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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疑團解開

  五年後


  鐵鷹和白彤坐在經過一番悉心裝飾過的雕花大床邊,含情脈脈地看著對方。


  “你這狠心的丫頭。”鐵鷹擺出惡狠狠的樣子,手臂卻溫柔地摟過她,低沉地說:“讓我等了這麽多年。”雖說每天都見麵聊天,但是沒在一個屋裏睡覺,總感覺缺少了些什麽。


  經過這麽些年,白彤也早已成熟了許多,她窩在他的懷裏,不好意思並且幸福地笑著。他不問,難道要她一個女人開口讓他娶她嗎?一切還不是要怪他太笨了,反應遲鈍,沒感覺到自己對他的濃濃愛意。忽然她很煞風景地來了句:“你說皮皮今天野哪兒去了,一整天沒看到人影。”


  “你就放心吧,有尤曇帶著他呢,沒事。不如現在我們……”他一個大男人,竟然不好意思起來。


  “什麽?”白彤故意裝傻來逃避問題。


  “夜深了。”鐵鷹捧著她的臉,深情款款地看著她,頭也一點一點地壓了過去。


  白彤羞澀地挪開視線,向後躲。


  “定住。”鐵鷹說:“你已經躲得夠久了,從今往後不許逃。”話音剛落,他就霸道地貼上了她的唇。


  白彤從閃躲到不由自主地環上了他的脖子,嬌喘連連。


  雖說兩人並不是第一次肌膚之親,但卻顯得格外激動,尤其是鐵鷹,三兩下就扒下了白彤的衣服。


  “啊恘”忽然從床下傳來了一聲不大不小的噴嚏聲。


  鐵鷹翻了下白眼,差點氣結,人一個不留地轟走了,門也關得嚴嚴實實的,拒絕任何人鬧洞房,誰曾想到竟然有人事先藏到床底下去了。


  白彤也飛快地拉過被子,蓋住身子穿衣裳。


  “出來。”鐵鷹穿著單薄的衣裳,站在床邊喝到,哪個不怕死的,壞他好事,一定要剝皮拆骨。


  隻見一個小小的身子像大甲殼蟲一樣從床底下鑽出來。一會就筆挺挺地站在他麵前,可就算他再怎麽點腳尖,他還是隻有鐵鷹的膝蓋向上幾公分高。


  “言學智,你躲在這裏幹什麽?找打是不是?”鐵鷹火冒三丈,叉著腰瞪著眼前這個小小的人兒。


  “娘,爹又要揍我了。”小屁孩一股腦兒拉開床幔,跳上了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躲進了白彤的懷裏。


  “皮皮乖,沒事的,你爹就是嚇唬你,別怕,有娘呢。”白彤愛憐地摸摸他的頭,溫柔地說。沒錯,這個小孩就是當年她和鐵鷹的第一個孩子,當時多虧了如風,才保住了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家夥。


  “白彤,你說你真是的,幹嗎要教他學什麽龜息大法,藏我們床底下半天了,我都沒發現。”


  白彤理直氣壯地說:“我兒子天資高啊,不學不是浪費了冷家的獨門絕技了。”很多年後,她才明白,原來自己在將軍府那會能夠躲在屏風後偷聽鐵鷹和如風說話不被發現是因為向日葵練過龜息大法。


  “就是。”小屁孩一邊舒服地找了個姿勢在他娘懷裏,一邊牛皮哄哄地說:“要不是爹動靜太大,床板的灰塵落下去嗆到了我,我才不會被你們發現呢。”


  “你你你,小小年紀學人家聽床,說,誰教你的?”鐵鷹一邊說一邊就要伸手去拉他。


  “娘。”皮皮眼疾手快地翻個個,躲在白彤背後去了,奶聲奶氣地說:“娘,今晚我要跟你睡。”


  “你說什麽?!”鐵鷹抓耳撓腮,差點噴血,他的洞房花燭夜啊,白彤可千萬不能答應啊。


  白彤為難地看著鐵鷹,呐呐地說:“好。”


  鐵鷹差點吐血,一屁股坐到桌子前,吃喜果喝酒。白彤早晚把皮皮寵壞。寵到老是壞他的好事。


  白彤拍著皮皮的背,哼著小曲,哄他入睡。


  果不其然,玩了一天的孩子沒一會功夫就睡著了。白彤輕手輕腳地下了床,來到生悶氣的鐵鷹麵前,將他的頭靠在她的懷裏,輕聲地說:“對不起。”


  鐵鷹一下子就軟化了,站起身,毫不客氣地吻上她,手也開始不規矩地在她身上來回遊弋。


  “鐵鷹,你是不是怎麽了?”感覺到些許不對勁,白彤躲開他的嘴,說:“你怎麽渾身這麽燙。你,你輕點,別吵醒皮皮。”


  “不行,我好熱,我想要你,很想。”鐵鷹說不到兩句話,又粗魯地撕扯她的衣裳,貼上她裸露在外的肌膚。鼻子嘴巴在白彤的頸項處來回摩擦。他艱難地說:“酒裏好像被下了藥。”


  什麽?藥,誰那麽可惡,他們兩人還需要藥嗎?白彤定定神說:“我們到皮皮房間去。”她擔心地看了他一眼說:“是不是很難受?”


