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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他什麽都知道隻是從來不說

  頭頂是一片沉寂,安靜地讓人連一口大氣也不敢出,雲溪閉上眼,已經做好了被責怪的準備,等了半晌,卻是一隻大手撫摸上了她的腦袋,緊接著身前的人歎了一口氣,輕聲說道:“我知道,你盡管去做你想做的便是了。”


  啊?什麽……


  柳明風已經輕飄飄地進屋了,而雲溪還愣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他,他是什麽時候知道的?回過神來,雲溪追了上去,心裏的感覺突地膨脹起來,很難受,說不清楚,有些忐忑,又有些心虛。


  “明風,你怎麽會知道的?我……我不是有意想要瞞著你的,我隻是想為這個家分擔一些,我……”雲溪繳著手,說不下去了,心裏的愧疚感越來越深,她不應該對柳明風有所隱瞞的。


  “左鄰右舍這幾天都在談論候王府的事,你這兩天也心事重重的,所以我便猜出了個大概,你也不必在意,隻是一件小事而已,我懂,我明白你的心思。”柳明風喝了一口茶,茶水還泛著溫熱,連帶著一顆心也暖和了不少,“不過我很高興,你能願意說出來。”她在乎著他的感受,怯怯不敢上前的模樣,說明在她的心裏,他還是有一定位置的。


  這樣的她也好,忘了當初的煩惱,忘了當初的放不下,簡簡單單,做一個心淨如水的女子,再也不用去摻擾那些紛爭暗鬥,他會用盡一切去保護她,哪怕一生,亦足矣。


  “你真的都是這麽想的嗎,沒有怪我擅自主張?”


  柳明風笑了笑,說:“你有你的考慮和決定,我自然不會怪你,我從頭到尾都隻是擔心你這個人,而不是為了把你禁錮在身邊才總是要你少出門,現在你的腿也好得差不多了,我也能放心了。”


  他這樣說,雲溪總是鬆了一口氣,她都忘了,柳明風也是一個能傾她溫暖的人,又怎麽會生氣呢。


  “謝謝你,明風。”雲溪早該明白的,像明風那樣一個心思縝密的人,又怎麽會不知道呢,他什麽都知道,隻是從來不說罷了。從頭到尾,他都在顧及著她的感受。


  “客氣了。”柳明風的嘴角揚起一個合適的弧度。僵硬的氣氛總算柔和了不少,雲溪也忍不住跟著笑了。


  晚飯是柳明風做的,雲溪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他欣長的身影在裏麵忙來忙去,卻一點也沒有慌亂之意,修長的手指捏起一根蘿卜,熟練地將它切成了細細地絲,整個過程都是一副淡然閑逸的姿態。


  雲溪呆呆地望著,他的手如流雲般暢然,神色輕鬆,屛去那一鍋菜,倒更像是在品一壺上好的茶。


  不過柳明風的廚藝很好,即便已經厚顏無恥地吃了三年,雲溪還是依舊的滿心歡喜。吃過飯,月已高高掛在枝頭,雲溪摸著脹鼓鼓的獨自慢騰騰挪回了房間,躺在榻上翻滾了幾圈,居然毫無睡意。


  折騰了半個時辰,雲溪無奈地從榻上翻身坐了起來,興許是吃太飽了的緣故,還是到院裏走走吧。


  也不知那個侯爺現在在做什麽?也和我一樣在看著天上的月亮嗎?還有皇帝交給他的任務,他真的可以甩手扔到一邊,就不怕皇帝怪罪嗎?

  哎……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困意襲來,雲溪的眼皮子開始打架,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著門檻便就睡了過去,片刻後,旁邊一間屋子的房門輕輕被人打開,走至她的麵前,將她溫柔地抱起來往相對的房裏走去。


  “雲溪,我總覺得你就要離開我了,我該怎麽辦?”


  ……


  燦爛的陽光映著雲溪笑容滿麵的臉龐,候王府裏的眾人左言右語,誰也很難理解她的做法,看著他們低聲怯怯私語,雲溪的臉色有些緋紅,紅色的花一直燒到了耳根。


  單管事站在門口,捋了捋下巴處莫須有的胡須,沉吟了半晌,才挑眉問道:“每天做原來定好的活量,賞錢卻自願降低一半,你都考慮好了嗎?”


  “嗯,麻煩單管事了。”雲溪堅定地點點頭,恰好一陣微風吹過,迷了她的眼角,不過那一雙眸子卻依舊的神采奕奕,璀璨萬分。


  “不麻煩,不麻煩。”單管事用一種非常奇特的眼光看了看雲溪,一開始猜想她這般做是不是為了引起侯爺的注意,可這女子從頭到尾壓根沒有提過要見侯爺的話,隻說給她安排一個清靜的地,四麵通風,要那種抬眼就能看見外麵葉子的就行。


  “對了,單管事,這事您先不要和侯爺說,我怕他不會同意的。”上一次他還說懶得去理會這些繁瑣的事,他說的雲淡風輕,可事實哪有那麽輕鬆?


