子地位的行列之中,那也我想,而不是為了某個人。”上官淺認真的看向傅少陽,叫她明白他的話,對他沒用。
傅少陽抿唇:“上官淺,你根本就不懂,你知不知道……”
上官淺抬手打斷傅少陽的話:“我問你,你祖父可有在你麵前提過這些東西?”
傅少陽回憶了一下,搖頭。
“你看,你祖父明明滿心都希望我能幹出一番事業,像他所希望的一樣,可她除了給我送這些典籍資料,卻什麽都沒有說過。”上官淺語重心長,眸光清亮。
傅少陽微微沉默。
“你祖父比誰他都想,可他卻從來沒有說過什麽,甚至你邀請我去拜祭你祖母,你祖父知道之後也拒絕了我的拜祭,你就沒有想過原因?”上官淺眉目明亮深邃,定定的看著傅少陽,那幹淨的眼睛倒映著傅少陽的倒影。
傅少陽能從那雙眼睛看到自己茫然困惑的模樣。
他的確不懂。
“因為你祖父比誰都清楚,每一個選擇都必須我們自己去選擇,他希望的那雙他希望的,卻不一定是我希望的,他尊重我,所以不把自己的意誌強加給我,如果我有朝一日繼承了這個意誌,那隻能是我自己想。”上官淺替傅少陽解惑。
到底都還是一群年輕的孩子,不明白每個人的人生,都屬於自己。
傅少陽似懂非懂。
他看著低頭重新做題的上官淺:“上官淺,你可能不知道,天底下有多少女子,希望你能走下去,為她們走出一個大道來。”
“憑什麽是我?這天下的女子,又不是隻有我一個,憑什麽我一個人就要背負所有的命運?”上官淺忍不住懟了一句。
傅少陽抿唇,一臉倔強:“因為你有能力。”
“那你有錢,你怎麽散盡家財去幫助那些窮苦的百姓?”上官淺反問,看到傅少陽一噎住,輕笑了一聲:“我以前聽過一句話,這天下非人天下,非妖治天下,乃眾生之天下。你可懂何為眾生?”
傅少陽沉默,嘴唇蠕動,想要反駁,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我已經給天下女子開了一個口子,剩下的憑什麽要我一個人背負。”上官淺從來不是一個為了別人犧牲自己的人。
他們傭兵若心存善念,早就死的屍骨無存。
他們的心中自有一道評定一切的原則。
傅少陽說不過上官淺,又不知道說什麽,氣憤的繼續刷題,隻覺得上官淺真是太不懂事了,明明她能做表率,能幫天下女子提高地位,卻慵慵懶懶並不上心。
權遠看到這一幕,輕輕搖了搖頭。
女子的地位不是靠上官淺一個能提的起來,需要別的女子也立的起來,可以說靠的是女子自身,而不是某個人。
就像上官淺,沒有被覬覦厚望之前,她不也一個女子過的瀟灑。
上官淺不在意今天的談論,然而暗中關注的人,卻將上官淺與傅少陽之間的對話傳了出去。
皇帝聽到這消息正在與帝師探討國事,不由問帝師:“上官淺的話,你怎麽看?”
“臣覺得很有道理。”帝師淡淡道。
皇帝微微一笑:“看來你真的很好看上官淺,不過那丫頭的確不凡,比她娘親更多了幾分肆意任性。”
“任性好啊,任性的孩子,才是幸福的孩子。”帝師似乎想到什麽,忍不住感歎。
皇帝聞言,似乎也想到什麽,微微頷首:“的確,能任性,是幸福。”
與此同時的其他各處,有不少人也聽到了上官淺不打算為女子提高地位的態度,眉頭皺了皺。
有人歎息,有人痛罵,有人似被點醒。
傍晚下學,上官淺一出門就看到了上官雄的馬車。
“上官淺。”
上官雄的聲音冷的要命,還夾雜著一種被壓抑到極致的狂怒。
周圍的學子看到這一幕,看向上官淺,上官淺對他們微微一笑,輕輕頷首眾人才各自散開,自行回家。
“爹,你找我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