  “我要你。”鐵鷹二話不說,扯下她的衣裳。


  “別,別。”白彤拚命拉著他的手,借著力道將他帶到窗子邊上,一邊享受著他點起的激情,一邊偷偷開了窗子,哄鐵鷹跟自己跳窗。


  顧不上什麽,他們撞進了一間空房內。白彤關門的空當,鐵鷹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尋求解脫。幹柴烈火,不消片刻功夫,兩人就滾到了地上,盡情釋放。


  第二天天一亮,古月一行人就在廳中等他們兩人入席。


  “皮皮,昨晚怎麽樣?快跟舅舅說說。”古月拿著一根冰糖葫蘆哄他。


  “去,你當我是小孩子啊。那東西連學勤弟弟都不愛吃。”皮皮指了指在一旁玩藤球的小男孩說。他是如風和花好的大兒子,小皮皮半歲。


  “哼。”古月狠狠地咬了一顆糖葫蘆,白彤真是的,生個兒子都跟她一樣刁鑽。“你你你,也不想想,昨兒個是誰千辛萬苦把你弄進新房的,你忘恩負義。”


  “這樣啊。”皮皮裝作深沉的樣子說:“那好吧,我就告訴你們吧。”一雙眼珠子咕嚕地轉了一下,他說:“我睡著了。”


  古月和如風差點沒跌落席,孩子就是孩子啊,太不靠譜了,這樣激烈的場景下都能睡得著。


  “你們真是的,他還是個孩子,這樣會教壞他的。”花好推了推如風說:“小心白彤姐發飆。”


  “就是。”已經是古月妻子的尤曇也說:“我看吃過飯我們趕緊收拾下,回天門,否則……”愛憐地摸摸皮皮的頭,她真的很舍不的。因為古月情況特殊,所以他們兩人沒打算要生小孩,這多少也成了她心裏莫大的遺憾,所以她一直把學智和學勤當成自己的親生孩子一樣疼惜。


  “你們放心吧,她要對付肯定先對付我。”如風笑了下說:“我昨天啊,在他們的喜酒裏下了……”最後兩個字是用唇語說的。所以說嘛,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當初出這麽大的難題讓他差點娶不到花好,現在時機到了,還不趁機作弄她一下。


  “學勤,來,娘帶你出去走走。”花好衝上前去抱學勤,對尤曇說:“我們兩到你們天門躲兩天,沒問題吧。”如果是安插小眼線,幸福的白彤可能會忽略不計,那如風這招就更狠了,不惹得她跳腳才怪。兩個再正常不過的幹柴和烈火,哪裏還需要他這麽推波助瀾的,擺明了就是搗亂。


  “當然沒問題,就怕現在連天門都會不安全啊。”尤曇一板一眼地說:“不過不要緊,這階段古月正好打算重新粉飾一下天門,這樣也好,趁機把家具都換了。不出點血,古月不長記性。”鬥那麽多年了,哪次是白彤姐的對手啊,非要自討苦吃。


  聞言,大家哄堂大笑。


  “你們在笑什麽啊,這麽開心?”白彤強撐著精神,跟在鐵鷹身邊,來到眾人麵前。


  一時間,大家都噤若寒蟬。誰點火誰就凶多吉少。


  “娘,你今天怎麽穿這麽多,不熱嗎?”皮皮天真地抬著頭,兩隻腳丫在桌子下晃來晃去。


  一秒,兩秒,三秒,全場爆笑,連鐵鷹都不自在地扯了扯嘴角,早提醒她了,這不是欲蓋彌彰嗎?


  就在白彤快要氣炸了的時候,鐵鷹扳過她的身子,吻上了她的唇。白彤會過意,熱烈回應他。


  這算是什麽情形?

  花好抱著學勤閃人了,尤曇也趕緊抱起皮皮消失在廳中。


  如風和古月交換了個眼神,火速離開現場。古月還不忘帶走自己的冰糖葫蘆。


  “這下可好,安靜了。”白彤呼口氣,看了看四下,說:“終於可以安安心心吃飯了,哇,兩個人霸占這麽大一塊桌子,感覺真好。”


  “不好。”鐵鷹說:“不夠。”說罷,打橫著將她抱起,往裏走。


  “鐵鷹,你幹什麽?”白彤猛地暈了一下,懵了。不會吧,他還要,昨晚都那樣了,出門前也做了,他還有體啊。


  “怎麽,你不想?”嘴裏這麽問,他回房的腳步卻是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不是。”白彤將頭埋進他的懷裏,悶悶地說:“我擔心你太累了。”


  鐵鷹低下頭,曖昧地對上她的眼睛,細細啃咬她的耳垂,低語道:“一會你再檢查檢查我會不會累。”


  光天化日之下,連太陽公公都不好意思地躲進雲層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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