  就算為了那一傘之恩。雲溪不想來日他還會被皇帝他們壓在腳下,受盡冷眼嘲諷。


  單管事不明白,不過還是點點頭答應了下來,眼神裏卻多了一絲讚賞,大概是覺得她並沒有被身份權力迷惑,隻想安安靜靜地做個繡娘。


  嗯……這樣的女子,嫻靜如蘭,可又不是那種天真的傻女子,她的目光裏有一種閑適的淡然,讓人覺得,她很清楚她的每一步都在做什麽。


  雲溪在候王府內坐了下來,待在單管事特意為她準備的房間裏,雅靜別致,很好。靜下心來後,她便開始不停地在一麵很大的絲綢上飛針走線,除了刺繡的時間,其餘時候她也懶得出房門一步,就站在窗前靜靜地立上一會兒,看看外麵的景色,從高處往下看,別有一番意境。


  不過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沒隔兩日小丫鬟們之間的閑言碎語便傳到了夙清的耳朵裏,他隻是微微愣了愣,隨後披上一件披風,踱著步子往雲溪所在的地走去。


  樓閣之上,一抹素色輕衣背對而坐,她的背很單薄,但是很筆直,偶爾累了,便停下來休息片刻又接著繡,遠遠相望,夙清的嘴角泛起淡淡的微笑,風眸瀲灩。


  一名丫鬟從小路上經過,端著玉盤也不知是向往何處,她見夙清一動不動地站在前頭,規矩地上前施禮,“侯爺。”不大不小的聲音扯回了夙清遙遠的思緒,也驚動了那頭認真做事的雲溪。


  夙清?雲溪回過頭,見來者負手站於門外頭,雪白的袍子在風中微微擺動。


  “侯爺……”


  “繡了幾日了吧,累了就歇會兒,或者我陪你聊兩句。”既已被人察覺,夙清索性大方踏進屋內,一手撩袍,坐在了雲溪的身側。


  還是被他發現了,他會立馬下令讓自己收拾東西滾出去嗎?

  雲溪正襟危坐,目視前方,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些衝動了,若是夙清真的板臉將她趕出了候王府,想想都覺得好丟人啊。


  “怎麽不說話,我很嚇人嗎?”夙清的聲音溫和的響起。雲溪這才轉過頭去,他的一雙星眸徐徐發光,似有一種汲取萬物的魔力,光是看著,便讓人不自覺地卸下了滿身防備與緊張。


  “沒有,隻是……我違背了您的意願,您會責怪我嗎?”他說他不想管這些事,可她卻自作主張替他攬了下來。


  夙清看了看她手上的刺繡,又看了她一眼,隨即笑了,“嗬……怎麽會,不過剛聽聞的時候確實是吃了一驚,還想著是哪個固執的姑娘,原來,是你。”


  嗯,原來,就是她,雲溪訕訕地回笑。


  “你的手真巧,不過才幾日的功夫你就繡了這麽多了,沒少累著吧,不如我帶你走走,散散心,累壞了可不行。”


  啊?這……雲溪下意識就要擺手拒絕,可夙清已先一步起身走至門口,轉過頭笑盈盈地望著她。


  “過來吧。”夙清站在門口,朝她伸出手,微風拂起他肩頭的發絲,猶如神祗降臨。


  我不能……他是侯爺,我是平民,身份有別……


  雲溪愣了愣地起身,走過去,夙清修長的手指勾過她的手,牽著她往外麵走去。雲溪低頭看去,那雙手很幹潤,一點也沒有汗,暖暖的,像是夢境裏的那隻手。


  隻不過,相對而言,夢境裏的那隻手總是霸道的很,緊緊著抱住她,直至她快要喘不過氣來方才罷休,而此刻握著她的手卻溫柔的不像話,似握住了,又似沒有握住一樣。


  “這裏是清風閣,都是些放卷書的地方,平日裏沒什麽人,不過下人們倒是很勤快,沒事便會去打掃一下。你前麵就是荷花塘,每到夏季荷花都會成片的開,滿塘的荷花,很好看,若是來日還有緣,你也來看看吧……”夙清不急不緩地說著,他的聲音好聽得有些不真實。


  雲溪趁著他講的認真,偷偷抬頭望去,他的側臉輪廓分明,偶爾說到愉悅處,嘴角微微翹起。


  夙清,夙清……這名字真好,春深草盡,桃花落盡,伊人難尋。


  這本是比較傷感的話,可是用在夙清的身上卻又再合適不過了。


  “嗯?雲溪,等繡品完成,不如你和我一起去大昭吧。”夙清不知何時停止了絮絮叨叨,他停下腳步,突然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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